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團座,那可是武曲星下凡,別說你們幾十萬小鬼子了,來再多也不夠我們團座殺的。


    我們團座還做了一首詩:萬裏長城十億兵,國恥豈待兒孫平,願提十萬虎狼旅,躍馬揚刀滅東瀛!”


    “八嘎呀路!”


    朱勝忠的話尚且沒有說完,一個懂中文的鬼子兵便怒吼著要來打朱勝忠。


    但不想此時,鬆井石根卻轉身便給了自己衛兵一個大嘴巴子,並且罵道:“八嘎,對待客人你們要有禮貌。”


    “嗨!”


    鬼子兵被打,還要表現出非常謙卑的姿態。


    朱勝忠看到這一幕都感覺到惡心,因為日本人懂什麽是禮義廉恥?他們在中國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別說是禮貌了,連最起碼的人性都喪失了。


    所以鬆井石根的惺惺作態,隻能令朱勝忠感覺到惡心罷了。


    朱勝忠不屑的道:“老鬼子,有話咱們就說在當麵上,你想從我的嘴裏知道有關我們團座的秘密,那就是白日做夢。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小鬼子有什麽刑具就都往老子身上招呼,我要是皺一皺眉頭,我就不叫朱勝忠。”


    朱勝忠說罷,怒目而視,他就是要激怒鬼子,如果鬼子殺了他,那他也就解脫了,並且當值的中國醫生與護士,也不會被殺,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隻是不想,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重要性,鬆井石根不僅不生氣不說,反而假笑道:“哈哈哈,朱先生,還是那麽有抵觸情緒。其實你是誤解我們大日本皇軍了,我們皇軍的初衷其實是來幫助中國建設來了,我們需要緊緊的團結在一起,才能對付西方的列強,不是嗎?”


    “啐,你這話還是拿去騙三歲小孩去吧!”


    朱勝忠直接就啐了一口,噴了鬆井石根一臉。


    “八嘎呀路!”


    一旁的鬼子兵再度暴怒,抬起槍托便要打朱勝忠。


    朱勝忠不屑,反正他也是一心求死,被對方這樣打死,也算是隨了他的心願。隻是他怕自己牽連無辜罷了,否則不用小鬼子自己動手,他會自己以死明誌。


    他朱勝忠不做俘虜,此時他還活著,便覺得是恥辱。所以他才幾次三番的激怒鬼子,甚至鬼子的皮鞭打在他的身上,他都會覺得舒服。


    隻是不想,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鬼子衛兵的手,卻突然被人按住了,這個人正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鬆井石根。


    衛兵十分不解,因為鬆井閣下受到了這樣的侮辱怎麽還能忍的了?對方隻是一個中國陸軍俘虜而已,這樣的俘虜他們沒殺幾萬也有幾千了。


    “朱先生,多多休息,我想日後,你會理解的。”


    鬆井石根繼續保持微笑,並且隻是用自己的手絹將臉上的唾沫擦了擦,然後丟掉娟帕就走了。


    這一幕令朱勝忠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按照道理而言,今天他已經三次激怒對方了,但是那個老鬼子就是不殺他。


    這非常的反常,朱勝忠竟有些摸不著頭腦。


    “朱先生,你太大膽了,我記得上一次,隻是因為一個賣報的孩子弄髒了鬼子的皮鞋就被他們給活活踢死了。”


    正在這時,一旁嚇的一身冷汗的大夫後怕的道。


    其餘兩個護士也一同點頭,顯然是她們都見了。


    但是朱勝忠卻什麽都沒說,因為從東到西,這種事情,難道他見的還少嗎?他隻是不明白鬼子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罷了!


    ··················


    而與此同時,剛剛到了病房外麵,鬆井的副官便忍不住了,氣憤的道:“閣下,那個朱勝忠油鹽不進,而且對我們大日本帝國充滿了敵意,我看殺掉算了。”


    “恩,他是應該被殺掉的。”


    鬆井點頭,那副官誤會了竟立時一擺手,並且衝著身後的兩個衛兵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衛兵也會意了,拎著槍就要回去把朱勝忠殺了。


    “八嘎,你們都是豬嗎?”


    鬆井在這時憤怒的道。


    鬼子兵與他的副官都愣住了。


    鬆井石根無奈,壓低了聲音道:“要殺也不會在這裏殺,而且也不會就這麽簡單的殺掉。你們明白嗎?這個人經過我們的情報部門調查,他是那個端午的得力幹將。我們可以用他為誘餌,騙那個端午來上海,然後再殺掉他,你們的明白?”


    鬆井的副官恍然大悟:“閣下的意思是請君入甕?”


    鬆井石根得意的道:“悠嘻,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嗎?”


    副官豎起大拇哥道:“閣下高明,那個端午隻要給他足夠的戰略縱深,他就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但是他隻要來到了上海,這裏都是我們的人,就算是他插上翅膀,恐怕也飛不出您的手掌心!”


    鬆井道:“哈哈哈,正是如此,而且他一定會來的,因為中國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們非常的好麵子。如果我們發出消息說:讓端午先生來將他的部下接走,你說他會拒絕嗎?”


    “高,閣下的妙計實在是高!”


    副官大讚,鬆井石根則哈哈的大笑。


    不過此時,他並沒有立刻實施這個計劃,因為倘若114師團的150聯隊的赤阪大隊,以及遠藤大隊若能成功阻擊端午的話,那就不需要什麽請端午來做客了。


    鬆井石根十分期待這兩個大隊的表現,因為其中一個大隊的指揮官竟是貴族出身。


    遠藤近一郎,日本陸軍大臣之子,將門之後,家族世代都是軍人。


    而且尤其是遠藤近一郎,年僅二十歲,便晉升為陸軍中佐軍銜,指揮一個滿編大隊作戰,並且在之前的戰鬥中,展現出非凡的智慧。


    而倘若不是因為他是將門之後,這樣突出的表現,一定會技驚四座。


    但正是因為家族的關係,很多人都認為這個青年人之所以升的這麽快,完全是因為家族的關係。


    但殊不知的是,遠藤近一郎的父親對他十分的嚴苛,將他丟到部隊後,向他的指揮官說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你想拍我的馬屁,就好好的教導我的兒子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你們要用最嚴苛,最殘酷的方式去鍛煉他,磨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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