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有拚命的時候,有時候這是一件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因為你有必須去拚命的理由.


    不去拚不但得不到任何東西,而且還會損受多東西,這裏當然包括生命,這就像是架在弦上的箭,你無法停止也無法後退。<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更新好快。


    不去拚命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去拚命如何得到別人的尊重?拚命也算一種賭博,隻有去拚了才有更高的勝算。


    這是一種賭上一切的決心與毅力,熊‘玉’在這樣做,馬平和張智也在這樣做,他們都有拚命的理由,他們都有拚命的決心。


    沒有人想嚐試失敗的滋味,所以他們已在此刻賭上一切,他們的心中都沒有勝算,但他們卻還是緊握手中的武器,因為他們都知道一件事。


    勝利與成功都是拚出來的,所以他們已將一切拋在身外。


    張智的刀凶猛,他的每一刀都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他一刀砍向熊‘玉’,熊‘玉’立刻舉劍格擋,刀鋒與劍鋒相‘交’的一瞬間擦出火‘花’。


    兩人都後退兩步,張智的攻勢未完馬平就叫喊著衝了上來,他一刀橫切砍向熊‘玉’的左肋,熊‘玉’用劍尖輕點刀背將馬平的刀擊退,然後熊‘玉’看也不看大聲道:“夏芸,退到後麵。”


    夏芸立刻向後退去,她知道高手在‘交’戰的最時候最怕分心,所以她一定要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不讓熊‘玉’分心。


    熊‘玉’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張智,他將劍立在身前做出防禦的姿態,張智瞥了一眼馬平道:“我看的出熊‘玉’所剩的力氣已不多,看來這幾日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我們一鼓作氣將他拿下。”


    馬平點點頭道:“很好,我們已經配合戰鬥了無數次,隻要你我聯手沒有戰不勝的對手。”


    張智和馬平氣勢高漲,可熊‘玉’此刻卻有些擔心,因為他發現他的劍上發不出劍氣,難道在打破牢‘門’的一瞬間他劍上的劍氣就已消失?難道當時的劍氣隻不過是巧合?


    熊‘玉’的心有些冷,不過他的眼神卻還是很堅定,因為他知道一件事,自他踏入江湖直到現在他並不是靠劍氣活的,就算沒有劍氣他依舊可以拔劍殺人,因為他在這上麵下的苦功絕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張智和馬平慢慢靠近熊‘玉’,他們很謹慎也很小心,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人是他們至今為止最強的對手。[]


    熊‘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為他知道自己此刻隻要‘露’出一絲破綻張智和馬平就會抓住那個破綻將他‘逼’入死路,所以熊‘玉’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張智的額頭有汗,因為他沒想到熊‘玉’竟會如此的冷靜,隻要熊‘玉’腦袋一熱搶先出手那他和馬平就有擊殺熊‘玉’的機會,可遺憾的是熊‘玉’此刻卻出奇的冷靜,熊‘玉’沒有‘露’出破綻所以他和馬平不能輕易出手。


    僵持,這是一種最耗費‘精’神的僵持,每個人‘精’神都高度集中,每個人的神經都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弦,不觸則已,一觸即發。


    地牢裏隻能聽到夏芸緊張的呼吸聲,此次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熊‘玉’,馬平和張智都已屏住呼吸,每個人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這是一種煎熬,一種來自己自我的壓力的煎熬,此刻每個人的對手已經不是站在對麵的人,現在每個人的對手是自己,隻有先戰勝了自己才能戰勝對手,誰若是戰勝不了自己那誰就會失敗。


    馬平忽然長深吸一口氣,張智的臉‘色’忽然變得極其難看,馬平已經忍耐不住,他已經極限,他受夠了這話無聲的煎熬。


    馬平知道此時自己已經處於劣勢,所以他搶先出手,他要搶占先機,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扳回敗局。


    馬平的想法是對的,可他遇到的對手卻是錯的,因為熊‘玉’絕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熊‘玉’已經出劍,這一劍熊‘玉’並不陌生,這是熊‘玉’苦練三年的一劍,這一劍他已用過無數次,即使沒有劍氣又如何?他依舊可以將這一劍發揮的淋漓盡致,這一劍就像閃電一樣快。


    馬平沒有來得及出手,因為熊‘玉’的劍已經搶先一步刺穿了他的咽喉,馬平在倒下的一瞬間眼神望向遠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留戀與不舍。


    馬平的屍體重重摔在地上,熊‘玉’的劍還停在空中,熊‘玉’盯著張智,張智的刀還握在手中,隻是此刻他握刀的手已經不再那麽穩健。


    張智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握刀的手慢慢放下,他已經放棄,他已知道自己這次徹底的敗了,這一敗讓他失去了所有翻身的機會。


    熊‘玉’慢慢收起了手中的劍,張智看著熊‘玉’不解道:“你不殺我?”


    熊‘玉’把頭轉向一邊歎了口氣道:“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此刻的熊‘玉’忽然感覺到一種倦意,此刻他忽然覺得很累,他不想在做任何事情,他不願在想任何事情,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張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熊‘玉’道:“你現在不殺我,我以後還會殺你。”


    熊‘玉’無奈一笑道:“我知道了。”


    張智忽然大聲道:“即使這樣你也不殺我?”


    熊‘玉’正‘色’道:“我說過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說著熊‘玉’就拉起夏芸的手慢慢向外走去,他走的很慢,張智就站在熊‘玉’身後,他盯著熊‘玉’,他的手慢慢握緊刀柄。


    夏芸的身上已經嚇出了冷汗,她知道熊‘玉’所做的事情犯了江湖中的大忌,那就是他把後背留給了對手,若是張智此刻出手偷襲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夏芸轉頭看向熊‘玉’,熊‘玉’的臉上很平靜,他仿佛絲毫不擔心張智會出手偷襲。


    夏芸的手心已經滲出冷汗,因為她已經聽到了張智急促的呼吸聲,張智忽然大叫一聲,夏芸一驚手指不自覺的用力抓緊熊‘玉’的手掌。


    熊‘玉’沒有回頭,他直直的向前走去,身後傳來大刀掉落在地麵的聲音,夏芸鬆了一口氣,熊‘玉’淡淡一笑大步走出地牢。


    天空中還殘留著夜晚的黑暗,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熊‘玉’已經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迎著初升的朝陽大步走去,他的臉上有笑容,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路並不孤獨,他知道他的身邊會有夏芸陪著他。


    夏芸臉上惆悵與不安一掃而空,她的臉上有著猶如朝陽一般的笑容,她看著熊‘玉’道:“現在你要去哪裏?”


    熊‘玉’沉聲道:“京城。”


    夏芸繼續道:“去京城做什麽?”


    熊‘玉’道:“殺人。”


    夏芸的臉‘色’有些變化,她小心翼翼道:“你去殺什麽人?”


    熊‘玉’歎了一口氣道:“範修文。”


    夏芸倒吸了一口涼氣,隻因她曾經聽他的父親夏忠堂說過範修文這個人,範修文是個商人,但他卻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黑白兩道的生意範修文都做,夏芸聽說好幾個朝廷的大員和範修文有著密切的來往。


    熊‘玉’已看出夏芸想要說什麽,他搶先道:“我必須去。”


    夏芸很想問什麽,但她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就算問了熊‘玉’也依舊會去京城殺範修文,夏芸忽然道:“你師傅逍遙子呢?”


    熊‘玉’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提到逍遙子這三個字他就想到逍遙子那中毒發黑的身體,熊‘玉’頓了頓道:“我師傅為我擋住了唐鍥的暗器,現在他已在垂死的邊緣。”


    夏芸一驚道:“這是怎麽回事?”


    熊‘玉’把那天夏芸走後發生的完整的給夏芸講述了一遍,說完之後熊‘玉’的眼眶以已經有些濕潤。


    夏芸低下頭陷入了沉默,熊‘玉’看了看夏芸終究也沒有說出任何話。


    兩人就這麽一直向前走著,最終還是夏芸打破了沉默,夏芸忽然抬頭看著熊‘玉’道:“其實我想說的話早已說過了。”


    熊‘玉’在聽,夏芸繼續道:“我真的不想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真的想和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就這麽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熊‘玉’一愣,他的手慢慢握緊,他的內心在掙紮,他的表情忽然變得很痛苦,這是夏芸第二次對他說這樣的話,若是他拒絕那夏芸會不會賭氣離開?難道要讓他再一次傷夏芸的心?


    熊‘玉’沉默,他知道一個‘女’人兩次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多大的勇氣,一個‘女’人若是肯對你說這些話那她一定是深愛著你的,一個漂亮聰明的‘女’人甘願和你過平庸的日子那這個‘女’人一定犧牲了很多東西。


    熊‘玉’慢慢閉上眼睛,他本是一ng子,他居無定所,他為了仇恨使自己活下去,他為了仇恨付出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努力,他為了仇恨踏入江湖,他為了仇恨失去了很多這個年紀本該擁有的東西。


    家庭一直熊‘玉’不敢想象的兩個字,不敢想並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覺得那兩個字根本就遙不可及,他一無所有,唯一陪伴他到現在的就是逍遙子和他手中瀾滄劍,現在他有機會和自己喜歡的‘女’人組成一個家庭,可他又偏偏不能那麽做。


    熊‘玉’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夏芸,或許他本該做個無情的人,因為他放不下逍遙子,因為他放不下自己所背負著的仇恨,沒有理由,沒有借口,這已經是一種執念。


    熊‘玉’的嘴‘唇’動了動,但他卻沒有說出一個字,因為夏芸的‘唇’已將他的的‘唇’緊緊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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