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是懷著感動與感恩的心情吃晚餐,小蘿莉多吃魚,他多多的吃雞肉,把菜和米飯都掃蕩光光,搶著洗碗刷小鍋。


    收拾了炊具,用袋子包紮起來,燕少坐著賞星星消食,過了半個鍾,小女生歇夠了,去看她的實驗品,他也跟著。


    被點了啞穴的三個青年躺成木頭似的一動不動,也不知他們幾時清醒了,眼睛是睜著的,眼神中有掩藏不住的驚恐和緊張。


    “他們又醒了。”燕行幫打著電筒照明,看到三隻渣渣眼裏的驚懼,挑眉淺笑,中規中矩的說出事實。


    “他們白天有醒來?”樂韻在用眼睛特異功能掃描實驗品的身軀,觀察實驗結果,並沒特意關注三人的眼神與麵部表情。


    “中午過後醒來了一次,後來又暈沉沉睡過去了,三隻小尾巴還試著想大喊,發出的咿喱呀啦聲我都差點錯過,更別說傳出去了。”


    “想呼救?”樂韻眉眼微彎,笑容深深:“難道不知道沒有打虎的能力不能上高山嗎?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也敢跟進深山老嶺,被生擒了還想呼救,做白日夢還沒醒呢,崇山峻嶺內連個獵狗都不來,就算讓他們喊,喊破嗓子也沒用,再說邊城的居民都是少數民族,山裏人家很少有人會普通話,就算有人聽到了未必有人懂意思。”


    電筒的光很亮,從平躺的角度向上看,看到的是俯視的兩張麵孔,三個青年看著呈放大狀出現的臉,眼睛越睜越大,因恐懼,麵部肌肉輕輕的顫抖。


    “蠢貨,把我給的養命的藥材都吐了,既然如此,就讓他們餓著吧,饑個三五天,就算不用吃軟筋散也變軟腳蝦,把他們丟在這裏他們也走不了,到時沒有野獸來吃,還是落個活活餓死的下場。”


    樂韻觀察一番,發現三個實驗品嘴裏沒了她給他們吊命用的藥材,陰險的笑了起來,怕是毒藥所以吐掉了是吧,行啊,就讓他們餓著,依他們那種普通體質,餓個三兩天估計就成蔫了巴拉的小白菜。


    “嗚啊-”三個青年驚懼交加,用力的想叫喊,嘴裏發出的也僅隻有一點嗚嗬似的聲響,急得個個麵部抽搐。


    “自作死不可活。”燕行心情大好,笑得無比開心,小蘿莉好心保他們多活幾天,渣渣們醒來自己偷偷吐掉藥材,自尋死路。


    實驗品雖然說不出話,如果半夜三更亂嗚嗚吱吱的喊,沒得會吵到自己,樂韻再次重點三個實驗體的啞穴,封他們的穴位,免得軟筋散功效減弱,他們爬起來搞事。


    讓三個實驗品不動了,摸出針套,取針,幫青年們紮針,第一個挨針的是平頭平青年,他驚恐之際,眼珠子都快瞪爆。


    “小蘿莉,你做的是什麽實驗?”小蘿莉在小渣渣身上紮針,燕行拿著手電照明,虛心求教。


    “有關針對神經方麵疾病的研究,我在試驗一個人的上運動神經元受損時最初的臨床表現有哪些,會對身體各項功能造成哪些影響。”


    “三四天就能試出結果?”燕行滿心驚訝,神經方麵的疾病最麻煩,有關神經方麵的病潛伏時間也長,治療時間也漫長,有神經方麵疾病的病例需長年累月的治療,小蘿莉隻有短短幾天能試出實驗結果嗎?


    “三四天差不多夠了,我隻要收集到最初的一些數據,之後就能預測到會發展到哪一步。”


    樂韻手腳麻利,給平頭青年紮了十枚針,又去給另一個青年紮針,給三個青年都紮了二十幾針,靜候結果。


    三青年不能動不能說話,隻有眼睛和麵部能表達出害怕和驚恐,那神色是麵如死灰般的絕望。


    對於自作死的人,燕少是不會同情的,笑咪咪的欣賞渣渣們的可憐表情,心情舒暢,敢暗殺小蘿莉,結局就是死路一條。


    坐等一陣,樂韻收回銀針金針,再次分別在實驗品的頭頂和身上擊打了幾下,就那麽將渣們丟著,背著小手兒,大搖大擺的轉身走人,去看她熬煮的藥汁。


    陪同小蘿莉折騰渣渣一頓,燕行又當燒火工,幫熬藥,也把他幫收集到的樹汁給小蘿莉收藏。


    宿營的地方離居民村太近,白天不宜燒火,因此隻能晚上熬藥,樂小同學為了省時間,將單柄煮奶鍋也拿出來熬藥汁,在熬藥的當兒拿出銅搗藥缽,將新鮮藥材搗碎,熬煮起來更快些。


    守著火堆,連熬了三鍋才把藥材全部煎成汁或濃稠到似果凍狀,冷卻後裝進膠袋子裏保藏。


    忙完工作已經過了十二點半,氣溫也很低,風涼嗖嗖的,一大一小兩人將餘下的泥蛋子埋進火堆裏,趕緊爬進帳蓬鑽睡袋。


    翌日初三,也是2月28日,2月份的最後一天,早上,樂小同學和燕少幹掉了另一隻泥燒叫化雞,給渣們又下了點軟筋散,經過試驗,軟筋散的功效可以達到三十六個小時。


    渣渣們跑不了,樂小同學白天仍如既往的去找藥材,燕大少守著營地,負責捉魚找柴火和幫割取樹汁。


    晚上,兩人又做了一頓魚湯,烤魚吃,再熬藥,隻熬了兩次就把藥給熬完,早睡早起。


    其時也到了3月上號,實驗也做得差不多,樂韻上午出發挖藥,到半下午便回來,清洗藥材,收拾妥當,準備做解剖實驗。


    考慮到河灘上沒遮掩,萬一做實驗時被什麽衛星或無人飛機拍到照片會招來麻煩,將實驗地設在河岸邊的一棵樹底下,將雜草砍掉,清理一下就是實驗室。


    小蘿莉在整理實驗工具,燕行將小手槍和收繳來的氣槍裝自己兜裏,將三隻渣渣提到場,往地上一擺,就像扔雞鴨似的那麽隨意輕慢。


    三個青年餓了兩天兩夜,麵如菜色,眼眶都是青色的,人明顯瘦了一圈。


    “小籠包,你們需不需人皮麵具?”樂韻擺開手術刀具,慢悠悠的問。


    “需要,非常需要!對於人皮麵具等材料多多益善。”燕行眼睛一亮,他們隊裏小六精擅於化妝,但是改妝太耗時間,如果有人皮麵具,能省很多時間和手腳,可惜,他們隊就算是支頂級的特別團隊,隊裏保存下來的前輩們收藏的人皮麵具也僅隻有五張,資源太珍貴,不到必要時絕不會動用。


    如果有人皮麵具,再輔以小六的神技,有特別行動時想換個形像方便多了,執行許多秘密任務時也更安全,暴露的機會更少。


    燕行早就想問小蘿莉會不會製人皮麵具,因為怕被小蘿莉當成惡魔,所以一直沒敢提,小蘿莉主動提及,比天降餡餅還讓人驚喜。


    “需要就好,要不然真浪費了資源,這些家夥窮凶惡極,廢物利用了也算是為國家為人民做了貢獻。”燕帥哥不反對,樂韻放心了,上次在F省遇到的兩隻渣,她沒好意思摘取有用的零部件,最後焚燒了,白白浪費很多有用資源。


    這次是三隻渣,比上次更多,雖然什麽肝啊心啊沒法帶走,能把麵皮利用起來也是極不錯的,至少又少浪費了一樣資源。


    三個青年人不能動,嘴不能說,可聽力完全沒阻礙,聽討論話題便知自己可能要遭殃了,又餓又疲,再受驚嚇,一下子全暈死過去。


    “我雖然是學醫的,還從沒在活的小白鼠身上做過實驗,帥哥,先送一個上路。”樂韻擺好手術需要的瓶瓶罐罐,看著三隻實驗體,終歸是過不了心頭的那道坎,做不到在活生生的實驗體身上提取有用材料。


    燕行點點頭,將一個渣移出來,用渣們的攜帶的武器,對準渣的前胸要害射擊。


    被擊中要害,留三七分短發的青年在暈迷中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就那麽去西天極樂世界找佛祖報道去了。


    也正應了那句“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不管他曾為爪牙時有多囂張,也抵不過報應輪回,終於在這一刻,他的生命就止畫上一個句號。


    送走一個渣,燕行想了想,抓起平頭青年,用力的掐人中,某個門派的成員們做了那麽多大案,讓那麽多人家破人亡,個個罪大惡極,讓他在暈迷中掛掉太便宜了,必須要讓小渣渣清醒的情況下嚐嚐被死亡扼喉的滋味。


    被掐了一頓人中,平頭哥被掐醒,看到的是一張清秀的臉,嚇得肌肉又一陣陣的顫,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你同伴不肯合作,所以我送他上路了,你有沒有話說?”燕行一手抓住平頭渣男的衣衫,將人給揪著坐起來,讓他看向被擊斃的渣。


    平頭青年看向旁側,隻見一個同伴仰躺著,麵如金紙,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他顫抖了起來,先是搖頭,又是點頭,又搖頭,胡亂的搖頭點頭。


    “又搖頭又點頭又搖頭,看來是不準備說點什麽,你就看著吧,下一個就會輪到你。”燕行露出森冷的笑容,將平頭青年移個角度,要他直麵小蘿莉的解剖場麵。


    當年他和同伴執行的某次任務就是去解救被某個門派團夥綁架的人質,因外部原因晚了一步,最終眼睜睜的看到綁架者收到贖金後反悔撕票的一幕,綁架者將還是兒童的人質活活砍殺,那一幕至今想起來猶如昨天才發生一樣的清晰。


    某些渣渣們犯下的罪多的罄竹難書,今天,他也要讓渣渣看看相似的場麵,讓渣們體味一下那種在死亡麵前無法掙紮的恐懼感。


    平頭哥被清秀青年挪了個位置,映入眼簾的是短發小女孩和一堆工具,小女孩戴了口罩,看不到她的臉,她戴著白手套的手拿著把手術刀,正在他同伴的臉上方移動,僅隻一眼,他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樂韻裝模做樣的比劃一下,衝著平頭青年燦燦一笑:“別怕,我很溫柔的,如果人活著,可能會很痛,如果死了,不會痛的。”


    燕行差點笑出聲來,死都死了,當然是不會痛了啊。


    平頭青年眼珠向外鼓,口唇瑟瑟顫動。


    因為要提取的有用材料有點多,樂韻也不想浪費時間跟渣說話,利落的下刀,先做移植皮膚的手術,揮動刀子時也代表著正式手術,她全神貫注,認真的做解剖工作。


    平頭青年被巨大的驚恐占據了所有身心,反而連暈死過去都成了奢望,直到小女孩做完了一場“解剖手術”,他再也承受不住壓力,直挺挺的一顫,睜著眼珠子就沒了呼吸。


    “咦,嚇死了?”察覺到平頭青年生命氣息陡然衰弱,樂韻驚呆了,不會吧,她第一次做移植皮膚的手術都沒暈,連放火殺人都不怕的渣渣反而被嚇死了,這豈不是笑話?


    燕行伸手試探青年鼻息,沒氣了,再摸他勁部動脈也不動了,再摸人心髒,心髒也不跳動了,確實……被嚇得翹辮子了。


    “省了一顆彈子。”確定小渣渣猝死,他淡定的收回手指,淡定的一腳將小渣給勾倒,免得那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嚇到小蘿莉。


    “小籠包,我是不是……很凶殘?”樂韻眉頭糾在一起,能把人嚇沒了,她是不是比鬼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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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啊,小蘿莉手術的時候最迷人最可愛最美麗。”燕行果斷的否決小蘿莉覺得她覺很她自己凶殘的想法,小蘿莉打人很凶殘,可不是那種惡人的凶殘,她做手術時認真嚴肅,宛如女神,最美最瀟灑最令人肅然起敬。


    “也是,我是學醫的,醫生救死扶傷,醫者父母心啦,當然不是殘忍凶暴的惡人啊,我是白衣天使嘛,當然是最美麗的。”樂韻頓時心花怒放,再不糾結了,利落的將摘取下來的材料放進裝有藥液的玻璃瓶裏,轉身去摘取實驗品的眼角膜。


    “!”燕行風中淩亂了,他都還沒安慰小蘿莉,小蘿莉便自己想開了,他……又一次英雄無用武之地,也再次對小蘿莉有了新認識,學醫的人心理承受力果然是頂級的,眼界兒也是頂級的,這種自我排譴煩惱的方式也是世界級的。


    淩亂著淩亂著,淩亂一陣,他自己收拾自己被驚得快掉地的小心髒,將嚇得死翹翹的平頭青年放躺好,自己坐地觀看小蘿莉做手術。


    樂小同學在自己的工作領域是絕對的王者,做解衝手術的動作麻利,因她的眼睛不能長時間用特異功能,能不用的時候就不用,途中會適當的休息。


    燕少守著小蘿莉做手術,等她做了兩場手術,再將第三個小白鼠解決掉。


    當從第三個實驗品身上提取完有用材料,樂小同學麻利的將零部件密封,正式給一個渣渣做解剖手術,等她做完研究工作,太陽還沒下山。


    小蘿莉完成任務,燕少上場,將三隻渣堆在一起,召出好久沒上工的異火焚燒屍體。


    他的異火無煙,白天也可以用,唯有焚屍難免有氣味,幸好樂小同學攜帶的藥粉多,撒了很多香料,將氣味衝淡,就算味道飄散,到遠處便淡了,不會飄過山嶺讓民居們聞到。


    燕帥哥在焚屍滅跡,樂韻收拾好醫用工具,跑去拆了自己的帳蓬也丟進火焰裏焚燒掉,三個渣死前住了她的帳蓬,總感覺怪怪的,她不想再用,幹脆燒掉,連同渣們的背包以及他們的吃食之類,不用留下當證據的物品都焚化。


    清理了不必要的東西,她拿幹淨的衣服去洗澡,洗完衣服,回到火堆先燒火燒煮衣服。


    燕少費了約四十分鍾才將渣們燒光,在F省時,他差不多用一小時才將兩隻渣焚幹淨,這次三隻渣隻用四十來分鍾,全賴小蘿莉幫他疏通經絡和用藥的功勞,他身體健康程度越高,異火也越強悍。


    渣們被焚盡,從此社會上又少了三個惡人。


    有一小堆骨灰,燕大少本著人死萬事消的原則,善心的掘個坑,將骨灰埋進泥土裏,將燒屍的地方也用草蓋住。


    處理完善好問題,燕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洗澡,將自己從頭到腳洗得幹幹淨淨,不沾半點焚渣時沾帶的灰塵,洗好衣服擰回火堆邊架樹枝燒著,和小蘿莉一起整晚飯吃。


    消滅掉了渣渣,也就沒有再留的必要,住了一晚後,第二天兩人起個早,早早做早飯吃,又烤了十幾條魚帶著當幹糧,拆了帳蓬,帶著行裝翻越大山,朝高黎貢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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