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


    所有的戰士,都傻愣愣的看著端午。


    因為他們身上沒有錢的事情,恐怕沒有人比端午再清楚的了。這不是讓他們當眾出糗嗎?


    然而此時,端午卻笑了,而且在哈哈大笑。


    戰士們瞬間反映了過來,原來團座是在開玩笑。


    趙北山也在一旁嗤笑道:“你們這幫小子就是蠢,團座還沒吃,你們就敢先吃?”


    眾人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連忙用那髒兮兮的手爪子,抓著各種吃的來獻殷勤。


    周圍的百姓見了,不僅沒覺得他們諂媚,反而覺得這些戰士可愛,因此笑了起來。


    而此時,端午的目的達到了。他多說這麽一句,隻是不想氣氛變的那麽傷感罷了。


    “啂!”


    端午早有準備,拿出一塊懷表遞給其中一位老板,算是戰士們的飯錢。


    老板推辭,說道:“長官,你們打仗,沒有時間不行。這表您留著用。”


    其他人也道:“是啊長官,這些吃的不值錢,算是我們勞軍了。”


    “對,對,我們勞軍了。你們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啥熱血,我們可都看在眼裏。”


    “就是,這些吃的算什麽?隻要長官一句話,我們拿起槍,就跟您打鬼子去。”


    “對,隻要您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我們在所不辭!”


    ·················


    眾商販都很堅決,堅持不要錢。而且央求參軍的不在少數。


    端午嘿嘿笑道:“有,你們看我這還有呢!”


    端午說著,從懷裏又掏出了一塊金表,上麵還嵌著鑽石。


    此時別說那些商販、百姓了,連趙北山都把眼睛看直了。這麽一塊金表,至少要兩千塊大洋吧?


    “誒?你們看,那懷表上還有一個日本娘們呢!”


    此時一個商販眼尖,竟然看到了懷表裏麵的一張照片。


    端午並不知情,他從北野三十七郎的身上扯下這塊懷表就揣在了自己的兜裏。他還沒來得及看呢。怎麽會知道有一個日本娘們的照片?


    他連忙把懷表轉了過來,一看還真有,穿著和服,還挺精致的一個小娘們。


    “哈哈哈,團座喜歡日本娘們,哈哈哈!”


    周大棒哈哈大笑,結果卻被端午給踹了一腳。


    “滾蛋,滾蛋,老子啥時候喜歡日本娘們了?這個給你。”


    端午把周大棒等人都趕走,然後把那塊金表給了那商販。讓他換錢,分給大夥。


    商販不肯收,端午眼睛一立,鬼神都要怕了。那商販隻得收下。


    端午吃了兩個茶葉蛋,帶著人夠奔櫻花會館。


    櫻花會館很好找,二十幾個車夫,拉著端午等人去的。


    此時,一行人力車停在了櫻花會館門口。這牌麵,白俄士兵是真沒見過。


    而且這些人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們一個個穿著軍裝,攜帶著大量武器,一身硝煙的味道。難道那些巡警的眼睛都瞎了嗎?就讓這麽一群人,堂而皇之的在租界裏亂晃?


    白俄隊長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先靜觀其變。他讓所有白俄士兵都立正站好,展現他們的小國雄風。


    而與此同時,二十多名身著黑色西裝的軍統特務,外加十幾個八十八師的憲兵隊,在魏正才的帶領下,連忙趕來迎接。


    “端午兄,您可算來了,我就等您來主持大局呢!這櫻花會館,我已經給他圍了。但有白俄士兵擋道,我們進不去啊?”


    端午一下車,魏正才便來訴苦。因為麵前的這個男人,他是真懼。


    這個人,誰的麵子都不給,敢跟委員長吼。簡直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更何況,端午之前有話,德普斯與那日本間諜不死,他就得死。這句話就如同懸在他脖子上麵的一把刀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而且,魏正才敢保證,端午要真的一刀砍了他,他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假軍火是他買來的,按照軍法,他也是一個死罪。


    更何況,一看端午的臉色,他便知道,因為缺少炮彈,這一仗雖然打勝了,但獨立團的傷亡一定不小。端午要殺他,他根本無話可說。


    端午用眼角的餘芒瞟了魏正才一眼,魏正才渾身一激靈,差點跪在了端午的麵前。


    他連忙解釋道:“端午兄,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我們去買軍火的時候,楊慧敏也在。我們是一起去買的。我也不知道德國人會在炮彈裏裝沙子啊?”


    “膽子太小,難怪德國人敢騙你。”


    端午無奈的拍了魏正才的肩膀一下。因為他知道,魏正才不會那麽蠢,拿假炮彈來騙自己。


    因為這是紙包不住火的事情。一旦被查實,別說魏正才的仕途沒有了,他的小命也保不住。


    所以這件事,他也是一個受害者。更何況還有楊慧敏跟著去,這個魏正才更不會做什麽手腳。


    於是魏正才的事情,端午就不與他計較了。


    但是德普斯,還有鬼子的間諜,他是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要讓那些洋人知道,知道,欺騙中國人是一種什麽下場。他要讓那些日本人也知道,知道,侵略中國,又是一種什麽下場。


    他冷著一張臉,走向櫻花會館。那個不識時務的白俄隊長,蠻橫的擋住端午的去路。嗬斥道:“中國豬,你沒看到那邊的牌子嗎?中國人與狗,不能進入?”


    “狗曰的洋鬼子,你說什麽你?”


    不待端午說什麽,趙北山便怒喝了一聲,衝了上來。


    端午把左手一橫,擋住了趙北山。


    趙北山不解,心道:這洋鬼子這麽辱罵咱們,你也能受得了?


    “哼!中國豬!”


    與此同時,那白俄隊長很蔑視的取笑道。他認為,還是麵前這個年輕的軍官識時務。知道他們這些洋大人是得罪不起的。


    隻是不想也正在這時,嗚的一聲,一個大嘴巴子便扇了過來,正抽在那白俄隊長的左側腮幫子上。


    這一巴掌,直接打的那白俄隊長,原地轉了仨圈。


    他剛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卻不想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的身體拉低,近身一個膝撞,頂在他的小腹上。


    這一記重擊,直接讓這洋鬼子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端午抓著他的頭發拎到那寫著中國人與狗不能進入的牌子麵前,砰的一聲,就把牌子給撞碎了。


    白俄隊長,頭破血流,如同死狗一樣的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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