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實與女人一樣好奇,甚至有時男人比女人還要好奇,尤其是男人心中裝了一些秘密時,他們會有非常強的求知欲。~隨~夢~小~說~щ~meng~ā


    一樣的飯菜,一樣的味道,一樣的話語,一樣的賞銀,這樣的情景已經持續了整整五天,若不是張總管親自嚐過那七道菜他差點都要懷疑熊玉是否在菜裏加鹽了。


    張總管隻吃了一口就將菜吐了出來,可當這七道菜擺在齊天行麵前時,這些菜就好像變味了一般,齊天行慢慢的拿起了筷子,他從第一道菜吃到最後一道,每一道菜他都嚐了好幾口。


    現在齊天行慢慢放下了筷子笑著對張總管道:“做菜的人還是陳通?”


    張總管點點頭,齊天行也點點頭道:“很好,賞銀五十兩。”


    連續五天的賞銀已經讓張總管有些不開心了,因為陳通五天的賞銀加起來都快遠超自己一個月的俸祿了,如果在這樣下去,那陳通豈不是隻做了幾道菜就得到了數不清的銀子?


    一個人的嫉妒心一旦開始作怪那這個人就會立刻找機會說出自己的不痛快。


    張總管天行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齊天行的眼神透出捉摸不透的神色,他總管笑了笑道:“老張,你跟了我這麽多年了,難道有什麽話還要藏著掖著?”


    張總管尷尬一笑道:“莊主,我隻是奇怪您為什麽會天天給陳通這小子賞銀,他做的菜有那麽好吃嗎?”


    齊天行神秘一笑,然後他起身坐在書桌前,齊天行指著桌上的七道菜道:“這個問題問的好,你若想知道答案為何不親自嚐嚐陳通做的這七道菜,等你吃完或許就會知道答案了。”齊天行說完這些後就拿起一本書開始br>


    張總管忽然懊惱的咬了咬牙,他七道菜頓時後悔自己剛才說出的話,他本想套套齊天行的話,可這一不注意他就已經上了齊天行的套,這可讓他如何是好,若是他說這菜很好吃,那他就一定是在撒謊,這菜本就鹹的要死,可若是他說這菜鹹的要死呢?那他豈不就是在故意算計齊天行?這罪名他可擔不起。


    張總管忽然發現自己的腦袋和齊天行比起來簡直就是流淌小河與奔騰的大海,他就在此刻下定決心以後絕不再齊天行的麵前玩小聰明,因為他永遠想象不到齊天行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張總管的心中雖這麽想,但齊天行說的話他卻不能違抗,張總管抬頭天行,隻見齊天行的雙眼一直在注視著手中的書,齊天行的目光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張總管的一舉一動。


    張總管的動作很慢,他慢慢的走向桌子,慢慢的拿起筷子,他的動作一定不能太快,因為他還沒想好,沒想好該如何對這七道菜做出自己的評價,可不管動作有多慢有些事終究還是要到來的。


    張總管先嚐了一道菜,就在他要開口時齊天行卻忽然出手示意張總管不要開口,齊天行眼睛盯著手中的書道:“不急,將這七道菜全部吃完在說你想說的話。”


    張總管硬著頭皮將嘴巴裏的菜咽進肚子裏,然後又將剩下的六道菜每道都嚐了一遍,吃完以後張總管臉都變成了青色,他此刻隻想喝幾口水漱漱口,這見鬼的菜他這輩子不想在吃第二次。


    張總管吃完菜後齊天行也放下了手中的書,齊天行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這是張總管,他跟了齊天行已很多年,他知道齊天行的出現這個眼神時一般心情都不是很好。


    果真齊天行總管笑了笑道:“你忘記我剛才對你說了什麽話?”


    張總管立刻搖頭道:“屬下記得,莊主讓我將這七道菜全部吃完在說我想說的話。”


    齊天行指了指桌上的七道菜道:“那為什麽桌上還有這麽多菜?”


    張總管一驚道:“莊主的意思是讓屬下將七道菜全部吃完?”


    齊天行皺起眉頭:“這是我最愛吃的七道菜,怎麽,連我的賞賜你都不屑一顧了?”


    張總管立刻低頭道不敢,齊天行又拿起了書繼續張總管則懷著近乎絕望的心情將這鹹的要死的七道菜吃了個精光,吃完這七道菜後張總管隻感覺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齊天行總管將桌上的菜全部吃完後才放下手中的書道:“現在你可以說你想說的話了。”


    張總管不開口隻是搖搖頭,齊天行笑了笑道:“好,既然你沒有話說那就讓我來問你一個問題。”


    張總管臉色一變,他知道齊天行一定是要問這菜的味道怎麽樣了,果不其然齊天行一開口就是,“你覺得這七道菜怎麽樣?”


    張總管不敢猶豫,他立刻道:“恕屬下之言,這七道菜簡直鹹的要死。”


    齊天行總管沒有開口,等過了一會兒齊天行才又道:“但這七道菜卻都是陳通親手做的。”


    張總管點點頭道:“的確是陳通親手做的。”


    齊天行起身走到張總管麵前道:“你說說一向很懂我口味的陳通為何把菜做的這麽鹹?”


    張總管眼睛一轉道:“每個人都會從巔峰走下坡路,或許陳通的廚藝已逐漸退步,可能是陳通不在適合在給莊主做菜了,。”


    齊天行哈哈一笑道:“如果陳通不適合那還有誰比他更適合呢?”


    張總管順勢將話接下去道:“據我所知陳通有一個遠房表弟的手藝不錯,不知莊主可願一試。”


    齊天行哦了一聲然後總管道:“陳通的遠房表弟?你可吃過他表弟做的菜?”


    張總管點點頭,齊天行背身走到書桌前道:“好,那明夜你讓陳通的遠房表弟給我做幾道菜嚐嚐。”


    張總管立刻點頭道:“屬下明白。”


    隨後齊天行擺擺手示意張總管退下,張總管轉身就預離去,當張總管走到門口時齊天行忽然開口道:“給年輕人機會是好事,年輕人都有一顆出人頭地的心,我喜歡年輕人的這種拚勁,但我卻不喜歡欺騙。”


    剛走到門口的張總管立刻嚇了一頭冷汗,他立刻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白,因為明白人一定會聽得明白,所以有些話通常也是點到為止。


    齊天行相信張總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九道山莊的莊主雖然每日都忙的不可開交,但九道山莊每日發生什麽事情卻都逃不過齊天行的眼睛,有些人情世故齊天行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有些事若是做的太絕那就未免太沒人情味了。


    但有一點齊天行要讓他手下的人明白,那就是齊天行絕不傻,你可以在這些人情世故中撈些油水,但你要明白這些人情世故都是在齊天行的默許下,所以若是太明目張膽的做事那齊天行就不會在對你客氣了。


    熊玉躺在床上還未入眠,因為他已經收到了張總管手下帶來的口信,今夜會有一個能讓熊玉開心的消息。


    夜風在窗邊呼呼的吹著,熊玉數著手指數了數,再過不久就該立冬了,聽著窗外的呼嘯的風聲熊玉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冬日的寒意,就要進入冬天了,冬天會不會是一個更加考驗意誌的季節呢?


    就在熊玉這麽想著時,屋門已經被輕輕叩響,叩門的聲音很有節奏感,想必這叩門的人平日裏做事一定非常有條理,這個人應該是張總管錯不了。


    果真還不等熊玉開口張總管就迫不及待道:“陳玉老弟,我是張總管,快開門,外麵的風都快把我吹成冰坨子了。”


    熊玉立刻起身將門打開,屋門一開門外的風立刻迎麵吹了進來,隻穿著單衣的熊玉立刻打了個哆嗦,張總管一個跨步進了屋,他搓著手道:“你小子可有福了,為了不引起注意我特意現在才來,這要命的鬼天氣太他娘冷了。”


    熊玉一聽張總管這是是在訴苦,他立刻從桌上給張總管倒了一杯暖茶,然後親自遞到張總管手中道:“陳玉知道張總管辛苦了,張總管的大陳玉記下了,日後有機會陳玉定湧泉相報。”


    張總管玉真誠的眼神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小子不錯,夠機靈,也不枉我為你跑斷了腿。”說著張總管就坐在了凳子上,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熊玉皺眉心中暗道:難道這張總管還想在要些銀子?就在熊玉這樣想的時候張總管卻已經開口了。


    “陳玉老弟啊,不是張總管吹,今夜與齊莊主的對弈簡直就是九死一生。”張總管拍著熊玉道。


    對弈?熊玉心中笑笑卻也不戳破張總管。


    接下來張總管將今夜的情況簡單為熊玉複述了一邊,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今夜有多麽睿智,熊玉聽到張總管的話立刻就明白了張總管話中的意思。


    讚賞是人與人之間必須存在的東西,隻有會去讚賞他人你身邊的朋友才不會少,隻有會去讚賞你才會得到更多的人喜歡,熊玉此刻讚賞張總管不為什麽,他隻希望自己這幾句讚賞的話能填滿張總管那龐大的虛榮心。


    熊玉讚賞的話說的近乎完美,張總管仿佛又在雲端翱翔了一圈,此刻在張總管窗外的寒風不再寒冷,因為他自身的強大足以抵抗這冷冽的寒風。


    張總管挺起胸膛大步走出門外,呼嘯的寒風雖然讓張總管縮了縮脖子,但他卻依舊挺起胸膛大步走著,因為張總管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是別人心目中近乎神的存在。


    張總管告訴熊玉的話很簡單,那就是明夜齊天行齊莊主的宵夜由你來做,此刻齊天行已經不再需要陳通了,能否把握機會就要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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