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內,燈火如晝,將古樸的殿堂映照得金碧輝煌,每一盞燈籠都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匯聚成一片璀璨的光海,將夜色拒之門外。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與府邸內莊嚴氣息略顯格格不入。


    隨著酒店夥計們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中回響,原本靜謐的城主府瞬間被這繁雜的聲音打破。


    城主府的侍衛靜靜的看著,並且有四個人已經跟了上去。


    酒店的夥計他們認識,但是他們卻抓到了重要的人犯。


    “城主大人,我們抓到了兩個奸細,已經用蒙汗藥,麻翻了。”


    剛剛進入大廳,夥計們便帶著幾分邀功的意味喊道。


    但是當看到那身著紅色旗袍的城主之時,他們又連忙躬身,不敢直視。


    因為此時,那高高的塌上,正斜倚著一個妖豔的女人,


    她身著一襲高開叉、鮮豔如火的紅色旗袍,袍上繡著繁複精致的金色花紋,在城主府內璀璨的燈火下,光華奪目。


    紅色旗袍的質地輕柔而順滑,隨著她不經意的動作輕輕搖曳,宛如一朵在夜色中悄然綻放的彼岸花。


    她的麵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含情,唇色朱紅,不點而媚。


    她的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人難以琢磨。


    而她的手中正用三根手指夾著一根又細又長的煙袋。


    煙杆由珍貴的玉石雕琢而成,晶瑩剔透。


    她悠然自得地吸了一口煙,輕煙嫋嫋升起,與她周身散發出的淡淡香氣交織在一起,為這莊嚴的城主府平添了幾分別樣的風情。


    見此,酒店夥計們連忙低頭,仿佛他們多看城主一眼都是對城主的褻瀆。


    而那些侍衛更是不敢直視,紛紛躬身。


    “哦?奸細麽?”


    正在這時,紅衣女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她輕輕轉頭,目光掠過躬身行禮的酒店夥計們,最終落在了他們身後的某個方向,那裏,正躺著端午與李二狗。


    酒店夥計連忙回話:“是的城主大人,他們打暈了我們的人,穿了他們的衣服混入城內,被我們給抓了。而且他們還殺了人。”


    說到此處,酒店夥計連忙又補充道:“殺的是日本人派進來的奸細。”


    紅衣女人微微一樂:“殺了日本人的奸細,那就說明他們不是日本人咯。但是他們殺過人,那是一定的了,否則也不會殺了人還雲淡風輕的去吃飯。


    所以他們的身份或許是綹子行的。但又沒殺我們的人,這就說明他們不想與我們交惡。有趣啊,有趣!那你們猜猜,他們是什麽人?”


    紅衣女人問向在場的人,但在場的人都一臉苦相,因為他們那裏能猜的出啊?


    但是城主大人既然問了,他們卻也不敢怠慢城主的詢問。


    其中一個較為機靈的夥計,眼珠一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城主大人,小的鬥膽猜測,他們或許是江湖上俠肝義膽的義士,專門懲治那些為非作歹之徒,包括那些潛伏的日寇奸細。”


    另一個夥計則搖頭晃腦,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道:“不,不,我看他們更像是行走江湖的賞金獵人,專門接取懸賞任務,這次恰好是接了除掉日本奸細的活兒。”


    侍衛們也不甘示弱,紛紛加入這場無根據的猜測之中。


    一位侍衛遲疑道:“依我看,他們可能是力行社的成員,專門執行一些刺殺鬼子特務的任務。”


    另一位侍衛則持不同意見,他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說不定他們是來自遠方的神秘殺手,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鳳凰城,而那個鬼子奸細是不小心知道了他們的秘密,他們這才殺人滅口的。”


    紅衣女人聽著這些五花八門的猜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們說得都有理,但也都可能是錯的。”


    紅衣女人頓了一下,然後繼續緩緩的說道:“在這個亂世之中,人心難測,身份更是如霧裏看花。不過,既然他們與我們無直接衝突,又除去了日寇的耳目,不妨先關押起來,等他們醒了,查清了底細再做打算。”


    “城主英明!我們著就把他們關起來。”


    侍衛領命,將那兩個被麻翻的“奸細”帶走,準備等對方醒了,再進行審問。


    而酒店夥計們則如釋重負,紛紛退下,也不要什麽賞賜。


    在他們的心裏,能夠為城主大人效力,便是最大的賞賜了。


    ··············


    與此同時,侍衛已經將端午與李二狗抬到了鳳凰城的後山地牢。


    這裏,四周被高聳的木牆環繞,牆頭布滿了鋒利的鐵刺,哪怕是一隻鳥也別想從這裏飛出去。


    地牢內,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與黴味,混合著淡淡的血腥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一排排的木頭柵欄將空間分隔成多個狹小的囚室,每間囚室內僅有一張簡陋的木床和一隻盛放食物的破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微弱的火把沿著牆壁搖曳,將人影拉長,投射在冰冷的牆麵上,更添幾分淒涼。


    端午與李二狗被分別安置在兩個相鄰的囚室內,隨著木門的轟然關閉,他們兩個已然成為了階下之囚。


    不久,一名身材魁梧的獄卒手持火把,緩緩的走了過來,逐一檢查著每一個囚室的情況。


    當他走到端午與李二狗的牢房前時,停下了腳步,用火把照亮了他們的臉龐,似乎在看看新關進來的是什麽人,然後再檢查了一下鎖門的鎖頭,著才與另外一名獄卒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兩個人漸行漸遠,端午突然起身坐了起來。


    端午自然是沒事。


    當然了,不是他百毒不侵了,而是那肉他看似吃了,但其實都揣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城門口的守衛對他們不管不問,進入城內隻有鬼子的奸細在跟著他這兩名陌生人,這些還不能說明什麽嗎?


    連鬼子奸細都能認出他們是偽裝的,是陌生人。那麽其他在城內居住的人,難道就認不出他們?


    整個鳳凰城隻有幾百居民,即便有相互間不認識的,也都應該見過。


    但是這些城內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這也是最大的疑點。


    所以端午猜測,雖然沒有鳳凰城的土著跟著他們,但是他們卻無時不刻不在這些人的視野之中。


    所以這個酒店也有問題,包括那酒店老板的偷瞄,都看在了端午的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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