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同學乘坐的飛機航行了四個多小時飛抵終點,她與乘客們一起下機,再去了直升機坪自己開小飛機回樂園。


    樂善打姐姐外出,上午學習,下午自由玩耍,作息有規有律,一連等了幾天沒見姐姐回來也沒焦急。


    他當天下午跑工匠們做工的地方圍觀大師們做木工活,聽到有聲音,跑到屋簷下看,看到是姐姐的那架飛機飛到了東院前,撒開小腳丫子就往東院跑。


    在忙著做木工活的工匠們看著小萌娃撒歡奔跑而去,笑著繼續做活。


    回到別院的上空,樂韻也看到了西院第二進院的工程和東北角作坊和家畜院子的房子都已經全部峻工,作坊房和家畜屋的屋頂該填泥土的地方也填了泥,鋪著稻草桔杆防止泥土被風吹成塵灰。


    建築隊在建造位於樂園東角北朝北麵麵街而建的鋪麵房和預計以後開診所的房屋。


    一部分修士們在挖人工池塘和環渠,阿玉坊主帶著一小支隊伍在東北角呈直角位置的作坊樓頂麵建造角樓。


    出於將來給樂園設陣法需要,東北角的圍牆從直角處以從北往南方向有一排作坊,靠北牆的那麵從直角位置從東往西方向也有一排數間的房間,房屋組成了一個呈直角形的曲尺狀。


    在東北角的圍牆直角的位置,作坊上方建一座角樓,歇山十字頂,四麵柱廊,角樓是古代的瞭望樓,也是觀景樓。


    樂園工程如火如荼,不必自己操心,樂韻將直升機停在東院月台,拎著行李下了小飛機,等著弟弟過來。


    有道是熟能生竅,樂善奔跑時情不自禁就用了輕功,穿過草坪跑到月台下,又一陣飛奔衝上月台,如乳燕歸巢,投向姐姐的懷抱。


    樂韻摟住撲過來的弟弟抱起來,一邊走向大門一邊親弟弟的臉。


    掛在姐姐脖子上當掛件的樂善,小嘴巴一刻也不停歇的叫姐姐,一連叫了十幾聲姐姐,又嘰嘰喳喳匯報自己每天都在做啥。


    原本心情不怎麽好的樂韻,被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寶貝弟弟帶起了節奏,心情好多了。


    回到上房,從九德堂進書房再進東側間臥室,放下行李,摟著弟弟玩耍了一陣,告訴弟弟醫院有個病人等著她去針灸,讓弟弟自己玩,她收拾了一隻藥箱和一隻背包,又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


    姐姐剛回來又要出去,樂善並沒有難過失落,送姐姐登上直升機,小跑著下了月台,去廚房那邊找宣家帥哥們。


    修士們發現小姑娘回來呆了不到半個鍾又開著直升機離開了樂園,驚訝極了,小姑娘連晚飯都不吃又出去了,什麽事那麽急?


    有直升機代步,樂小同學幾分鍾後就到了軍總院,在綜合門診大廈前降落,再打電話給康教授問卓帥哥的病房在哪。


    康教授的電話沒人接聽,說明他在手術中。


    為了不打擾康教授的工作,樂同學轉而打給盧教授,得到了答案,拎著藥箱下了飛機,進大廈乘電梯上樓。


    盧教授接到了小姑娘的電話知道她來了醫院,可惜他有個急診病人,不能中途離崗。


    樂小蘿莉穿著普通的休閑衫,背了一隻背包,一邊肩頭掛著藥箱,烏黑如瀑布似的頭發在腦後紮成束又編成麻花辮子,發梢倒提起來紮成了墮馬髻又塞在背包和後背之間藏了起來。


    她戴了口罩,頭上也戴著登山旅行遮陽帽,非常普通。


    因為她沒穿漢服沒梳漂亮的古式發髻,就連來往的護士也沒關注到她,以致她走到了卓十七住的加護病房都沒被認出來。


    低調潛行到了加護病房前,樂韻淡定地掏出一張卡,先推開了病房門進了觀察室才拉開口罩,再走到加密的安全門前刷卡。


    莫問她怎麽有醫院的加護病門卡,問了就是醫院硬塞給燕某人,燕某人再硬塞給了她,美其名曰都是自己人,有卡出入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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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醫院給她的還是能刷開所有加護病房的萬能卡。


    醫院的加護病房除了可以刷門卡開門,還可以密碼開門,密碼經常換,隻有病房負責醫生和護理人員知曉。


    手執門禁卡,樂小同學不用再找人幫開門,也不用敲門,刷卡就進,確實挺方便,如果搞突襲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加護病房的門被從外麵刷開,守在病房陪護的卓十七,並在絮絮叨叨的陪卓十七“講話”的兩個狼漢子以為是教授們或醫護人員來了,扭頭望過去。


    那一望,看到推門而至的小蘿莉,嗖得彈跳起來,異口同聲地喊:“小美女!”


    “樊帥哥易帥哥。”看到兩張剛毅的臉,樂韻一下子就將人與他們的代號對號入座。


    兩帥哥排序很靠前,攀帥哥排第四,易帥哥排序五。


    她與兩隻帥哥有過一麵之緣,就是那年她從家鄉給他們帶了一份青瓜和油炸河蝦團子的那一回見過一次。


    小蘿莉見麵就認出自己,樊四易五感動得心窩子發酸,站得如小青鬆,筆直挺拔。


    “你們坐吧,我要給卓帥哥做針灸,針灸中途和針灸後都要給他輸血,每個人大約要獻五百毫升左右的血,抽血後半個月之內需要食補補血,不能太勞累,不能外出執行任務,有沒問題?”


    樂韻關上密碼門,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沒問題。”兩位狼王一臉堅定。


    易五又補充:“如果不夠,我們打電話再叫幾個人過來。”


    送卓十七來醫院的六人隻有一個抽了血給卓十七,因為不用太多的人在醫院陪護,隻留下了兩個,明天再換另一班。


    “夠了,不用再叫人過來了。”樂韻給個肯定的答案,卓十七心髒和肝葉內有她的血,五髒六腑都被保護得很好,這次針灸是給他全身血液做一次清潔工作,造血幹細胞功能就能恢複九成,足夠自給自足。


    兩狼王沒問十萬個為什麽,飛快地中到手術推床側,將薄被單給揭起來,檢查了沒啥不宜直視的畫麵才被薄被移走放一邊。


    卓十七被送到醫院除了做了檢查,輸了血,沒換藥沒打針。


    陪護的兩位狼漢子經常用溫開水給卓十七擦嘴唇保持濕度。


    沒了續命針加持,卓帥哥的身體吸收能力遠沒有前幾天強,藥膏隻吸收了一半,樂韻觀察了一遍,先給捉十七帥哥把紗布解除,再開藥箱取醫用針開始下針。


    紮好了很多針,再給卓帥哥吃下藥丸子,再給他頭部和胸前大穴紮針,將人紮得像仙人棒,開啟九陽烈火針。


    針頭噴火,火苗燃燃滅滅。


    九陽烈火陣燃了半個多鍾,樂韻才抓了易帥哥抽血,再輸給捉十七帥哥。


    九陽烈火針陣持續了一個鍾,再拔掉針,然後將卓十七翻個麵,做背部針灸。


    在小蘿莉給卓十七開啟背部針灸沒多久,藍三拉著一幫人馬也回到了首都,他將人送去了晁二爺別墅區。


    蕭家、羅家、李家、賀家派的車下午就到了晁二爺的別墅前等候,當從E北回來的人到了,連人和帶回的農副產品打包接走。


    當天也是周六,萬俟教授的小兒夫妻休息,小兩口子也開車到晁二爺家等著。


    萬俟教授和王師母也沒在晁家做客,坐小兒子的車回科技園的家。


    私家車坐不下那麽多人,萬俟家的兩孫子打了個的士,委委屈屈地坐出租車跟在家長們的車屁股後頭。


    博哥的小夥伴和萬教授王師母都各歸各家,晁老爺子老太太帶著孫子孫女在別墅休整。


    也因是周末,晁一晁三夫妻上午也到了晁二別墅,晁大姑娘帶著夫婿和孩子也回了二叔家,晁家四代同堂,其樂融融。


    藍三送人到了地頭,他開著直升機回了駐地,停好了小飛機,直奔餐廳。


    他回到駐地,夜幕也始降。


    藍三趕了晚餐時間,隻是,當他進了餐廳發現用餐的兄弟們沉默無聲,氣氛十分壓抑。


    藍三先是不明白,走了幾步,心頭一凜,抓住一個兄弟,聲音微微發抖:“是不是……有兄弟犧牲了?”


    “金廿二……走了。”被抓著的人忍痛告訴了他答案。


    “廿二走了?”藍三的手無力垂下,心裏的悲傷溢了出來。


    難怪餐廳氣場那麽低。


    原來又有兄弟犧牲了。


    藍三定定地站了幾十秒,拖著沉重的雙腿去取了餐,找到空位坐下,忍悲進食,兄弟去了,他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再難過也得吃東西,做好自己的工作。


    與藍三同桌的人自己吃完了,默默等藍三吃晚飯再一起回宿舍樓去看金廿二。


    金廿二的遺骨接回了駐地,先放在他住的宿舍樓裏平日聚會或開小會的敞廳,依照以前的方式,兄弟們再陪伴他一程。


    藍三與幾個兄弟同行到了宿舍樓進了敞廳,看到隊長和幾十個兄弟在守靈,而廳中僅隻放著一個與骨灰盒差不多大的盒子。


    隻有一個小盒子,說明金廿二在國外火化隻帶回了骨灰,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屍骨無存,盒子裏裝著衣冠。


    燕行與兄弟們看到藍三回來了,給他遞去一柱香:“先給廿二上柱香,再跟廿二說說黃老雜毛案的結果吧,廿二……他還說想趕回來去聽二審……”


    可惜,他不僅沒能趕回來去旁聽二審,他再也不能回應他們的話了。


    藍三忍著悲痛,點了香,給金廿二上了一柱香,撫摸了蓋著國旗的盒子,在兄弟們讓開了一點的地方挨著供放盒子的桌子席地而坐,絮絮叨叨地說話:“廿二,我從拾市回來了,黃老雜毛的案子二審很順利,老雜毛判了死刑立即執行……”


    狼漢們陪著金廿二聽藍三講黃老雜的審案過程,大家最恨的黃老雜毛死期已至,他們也終於協助小蘿莉報了大仇,金廿二九泉之下若知,也可以放心了。


    藍三在敘述黃老雜毛家的案子,燕大少的手機接到了在醫院陪護的樊四的電話,說小蘿莉回來了,去了醫院給卓十七做針灸,晚上會去他們駐地。


    樊四是趁傍晚出去買飯才給隊長打電話,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燕行接了電話,告訴了在場的兄弟:“小蘿莉回來了,在醫院給十七做針灸,晚些時候會過來。”


    眾狼王們明白隊長的意思,小蘿莉應該來告訴他們關於金廿二犧牲的經過。


    眾人分出人手,去通知了不用值勤的兄弟們。


    樊四去醫院外麵的餐館買了三份外賣,剛回到病房外的走廊,看到康教授和盧教授們進了卓十七的加護病房,趕緊跟上去。


    康教授盧教授才忙完工作,匆匆到病房探視,開了加密的門,看到卓軍士身上的針在噴火,也沒問小姑娘傷號情況如何,走近觀看。


    “兩位教授這個周末輪班?”兩位教授明顯有疲意,樂韻搬了凳子給他們坐,兩位教授之前必定忙得分身乏術,要不然他們知道她來了醫院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打個招呼。


    “是呢,我們今天值班到晚上十二點,明天休息。”盧教授康教授也沒客氣,接過凳子坐下歇歇。


    “小姑娘,這隻倒黴蛋傷到了哪,看著挺嚴重的。”康教授問了一句。


    “這隻帥哥和他隊友們執行營救人質任務時被人質中的臥底出賣,與人質一起落入某個綁匪團夥手中,遭受了摘肝割肉的殘忍虐待,他的隊友不幸犧牲,我找到他們時這隻帥哥就剩一口氣了,好在我手裏有急救藥勉強吊住了他一條命。”


    回到了自己祖國,樂韻覺得沒必要隱瞞什麽卓十七曾經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說人質中有臥底也不用擔心那群漢子知道了會找人拚命。


    在給卓十七輸血的易五,驚愕得屏住了呼吸,卓十七被人剜了肝?


    緊跟著兩位教授進病房的樊四,默默站一邊,抿著嘴唇。


    康教授盧教授的心髒也也揪了起來。


    “小姑娘,他現在應該沒大問題了吧?”盧教授打量著青年軍士的身軀,小青年變成皮包骨的樣兒不是瘦,是因為肉被割掉了?


    “命是保住了,因為肌肉組織大量丟失,接下來必須靜養,直到養得長出一層新肉護住血管經脈為止,他現在兩條腿和胳膊就僅一層皮包著骨頭和血管,稍微尖銳點的東西都有可能割斷他的大動脈。”


    別人挨劃一下,可能是割破皮膚割斷毛細血管流血,卓帥哥若被劃一下,可能是割破大動脈,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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