“沒想到我竟然來到了武夷山,看來離南海已經不遠了。嘿嘿,幸虧這次誤打誤撞來到了這裏,要不然還真不可能得到這淡黃袍。”


    敖丙想了想,就冷笑著對兩個童子說道:“你們兩個小毛孩人不大,可是還真能強詞奪理,這袍子本來就在洞中,又不是你們的私有財產,誰得到自然是誰的,你們說你們為了殺掉怪物費了很大力氣,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樣,我就把得到的寶物順手送給你們吧?更何況,你們費了偌大力氣都沒得到這袍子,卻被我輕鬆得到了,這說明什麽?隻能是說明我得到這袍子是命中該有,而你們就是命中不該有,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所以我勸你們不要再爭了,趕緊回去吧。”


    “可惡的賊子,竟敢如此說我們,今天就與你月缺難圓。”站在後麵的童子聞言大怒,緊拉著彈弓弦的雙手立刻放開,隻見一粒泛著金光的彈丸直接飛向了敖丙的麵頰,卻被敖丙輕鬆躲了過去。


    “哼,就你們這點實力就敢跟我說什麽月缺難圓?李艮,教訓教訓他們。”敖丙一揮手,麵前出現了那把渾天劍,李艮也取出了大板斧,兩大高手各施絕技,瞬間就令金毛童子受到傷害,如果不是敖丙吩咐不準傷害他們性命,這兩個童子早就命歸黃泉了。


    “竟,竟然是築基期的修道士!”兩位金毛童子盡皆麵色慘白,大叫一聲,駕土遁逃走。


    “太子爺,為什麽放他們離開?”李艮疑惑不已,問道:“這兩個童兒實力這麽低,說不準還會有其他的寶物,隻要抓起來慢慢炮製,肯定會吐露出來的。”


    “嗬嗬,我能夠得到這淡黃袍,就屬於是意外之喜了,沒有必要那麽貪心,再者說了,這金毛童子將來還是我闡教的門人,甚至還是我的晚輩,我如果太過分,以後都不好麵對他們了。”


    “原來還有這樣一般因果,那倒也罷了。”李艮點了點頭,然後就又退到了敖丙身後,不再說話。


    敖丙點了點頭,在李艮的指點下來到了南海,又經過了月餘的跋涉,終於來到了西海。


    這西海海域雖然沒有東海地域廣闊,但是也有茫茫數千裏,在這裏分布了大大小小的島嶼數百個,那些靈氣充足的島嶼都被各級修道士給占了去,而那些靈氣稀薄的則一般都是荒蕪的,上麵各種珍禽猛獸,奇花異樹數之不盡,令人讚不絕口。


    敖丙雖然身為龍族,但是卻也不敢大搖大擺的直接飛過那些大的海島上空,生怕引起了島上修道士的不滿,為自己惹來災禍,一般凡是遇到靈氣稍微稠密一點的地方,他們兩個就小心翼翼的繞過,寧可多花費一些時間,也不敢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敖丙和李艮都是第一次來到西海,也不認識路,他們隻是按照東海的布局往深處走去,竟然真的就找到了西海龍宮的入口。


    “哈哈,龍宮入口就在眼前了,這下我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想必隻要有西海龍王的麵子,我們就能順利渡過西海,來到西昆侖吧。”看著眼前波光閃動的“水晶宮”這三個大字,李艮吐了一口氣,笑著對敖丙說道。


    敖丙也是笑了笑,沒想到這個李艮平時不言不語的,現在在自己麵前,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就在這時,巨浪分開,在外麵出現了一個蟹精,揮舞著鋼叉對二人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擅闖我西海龍宮?”


    李艮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末將是東海龍宮的夜叉李艮,這位是我們龍王爺的三太子,奉我們龍王爺之命拜訪三老爺的,請這位將軍幫忙通報。”


    “原來是三太子駕到,小的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那隻蟹將見對方竟然是東海的人,而那個白衣少年竟然是東海三太子,不敢怠慢,連忙告個罪,讓敖丙等待片刻,自己立刻向龍宮稟報。


    片刻之後,從龍宮裏走出來一位年輕人,麵相英俊濃眉大眼,不悅的看了敖丙一眼,傲然說道:“原來你就是敖光伯父的小兒子敖丙?聽說你這小子平日裏輕浮孟浪,整日價眠花臥柳,導致年紀輕輕就縱欲過度,堂堂一條真龍,身體都不如一頭豬,今日怎麽舍得到我西海來了?哦,我明白了,你不遠數千裏,舟車勞頓到我西海,是不是為了向我妹子求婚的?我可告訴你,像你這樣的蠢貨,根本不可能入我妹妹法眼,好言相勸一句,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省的到時候給大伯父丟人現眼。(.無彈窗廣告)”


    敖丙聞言頓時苦笑不已,原先的那個敖丙看起來名聲的確不好,竟然連西海都知道了,麵前的這個人看起來應該是西海龍宮的大太子敖摩昂,他聽自己大哥說過,這個摩昂太子性如烈火,嫉惡如仇,眼中容不得半點沙子,明明知道自己是東海龍王之子,卻還是冷嘲熱諷,直言相譏,可見對自己的惡感是多麽嚴重。


    但是敖丙卻絲毫不怪對方,因為龍族本來就是以實力為尊的族群,正是因為自己父親敖光在四海龍王中實力最強,所以才被尊為大哥,而自己的大哥敖甲也是四海龍太子中實力之冠,因此也被這一般龍太子尊之為大哥,而像敖丙這等實力最差的,對方能夠來迎接自己,就證明對自己很不錯了。


    理解歸理解,但是對方這樣諷刺自己,如果沒有回應的話,以後自己在四海龍太子中的尊嚴就算徹底葬送了。敖丙勉強壓下不滿,笑著拱手說道:“這位兄長應該是摩昂太子吧?小弟經常聽家兄說起兄長,知道兄長為人耿直,但是兄長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冤枉好人,小弟可是有些不樂意,實話實說吧,小弟這次來西海拜見三叔,主要是奉父親之命而來,本身並沒有對令妹有什麽企圖,所以還請兄長向三叔通報一聲,準許小弟見過三叔之後,即行離開。”


    可是沒想到敖摩昂卻是冷笑一聲,緩緩說道:“你這小家夥也不用欺瞞於我,我都活了快兩百歲了,這點小伎倆難道還看不出來?識相的趕緊走人,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摩昂把手一招,麵前就出現了一把畫戟,然後惡狠狠地盯著敖丙,作勢欲打。


    “摩昂太子,你可不要過分,本太子以禮相待,隻不過是想見三叔一麵,你卻如此苦苦相逼,難道我怕了你不成?”敖丙見對方堅決不讓自己見西海龍王,也是心中有氣,沉聲說道。


    “哈哈,好小子,夠爺們兒,就衝你這句話,隻要你能在我手下堅持十個回合,我便放你見我父王,如何?”敖摩昂斜著眼,嘿嘿冷笑著說道。


    “既然兄長有此意,小弟奉陪就是。”敖丙說完之後,就從豹皮囊中取出來那把五百斤重的渾鐵劍,大聲說道。


    “你竟然答應了?”敖摩昂不由得大驚,沒想到這個敖丙竟然真的敢答應,他可是築基中期的修為,那個敖丙據說才隻有煉氣初期,他這麽貿然答應下來倒令自己難辦了,這小子再怎麽不濟,也是大伯的兒子,如果一不小心失手之下把他打死,甚至就算打成重傷,自己可怎麽向大伯交待?但是此人卻執意要見父親敖明,擺明了是要向妹妹求婚,自己奉妹妹之命,專門打發這些求婚的狂蜂浪蝶,如果放這小子進去,妹妹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一想起妹妹敖霜的雌威,敖摩昂都不由得渾身冒冷汗,一咬牙就決定,今天就算失手將這敖丙打死,也不能放他進去,這可是為了妹妹的終身幸福,如果她當真嫁給了這麽一個憊懶貨,那麽自己以後可是有苦頭吃了。當然,自己今天出手必須要有分寸,盡量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就行,以這小子的身子骨,估計就是自己三分的力氣也擋不住。


    見對方肯定的點了點頭,敖摩昂哼了一聲,緩緩說道:“念你遠來是客,我就讓你先出手吧。希望不要給大伯父丟臉。”


    “那小弟就獻醜了。”敖丙心中暗笑,然後揮舞著渾鐵劍直接向敖摩昂劈去。


    這一次他是要誠心給敖摩昂一點顏色,所以沒有用劍刺,而是直接向刀一樣來了個斜劈。


    “哼,給我開。”敖摩昂根本沒在意,單手斜舉畫戟,輕輕往劍刃上迎去。在他看來,以敖丙傳說中的病弱之象,用單手格擋都已經是看得起他了,其實就算自己不檔,他也難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


    可是沒想到敖丙的渾鐵劍挾帶著一股強大的威勢直接向敖摩昂壓來,劍刃剛剛劈到戟杆上,敖摩昂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力襲來,胸口如同重錘撞擊一般,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手中的畫戟也飛到了遠處,手上虎**裂,鮮血長流。


    這還是敖丙隻用了兩成的力氣,如果用全力的話,估計敖摩昂這一條小命就當場交代了。


    “什麽?這敖丙好大的力氣!”敖摩昂看著自己流著鮮血的右,手大吃一驚,真沒想到自己大意之下竟然受了傷,而且還是傷在敖丙這樣的廢柴身上。


    “嗬嗬,摩昂兄長,剛才真是承讓了。唉,都怪小弟下手太重了,你沒受傷吧?”敖丙笑嘻嘻地看著愣在當場的敖摩昂,言不由衷的說道。


    “哼,可惡,剛才我是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讓著你,這次我可不讓了。”敖摩昂吃了虧,又受到敖丙的嘲弄,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接過被蟹精尋回來的畫戟,狂吼一聲說道:“先嚐一嚐我的盤龍戟法。”


    說完之後,手中畫戟如同毒蛇吐信,直接向敖丙的胸口刺去。


    這一次他用了五成的力氣,一想到對付這樣的廢柴,竟然都能用到五成力氣,以後自己在龍宮這些太子們麵前,可真的是抬不起頭了。


    但是令他驚訝的是,對方竟然隻用一把長劍就擋住了自己的攻勢,而且那把長劍不是從下麵架起自己的畫戟,竟然是從上麵壓了下來。


    能使這一招的,都是對自己的力氣有絕對自信的,更何況對方所用的乃是一把短兵刃。


    敖摩昂奮力的往上挺起自己的畫戟,卻發現上麵的長劍如同一座小山一般,壓得自己的畫戟連一絲都抬不起來。


    “可惡,五成力氣都不夠,難道需要八成?這可是對付築基期修道士的力氣了。”敖摩昂心中鬱悶不已,但還是把力氣提升到了八成。


    自己突然加大了力氣,壓在畫戟上麵的長劍果然鬆動了一些,敖摩昂大喜,繼續抬起畫戟,想要乘機把對方的長劍給絞到空中去,隻要繳獲了對方的兵器,自己這一場自然算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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