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日子飛快的過著,鼬和那個叫什麽宇智波止水的炮灰終日混在一起,除了練習手裏劍術就是學習忍術,一天到晚不著家不說,還總是弄得灰頭土臉帶著一身傷回來。為了防止富嶽發怒,搞得我不得不每天出去和那幫屁大點的小孩打架,也弄得灰頭土臉帶著一身傷,掐算著時間和鼬一起回家。哎,你說我容易麽我?


    一日和鼬一起回家,他破天荒的沒責怪我不務正業,反而隻是輕輕戳了我額頭一下,還特別關切的問我傷口疼不疼。我這個詫異啊,之後美琴要我去洗澡,鼬頭一次要求和我一起洗,並且破天荒的紅著臉要給我搓背。看著他臉紅紅羞澀的樣子,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嚇得我一身冷汗,洗個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說怎樣我就怎樣,差點沒把我後背搓出脊梁骨來,都破皮了我也沒敢吱聲。後來他又要給我傷口上藥,弄得我一身的紅藥水,把我跟個粽子似的包起來,站在鏡子麵前我愣是沒認出來那就是我,估計木乃伊都沒我包的嚴實。直到最後他才小聲問我他是不是個好哥哥……


    聽了這句話我足足昏厥的半個多小時。好嘛,你就為了問我這個問題搓破了我的後背還把我弄成這副德行,你要是問我你是不是個好情人,那我豈不是就得躺在木葉醫院裏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連小命都搭給你了?


    隨著鼬的長大,他奇思妙想真是與日俱增,鬼畜因子逐漸上漲,且充分都用在我身上了,今天是喂我吃飯明天就是給我穿衣,一邊展開柔情攻勢一邊不動聲色的讓我受到慘無人道的人身攻擊,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方法鼬要是稱第二都沒人敢稱第一。


    就在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件改變了我的人生並且迫使它進一步杯具的事件發生了——


    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黑雲象一群奔騰咆哮的野馬。一層層漫過頭頂,越聚越厚,越壓越低,好像抬手就能扯一片下來。閃電帶著雷鳴聲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像整個天空被劈開似的。美琴正準備去院子裏把白天拿出去曬的被子收回來,還沒等走到玄關,銅錢大的雨點饒有節奏地打在玻璃窗和鐵瓦上,瓢潑大雨就這麽嘩嘩地下起來。房簷的水流像高山瀑布般泄下來。不一會兒院子裏就成了一片汪洋,大風掀起一層層水浪。


    看見這陣勢,美琴趕忙呼籲全家老少齊上陣:


    “快!快幫忙收被子!”


    呼啦一下那三人披上雨衣就衝了出去。


    看著外麵的電閃雷鳴,我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畢竟我的體質很特殊,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能不能把我劈到死神去啊?


    “小悠,怎麽了?”


    鼬看出我在猶豫,疑惑的詢問我。


    “唔……沒怎麽,快去幫忙吧!”


    好吧,被劈就被劈吧……本少爺豁出去了!我以一副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為革命事業獻身的架勢就衝了出去搶救被褥。


    正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在我們大家一致的努力下把所有的被褥搶救下來,雖然說已經全部淋濕了……正當我從晾衣繩把最後一個褥子拿下來的時候,天空頓時劈下一個炸雷順著鐵質的晾衣繩直奔我而來,電光“撕拉撕拉”直響,在看到這樣的場景的時候我已經淡定了——


    隻要不把本少爺劈死我都認了啊喂!


    然後又是在一陣火光閃電之中,我兩眼一翻,從容不迫的失去了意識……


    %……%……%……%……%……%……%……%


    “哎呦我的婭婭小寶貝啊……你可不能就這麽走了啊,叔叔我養你十七年,可別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可長點心吧……”


    神啊,這麽詭異的哭訴聲也就隻有叔叔那個缺心肝的才會發出來。


    “老公,你說婭婭不會醒不過來了吧?都怪我……沒保護好她……”


    我是被雷劈的,師姐,這也怪不著你啊。


    “老婆,不是你的錯,是警察局的電線太劣質,質量不過關,回頭我就去告那個生產廠家。”


    師兄……你讓我說你點什麽好?


    唉?不對啊,和著這一個雷就給我劈回來啦?我在火影還沒得瑟多一會呢,這麽快就回來了,這也太不夠意思了點吧……


    “各位施主不必擔憂,雷施主魂已回了,不多時便會醒來。”


    什麽施主?說的話怎麽亂糟糟的,這聲音我也沒聽過,還是個男的。


    睜開眼睛,我正躺在一片雪白的病房裏,渾身疲憊酸疼,時不時還有種過電般的感覺……趴在床邊假哭的叔叔見我醒了,立刻撲了上來,130多的體重差點沒給我壓背過氣去。


    “我的婭婭小寶貝啊……你可算醒了!擔心死叔叔我勒……”


    “咳咳咳……叔、叔,我就快被你壓死了……”


    我翻著白眼使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開,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雷施主,初次見麵,貧道查機子。”


    那個陌生的男音再次傳入我的耳蝸,一偏頭我就看見了一個青色道袍飄飄、手執雪白拂塵的老道士,此時正撚著胡子對我笑。


    完全忽略了旁邊一臉哀怨的叔叔,我幹脆的望向賈德夫婦:“哪來的神棍?”


    兩人對視一眼,篤定的看著我:


    “天上掉下個查機子。”


    我抬手捂住了胸口……好家夥,天上不掉餡餅,改掉茶幾了……我受到了驚嚇……


    聽見自己被稱為神棍,老道士淡定的臉上出現了一個不怎麽美觀的十字路口,雖然如此,但他依然散發著仙風道骨般的氣質。


    “不知施主的異世之旅如何?”


    他說完這句我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異世之旅?難道他指的是穿越這回事?


    “……你是怎麽知道的?”


    “迷途之法從妄想生,乃至轉成無量無邊煩惱。一起眾生,從無始來,生死相續,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淨明體,用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輪轉。施主有一顆赤子之心,受上天眷顧,故得新生。”


    那老道士羅裏吧嗦的說了一大堆晦澀難懂的話,到我這就總結成了一句:他在誇我。


    好吧,看在你誇我的份上,我就勉強不叫你神棍了。


    甄迪一聽見“異世”這個詞,立刻興奮起來。


    “異世之旅?婭婭你去什麽地方了?別告訴我去了個古代。”


    我歎了口氣,用眼神示意她穩住。“師姐,可能你不相信,但我去的地方真的很超乎常理,那個地方叫——火、影、忍、者。”


    待我一字一頓的把這個名字說出來,三人頓時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在我意料之中,這三個人發生了暴動,因為他們都是火影迷。用一個稍微準確點的比喻來表現那就是——我現在看他們三個仿佛看見三條誤闖雄黃酒廠而變得燥熱難耐的蛇精……三人用接連不斷的問題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什麽“你穿誰了”啊,“都見到誰了”啊,還有問“是不是炮灰”這種找抽問題的,我隻好一一從實招來,說了個清清楚楚。


    “道長,火影裏明明沒有悠這個人物,為什麽小婭會成為這個人呢?難道是空間扭曲發生的異變?”


    聽完我的話,賈德立刻運轉他縝密的思維提出假設。


    老道士用一句專用術語輕易搞定了這個問題。


    “天機,不可泄露。”


    好吧,茶幾,你敢說你不是神棍?


    “雷施主,貧道此次前來是奉神明旨意為施主算上一卦,助施主解異世之憂。”老道士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六角八卦盤,又遞給我六枚看不出什麽年代的銅錢,示意我擲到八卦盤上。


    支起身子倚在後牆上,我低頭摸著銅錢,心想等他算完了我能不能昧下收藏了啊。


    乍一抬頭,那茶幾眼中好似閃過一絲算計,一閃而逝,速度快的讓我不禁懷疑自己眼花。


    “那就麻煩你了,茶幾道長。”


    老道士一怔,估計他八輩子也沒想到我會這麽叫他。


    隨意的把銅錢擲進八卦盤,待銅錢定住之後,老道士眯起眼睛細細觀察,好一會才解說道:


    “第一枚銅錢所落之處是意外,意指你因意外而到達異世,此生將意外不斷,但都是福非禍。第第二枚是雷電,是你命中犯克之物,雖相克卻相生,終能駕馭。第三枚是至尊,異世之命,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第四枚是自我,由你的意識決定此後的生活是混亂還是平淡。第五枚是情劫,糾纏的孽緣。最後一枚是得失,生命的終端,也就是結局,是個變卦。”


    前幾個銅錢的解釋我聽著還挺在理的,怎麽越到後麵就越離譜,還二人之下,從哪跑出來的倆人?還孽緣,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好的不靈壞的靈,呸,壞的不靈好的靈……md,算卦算得我都語無倫次了……


    “這六個銅錢組成的總卦是命運,也就是你的一生,但一切尚未定之,仍存有變卦之相。”


    好嘛,你果然是個神棍,即告訴我這一輩子會這樣,又告訴我可能不會這樣,是不是這樣都被你一人說了,這算和不算有什麽區別啊?


    我還沒在心裏吐槽完,那老道士捋著胡須對我高深莫測的笑笑:“雷施主,一路走好。”


    走好?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天空劃下的閃電已經讓我了然,然後一陣熟悉的觸電感從後背傳來,整個醫院頓時一片黑暗,“啪嚓”一個炸雷落下,我就知道我的去向了……


    然而杯具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由於質地拉著我的左手,賈德摟著她的腰,兩人直接就被電暈了。顯然握著我右手的叔叔電容比他們大點,說了一句“人是導體”之後才暈,於是我終於意識到原來我後背牆上有個插座這一事實,並且我在昏迷之前聽見老茶幾的話:


    “這就是命運啊,各位施主走好。”


    不過我要在昏迷之前先喊上一句:“施你個頭啊!老神棍!”


    %……%……%……%……%……%……%……%


    “小悠,小悠,你醒醒啊!”


    鼬熟悉的童音鑽入我的耳朵,我刷一下就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這裏正是宇智波家的大宅院子,剛下完雨空氣裏還帶著濕潤,清香的青草氣息彌漫在空氣裏,夜幕上布滿星辰,一片寧靜祥和。當然,拋開富嶽和美琴兩人昏迷不說。


    “哥,爸爸媽媽怎麽了?”


    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我不禁長籲一口氣。


    “剛才打雷的時候你出點了。父親和母親去救你結果也暈倒了。”


    鼬拉著我的小手緊了又緊,臉上盡是後怕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沒親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碎碎念著坐了起來。“哎呦喂……我可算體會了一把婭婭的痛苦了……好家夥,差點沒把小命搭進去啊混蛋。這種感覺可真是終身難忘,話說老公你怎麽樣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殘留電量老在身體裏亂竄,老婆你感覺怎麽樣啊?”


    富嶽也從一旁坐起來摟住美琴,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尖叫一聲,推開對方後退了好幾步。


    其實聽見他們的對話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社會,對不tv……他們竟然也跟我一起過來了,並且還穿成了富嶽和美琴!oh my god!你帶走我吧……這麽可怕的事情你讓我怎麽跟鼬解釋啊……


    “婭婭&小婭?”


    兩人看見我之後驚訝的合不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也真難為他們能把我和鼬給認出來。我慶幸的是把情況跟他們交代清楚了,不然的話可就熱鬧了。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鼬精致的小臉恢複了麵癱,但那雙漆黑的大眼睛裏滿是不解。


    賈德真不愧是演員加律師出身,那堪比酷睿四核的腦袋經過死機到恢複正常僅用了短短三分鍾,就義無反顧的投身於“父親大人”的角色裏:“不用擔心,鼬,我們隻是思維有些混亂而已。”


    然後他頗男子氣概的拍了拍鼬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以後就要請你多多關照了,鼬。”


    “……啊?嗯……”


    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鼬隻得發出兩個沒什麽實際意義的語氣詞。


    一旁好不容易才重新啟動接受現實的甄迪,不知道從哪拿出兩個小酒杯,遞給鼬一個。


    “是啊是啊,我們就靠你了。來,鼬,喝個小酒,交個盆友……”


    鼬一臉糾結的看著我,我歎了口氣,被催的回望他:“我覺得他們隻是被電懵了,抽上幾巴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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