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塗靜好,今年十九歲,在這個年紀有很多自己認為的煩惱。


    煩惱月月有,這周特別多。最讓我痛心疾首的是我的初戀跟我說分手,原因是他受不了經常見不著麵。這讓我徹底相信——“愛情若在長久時,就在朝朝與暮暮。”


    雖然當今社會的戀愛就像花開就有花謝一樣正常,我還是嚴重的食無味,寢難眠。淩亂的心早已飛到了外麵,那還有心思訓練?!也更沒有心思糾結教官會恰合時宜的讓我休了兩天假,全當是她大發慈悲好了。


    這兩天我用了n種通訊工具也聯係不上王洋,他就這樣從我的世界消失的幹幹淨淨,像是我的一場夢,而他從未出現過。


    今年的夏天一如既往的糟糕,尤其像今天這樣毒辣的太陽讓我心煩意燥更甚。我像丟了魂似的在繁華熱鬧的cbd遊蕩,然,也不能感染我淩亂、低落、荒涼的心。我不知道要去那兒,這兒,那兒都有我和王洋的影子,一點一滴的回憶正悄然溫濕我的眼眶。


    剛踏進coffee bar的腳步在我意料之外的凝在了原地,因為王洋滿麵春風的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孩擦肩而坐,耳鬢廝磨。兩人說說笑笑親熱呢愛的力量不可小覷,竟讓我的心猶如巨石投穀,直入穀底。


    王洋終於發現了我的存在,臉上的微笑轉為生硬的,不太自然的向我介紹身旁那個叫池貞的女人。邊上的女人把視線移到了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得瑟的依偎在王洋懷裏。讓我揪著的心再揪。


    “我托人帶給你的信你看了沒有?”這可是我幾夜沒睡嘔心瀝血之作。


    “沒有。”


    “那信、、、、、、?”我疑惑的問。


    “我收下了!。”池貞慵懶的攪著咖啡棒,頭也不抬的說。


    “把信還給我。”


    “哦,他昨天身體不舒服讓我還給你,可我沒找到你,就交給你們領導了。”


    我聽了一驚,難怪黑山老妖會那麽好心放我假,看著她掩不住嬉笑的表情,這個得瑟女肯定是故意的!


    “文筆很好,完全打動了我,可惜打動不了他。”得瑟女說著眼神飄向了王洋。


    “靜好,你聽我說、、、、、”


    “不要離開我!”我第一次放下自尊這麽決絕的說這麽主動的話。因為突然我發現自尊和失去他相比是那麽的一文不值。“我會為你改掉我身上所有的缺點。”


    王洋詫異的望了我一眼,依舊半天不語,加重了我心裏刺刺的痛,酸酸的痛。


    “挽留等於勉強哦。”得瑟女說完靠在了他身上。


    “有你什麽事。”我瞪了一眼池貞。雖然是實在的一句話,但我此時真想上去抓著她的黃毛,扯掉她的假睫毛,滿臉給她塗上口紅。


    “靜好,我們不合適。”他磁性的聲音響起。


    “怎麽就不合適,那裏不合適了。”我質問著。我是真不知道我們那裏不合適。


    “我是理性,你是感性,當然我不是說感性不好,但我受不了你隨時隨地感性,看見花凋謝,樹枯萎你都會難過好幾天,老是問我人為什麽活著?人活著為什麽?百度都回答不了的問題,我怎麽知道。我要過日子,生活,你知道嗎?”


    “我一直覺得你對我很好,很遷就,包容我的一切一切,其實不然。”他都一滴一點記在心裏了,可我都忘了。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沉默了,甚至不看我一眼。


    “祝你幸福!”雖然不甘心就這樣退出,但我知道此時說再多已經毫無意義,隻有假裝瀟灑的說了句假心假意的話,自己滾蛋。


    我們在一起談了自己彼此人生中的第一場戀愛,我們都很認真,至少我是。我無數次幻想過我們的未來,幸福的未來,可終究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拖著輕飄飄的步子剛出門,就看見了嚴可,我有些吃驚,我想不起有多久沒見過他了,穿著依然花哨,低低的寸頭,黑框眼鏡,嘴裏叼著一支香煙,雙肩包,休閑衣,點型的it男。高高瘦瘦的杵在我麵前麵,笑容依舊很溫暖,隻是多了三分痞氣。


    “靜姐,怎麽啦?”


    “我失戀了。”說完這話,我的眼淚最終沒能抵抗住地心引力,如六月的洪水一發不可收適,也許是之前顧什麽麵子壓抑著憋壞了。我真的很傷心,我以為我和王洋的感情很深很深,現在我才知道不過很淺很淺。


    “裏麵那個小白臉?”他側頭看了看裏麵。“你等我。”說完把背包往我懷裏一扔,我來不及開口,他已經進去了。我知道他是替我出氣去了。


    嚴可是我的鄰居,是我的同學,也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讀書時嚴可的成績並不好,可能是因為單親家庭的原因。好在他沒有因此變得憂鬱、自閉。相反的太過活躍,打架、鬥毆、曠課。屬於老師不疼,同學不愛的那種。我不知道出於什麽因素開始給他補課,沒過多久我的抽屜裏會時不時的多些小東西,我知道是他送的。


    高中的時候嚴可轉學了,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很長的日子裏我都見不到他,可我的抽屜裏時不裏的還是會多些小東西。更想不到兩年後我會這麽狼狽的出現在他麵前。


    不一會兒嚴可出來了,臉上少許淤青,帶著絲絲血跡的嘴角還叼著那支煙,不過隻剩下煙的過濾嘴了,他可能還不知道,還一臉得意的說:“哥有男人味吧!”我破啼而笑,他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王洋沒這身手啊?”我知道王洋可是個文人。


    “哎,我本來是想揍小白臉一頓,可是他旁邊的得瑟女人直接影響我的初衷,忍不住上去揍他,害我成了這樣後她說她是泰拳冠軍!”


    “她為什麽不早說。”


    “就是啊,她要早說我就不挑戰她了。”


    “我去給你揍回來,不然今晚我是睡不著的。”嚴可的遭遇增加了我胸中這把火迫切想要爆發出來的程度。


    “那你今晚注定會失眠。”背後響起得瑟女的聲音。


    看著她輕蔑的笑臉,我揉了揉拳頭。所謂藝高從膽大,我才不怕呢,因為我相信部隊的訓練不是吃素的,修理她簡直是小菜一碟。


    沒有過多的交流拳已甩出,兩個男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幾個回合下來,我立即改變了對形勢的估計,我學過的擒拿格鬥,跟本不足以打敗她。泰拳的快,狠得瑟女用的恰如其分。


    怎麽辦呢?正想著,得瑟女一個快速掃肘加掃踢、、、、、、唔、、、、、、事實證明盲目的自信是錯誤的,因為我挨了不輕的一腳,身體不聽使喚倒退數步。還未回神,得瑟女一個瞪踢又來,我腦子突然冒出兩個字——完了。我正準備閉上了眼不看這慘不忍賭的一幕,不料想得瑟女先我一秒閉上了眼,我抓住來之不易的機會,捉住她飛來的腳,使勁一橫拉,胸口一拐肘,得瑟女摔在了地上。


    與得瑟女慘敗的模樣相比,我更好奇是什麽風景讓勝利在握的她這麽不謹慎。自然也沒想到,轉身後我也做出了和他一樣的表情。我喵開一隻眼,嚴可和身旁的一位超級“帥哥”杵在那兒嗬嗬的傻笑著。隻是那位“帥哥”及腰的長發像剛出瀝青裏攪過,灰黑的臉,煥散的眼,白的不明顯的高腰體恤,藍的不清楚的低腰短褲,已褪到了腳裸,這事肯定是嚴可幹的。


    “、、、、、、”看來他的工作並沒有殺死他多少腦細胞。我笑了,特別是他最後的那句“謝謝。”


    得瑟女氣急敗壞的瞪著我和嚴可,王洋急忙上前阻止了她即將爆發的行為,哄著拉著她走了兩步,停住,又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像做錯事一般,不覺的低下了頭。事實上我確實欺負了她的新女友。


    “靜好。”


    “啊?”


    “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助就給我打電話。”王洋遲疑了一會兒說。


    我正想假裝瀟灑的說句“不要”。得瑟女“哼”的一聲搶了我的鏡,甩開王洋的胳膊,踩著不爽的步子離開了,王洋理所當然的追了上去。


    我又難過一陣,失落的心有個認為:“他這麽說是不是對我還有感情呢?一定是!”我心裏突然升起的星星之火下一秒就被嚴可無情的澆滅。


    “他是甩了你,還要在你麵前留個好印象。”


    我理所當然的甩給嚴可一記白眼,剛剛王洋眼裏分明就有動搖,猶豫,不舍,我自信的篤定他對我一定還有感情。心情突然大好:“走,姐請你吃飯。”


    “你、、、、、、你沒事吧?”嚴可臉上掛著困惑,這廝定是以為我受刺激了。“如果實在沒男人要你,要不你考慮考慮我!”


    “姐姐我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身邊就沒缺少過男人。”我徑直走了,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我對他就是不來電,說長像吧,他可以和金庸老師筆下的帥哥相比。至於為什麽,我也無解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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