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的時間是很快就過去的,一眨眼七天已剩下兩天。鼬和佐助的關係也依舊沒有緩和,富嶽和美琴也察覺到了會有什麽事要發生,於是把我叫到房間詢問。


    “小悠,你哥他最近這麽反常,該不是要走劇情了吧?”


    富嶽押了一口茶,率先開口。


    “是,三代的正式命令已經下了。”我打開寫輪眼將四周掃視了一圈。“這幾天總是有暗部在監視,我沒機會跟你們說,今早四周的氣息就已經消失了,看起來團藏覺得我們家已經沒必要監視了。”


    “三代真的要滅我們家全族麽?”麽寢不安的握住了富嶽的手。


    “安心吧,老婆,我們又沒叛亂,不會被滅族的。”赴約安撫的拍了拍自家老婆的手。


    “三代不過是讓鼬潛入曉做臥底而已。再說了,即是要滅全族我也不會讓你們死掉的。”


    我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打趣道:“要是那個時候,你們可以開一個宇智波一條街,專賣寫輪眼。”


    “瞎說什麽呢。”美琴嬌嗔的看我一眼。


    “開個玩笑嘛,不光是鼬,我也被指派了去監視斑的任務。”


    “斑被發現了?”富嶽不禁皺起眉。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


    “那麽,作為等價交換,木葉的代價是什麽?”


    真不愧是律師出身,富嶽直接就抓住了重點提出問題。


    “鼬成功歸來後將是根和暗部的總隊長,而我將接任五代火影。”


    “五代?這就沒綱手什麽事了啊……”富嶽眯起眼睛,摩挲著下顎。“團藏可真是下了血本啊……不過我們問心無愧,也不怕他們所謂的考驗,隻是你和鼬受苦了。”


    “沒事,反正我也習慣了。”我向他們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都忘了還有劇情這種事了。”美琴歎了口氣。“話說你不是知道劇情麽,怎麽還是避不開呢?”


    我翻了個不怎麽美觀的白眼。“我知道劇情頂個毛用啊,這世道他走劇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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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再不出來夜市就關門了!”


    消滅掉碗裏最後一個昆布飯團,我應美琴的要求坐在樓下大聲催促佐助出門。


    大約過了七八分鍾,佐助身著一件黑色精致和服,經匆匆從樓上衝下來,衝我佯怒道:“這才五點,催什麽催啊……”


    “小佐今天要和鼬出門,當然要好好打扮一下了。”


    被富嶽這麽一說,佐助的臉“騰”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鼬穿著同款和服在一旁笑得溫柔。


    昨晚我把父母已經知道我們要走的事情告訴了鼬,並且經三代交代給我的任務內容也一並告訴了他。起初鼬很不理解我的做法,但在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什麽“父母看出來我們的反常早就猜到了”、“他們對我們的工作很支持說難為我們了”之類的話,鼬才安下心來。後來我們商量決定在這最後一天好好陪陪佐助,給他留下點念想,於是就有了今天這種場麵。


    起初我還以為佐助會鬧一番脾氣,可沒想到鼬一出馬來了個戳額頭外加一句“對不起,佐助,下次不會這樣了”,佐助就立刻就變成了聽話的好弟弟了。


    這小子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阿拉,小悠不去麽?”美琴停下在刷碗的動作,指了指沙發上的黑色和服。“媽媽也幫你準備了一樣的衣服哦。”


    “嘛,哥陪他就好,更何況佐助也不會想讓我去。”


    我隨手攏了攏有些淩亂的長發,看著身邊化身番茄的佐助。


    “真可惜……難得媽媽還為你們準備了兄弟裝……”美琴一臉惋惜。


    “那個……”


    佐助拽了拽我的衣角,然後別扭的把頭轉向一邊。“你也一起來吧。”


    此話一出,立刻引得我們瞪大了眼睛,其驚訝之情難以言表。要知道我們的宇智波佐三少爺會要求一向與他不和並且還疑似搶他最愛的哥哥的我一起出遊,這簡直比木葉上層集體辭職來得更加令人驚訝。


    家人驚奇的眼神讓佐助著實有些難為情,原本就紅的像蘋果似的小臉更是快要滴出血來。為了掩飾自己窘迫的處境,佐助一把扯過沙發上的衣服塞進自家二哥懷裏:


    “看什麽看!去把衣服換好!一會夜市就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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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葉村的村民從來沒想過,換句話說是從來也不敢想象宇智波家的三位少爺同時出現,並且是在不大的雞飛狗跳相處和諧的情況下。因為上次轟動一時的“拆校事件”促使現在就連三歲小孩都知道,悠二少和佐三少的關係極其惡劣,兩人同時出現之處必是戰場,一定要繞路而行!


    不過今天這一幕兄友弟恭親切有加的鏘鏘三人行著實讓村民們受到了驚嚇——團扇三兄弟身著同款式以黑色為主上麵繡著活靈活現白色雪狼圖案的和服,充分顯示出名門宇智波家低調而華麗的風格,鼬一改造型披下長發,悠有一枚銀釵將烏發挽起。兄弟三人,大少淡然,二少慵懶,三少傲嬌……這明晃晃的jq差點沒晃瞎了他們的雙眼。


    原本熱鬧的人群、熙攘的夜市,在三人到來的一瞬間安靜下來,人人們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保持著準備進行的動作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團扇兄弟,但在大少趕超北極風暴的冰冷眼神、二少腹黑衛校周身超低氣壓的情況下又恢複了人聲鼎沸。


    “呐,哥,你牽著點佐助,這裏人太多。”


    我望著摩肩接踵的人潮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果然我就不該來這種地方,吵鬧的要死。


    “切……切,我才走不丟呢!”


    佐助紅著臉反駁著,我鄙視的看著他那可憐的海拔:“我沒怕你走丟,我怕你被人踩死。”


    果不其然,佐助當時就怒了,正與跟我來一場唇槍舌戰,卻在被鼬牽起手之後瞬間沒了氣勢……好吧佐助,你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虧我那幾天還對你滿腹歉疚,tmd,早知道你這樣我就趁那幾天好好氣氣你了!


    “……喂,手給我。”


    佐助氣鼓鼓的瞪我一眼,向我伸出了他的小爪子。“你不是怕我被踩死麽,那就牽著我啊。”


    “切,真是麻煩。”


    雖然嘴裏這麽說,但我還是握住了他的小手。


    鼬在一旁看著想要好好相處卻放不下以前相處模式的兩個別扭的弟弟,嘴角不自覺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在撈金魚的攤位麵前,佐助突然放慢了腳步,不時偷瞄一對對年輕情侶嬉笑著撈池中的金魚,細心地鼬哥自然看出了自家小弟的那點小心思,指了指佐助看中了很久的撈金魚的攤子:


    “我們去撈金魚吧。”


    “真幼稚……”佐助明顯就是口是心非。“既然哥哥要去的話,我就勉強陪你去好了。”


    “小鬼,誠實點會死啊?”我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來到攤子麵前,老板一臉受寵若驚的表情,顫顫巍巍的將紙網遞給我們。然而鑒於佐助和我都掌握不好力度和技巧,即使地上堆了一片得破紙網,我倆誰也沒撈上來一條。於是我們秉著“有困難找哥哥”的兄控思想,齊刷刷的把目光轉向一旁溫柔看著我們的鼬。


    “哥,撈那隻尾巴上帶黑斑的金魚!”


    佐助滿目希冀的望著鼬。


    “那個不好看,要那條黑色的!”被勾起了興趣,我也加入了小孩子的陣營。


    被弟弟們寄予厚望鼬哥優雅的從老板手裏接過來紙網,看準時機,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的瀟灑抄手,兩隻金魚雙雙落入塑料袋中。這一連串的動作引得圍觀的路人連連拍手叫好,隻有我和佐助麵麵相覷。


    難道說撈金魚真的需要看人品麽?果然即使一脈相承,人品的正負數也是不一樣的麽?


    總之,鼬用一隻網子撈上來兩條金魚這一點既讓我們倍受打擊有時很滿意的。


    然後為了順應佐助要看煙火的突發奇想,我們就買了一大堆到神奈川的河邊放煙花。然後當我們準備點火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們沒帶打火機,那什麽點火?”


    佐助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拜托,你到底是不是宇智波家的人?我們一族隨便抽出一個人都比那個什麽勞什子打火機好事的多。”


    “我當然非常清楚我們一族都精通火遁,但是你確定你可以用火遁來點燃他們麽?”


    指了指那一堆各式各樣的煙火,我極其認真的看著佐助。


    “你認為我不會用火遁是麽?”


    佐助顯然是理解錯了重點,他以為我再鄙視他年紀小欺負他不會用火遁。為了顯示他是一個優秀的宇智波,說著就刷刷開始結印,結果看到一半我就不淡定了——


    我靠!開什麽玩笑!那是豪火球!


    鼬一看大事不好,一個瞬身來到佐助身邊,伸手捂住他想吐火的小嘴,長長舒了一口氣,緊張的神色也恢複冷靜。要知道,讓一個麵癱露出這種表情是多麽的困難啊。不過要是佐助這一豪火球下去,別說這堆煙火了,就連我們都得跟著這堆玩意一起領便當。


    “還是我來吧。”鼬想到剛才的事還心有餘悸,把煙火一字排開後幹脆直接自己操刀上陣。“火遁·鳳仙火之術!”


    一束束各色明亮的煙花升上夜空,雖沒有夏日祭那般盛大,但和哥哥們在一起看煙火的感覺是遠比夏日祭要溫馨的多的。佐助偷瞄身旁的哥哥們,兩張近乎相同的容顏在絢爛的光輝下格外美麗。他們兩個都溫柔的向自己微笑,然後一左一右在自己身邊蹲□,輕柔的把自己環在中央,他感受到了自出生以來從未感受過的被守護的感覺。


    在空中炸裂開開一簇金色煙火的同時,佐助聽見了同時響起的兩個聲音,一個極富磁性,一個清越透亮,他們說著同一句話,頓時讓佐助熱淚盈眶。這是他在世界上聽過的最美妙的話語:


    “我愛你,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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