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雄村收斂了自己的狂傲,竟然心平氣和的與吉良,和磨研究起了戰術。


    而嘲笑了一翻過後,吉良與和磨也忍住了笑意與雄村探討起了端午的作戰策略。


    他們三個幾乎同時認為,是端午騙了自己。一開始他們都認為自己贏定了,但是轉眼間,他們的勝利果實,就變成了無底的深淵。


    雄村氣道道:“八嘎,那個端午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不敢與我們正麵交鋒,卻處處給我們設下陷阱,他簡直太可惡了。”


    吉良道:“的確是太可惡了,不過這一次,我們能找到他的老巢,那麽即便他再想欺騙我們也就難了。我們現在的總兵力可達到六百多人,雖然算不上一個滿編大隊,但是對方卻隻有三百多人,我們的兵力是他們的兩倍。”


    而此時,和磨卻插話道:“但是我們缺少重型武器,這真的能行嗎?剛剛雄村君說,二郎山地勢險要,而且布滿了崗哨,山寨也很堅固。”


    雄村點頭道:“的確,那個山寨很堅固。但是我的偵察兵發現,如果我們走林子,而不走山道的話,就完全可以躲開外圍的哨兵。並且絕對不會被對方發現。”


    雄村說罷還十分肯定的點頭,但是其實是,他的偵查兵發現,被敵人奪走的戰車都放在了山寨的正門。如果他們正麵強攻的話,除非敵人不會用他們的戰車,否則他們都將成為戰車的活靶子。


    所以雄村退而求其次,與吉良、和磨說走林子會比較容易,然後悄悄的摸進山寨,奪回自己的戰車,並且還能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當然了,這是雄村心裏的想法。他表麵上卻說這是一個奇襲計劃,以我們大日本皇軍的訓練成果,穿過這片林子,完全沒有問題。或者我們的敵人還在睡覺,便被我們輕鬆的摘掉了腦袋。


    吉良與和磨想了想,覺得也有些道理。更何況,等到了二郎山兩個人可以再偵查一下。


    於是一行有六百五十多名鬼子,順著山路,悄悄的逼近二郎山。


    天色漸亮,經過一晝夜的激戰,當鬼子抵達二郎山附近的時候已經是12月9日的淩晨五點多鍾。


    此時山裏霧蒙蒙的,視線竟然比晚上還不好。


    還好鬼子的偵察兵昨夜做了標記,否則在這二郎山附近非得迷路不可。


    而這也是為什麽,二郎山常年被馬鎮山占據的原因。因為這裏不僅地勢險要,山巒跌蕩起伏,而且時常出現濃霧,令人辨不清方向。


    吉良、和磨,還有雄村駐足觀看。借助望遠鏡,他們也隻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山寨的影子。


    山寨內的戰車,他們是看不到的,雄村有些慶幸這一點。因為他們隻要從側翼摸過去,把戰車奪回來,那麽敵人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昨夜,鬼子的偵察兵繞路去了後山,發現那裏都是懸崖峭壁,也就是說,敵人並沒有退路。隻是這側翼的林子他們並沒有來得及偵查。


    但雄村覺得,一個區區樹林又能有什麽危險?大不了就是有幾個土匪的暗哨,隻要派出精銳摸過去,把暗哨殺了便是。


    不過這一次,雄村可不敢善做主張,因為他的兵力少,精銳損失的也多,所以便與吉良、和磨說:“我們需要挑選一個精銳小隊進入林子,找到他們可能布下的暗哨幹掉,但是我的偵查隊都基本上陣亡了,兩位有沒有什麽好的人選。”


    吉良與和磨對視了一眼,這樣的雄村,甚至有些令他們不適應了。


    雄村來的時候那是何等的狂傲?但是現如今呢?雖然不說跟三孫子一樣,但是說話的語氣也像是跟前輩說話的樣子了。


    於是,吉良與和磨也不端著了,從自己的部隊抽調出精銳,一共是兩個小組,共計三十人,趁著霧氣進入叢林搜索,一旦發現土匪的暗哨,立刻清除。他們要趁著這霧氣還沒有散去的時候殺入山寨,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兩隊鬼子訓練有素,相隔三十米向前緩緩的推進。


    他們的速度緩慢,但是每走一步都非常的矯健。


    這是多年作戰積累的經驗,一般的新兵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隻是他們剛進入林子沒有多久,走在前麵的鬼子突然一腳踏空,整個人從地麵陷落了下去。


    “啊,......”


    陷落的鬼子剛剛要發出驚呼,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卻強忍住了,直接摔了下去。


    其他的鬼子連忙停下腳步,趴到陷落的位置查看掉下去的同僚。


    此時他們才發現,這是一個獵人的陷阱,除了方圓有兩米直徑以外,坑內到坑外至少有三米五高下,而且布滿了削尖了竹子。


    而他們的同僚已經被竹子穿成了刺蝟,還在痛苦的掙紮。好在這個洞穴在地下,否則這樣的叫聲,一定會引起敵方哨兵的注意。


    隻是他們殊不知,在這個地方並沒有哨兵,有的隻是陷阱。


    這古秋自比諸葛,拿著鵝毛扇在這山寨附近,挖了很多陷阱,專門對付有人偷營的。


    而小鬼子恰恰自己送上門來了,直接掉坑裏一個掛了。


    其他的鬼子但見坑裏的同僚救不活了,其中一個人也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一塊足球大的石頭往下丟,嗚的一聲就砸在了那還在慘叫的鬼子腦袋上。


    鬼子終於不叫了,其餘的人盡數低頭默哀,然後繼續行動。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小隊的鬼子還在摸索向前走。


    二郎山的地形很複雜,山高,林密,而且尤其是主峰十分的陡峭。


    唯有第一道山寨還算平坦,再往上走二寨,三寨,那才叫易守難攻。


    而此時,端午與馬鎮山等人,正在三寨呼呼大睡。


    主要是昨天夜裏太疲憊了,然後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連端午都睡著了。


    端午斜倚在兩張椅子上,而一旁坐著的,把頭靠在端午肩膀上的正是馬忠豔。


    昨天夜裏,端午一直安慰馬忠豔來著,這個看似堅強的女人當喝了幾杯酒後,就再也因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


    眼淚如同珠串一樣,止都止不住,自己的父親沒有了,她又怎麽能不傷心。


    端午無奈隻能安慰這個姑娘,但不想兩個人就這樣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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