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駕著土遁走了盞茶功夫,忽然在一座大墳麵前停了下來,抬頭一看,卻發現麵前竟然是自己曾經來過的朝歌城南外的軒轅墳!


    “臥槽,這一次竟然又出錯了,把方向偏了有上千裏,唉,這土遁雖快,可是準頭也實在差了一些。”敖丙搖頭輕輕歎息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這時,敖丙靈獸袋中的白水澤忽然說道:“我感應到前麵不遠處莊子中有一股妖氣,應該是五隻築基期的小妖在作祟,你今夜可前去除了妖邪,也算是功德一件。”


    “可是我深更半夜的闖到人家去除妖,先不說能不能除掉,就算能除掉五個妖邪,恐怕也會被認為是盜賊吧。想我堂堂東海龍宮三太子,怎能受如此冤屈?還是等天亮了之後再說吧。”


    “靠,你這家夥可真是死腦筋,真是氣死我了。你難道不會先到這莊上投宿,然後再去除掉五隻妖邪嗎?你是修道之人,完全可以直言這裏有妖邪,然後出手擒殺。”白水澤一臉不屑的神情,鄙夷的說道。


    敖丙聽了倒也不生氣,嘿嘿笑著讚歎道:“果然是個好主意,且待我先去投宿。”


    說完之後徑自來到莊門前敲門。


    過了約莫盞茶時間,大門被打開,一個睡眼惺忪的家丁走了出來,對著敲門的敖丙不耐煩的說道:“你是何人?深更半夜的敲門有何事?”


    敖丙拱了拱手,賠笑著說道:“貧道是遠遊的道人,偶爾路過寶莊,卻發現貴莊有一股妖氣,貧道掐指一算,發現這裏有五個妖邪作祟,欲幫貴莊莊主除掉,不知這位小哥可願意為貧道通報?”


    “啊?原來是修道士,小人真是失敬了,不瞞道長,前些日子我們莊主在後花園起了一座樓,造了有六七次了,每到上梁之日就起火,這一次我們莊主又起了一座樓,正該明日上梁,我們莊主急得不行,正想著找個高人來看一看,可是卻苦於難找,現在正在堂屋上愁呢。可巧就來了道長您,道長請稍待,待小的為您通報。”


    那家丁回去沒多長時間,就聽見一陣腳步之聲,很快就見剛才那家丁跟在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身後,指著敖丙說道:“老爺,這就是那位道長。道長,這就是我們莊上老爺。”


    那老頭見敖丙麵貌清奇,仙風道骨,不敢怠慢,連忙賠笑施禮道:“老朽乃宋家莊宋異人,聽聞道長前來敝莊,願意出手降妖,實在是老朽之福,夜裏風大,道長請到裏麵坐。”


    敖丙聽到對方報出宋異人的姓名,隱隱覺得有些耳熟,但卻一時想不起對方是什麽人來了,便謙遜了幾句,便隨著宋異人往莊裏走去。


    兩人落座之後,宋異人命人置酒款待敖丙,席間又將新房起火之事向敖丙細細說了一遍。


    敖丙笑了笑,淡淡說道:“此事好辦,等到上梁之時,莊主盡管款待匠人,貧道助你收服妖邪,自然無事,如若園中有甚打鬥之聲,切記不要過來,以免被法術所波及,壞了性命。”


    “是。多謝道長。”宋異人對敖丙拱了拱手,感激的說道。


    時近子時,宋異人按敖丙的吩交代,待得上完梁之後,在前堂招待匠人。敖丙則早早的隱匿在後院牡丹亭中,看是什麽妖邪在作祟。


    過了盞茶的功夫,就見後院之中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煙塵蔽目,然後就見院中忽然起了一片火海,在火光之中出現了五隻妖獸。


    敖丙看得仔細,見這五隻妖獸中有一隻龍頭、馬身、麒麟腳,狀如雄獅,毛灰白,飛在空中,據白水澤所講,此獸名叫貔貅,凶猛威武,喜吸食魔怪精血,並能將其轉化為財富,祖龍所生九子之一,乃是敖丙的族屬;除了貔貅之外,還有一頭紅色的麒麟,被稱為火麒麟,這一把火就是它放出的;還有一頭青毛獅子,那一陣風就是它弄出來的;一隻金色蟾蜍;一頭黑色的龍龜,龍頭龜身,又被稱為霸下,也是龍生九子之一,與龜丞相是同宗。


    隻見青獅弄風,火麒麟弄火,風助火勢,火借風威,炎炎大火瞬間便將新起的房子給卷入其中,而其他三妖則乘機將磚石、木料、金玉等吞入腹中。


    敖丙見狀,立刻施展秘技龍卷雨擊,下了一場大雨,澆熄了火麒麟弄出的火焰,然後仗劍大叫道:“何處妖孽?竟敢來此作祟,還不授首,更待何時?”


    隻聽得周圍一陣嘿嘿笑聲,五獸盡吐人言,冷笑道:“一個小小的築基期道士,自身尚且不保,還敢在這裏學人降妖除魔?今天我們兄弟高興,速速離去,再來聒噪,休怪我們手下無情。”


    敖丙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們這群小妖,在這裏興風作浪不說,還敢如此猖狂,也罷,今天索性就收了你們,也算是一大功德,說完之後長劍一蕩,刷刷刷的對五妖展開了進攻。


    敖丙的身手本來就不俗,更由於白龍劍受到元神祭煉,早已和敖丙元神相通,隻是一念之間,白龍劍就分別對五妖各攻了一劍,逼得他們手忙腳亂,哇哇亂叫。


    “真沒想到這個道人的劍法竟然如此匪夷所思,劍招淩厲不說,這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吧。”五妖盡皆咋舌不已,再也不敢小瞧敖丙,盡管以五對一,仍然是守多攻少,先確保自身的安全,然後再徐圖取勝。


    五妖本來就以守禦為主,再加上他們多年來一起征戰,早已經配合的十分默契,如同一座小型陣法一般,彼此之間互相援助,舉止之間倒也章法有度,敖丙實力雖強,而且也完全占據了上風,但是想要取勝,一時之間倒也不易。


    但是敖丙卻也不急,正好乘著這樣的時機,考慮著將三套劍術融合在一起,再結合王魔的仙劍術,形成一套屬於自己的戰鬥風格。


    “嗯,這一招長虹驚天剛則剛矣,可是靈活度不夠,在追求速度方麵比起那招迅雷擊頂要差了不少,隻要我將這兩招融合起來,再配以風係法術中的速度優勢,比能讓速度再提升不少。”敖丙經過十幾次的試驗,終於想出了比較完整的一招,隻見長劍如同一道電光一般,迅速卷向五妖,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長劍化作萬道寒芒,同時襲向了五妖的麵門,嚇得五妖全都出了一身冷汗,危機之中全都狼狽後退,即便是這樣,其中速度最慢的龍龜手中的一條短戟也被敖丙的長劍給挑飛了,如果不是見機得快的話,估計兩條手臂都給廢了。


    “這家夥的劍術怎麽突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差點要了我的老命。”龍龜麵色發白,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來,仍然是心有餘悸。


    好在敖丙僅僅使出了這一招被命名為“風卷塵生”的劍招,然後劍勢就轉向了沉穩,五妖很快就感受到了敖丙長劍上緩緩增強的壓力,雖然現在的劍招在速度上並不驚人,但是每一劍揮出,都給人一種重如泰山的感覺,讓人感到心驚膽戰,根本不敢生出半點格擋的心思,隻能仗著身體靈活的優勢,拚命躲閃。但這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活度也都大大降低,就像腿上灌滿了鉛一般,每走一步都要用上比平常兩倍還多的力氣。


    這一招被敖丙命名為“泰山之重”,主要就是極強的攻擊力,雖然速度比起“風卷塵生”要慢了一倍不知,但是攻擊力異常強大,再加上能夠降低對方的速度身法,這一招的實用性甚至都超過了剛才那一招風卷塵生。


    而不久之後的一招,敖丙的劍忽然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現出,詭異程度簡直匪夷所思,五妖盡皆被這一劍所傷,幸虧敖丙並沒有下重手,所以五妖盡皆隻是輕傷。


    但五妖卻被敖丙這一件嚇破了膽子,當他們看到敖丙的劍法漸漸轉入平緩之後,再也無法保持絲毫的淡定了,那隻龍龜首先恍然大悟,驚恐的說道:“這家夥原來是在拿我們練劍,其實以他的實力,不出三個回合,我們大家就會重傷,甚至身死都不是沒有可能,現在這家夥悟出了三招劍法,一招速度快的嚇人,一招攻擊強的變態,一招詭異的讓人喪膽,這三招都有瞬殺我們的實力,可是他卻並不殺我們,連重手沒下,目的很明確,就是想在我們這裏悟出更強的劍法,一旦悟出處劍法之後,就是我們殞命之時,兄弟們,抓緊逃吧。”


    龍龜說完之後,就與五妖同時退後,然後分別從五個方向逃走。


    可是五妖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各自逃出了十幾丈的距離,就見數量眾多的黃巾力士阻住了退路,這些黃巾力士竟然絕大多數都是築基期的實力,而且每一隻妖獸麵前至少有兩個黃金力士。


    除了黃巾力士之外,竟然還有一隻築基後期的白水澤和一個紫府期的蛇女!


    這樣強橫的力量盡出,五妖全都傻了眼,無奈之下隻好跪伏在地,慌忙說道:“上仙,小畜不知上仙駕臨,望乞全生,施放大德。”


    敖丙大聲喝道:“你們這幫孽畜,火燒樓房數次,今日凶心不息,竟然還想著要害貧道!幸虧貧道有力自保,否則豈不被你等所害?”


    五妖見敖丙怒氣不息,隻好再次跪在地上,苦苦哀告道:“上仙息怒,道心無處不慈悲,小畜得道多年,今一旦遭受誅戮,可憐百年修行付語流水,小畜無端冒犯,望乞憐赦,上仙恩同再造,小畜願發下誓言,從此歸服上仙驅遣,但有所命,絕不敢辭。”


    說完之後,五妖盡皆發下天道誓言,以示誠意。


    敖丙見麵五妖都是珍稀品種,本就不欲加害,現在聽五妖主動發下天道誓言,自然饒恕了他們,命他們盡皆起身,從此追隨自己,並向他們表示,一旦立下大功,將會還他們自由。


    五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重獲自由的機會,盡皆驚喜不已,再次向敖丙拜謝不已。


    敖丙揮一揮手,將五妖、黃金力士、白水澤和白素潔盡皆收回,然後來到前堂,將收服五妖之事向宋異人說了一遍,然後就要告辭離去。


    宋異人命人取出紋銀千兩,對敖丙感謝道“多謝道長施展神通,收服老朽園中五妖,道長之恩,老朽不敢忘,些許銀兩,不成敬意,還請道長收下。”


    敖丙見宋異人如此,自然是苦苦推辭。最後宋異人見敖丙實在堅持離開,隻好作罷,率領家小,乘著夜色一直送出十裏之外,這才率眾返回。


    敖丙見此人如此熱誠,暗暗感慨了幾句,便飛身趕往東海,在天明之前就回到了闊別三年的東海龍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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