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行行也來了韓家,柳向陽挺開心的,聽到小行行罵人不帶髒的罵王家祖孫是畜生,整個人都爽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憑什麽要對對自己充滿惡意的人仁慈?


    小美女說得好,誰還不是第一次做人,誰還不是個寶寶,憑什麽要被欺負時要自己憋屈?


    身為一個寶寶,柳向陽覺得寶寶們不忍聲吞氣的感覺爽歪歪。


    混在哥們堆裏的周憺韓晉陽和佟三立,悄悄地縮縮脖子,慶幸自己沒得罪燕少這尊殺佛,要不然不被他暗裏整得七零八落,也得被他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別人被指槐罵桑,王老太太就隻差被燕行指著鼻子罵賤人了,氣得快喘不過氣來,肌肉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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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老太太差點給想燕少鼓掌,罵得太妙了!都說賤人自有天收,這年頭天老爺沒來收賤人,幸而自有厲害的人來收拾不要有臉的賤人、


    柳向陽心平了,心和了,與韓老爺子說了一聲,呼朋喚友地拉上哥們,再不理王家祖孫,去青年們的圈子玩。


    “小龍寶,小龍寶……”沒人理自己,王玉璿追向燕行,一邊哭一邊叫。


    燕行充耳不聞:“我不跟賤人說話,又有野狗在吠了,趕緊走吧,萬一離賤人比較近,沾到了賤人身上的髒東西,多惡心。”


    柳向陽知到燕某人他有潔癖,也討厭女性挨他太近,王某女得罪死了他,他對她厭惡至極,因而,立即拉著他走人。


    賀明韜脫離隊伍,攔住了王某人,一點也不掩自己的鄙夷:“你個小三生的賤貨,做了那麽多惡心的事,差點害死我家老祖宗和小龍寶,你現在哪來的資格叫我家小龍寶的小名?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你這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三寸了吧?就因為有你這麽個惡心的賤人,把這裏的空氣都熏臭了。


    人不自自醜,你是不知廉恥的貨色,你家的長輩也跟你一樣不知廉恥,還把你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當個玩意拉到人前來惡心人。


    你不老實的呆在家裏,還穿是像青樓女妓似的到處招搖,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害過人蹲過局子,還是還在做著嫁入豪門的美想,想釣金龜婿?


    就你爛大街的名聲和毒蠍心腸,隻要不是眼瞎的傻子,都不可能娶你做老婆,除非是誰家全家活不耐煩了,才會把你娶回家讓你送他們上西天,或者不明真相外來的人員,才有可能把你這雙鞋撿回去穿。


    賤人配狗天長地久,你也就隻配和趙宗澤那樣的賤狗狼狽為奸。”


    賀明韜以無比厭惡的語氣將王某女貶了一通,嫌棄的以手扇扇風,轉身揚長而去。


    打燕少親爺奶親爸謀害賀家老祖宗的事東窗事發,王老的孫女也牽連入獄之後,賀家與王家雖然再沒往來,但賀家人與王家人表麵上還是保持著點頭之交,哪怕賀家的青年們在哪見到王家人,也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賀家人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鄙視王家祖孫,更不要說當麵罵賤人、不知羞恥那樣的話,也一度讓人敬佩賀家青年輩的胸襟寬廣,宰相肚裏能撐船。


    賀家明字輩青年當著王老太太的麵毫不掩飾地罵祖孫倆“不知廉恥”,部分客人先是驚呆了,轉而又深為理解。


    以前,王玉璿雖然牽連進趙家的案子,勉勉強強也能算是被趙家利用的無辜人士,她也受到法律的懲罰,一人做事一人當,賀家老少自然沒遷怒王家其他人。


    如今卻是此時一時彼一時。


    因為趙家案發後,王家前兩代人即沒有因王玉璿的事向賀家和燕少公開道歉,也沒有其他表示,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似的。


    自王某女出獄之後,王老太太和王玉璿僅安份了短短一段時間,又好了傷疤忘了疼,到處招搖。


    其實,王家祖孫招搖也沒事,反正圈子裏的人都知曉是怎麽回事,大家心照不宣,看在王家老大兒子的麵子上表麵上應付應付就過去了。


    然而,王老太太她不是個有自知之明的聰明人,別人看在她大兒子麵上保持著表麵客氣,她自己把自己當回事兒,又折騰起來了,四處造謠說燕少對幼時的青梅竹馬舊情難忘,又想捆綁燕少。


    賀家之前沒誰出來打臉,大約是沒遇著王家祖孫,以致王家祖孫膨脹了,王玉璿見到燕少沒羞愧得藏起來就算了,還想貼上去,也徹底惹惱賀家,賀家青年輩也不是軟倒柿子,哪肯甘心給別人利用。


    王老太太若是有羞恥之心,不妄圖讓她孫女再次捆綁燕少,大家自然相安無事,她竟然又想讓燕少給她孫女當跳腳石,簡直是異想天開。


    賀家原本就是護短的,燕少如今形同孤家寡人,也僅隻有賀家長輩可依,賀家幾代長輩們疼惜他還來不及,哪能容許王家老太太那般糟踏。


    當想明賀家明字輩青年反應所隱含的彎彎道道,眾人給王家祖孫點根蠟,不作不死,王老太太是自作孽不可活。


    賀明韜的話一句接一句,似尖刀子似的戳人心窩子,王玉璿被罵得如篩糠似的渾身顫抖,淚花在眶裏打轉。


    直至賀明韜轉身而去,委屈與不甘湧上心頭,“哇”的哭出聲來。


    她沒有害賀家老祖宗的心思,她是被趙宗澤利用才在無意中做了幫凶,她已經得到懲罰了,為什麽燕行和賀家人仍不肯原諒她?


    奶奶說她也是被害人,隻要拉下臉粘著燕行,燕行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他和賀家人必定不會再跟她計較以前的事。


    她也聽了奶奶的話,為什麽賀家人和燕行的反應與奶奶說得根本不一樣?


    燕行看都不看自己,王玉璿心裏難過,比蹲牢還難過。


    那聲號啼大哭,讓所有客人的細聲交談聲戛然而止,全部望向了在廳盡頭端的主人席座那邊。


    王老太太在孫女去追燕行時,她是支持的,不管別人怎麽看,如果豁出臉能粘住燕行,將關係改善改善,被人背後說不要臉也沒關係。


    原本她覺得是有希望的,畢竟說燕行不舍青梅竹馬之情的流言也不是三五天,都已經很久了,燕行和賀家沒誰吱聲,說明她賭對了,燕行對玉璿的感情終歸是不一般的。


    然後,當看到玉璿追去時,燕行連頭都沒回,賀家的一個死小子留下來罵玉璿罵得一文不值,還罵她不知廉恥,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又氣又急,氣急之下大喊:“小子無禮……”


    曆來好脾氣的賀二爺,聽到王老太太說自己家的孫子,立即就站了起來,說話還是溫溫和和的,語氣可就那麽和善了:“我家小八罵了畜生,哪裏無禮了?”


    “我孫女即沒惹你家小子,你們憑什麽罵她?賀家會不會教孩子了。”王老太太氣得與賀家老二理論,她不信賀家敢跟她爭長短。


    “我賀家家風嚴謹,謹記著長輩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的教晦,從不信口開河胡中生有的惡語中傷他人,剛才,我們家小八隻不過是看某隻不要臉的畜生不順眼,罵了畜生幾句而已。”


    賀二爺瞅著倚老賣老的王老太太,語氣淡漠:“我家孩子在罵畜生,王老太太要是聽著心裏不爽,你自己憋著好了,畢竟我家小八句句事實,畜生們是自作自受,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不服,我也不介意在這裏跟你說道說道,再讓你們回憶一下你們對我賀家做了啥。”


    賀家五爺賀祺禮主掌賀家產業,是從商的兄弟姐妹中的領頭羊,賀家二爺賀祺書則是從政的兄弟姐妹們中的風向標,他也是最有其父賀三老爺子之風,沉穩溫和,謹慎莊重。


    此刻,以往溫和有禮,曆來你潑他一臉水他都不會惡語相向的賀二爺,麵對王老太太卻是連敬語都省了,不稱您,直接就是一口一個“你”。


    他的態度也說明,他怒了。


    再往深點,也代表著賀家動了真火。


    聞其聲的眾人,靜默。


    這個時候,沒誰去充當老好人勸和,別的場合勸勸和能顯氣度與膽量,若事關賀家外孫的紛爭,萬萬當不得老好人。


    畢竟,賀家外孫不僅是賀家外孫,他與晁家小義孫關係匪淺,一個不慎,不僅得罪了賀家和燕少,還會得罪晁家和晁家小義孫。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大家都懂,沒誰去當那隻出頭的鳥。


    “你……你……”王老太太震驚地盯著賀二,懷疑自己認錯了,賀祺書他竟然跟她扛,他們賀家是要和王家撕破臉嗎?


    “我代表著賀家,我現在的意思就是我們整個賀家的意思”賀二爺聲音平平靜靜的:“我們家老祖宗被你孫女禍害得差點沒了,我們家小龍寶被你孫女害得也差點沒命,我們賀家本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原則,沒有說過你半句不是。


    而你倒好,你孫女剛從牢裏回來,你又蹦躂了起來,四處造謠,還想將王玉璿那玩意兒跟我們家小龍寶綁捆起來,你是欺負小龍寶孤苦無依,還是以為賀家人是軟柿子好拿捏?


    我們賀家老祖宗還健在,瑞字輩祺字輩的長輩也還沒死,你便這般的糟踏我們家的孩子,是當我們賀家人全是死的是吧?


    現在很明白的告訴你,你想作踐我們賀家的孩子,除非從賀家做長輩的人的屍體上踩過去,我們家但凡還有一個當長輩的活著,誰用卑鄙手段害賀家的孩子,賀家與他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你……你……”賀二氣勢逼人,王老太太被迫得退了兩步,被賀家人說她造謠將玉璿和燕行綁捆,慌得腦子亂成一團,想反駁說他血口噴人,想說他欺負她一個女人勢單力薄,舌頭卻像打結似的,說不話來。


    韓老太太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立即一把拽起堂妹朝外走:“王老太太你大概在家沒睡好覺,暈頭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又叫自己的兒媳婦來幫一把,順便女兒外孫女孫女去“扶”王玉璿。


    韓家媳婦也秒懂,快速上前,架起王老太太和王玉璿就送客。


    王玉璿被人架起來拖著走,除了嗚嗚哭,什麽都做不了。


    王老太太也明白韓家是要將她們祖孫掃地出門,氣得直哆嗦,尤其在被架著走時客人們全看熱鬧,氣得幾乎要吐血。


    她氣狠了,連氣都喘不順,直至被架出客廳,送到了電梯裏,才緩氣過來:“你們……付玉容,我是你堂妹,你……你竟與外人合夥欺負堂妹,你欺……欺欺人太甚!”


    “你呀,也就會窩裏橫,你剛才怎麽不對燕行不對賀家先生叫囂?”韓老太太才不在意王老太太氣不氣,架著人的胳膊不放:“你呢當然是不敢的,賀家曆來不好欺負,你是個欺軟怕硬的,自然不敢跟賀家叫板,也就隻敢在我們這些人麵前囂張。”


    “你……你個吃裏扒外的白眼狼。”王老太太氣得心口都要炸開。


    “我沒有吃過你家的糧,也沒有得到過你家的一丁點兒好處,吃裏扒外跟我不搭邊,要說白眼狼也是你和你孫女,你們王家以前利用魏家,把魏家當了踏腳石轉身就無情的把人丟了,然後你們又利用燕行給王玉璿抬身價,一邊享受著燕行帶來的好處,一邊又與私生子勾結害燕行。


    你們祖孫倆啊還真是其祖必有其孫,也不知道你們做了那麽多缺德事,半夜會不會做噩夢。”


    韓老太太也會挑人痛腳踩,戳人心窩子都不帶眨眼的。


    電梯在人說時也到了一樓,幾人將王家祖孫架出電梯廂,送出酒店,並且一路送到路旁,招來的士車,將人塞進車裏,報了地址。


    的士載著客人趕路。


    王老太太受了一次一次的打擊,再加韓老太太的話,心窩子被戳得全是孔,也因堂姐提及魏家,她一下子閉了嘴。


    魏家,是她心裏不能說的秘密。


    無論在哪,提及魏家她下意識的就會三緘其口。


    王老太太也沒敢再加的士掉頭回酒店去鬧,賀家表了態,她再敢做點什麽,傳到老大耳朵裏,他對她隻會更加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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