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


    “嗚嗚,嗚嗚!......”


    衛兵不管那個,有團座的命令,就算是粑粑也得讓那煙館的老板吃下去。


    煙館的老板激烈的反抗,大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虎爺的手下。這煙館是虎爺的,你們得罪了虎爺,你們誰也好不了!”


    端午無動於衷,竟然還有一種坐下來歇會的表情。


    謝晉元但見團座仿佛是找地方坐,連忙搬過來一把太師椅。


    端午坐下,笑問道:“虎爺?我要得罪了虎爺,會有什麽下場呢?”


    “唔!唔!嗚嗚!”


    煙館老板此時根本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正在被香煙堵住嘴巴,往下吞咽。因為他不咽下去,兩名衛兵就對他拳打腳踢。


    這兩個衛兵,那都是上過戰場,殺過鬼子的。一拳頭下去,那煙館老板就是一個五眼青。


    腰間踹了一腳,那煙館老板痛的直叫喚。


    胸口又是一拳,打的那煙館老板差點背過氣去。


    所以哪怕那煙卷再難以下咽,他也隻能和著唾沫吞了下去。


    “咕嚕!”


    折騰了半晌,一根香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煙館老板鼻涕眼淚一同往下流。


    他坐在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但剛想起身,卻全身劇痛。一隻右眼也有些睜不開了。


    他心想:“奶奶的,敢打我王胖子,等虎爺來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想到此處,王胖子問道:“兄弟,你那條道上的。這場子是虎爺的,你難道不知道?”


    謝晉元此時剛想嗬斥,端午卻先一步開口,賠笑道:“這我還真不清楚,我剛剛從外麵回來。收到舉報,說這裏有一個煙館,我帶著人就過來了。怎麽兄弟?虎爺是誰啊?”


    聽聞此言,王胖子嗤笑一聲,撇著大嘴道:“原來是一個愣頭青啊?遇到我王胖子,也算是你三生有幸。我王胖子為人最大度,要不換做旁人,才不告訴你這場子是誰的。


    我跟你說,這場子之前也有愣頭青來過,但是今天怎麽查封的,明天你怎麽原封不動的把東西給我送回來,還得給我王胖子磕頭道歉。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端午饒有興趣的配合道:“那是為什麽呢?”


    王胖子哈哈大笑:“哈哈哈,這還用問嗎?我剛才不說了嗎?這場子是虎爺的。你知道虎爺是誰嗎?那是軍統一處王處長的小舅子。換句話說,這場子是虎爺的嗎?那是王處長的。


    王處長有一個綽號,那叫活閻王。閻王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呢?”


    聽都此處,端午恍然大悟:“原來是王處長啊?快,快,給王爺搬一把椅子來,讓他坐下。”


    衛兵搬過來椅子,王胖子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坐下,這才道:“我看你小子還上道,帶著你的人趕緊滾,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否則,哼哼,一旦這件事讓虎爺知道了,你想這麽容易的離開,那就難了。”


    端午詳裝為難的道:“兄弟,不瞞您說,我這也是初來乍到。這一邊呢,是群眾舉報,一邊呢,您又是這麽大身份是不是。另外呢,我也沒有什麽跟腳。你把虎爺叫來,我當麵給他賠一個不是,這以後就都是自家人了,我也能找一個靠山不是嗎?”


    “哦,哦!”


    王胖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但又一想,你打了我,我憑什麽幫你啊?


    想到此處,王胖子冷哼一聲道:“這年頭,一是沒有白借錢的,二是沒有白幫忙的啊!”


    端午一擺手道:“表示!”


    老算盤連忙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一個小方盒子。


    盒子展開了,裏麵赫然是八根小黃魚。


    但是老算盤在王胖子眼前晃了一下,卻又拿回去了。


    王胖子正高興呢,眼睛都綠了,卻不想人家又收了回去。


    他氣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端午賠笑道:“我媽從小就跟我說啊,這不見兔子可不能撒鷹。”


    “哼!”


    王胖子不屑,心道:小廟裏出來的土包子。還你媽說?你這麽大的人了,就沒點自己的主見?


    不過這無所謂,隻要打一個電話,也沒有什麽費事的。更何況虎爺就住在巷子裏。即便他不打電話,虎爺聽到槍聲恐怕也會過來,何不做一個順水人情?


    想到此處,王胖子給虎爺打電話:“虎爺,店裏出了點事,您老過來一趟。”


    “什麽事啊?讓我去?老子正忙著呢!”


    虎爺不耐煩的道,因為他剛抓了一個少女,騙其用福壽膏呢?


    這用過可想而知,那少女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所以虎爺正忙著正事,又哪裏有時間搭理王胖子。


    王胖子道:“虎爺,真有事,來了一群兵都在咱們煙館呢,您不來,他們不走,您看?”


    “特麽的,哪個不長眼的敢到我虎爺的地盤上鬧事?等著!”


    虎爺很生氣,穿上褲子,披上一件黑色絲綢的褂子,腰間斜插兩把駁殼槍,又看了一眼,因為喂食了福壽膏而陷入半昏迷的少女,隻能不爽的離開。


    到了院子裏,便喊道:“張三李四,跟我走一趟。”


    “來了虎爺!”


    兩個身著黑色西裝,歪戴著禮帽的男人從耳房跑了出來。其中一個還忙著把手裏的褂子磕光。而另外一個則在正禮帽。


    那正禮帽的張三道:“虎爺,您可還盡興?”


    虎爺道:“特麽的,老子褲子都脫了,王胖子那個混蛋打電話來,說場子裏麵來了人。”


    “哪個不長眼的,敢到虎爺這裏鬧事?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張三罵罵咧咧的。而此時,李四則道:“是啊,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這種不怕死的了。”


    “哼,老子看他們就是皮子癢了。讓虎爺我踢他兩腳,就舒服了。”


    虎爺很生氣,帶著張三李四二人便直奔煙館而去。


    這虎爺住的地方,相隔煙館有兩個兩個巷子,大概有兩三百米左右。


    進了胡同,便見有衛兵在胡同裏把守。


    但虎爺根本不在乎,喝問道:“你們特麽的哪來的?你們當官呢?”


    衛兵瞪了虎爺一眼,然後喝道:“在裏麵,我們團座等著你呢!”


    “嘿,還特麽的挺橫。你小子等著,老子記住你了,一會就讓你跪下來給虎爺我舔腳丫子!”


    虎爺很社會的道,然後大搖大擺的進了煙館。


    而且一進煙館,便吊著嗓子喊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到我虎爺的場子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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