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官,您就別打了,您再打,這也是事實。”


    馬鎮山但見端午打老算盤,微微嗤笑。他就說嘛,這麽年輕的軍官,又怎麽能帶的好兵?


    隻是不想此時,他的話卻正激怒了端午。他好不容易得來的錢,憑什麽給土匪?他是自己逃出來的,又關土匪什麽事情?


    端午張口就罵道:“關你吊事?”


    “你怎麽跟我們大當家說話呢?”


    一土匪質問端午,端午嘭的就是一腳踢到了一旁。


    其他土匪驚愕,連同馬鎮山也是如此,沒想到對方的脾氣竟然這麽大。


    “特麽的,你什麽身份也敢跟老子這麽說話?再多嘴,直接弄死你。”


    端午罵罵咧咧的,對於這群土匪就不能客氣了,你對他客氣,他或許還當你怕了他。更何況,都是土匪,聽話就用著,不聽話就直接滅了,這沒有什麽好說的,還想要他端午的錢,真是白日做夢。


    踹了土匪,端午問馬鎮山道:“你有什麽說的?金條如數還回來,你們現在都被收編了,隸屬於國民革命軍南京城防軍第三憲兵大隊獨立團四營,你有意見嗎?”


    “············”


    馬鎮山無語,心道怎麽的我們就被收編了?


    古秋也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位長官,即便您真是一位團長,想要收編我們,那也要問問我們到底願意不願意啊?”


    端午看到古秋,覺得有點意思,心道:你拿著一個羽毛扇在這裝孔明呢?


    端午直接便走了過去,摟著古秋的肩膀問道:“你願意不願意啊?”


    “嘿嘿!”


    古秋剛想回答我不願意,但不想端午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了一把短劍,這短劍也就一尺半,形狀如同匕首,通體黝黑,哪怕在月光下也不會反光,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


    古秋是一個聰明人,眼見對方是一個狠人,沒準真下手也說不一定。


    他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而且即便要試試端午敢不敢下手也不是他來。


    古秋連忙賠笑道:“這件事吧,我做不了主,都是大當家說的算。”


    端午嗤笑道:“我就喜歡聰明人,所以希望你能一直聰明下去。”


    說罷,端午丟了古秋,又乍著膀子看向馬鎮山。


    但不想此時,洪無豔與鯊通天卻擋在了端午的麵前。


    端午嘴角微微上揚冷哈哈道:“哈哈哈,都想死啊?”


    洪無豔蹙眉,因為不知道為什麽,端午的笑意竟然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麵前的男人的確敢在這種情況下殺人,並且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而再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龐虎被罵連個屁都不敢放,那就更能說明問題。麵前的青年軍官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這個人,帶著十幾個人就敢闖鬼子的營地救人,這在他們的眼裏就跟瘋了一樣。


    所以,這正應了那個傳言,端午的確是一個瘋子。


    而在這個世界,什麽樣的人最不能惹,那就是瘋子。


    因為他是瘋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所以此時,哪怕是殺人如麻的鯊通天都不得不思考一下,自己是否應該再出手,畢竟剛剛對方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擋,就擋住了他的攻擊。


    端午還在走近,邁著不可一世的步伐。這樣的步子看上去很欠揍,但是此刻卻沒有人敢於出手。


    因為正是端午這個痞樣令一群土匪忌憚。


    如果是如同龐虎那樣的軍人,無論是鯊通天還是洪無豔,他們都看的多了。這種軍人根本降不住他們,否則剛剛龐虎與馬鎮山等人也就不會吵起來了。


    但此時,端午的這一副欠揍的尊容,卻令一眾土匪無可奈何。


    說白了,他們是來救端午的,但是人家卻好好的站在這裏。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個神奇的青年是怎麽從鬼子的重圍中出來的。但換做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做的到。


    當然了,最主要還是端午的名聲在外。


    馬鎮山思考了一下,覺得端午這種人,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他隻能抱拳道:“長官的話我聽明白了,但是山寨很大,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即便要招安,也得容兄弟們商量商量吧?”


    “商量個屁,整個二郎山還不是聽伱的。這樣,十根金條我不要了,算作你們的軍餉,現在你們正式被收編,抗命者殺無赦。我說的話,你們能聽的明白吧?”


    端午反問,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的。因為一旦被收編的話,那麽他們就都會成為端午手下的兵,而到了那個時候是去是留就不是他們說的算了。


    更何況,馬鎮山還有自己的野心,他是想要在亂世之中稱雄,而不是跑去當一個什麽獨立團的營長。


    而且眼瞅著,刹馬店這一戰不好打,一旦麵前的瘋子帶著他們非要與鬼子正麵硬鋼,這怎麽辦?


    所以馬鎮山自打骨子裏是不願意的,更何況現如今是他的人多,他說的算。


    隻是不想此時,端午卻慢條斯理的道:“你們練兵,穿著正規,嘿嘿,看上去是想要去做大事啊?而且恰逢亂世,民國政府疲於應對日本人,正是你們發展壯大的時候。哼哼!”


    端午念叨,馬鎮山與古秋卻再度一驚,因為他們完全沒想到端午隻是看了一眼便看穿了他們的用意。


    他們正想否認,卻不想端午卻又道:“哼哼,你們這就是白日做夢。想當年軍閥混戰,那是多少軍閥,哪一隻不比你們強?結果怎麽樣?還不是都歸順了革命軍?


    所以,你們這就是白費力氣,要麽就死於萌芽中,要麽最後也就是一個被收編的下場。


    如果被地方軍收編,前途就談不上了,在地方上能當一個大王你們就不錯了。甚至拿你們去當炮灰也說不一定。這在地方上都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即便你們沒有去當炮灰,武器裝備也需要自己補給。這樣跟你們還當土匪有什麽區別?


    當然了,你們會說,我不被收編不可以嗎?


    那很簡單,不被收編就就地消滅,這沒有什麽可說的。你們是土匪,殺你們還需要理由嗎?”


    馬鎮山蹙眉,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端午說的沒錯。他想的是自立為王,但是耗費了七八年的時間,也隻是增兵三百多人,配備的武器也隻是正規軍的淘汰貨。


    機槍他們沒有,炮就更不用說了。所以端午短短幾句話,卻說的他們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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