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在夜色中想要看清楚一個人是和難的,可經過鍛煉的習武之人在夜晚中的視覺是比普通人要好一些的。


    熊玉踏著輕盈的步伐慢慢的貼近了那個行色匆忙的人,隻見這人不時的回頭看看仿佛深怕有人會跟蹤自己。


    熊玉看到這個人的舉動心中更加疑惑,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一定有什麽問題,難道找個人要在深夜做什麽壞事?熊玉想了想立刻跟了上去。


    隻見這個人繞了個大圈後停在了鐵匠鋪的門口,夜風輕吹,風中已帶著寒意,可這個人的額頭居然有汗,隻見這人從腰間抽出折扇給自己扇了扇風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鐵匠鋪的門。


    鐵匠鋪的門口的燈籠還未熄,接著燈籠發出的光熊玉終於看清了這個的臉,不看則以,可這看清後熊玉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驚,此刻站在鐵匠鋪門口的人居然是武林大會的評判者宮歌。


    都已經這麽晚了宮歌不在家中睡覺來這裏做什麽?難道他要打造武器?打造武器完全可以在白天,那他深夜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呢?


    這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從熊玉心中迸發而出,熊玉決定跟上去看看,不一會兒鐵匠鋪的門就開了,緊接著門縫中露出一個中年人的頭,中年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後就敞開門把宮歌迎了進去。


    等到宮歌進去後熊玉緊跟而上一躍而起飛進了鐵匠鋪,熊玉才剛落腳就看到中年男人帶著宮歌走進了靠東麵的一間屋子,等到宮歌進了屋子後屋裏立刻亮起了燭光,隔著窗戶可以看到兩個黑影。(.)


    熊玉輕輕的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又高高躍起飛到了屋頂之上,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熊玉此刻不禁感歎自己幸虧和龍鴻光學過輕功,不然此刻自己定然是要被發現的。


    屋子裏此時已有聲音傳出,熊玉把耳朵緊緊貼在屋頂的瓦片之上,這樣就可以依稀聽到屋裏的聲音,可隻能聽到聲音還不夠,他想看看宮歌到底在這裏做什麽,熊玉情急之下食指暗中用力在瓦片上戳了一個小洞,然後他把眼睛迅速貼在了小洞上。


    這下子屋裏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隻見此刻屋子的宮歌正在與中年男人喝茶,熊玉眉頭一皺心中暗忖道:難道宮歌深夜來鐵匠鋪就是與這個中年男人喝茶?難道他們是老朋友,說不定是我多疑了,既然麽什麽事情我也該走了。


    就在熊玉將要離開之際忽然聽到屋裏的宮歌大叫道:“什麽,你讓我去殺人。”


    熊玉一驚立刻又把眼睛貼了上去,隻見中年男人立刻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你叫什麽,你難道怕別人不知道嗎?”


    宮歌臉色鐵青道:“這事為什麽不讓別人去做,為什麽要讓我來做,你可知道這件事若是被發現了我日後就無法在江湖中立足了。”


    中年男人眼睛一戰道:“你見過白公子了。”


    宮歌點點頭道:“見過了,可他從未和我說過要讓我去殺人,他要和合作,合作可不包括殺人這點,若是要殺人為什麽不派別人去。”


    中年男人忽然笑道:“這件事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了。”


    宮歌瞪大眼睛道:“此話怎講?”


    中年男人端起茶杯道:“第一,他從未見過你,卻一定聽過你的名字。”


    “第二,你不會武功,所以很好會有人防著你。”


    “第三,你既然與白公子合作了就一定要做一些事情,不然怎麽能顯出你的誠意。”


    宮歌哼了一聲道:“但這誠意是不是太大了,隻要我做了這件事情就沒有退路了。”


    中年男人大笑一聲道:“退路?你隻有上了這條船才能走得更遠,你知道握在這裏打鐵多少年?”


    宮歌一愣道:“難道你原本不再這裏?”


    中年男人自嘲一笑點點頭道:“我十七歲的時候跟了白公子,然後在這裏打了十七年的鐵。”


    宮歌露出驚詫的表情道:“你在這裏十七年從無怨言?”


    中年男人麵露愁容道:“我早已沒了退路,所以我沒有怨言。”


    宮歌忽然起身道:“你們這群瘋子,合作可以,但我是不會去殺人的,若是要我殺人我寧可退出。”


    中年男人忽然狂笑不止,宮歌看著狂笑的中年男人道:“你笑什麽,我說的話好像並不可笑。”


    中年男人瞪大眼睛看著宮歌道:“可笑,可笑,簡直可笑至極。”


    宮歌冷哼一聲道:“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去做這件事,你們可以去找別的人做。”


    中年男人忽然冷冷道:“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宮歌搖搖頭道:“我若是做了這件事情才是真的沒了退路。”


    中年人忽然起身敞開衣襟,隻見他的身上已經綁慢了火藥,他忽然發瘋似的大笑。


    宮歌愣在原地,他慢慢抬起手指著中年男人身上的火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中年男人用一種近乎瘋狂的眼神看著宮歌道:“白公子說了,隻要你不同意就讓我引燃火藥,隻要你不同意今日這裏就是你我的葬身之地。”


    宮歌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他足足楞了有半柱香的時間,這是中年又開口了:“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這聲音雖然平淡無奇,可在宮歌的耳中這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一念之差就是陰陽之隔。


    宮歌緩緩抬起頭道:“我真的已經無路可退?”


    中年男人的臉上忽然出現一絲異樣,他記得這句話自己也曾經說過,不過這句話再說多少次也隻會有一個答案,“你真的已經無路可退。”


    此時宮歌的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說不出這是什麽樣的感覺,他隻知道自己好像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可現在明白又有什麽用呢?


    宮歌頓了半晌終於開口:“我去做,隻是做完這件事我就與你們的白公子在無關係。”


    中年男人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包不知什麽的東西放在宮歌手中道:“聽聞幻空大師愛喝茶,你不如去為他送些好茶。”再說這句話的同時中年男子的心中又響起了另一句話:你若能輕易脫身我還會在這裏十七年嗎?


    聽到這裏熊玉終於明白了宮歌深夜來此的目的,他們這是要合夥害人,而且他們要害的人居然是幻空大師,他們難道與幻空大師有什麽深仇大恨?他們口中的白公子一定是幕後的黑手,可這白公子又會是誰呢?


    猛然間熊玉忽然想起那三個要殺自己的人,難道這三個人也會和白公子有關?這白公子要害幻空大師理由又是什麽呢?


    此刻的熊玉已經有太多的問題沒有答案,能得到答案的途徑隻有一個,那就是阻止宮歌去毒死幻空大師,可這有談何容易,難道直接去召喚空大師並告訴他宮歌要害他?


    這樣沒憑沒據的話幻空大師一定不會信,那又該用什麽辦法提醒幻空大師多加注意呢?


    就在熊玉苦思冥想之際忽然在他的背後傳來猶如鬼魅般的聲音,“你不知道好奇害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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