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正才撂下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端午讓他殺人,他怎麽殺啊?


    這裏是英租界,想要殺人,必須英國人點頭才行。


    但英國人會點頭嗎?


    那除非是英國人都傻了,瘋了。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愚蠢的作出這樣的決定。


    日本人的大軍就在城外,而現如今卻讓中國人去殺日本的特工。這可能嗎?


    但是那個瘋子,卻最後又說了一句話:“他們不死,你死!”


    這話很難理解嗎?就是這些鬼子特工與軍火商-德普斯,他們不死的話,那麽魏正才就要死。


    並且,魏正才一點不懷疑端午此話的真假。


    先不說那是一個瘋子,就說這假炮彈是他買回來的,他就脫不了幹係。


    “魏隊長,你還等什麽啊?那個殺害Eva的凶手就在櫻花會館內,你為什麽不帶著人去抓他啊?”


    正子這時,卻又是楊慧敏在一旁哭。


    “你給我閉嘴。”


    魏正才火大,吼了一嗓子。


    楊慧敏哭的更厲害了,泣聲道:“你欺負人,我去找端午團長。他一定會為Eva報仇的。”


    楊慧敏哭著便向外跑。


    而此時,魏正才一聽楊慧敏要去找端午。立時便慌了,連忙攔住,道歉道:


    “楊小姐真是對不起啊?我這也是焦頭爛額啊!我何嚐不想手刃仇人,為Eva小姐報仇呢?但我需要向上峰請示啊?


    而且這裏是英國人的地盤,我們說殺人就殺人,那英國人能幹嗎?”


    “要是端午團長在這裏,他才不怕英國人呢!哼!”


    楊慧敏還是不買賬。


    魏正才無奈,隻能繼續勸道:“對,對,端午團長勇猛無敵。但是他現在分身乏術啊!他正在跟小鬼子打仗,這件事還得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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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倒是做啊?”


    楊慧敏質問。


    魏正才想了想,點頭道:“你別急,我這就做給你看。”


    魏正才說著,再度拿起了電話。


    不用問,他這是要給八十八師師長孫元良打電話了。


    魏正才是一個自己扛不起事的人。他的宗旨就是凡事多請示。上麵交代怎麽做,就怎麽做,從來不做多,也從來不做少。隻要上峰滿意,他就升職有望。


    “我是孫元良!”


    孫元良接起了電話,魏正才連忙道:“師座,是我。我是魏正才。”


    聽聞是魏正才,孫元良詢問道:“原來是正才啊?前方戰事怎麽樣了?”


    “師座,有大麻煩了。卑職無能,被德國軍火商給騙了。他賣給我們的炮彈,裏麵裝的都是沙子。而且從中統傳來的消息說,德國的軍火商是被日本特工組織櫻花組給收買了。他們現在都藏匿於櫻花會館。、


    對了,還有,日本間諜刺殺了Eva,凶手也藏在櫻花會館裏,......”


    “日本人太囂張了,必須要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會讓軍統的人去處理。”


    還不待魏正才把話說完,孫元良便很氣憤的道,並且要將這件事轉交給軍統去做。


    按照孫元良的意思就是,讓軍統去暗殺。這樣既然不與英國人撕破臉,也能將敵人除去。


    但此時,魏正才卻不能等。因為端午說過,讓他馬上去辦,否則德普斯與日本人不死,他就得死。


    所以,魏正才連忙道:“師座,等不及了,那個瘋子讓我現在就去做。這幾個日本人要是不死,我就得死。”


    “他敢!”


    孫元良吼了一嗓子,但撓了撓腦袋一想,端午這小子還真敢。


    他昨天晚上便接了一個從南京打來的電話。是秘書長打來的。他與孫元良委婉的說:“你真是找了一個好下屬啊,連委員長都敢懟,......”


    “···············”


    孫元良當時極度無語,心道:你小子作死,也別把我帶上行嗎?


    孫元良跟秘書長解釋了半個小時,這件事才算是過去。


    不過,這件事他覺得也不能全怪端午。要怪隻能怪那個軍火商與日本特工不長眼,竟然在這種時候敢去捋虎須。


    這個瘋子,他都覺得頭痛。而德國軍火商竟然在賣給他的炮彈裏裝滿沙子,這不是自己在作死嗎?


    難道這個蠢貨,還當是鴉片戰爭時期嗎?還當中國人仰人鼻息,不敢殺人嗎?


    “這樣,你帶著你的人,加上軍統的人,中統的人,先將這個櫻花會館控製起來,別讓人跑了。我會親自給委座打電話。你去辦吧!”


    孫元良說罷,掛斷了電話,然後又把電話打到秘書長的辦公室。


    秘書長一聽就火了:“又是那個刺頭,他難道是要把天捅一個窟窿嗎?”


    孫元良解釋,將怎麽,怎麽回事一說。秘書長這才語氣緩和下來。而且這件事,並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必須請示委員長。


    委員長正在用早餐,想了想道:“不必事事都請示,他們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秘書長楞了一下,但旋即便明白了,躬身說了一聲是,然後回到辦公室,將委員長的原話,轉達給了孫元良。


    孫元良頭痛,因為委員長的話,肯定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就如同當初,他封了端午一個上校團長一樣。


    端午要是死了,上校團長隻是一個虛銜而已。但倘若端午活著回來,那他便是白白撿了一個將才。


    所以無論端午能不能活著回來,他都不虧。


    而委員長這句話,按照孫元良的分析就是:


    委員長現如今還不能與英國人撕破臉。但是軍火商欺騙獨立團的這件事,還有日本間諜刺殺Eva的事情,卻不能這麽算了。


    委員長不能親自出麵。因為倘若他出麵了,就等同於與這些老牌的殖民者撕破臉。


    但端午給他的觸動很大,他現如今也覺得,那些老牌的殖民者是靠不住的。連九國公會他也不報什麽希望了。


    所以那怎麽辦?


    對這些老牌的殖民者施壓。


    當然了,他自己不能出麵,這些事情,必須要讓下麵的人去做。這樣他才有回旋的餘地。


    而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被下級軍官稱之為瘋子的端午,便是最佳的人選。


    就讓他們去鬧吧,讓英國人看看,並非日本人他們得罪不起,中國人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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