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終於完成任務,回家美美的睡了一覺,不等家裏人催,周一摸黑起床,拎著自己的簡便行李麻溜的滾回青大當好學生。


    他早上趕的是第一班地鐵,縱使轉幾趟公交車,回到青大也還早著呢,先回宿舍,瞅到發小小行行回來了,少不得大吐苦水,以說明自己任務的不易和自己有多累,末了還展示自己累出的黑眼圈。


    有個家夥明明沒黑眼圈還裝弱賣萌,燕行也是醉了,隻好裝傻充愣權當沒發現他的好精神,免得傷害到發小兄弟的玻璃心。


    因為那家夥嘰嘰歪歪沒完沒了,忍不住潑冷水:“向陽,你這邊的任務有進展沒有?這麽久都沒收獲,是不是人家技術比你更高把你蒙過去了?”


    “什麽什麽?你敢瞧不起哥?”柳向陽跳腳:“沒收獲跟水平無關,是別人根本不開工,我能怎麽辦?”


    “或者,其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別人家也是平民?”


    “目前不能那麽快洗去嫌疑,”柳向陽摸著下巴,一秒後又振奮:“小行行,你跟著小蘿莉東奔西跑,有沒有遇上刺激的事?”


    “你拉倒吧,小蘿莉在運動會上一鳴驚人,風頭正勁,動她等於捅馬窩蜂,誰會腦抽到這個時候跳出來作死,真發生刺激的事,想必是某個組織做了不惜任何代價要摧毀小蘿莉的決定,那時擔驚受怕的人是我們。哦,對了,收到線索顯示港外寶島某個黑道組織最近又與M國青社組織頻繁接觸,你重點監控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嚇唬哥。”柳向陽不滿的翻白眼,把幾樣零食掏出來放宿舍,和發小去上課。


    燕行沒有告訴兄弟自己下午要去接受針灸的事,上了半天課,熬到中午和柳某人吃食堂,在草坪上午休一陣,下午快上課時又各奔東西。


    別人去上課,燕行反其道而行,開著車去溜躂,等學生們上課了才大搖大擺的趕到學霸樓,提著自己裝衣服用品的背包,拎著買來的疏菜,開開心心的上四樓,找小蘿莉報道。


    燕帥哥上午沒跑來占地盤,真的守時到下午才冒泡,樂韻也挺驚訝的,開門讓他進宿舍,隻是看到他拎進來的大包小包,差點想飛起一腳踹翻他:“姓燕的,你準備蹭飯多少天?”


    “沒有想要過吃很多天啦,就今晚一頓,如果……你不介意,明天中午晚上再讓我來吃兩頓就更完美了。”


    怪力小蘿莉又炸毛,燕行飛一般的跑開,將買來的菜放小冰箱旁,又飛奔著跑到小蘿莉排開了醫用工具的地方坐下去,乖乖的當聽話的患者。


    燕帥哥臉皮厚得像鐵板似的,樂韻快吐血,恨恨的剜他幾眼:“做白日夢呢,以為買一堆食材來我就會妥協?大不了扔掉,堅決不給你當保姆。”


    小蘿莉怒目圓瞪,燕行怕她在給自己針灸時公報私仇,拿針亂紮自己出氣,不回嘴,自己認慫,慫成一隻包子,任說任瞪任她凶。


    沒人跟自己對懟,樂韻吹胡子瞪眼瞪燕人幾眼也隻能偃旗息鼓,見燕某人坐著頂著張俊臉衝自己賣萌,雙手插腰,凶狠的盯著他:“杵著什麽?還不扒衣服,難不成要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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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炸毛的小蘿莉不講道理,燕行囧囧有神,悄悄的偏過臉,默聲不響的解扣子,剛鬆了衣扣,覺得有點難為情,悄悄的瞄向小蘿莉,想觀察一下她的微表情。


    那一瞄之睛看到怪力小蘿莉對自己怒目圓瞪,一副快要噴火的樣子,他怕挨小蘿莉又說自己磨嘰或者說自己婆婆媽媽,再也不敢磨蹭,幹脆麻利的將會妨礙針灸的衣服扒掉。


    為了不讓衣服在針灸時被出的汗弄肘,特意將衣服拋書堆上擱著,再把脫掉的鞋子和祙子放遠些,側身躺下去,再躺平,用一件衣服蓋住腰,乖乖的躺成一隻僵屍。


    燕帥哥不靠譜的時候各種不要臉,乖的時候老實得像頭牛,樂韻又好氣又好笑,伸腳尖踢了他一下:“還沒喝藥呢,喝了再躺屍。”


    燕行的臉又急劇的熱燙起來,紅著臉一個魚挺翻身坐起,故作鎮定的保持平靜,一顆心卻跳得分外的有力。


    有隻帥哥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眼睛都不知道放哪,樂韻頓時歡樂了,將自己裝藥丸子藥汁的盒子、罐子拖到身邊,找出口罩戴上,手腳麻利的配藥,共配製出三碗藥湯,又找出一把藥丸子給燕人吃下去,讓他再喝藥湯。


    燕行對藥來者不拒,一口氣吞吃十顆藥丸子,一碗接一碗的將三碗藥湯一飲而盡,向後一躺“砰”的倒下躺屍。


    躺下裝屍體的最初感覺挺爽,嘴裏冒出藥香氣,全身暖洋洋的,過了大約十來分鍾,胃像著火一樣燒起來,睜著波光粼粼的龍目,可憐巴巴的喊:“小蘿莉,我熱。”


    “忍著。”樂韻繼續配藥湯,連頭也沒抬。


    燕行抿著唇,忍著火燒火燎的燒心感,過了一陣,胃又像結冰,冷得全身打顫,苦哈哈的喊:“小蘿莉,我冷。”


    “忍著。”不冷就不正常了,冷是正常的


    得到小蘿莉輕淡描寫甩來的兩個字,燕行苦悶的想學女孩子嚶嚶,如果他嚶嚶哭,小蘿莉會不會心疼?


    他還沒考慮清楚要不要哭,能把人冰成冰碴子的冷意又消失,胃裏湧上苦味,好像泡在苦水裏似的。


    “小蘿莉,我苦。”


    “忍著。”


    “……”燕行忍著,很快苦味沒了,酸水一陣上湧,差點湧出喉嚨,他整張臉都糾起來;“小蘿莉,好酸。”


    “是你酸,我不酸。”樂韻笑嘻嘻的糾正燕人的語句表達。


    燕行抿著唇,免得吐酸水,被酸得感覺全身冒酸泡泡時,胃裏變成了辣,像吃了幾碗米椒和朝天子椒似的,辣味衝鼻。


    “小蘿莉,我變辣椒了。”


    “忍著。”


    忍,燕行忍著,辣味消失,數分鍾後身上嘴裏散發出像糞坑一樣的臭味,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悲憤的咆哮:“小蘿莉,我不要變臭人啊,好臭!”


    有隻俊得天怒人怨的帥哥在不停的嚷嚷,樂韻也是醉了,沒好氣的嗆回去:“喊什麽喊,我都沒嫌你身上的臭味熏臭了我的地盤,你犯得著發出像遭人強暴了的慘叫嗎?”


    “小蘿莉,快救我,別讓我變屎殼郎,好臭好臭,我快臭死了!”好端端的全身冒出臭味,燕行一顆心都快顫掉了,小蘿莉那麽香,他要是變成臭人,以後還怎麽保護小蘿莉?小蘿莉會嫌棄他的。


    “忍著,這就是你身上潛伏著的毒素種類和本源,毒素正在被催化劑觸發,等它們被激活,從潛伏變成活躍才能對症下藥,將它們一樣一樣的逼出體外。”


    “嗯嗯嗯,我忍我忍我忍……”燕行頻頻應了,心裏卻悲憤欲絕,在小蘿莉麵前出了這麽大的糗,以後還讓他怎麽做人。


    忍了很久,當身上又冒出味道,忍不住又嗷嗷叫:“小蘿莉,我變酸辣粉了。”


    五分鍾後:“小蘿莉,我是不是變成酒了。”


    七分鍾後:“小蘿莉,我好像變成甜點了。”


    十分鍾後:“小蘿莉,我好像聞到壞掉的臭雞蛋味。”


    又過三分鍾:“小蘿莉,這是不是壞馬鈴薯味?”


    英俊青年嘰嘰喳喳的嚷嚷著,控製不住排了氣,“噗嗵”,聲音又響又亮,份量還超大,味道也超濃,一股子壞紅薯和韭菜味,辣眼睛。


    剛剛還滿嘴嚷嚷不停的俊美青年瞬間爆了個大紅臉,恨不得把頭藏褲襠去,卻因為無處可藏,閉著眼睛,當自己是具千年僵屍。


    他是想忍,然而肚子不肯合作,有氣體總想向外鑽,為了不讓自己的老臉就此丟光光,燕行隻能死死憋著,憋得雙肩都在抖,實在憋不住,一點一點、斷斷續續的排氣。


    “有屁就放,別憋著,一個屁被揉碎成十幾個小屁,累不累。”按理帥哥應該進入狂排氣階段,帥哥卻憋著屁不放,憋得臉紅脖子粗,完全不懂他腦子裏在想什麽。


    強憋著不排氣的俊青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給閉過氣過去,幸而氣沒往上鑽,一個勁兒的往下鑽,“噗嗵”“噗嗵”,響屁一個接一個,一口氣就是七八響屁,味兒也特豐富,壞雞蛋味、壞香蕉味、壞蘋果味、腐草味兒,還有動物的便便味兒,五花八門,怪味一陣接一陣,染得空氣都是臭的。


    放了一通響屁,排盡廢氣,肚子是舒暢了,然而鼻子遭了殃,燕行自己不小心吸了兩口氣吸到滿是臭味的空氣,恨不得一頭撞死,太丟人了!他二十八年的老臉就此與他成路人,堂堂美男子變成屁男子,顏麵何存!


    “帥哥,詐屍,再喝藥。”掐著時間算差不多了,樂韻伸腳踢踢裝死的燕某人,那家夥那麽大的人還玩掩耳盜鈴,閉著眼睛以為別人看不見他啊?


    裝死挺屍的燕行,一聲不響的仰坐起,頂著張紅得發紫的俊臉看向小蘿莉,再看向藥,不敢直接喝,生怕喝下去又放屁,可憐巴巴的瞅著小蘿莉,眼裏還有對藥湯恐懼的餘驚未消。


    “你怕什麽嘛,印阿三們連滿是屍體和屎尿的恒河水也敢喝,你喝的是幹幹淨淨的藥湯,膽子放大點,幹掉它。”


    “小蘿莉,喝了會不會又變臭人,會不會放屁?”燕行心裏直打退堂鼓,真的沒勇氣喝藥,小蘿莉的藥太具魔性,誰也想不到會發生什麽化學反應物理反應。


    “一個大男人哪來那麽多廢話,不喝拉倒。”帥哥畏畏縮縮,看著藥湯像看著毒蛇似的,樂韻沒好氣的翻白眼,他連死都不怕,還怕喝藥?絕對是今天出場的方式不對。


    “我喝我喝,我喝就是了,不要生氣嘛,小蘿莉,我喝了藥又放響屁的話,你不要說出去啊。”


    怪力小蘿莉又有冒火的跡象,燕行秒慫,捧起藥湯閉著呼吸一幹而盡,再喝第二碗第三碗,連幹三碗,自己拿點水衝衝碗,再把涮碗水也喝光,朝後一仰,又砰的倒地躺屍。


    帥哥四平八躺的挺屍挺得乖巧,樂韻伸個懶腰,拿掉他搭腰際的衣服扔到書堆上方擱著,站起來將針套擱在肩上,雙手各取十幾根針,開啟眼睛特異功能找準穴位,雙手連發,細長的金針銀針咻咻飛射,根根準確的釘在燕帥哥身上。


    燕行躺屍,一直閉著眼睛不敢看小蘿莉,怕又放屁,心裏忐忑不安,當身上傳來螞蟻咬的微痛感,心中狂喜,小蘿莉幫他針灸啦!


    小蘿莉上工,說明應該不會再出現亂排氣的現象,他心中大定,放鬆四肢,坦然接受紮針,感受著針紮進肉裏的微痛感,越發的放鬆。


    直到……有針紮到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他放鬆的神經一下子張緊,偷偷啟開眼,觀察一下,心拉成弦,皮繃得跟蒙鼓麵的那張牛皮一樣緊。


    “放鬆,皮繃那麽緊幹什麽?肌肉張得那麽緊,影響我下針。”燕帥哥躺得好好的,乍然全身肌肉張緊,硬得像石頭似的,不方便紮針,樂韻想一腳踩扁某人的心都有了,不安分的家夥,找罵呢。


    挨了一頓排頭吃,燕行委屈的癟嘴,卻沒敢給自己申辯,閉上眼睛,放鬆四肢,為了不挨罵,不敢再亂想亂看。


    等他放鬆,樂韻繼續下針,兩副銀針撒出大半,全釘在燕人身上,把他紮成一個滿是刺的仙人球,再給他臉部和頭部紮針,最後一針刺在他腦頂百匯穴,針入肉七分,僅隻餘小小一截在外。


    那一針下去,燕行感覺頭部先是劇烈的抽痛了一下,瞬即全身劇痛,連意識也被痛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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