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仁一路充當著好奇寶寶的角色,自打從客棧裏出來便是一直嘮叨個不停,王故耐心地低聲解答著他的一個又一個疑問,哪裏還有空閑精力去關注身邊路過的人,也便沒有察覺那個轉身時正向他遙遙招手的俊美青年。


    “怎麽你們都能看見什麽煙火而我不行?”


    王故木然回答道:“因為你實力不達標……”


    別仁哦了一聲後又問:“你們剛才都閉著眼睛是在幹什麽?在禱告麽?”


    王故心中對別仁的聯想能力佩服之至,居然能從一個動作聯想到外國那些個信奉什麽神的民眾平日裏的儀式,也由此可看出別仁知道的東西確實很多,很廣,也很雜。


    “不是,是在聽東西說話……”


    別仁又哦了一聲接著問道:“那是不是我實力達標了就可以也看見那煙火和聽見什麽東西說話了?”


    王故依舊麻木的點點頭。


    別仁見狀興奮道:“那我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知道更多的東西!”


    王故聞言鬆了口氣,本以為這好奇寶寶終於是沉默了,哪裏想到別仁想了想又接著問道:“你和那個老板是怎麽認識的?”


    “路過住了幾天認識的……”


    別仁眼珠轉了轉突然興奮問道:“那你認不認識姐姐們口中的那個名人王故?”


    王故被雷得有些很,險些跌倒,“算認識吧……”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那個很牛的牛人長什麽樣子?我也好記下來……”


    王故麻木無語,愣愣道:“等會兒你就能見到了……”


    別仁驚訝問道:“這麽快?等會兒是多長時間?”


    王故終於見到了錢莊,長舒了一口氣淡淡道:“馬上。”


    雖然別仁問問題略顯繁瑣,王故卻早已經習慣,畢竟很快要去見的那個人初入江湖時在王故身邊也是這般不停地問問題,而且是什麽都問,比別仁此時厲害了不知多少,雖然被問的王故那時候也並不見得比那個人知道多少,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遇到沒見過的事物必要開口詢問他,此時回憶那時候的場景,王故心中忽而閃過一抹溫馨與懷念。


    兩人進了錢莊,王故便把麵上的麵具取了下來,其後腦袋不停地震了半天他卻沒有管積累了極長時間的信件,把手中交給了錢莊老板代為保管,而一直在他身後的別仁對王故突然變了一張臉的事實卻是毫無所覺,隻是在他身後默默好奇的看著王故的動作。


    王故開口淡淡道:“取出寄存物品強化版無情劍,震天輕衫,墾山靴。”


    錢莊老板微笑道:“請稍等。”


    說著話人呆滯了幾秒鍾,手中便多出了幾件物體,別仁細看覺是一把暗紅色的劍和一件精致銀紫色金屬絲編織的輕衫,還有一雙散著淡紫色光芒的精細花紋圍繞的金屬靴子,交給了麵前的清秀青年。


    王故接過那幾件物體,當著眾人的麵便開始快捷地脫下全身悟性裝備放在背包中,然後套上了那件華麗的銀紫色輕衫和淡紫光芒的金屬靴子。


    別仁在王故當眾脫衣時已感到驚訝,待王故退下身上的零零總總各種東西後才覺……其實王故裏麵還穿了東西的,一身素白色的寬鬆武服,別仁暗道一聲幸虧,不然他真的想轉頭裝作不認識此人了,不過他依舊覺得尷尬,左右看看卻覺錢莊裏的所有人好像都覺得這種事情正常了不能再正常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均是集中在王故的手上,具體說來都是在看王故拿在手上的物品,眼神中透出的是震驚羨慕或是嫉妒與……敬畏?


    別仁又好好觀察了一番才確認,真的是敬畏,好像王故此時手上拿的是無價之寶一般,那眼神便仿佛在看神一般。


    待王故退下一應身上掛著的物品放在手中正準備收回背包中時,別仁覺關注著他們的錢莊一眾人眼眸中隻留下了震驚與敬畏,好像王故褪下來的物品比剛才那幾件更加稀世罕見般。


    別仁疑惑地也回頭看了看王故此時手中的物品,才覺早不再是王故穿在身上時平凡到像是街邊貨的模樣,那總共是七八樣物品在王故手中均是散著淡白色的淡淡光芒,還有一件王故剛才在身上時根本就看不見的披風,那些個柔和的淡白色光芒似乎輕緩地圍繞著王故的手掌旋轉,襯托得那隻手也好像神聖輝煌起來,宛若神之手。


    那八件物品一看便不是凡品,此中的價值隻要看到它們的人都可以想象出來,必然是一個天文般的數字,或是有錢買都不一定能買到。要不是別仁眼看著“王韻”當麵褪下的東西,他也難以想象原來“王韻”平日裏穿在身上的陳舊服飾竟然原本是這番誘人模樣。


    可惜那些稀世珍寶被他的主人粗魯得像是塞廢物般塞進了他那個明顯灰塵落盡的陳舊背包,連別仁都不忍看到這一幕,對待這些個看著就讓人移不開眼的寶貝居然被人如此褻瀆,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待上前與“王韻”說道,旁邊一位衣著考究的商人模樣的中年人大踏步上前與王故毅然問道:“敢問少俠方才所拿的是不是一整套的明世套裝?”


    王故冷漠地瞟了瞟那人,“好像是叫這麽個名。”


    王故的回答引起了錢莊中一直關注著他的一眾人幾聲驚呼,別仁聽到有幾人低聲道:“居然真的是一整套的明世套裝!”


    另一個商人模樣的長須老者感歎道:“無價之寶啊!一件已經是無價之寶,一整套八件竟然一起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此生知足了!”


    有幾人也同時出了類似的感歎。


    王故麵前的中年商人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心中做了一個極困難的選擇,開口問道:“不知小兄弟可否抬愛賣給在下?”


    王故聞言輕笑,“你覺得你能出什麽價格來買這一套悟性裝備?”


    言罷又出言輕笑幾聲,不管那中年商人被他的話說得呆滯當場,將那原本劍鞘中的劍隨手甩在地上,又將手中無情劍插在裏麵,提腳走出了錢莊。


    長須老者商人暗暗歎了口氣,頹然道:“既然一件已經是無價之寶了,那一整套的價格又怎麽去定義?這個青年好清晰的回答!”


    中年商人見王故踏出了錢莊,連忙大聲吼道:“你就直說什麽價格可以賣給我?”


    王故微笑回頭又一次反問道:“你覺得我既然有這些個東西,又怎麽還有可能缺錢麽?”


    言罷真的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長須老人眯著眼長笑道:“確實是這麽個理!”


    中年商人又一次被王故的反問問得呆滯當場,半響後才頹然的歎了口氣也出了錢莊。


    別仁還沒有忘記王故方才進錢莊時說的話,低著頭循著“王韻”的腳後跟走著路,口中兀自吵吵道:“你不是說馬上就能見到王故了麽?怎地還沒有見到?”


    渾然沒有覺前方行走的人早變了個模樣,王故聞言頓住,回頭對著別仁微笑。


    別仁差點踩到他的腳跟才急忙停下,慢慢抬頭口中還抱怨道:“沒見到就沒見到了,我又不會笑你,怎麽還突然停下來,是想好好訓我一頓還是怎地……”


    語隨著他看到王故臉龐漸緩,最後愣愣停在那裏無言以對。


    片刻後猛地回退了一步,指著王故顫抖著嘴唇半響吐不出第二個字,隻一味的“你……你……”


    王故微笑,後轉身繼續向蘇緇外驛官處行去,“說了馬上讓你見到,就不會拖太長時間。”


    別仁呆滯,忽然眼眸一亮,好像是瞬間通悟了極多的東西,拔腳快步追上了前方的王故,口中興奮喃喃道:“難怪……難怪……”


    王故聽著別仁的喃喃聲,微笑不止。


    兩人快步出了蘇緇城,來到驛官處,見王故去買票,別仁隻是一直滿臉興奮好奇的看向麵前這個配上那紅劍紫裝格外耀眼的男人,那背影宛若一把麵向天空傲然刺之的寒劍,隻覺得越看越是隻能看到太多的問號,太多的謎團。卻對於王故要帶著他去哪裏這個關鍵問題不管不顧了,似乎隻要跟著這個男人便可以知曉更多的東西。


    “兩張去靈城的票。”


    驛官微笑道:“請稍等。”


    動作有片刻的停頓,然後手中忽然出現兩張車票遞給了王故,“總共兩百兩銀子。”


    王故接過票點點頭,從背包裏取出了兩個大銀寶遞給驛官,驛官微笑接過複又道:“謝謝惠顧,下次再來。”


    王故依舊淡漠的點點頭算是回複,然後便站定朝著北方凝望。旋又想起方才在錢莊中取下麵具換回身份後似乎積壓了好多條信件,連忙閉目查看。


    距離最近時間的一條是紅樓香的,時間是一刻鍾以前,內容十分簡單,不過寥寥數字,“回幫派準備,已經吩咐阿飛等你。”


    王故又接著看下一條,哪裏想到居然是雲依,“你在哪裏?我已出山穀,想見見你。”


    王故想了想,還是回了一條簡短的回信,“一個時辰後將至靈城。”


    在翻看後麵十餘條短信居然都是一個人的,而且是王故根本就沒有想到的人,便是那個海角劍派的大小姐圓圓,好奇之下打開了最近一條看看,“你是不是死了?快給我回信!到底在哪裏?怎麽可能連我都找不到你?總要讓雲依見見你啊!”


    王故不禁苦笑,沒想到這個大魔女對於這種事情竟然如此上心,看來對雲依倒是好極,想至此心中對雲依那份擔心又減少不少。


    遂又迅點擊瀏覽後麵的信件,內容都大致相同,不是大罵王故是負心漢,便是詛咒王故早已經死翹翹了,或是重複式的道回信回信出氣出氣,反正都不是什麽好內容,王故便連回短信的心情都欠缺了,渾然當作從沒有看見過。


    等待半刻鍾左右,終是見北方路上有輛馬車疾馳而來,依稀可見側麵有幾個字和一個箭頭,正是靈城至蘇緇的直達車。而王故早習慣性的隱藏了身上裝備的耀眼光芒,此時一身穿著絲毫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兩人低調地鑽進馬車,坐到了最裏麵的位置閉目自修起來,6續又有十數人上了車,那馬夫見已經客滿,便輕馭一聲,高揚其馬鞭揮舞著指揮兩匹黑馬轉了個身,朝著原路返回了。


    圓圓兩人正在血殺洞中打著學點,忽然雲依腦袋輕顫,卻見她竟然渾然不顧斜對麵叛印刺來的數隻劍,停下身法閉目查看起信息來。


    還好圓圓正在旁邊,見狀著急地輕叱一聲想把雲依叫醒,哪想雲依竟對眼前危機不管不顧,隻一味閉著眼睛查看消息,圓圓連忙揮出幾道劍氣打中雲依身邊的幾個叛印,才將雲依被殺的危機化解。


    雲依讀著消息身子也跟著輕輕顫抖,片刻後睜開眼睛激動的對著圓圓比劃道:“他在靈城!”


    還未穩固的輔助型狀態哪裏經得起這種強度的感情波動,眼中的深邃瞬間崩潰轉化為激動之色,圓圓暗暗歎了口氣,知曉今日必然大不成學點了,隻好全力開動內力,下手更見狠辣,不過兩三分鍾便將還留下的二十多個叛印斬殺殆盡,複停下動作看著雲依微笑道:“這就走吧。”


    雲依聞言連連點頭,抬腳竟然用上了輕功,如若鬼魅般飄向了血殺洞洞口,圓圓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連忙也運起輕功緊緊跟上。


    王故兩人靜坐在車上,別仁不似他一般在哪裏都可以閉目自修,隻好也閉著眼睛,卻是在偷偷聽著馬車中人們的討論。


    隻聽一個和王故年歲應該差不多的人道:“此番天門聯盟真是好大的手筆!竟然做任務搞到一個城,還帶著係統都跟著要升級。”


    一人出言附和道:“可不是麽!據說都有幾千年沒有聽說過係統升級了。”


    “聽仁兄的意思似乎對曆史也有很深的了解?”


    那出言附和的人口中謙虛道:“略有所知吧。”語調雖是謙虛,可怎聽起來都是那人自認對曆史的了解應該是極深厚的,是以此時的謙虛比自傲更加的自傲。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連忙道:“那還請仁兄說道說道這係統升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另一人此時語調中也明顯有些猶豫,“說到這係統升級,多是在洛陽圓月那個年代還要往前推大概兩三百年的時間,最後一次好像便是洛陽與圓月兩位攜手搞出來的,此後已經幾千年未有聽說過係統升級一說了,哪裏想到此番竟然被天門的幾位大尊同時出手帶出來了。”


    言語至後麵已是感慨萬千,先開口那人不屑道:“這不是什麽都沒有講麽?我問的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沒有問你曆史!你是知還是不知?”


    後者連忙辯解道:“我這不是從頭說起麽!古武學便是於我們大大有關的東西,所謂古武學便是逐漸消失在曆史中的各種武學,其威力據考證應該比現今絕學級武功還要高上許多,具體有多高那就要等有人學會後才能知曉了。最大的改變就是開放了江湖版古武學,隻要你福源夠高機遇到了,便是一個落魄的江湖人也可以一飛衝天了!”


    先開口那人輕啊了一聲,顯然是極感興趣,似乎思緒已經聯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學了個古武學後揚名江湖仗劍天涯的場景,嘿嘿然傻笑起來。


    後者對於自己的學識提起別人的興趣似乎很是高興,於是繼續賣弄道:“還有那城!其中也是奧妙極多!”


    先開口那人思緒被打斷,也不著惱,連忙出言催促道:“還望仁兄指點一二!”


    “說到這神城,便又要說到那個古武學遍地的時候,我們權且稱作上古時期,那一時期應該是有五座神城,其中最西方的便是快要降世的麒麟神城,後來應該是那時候江湖忽然亂了,然後……”


    “然後呢?”


    講述者說著說著忽然頓住了,似乎是極難說出口,此時便連別仁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睜開眼看向說話那人,隻見那人是一身儒士打扮老者,須鬢極長,長相頗為儒雅,猶豫片刻後見到眾人均是急切之色望著他,才低聲道:“被人一城一劍全毀了!”


    此言帶的馬車中一陣短促的吸氣聲,方才說話那青年人難以置信道:“一城一劍全毀了?”


    老者麵帶苦笑道:“本就這番詭異到讓人難以相信,便是我那時候尋到這些資料也是被深切的震撼到了。可惜那些資料的書寫者絕不會出錯,事實絕對便是如此!不由得人不信!”


    別仁疑惑問道:“敢問這些個資料是何人所寫?”


    老者聽到有人問及,居然傲然道:“便是那上古第一吟遊詩人問天!”


    周圍人均是一片迷茫之色,顯然對這個名字及其陌生,老者環視一周不禁有些黯然,不想別仁輕啊了一聲,複點點頭認同道:“要是他寫的資料的話,那真實性就可以確認無疑了。”


    老者驚訝道:“小兄弟竟然知道問天之名?”


    別仁點頭做嚴肅狀回道:“問天可有他不知的問天!是我的偶像。”


    老者更是驚訝道:“沒想到小兄弟竟對一個曆史記錄者如此知曉!”


    “我便是想做他那般的人物,客觀的記錄下這一個時代。”


    老者聞言敬佩萬分,思索片刻後轟然叫好道:“這時代,的確需要一個似問天般的人物!”


    別仁眼中一亮,真有找到誌同道合之人的感慨,與老者惺惺相惜,大呼知己,直到下車時更是認作了萬年交,相互對對方的曆史學識均是敬佩不止。


    王故下了車後睜開眼道:“準備好,時間太短了,要趕路。”


    言下之意是叫別仁運好功,顯然是要以輕功快回到城中。


    見別仁點頭運起內力,王故深吸口氣,口中低聲吼道:“走!”


    言罷力狂奔,別仁苦苦跟上,兩人身影化作虛影消失在原地,人已迅進了靈城。


    一路沿著主道直奔,兩人來到了靈城中心,別仁眼見到三座門,正對著的是龍靈王朝設在龍城的衙門,緊隨著衙門大門的兩邊幾乎與衙門齊高的兩個大門,三個大門門口皆站著兩個彪形大漢,讓人感覺不怒自威的豪猛之氣。


    左右手大門上均是懸掛一赤木大匾,上麵寫兩字,顏精柳骨甚有氣勢,名為“故宮”。


    王故左右看看覺左手那門下麵站的居然是他和飛仔最初來時站崗的那兩個大漢,於是微笑著朝左手行去。


    這個地方平日裏本就極少有人駐足,兩人的到來早引起了六個守門人的注意,左麵那兩個大漢仔細的盯著兩人看,複又有些懷疑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然後左麵大漢歡呼道:“幫主!真的是幫主!幫主回來了!”


    王故微笑點頭,“回來了。”


    兩人連忙站得筆直,目視著王故朝兩人行來,眼中的激動之色怎也掩飾不住,王故來到兩人身邊停下腳步,忽然伸出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淡淡低聲道:“兄弟們,這一年……辛苦你們了。”


    左手大漢聞言身形微顫,後急忙拉起衣袖擦擦眼角後又挺胸站好,目不斜視,隻是語言中有些控製不住的道:“不苦,沒有幫主辛苦。還有……飛副幫主。”


    言罷身形又是一軟旋又立馬挺直,口中有些柔軟道:“幫主,這一年裏,飛副幫主真的很苦……”


    王故動作有些停頓,輕歎一聲才低聲道:“我知道的,是我不好。”


    大漢連忙轉身對著王故連連擺手,“我們都知道幫主的苦衷,飛副幫主總說,其實您心裏是很苦的,隻是平日裏不想讓我們知道而已。”


    王故輕笑,點頭道:“好好幹。”


    大漢又飛快轉身站好,語氣略帶驕傲地道:“幫主回來了,我們就什麽都不怕了!”


    王故依舊輕笑,“有我在,什麽都不用怕。”


    兩名大漢連連點頭,王故提腳走進了這個闊別一年有餘的地方。別仁隻是好奇的看著這一切,默默跟在王故身後也走了進去。


    王故進了院子反倒不著急了,漫步行走,沿途幫眾見到,均是立正低頭,麵帶激動,王故對幫眾均是微笑點頭,腳步不停走過,更像是王者巡視自己的領土。


    左轉右轉終於是來到了後院的書房門口,王故站定,伸手輕輕推開了門輕飄飄的走了進去,別仁跟在其身後也走了進去,待見書桌處正坐著一俊秀青年,此時正在閉目沉思,似乎對兩人的到來毫無所覺。


    別仁此時已經有些疑惑,暗想那坐著的應該就是眾人口中的飛副幫主,隻是……怎地對王故這個正幫主的到來如此置若罔聞?難道此人……


    王故腳步不停直走到那俊秀青年麵前才微笑站定,竟然是一言不看著青年沉思。如此片刻後才見青年皺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麵帶毅然之色落筆在書紙上簽下了兩個字,正是飛仔。


    飛仔此時才見到麵前的兩人,驚訝道:“你竟然這麽快就到了?”


    王故微笑道:“想來事情有些大,於是忙著趕回來了。”


    飛仔釋然道:“你來了就好,這種大事件還是得你回來,不然我不夠的。”


    王故笑道:“所以我回來了。”


    飛仔點頭起身,“正好,我便輕鬆……”


    此時才見到房中還站著一人,正是別仁。別仁見飛仔目光觸及麵露疑惑,連忙微笑道:“我叫別仁,是跟著故兄看江湖的。”


    坐在剛才飛仔的位置上王故接口道:“不用管他,找個房間給他就好。”


    飛仔點點頭正要離開,忽然又回頭道:“我去給你們安排事宜,要不要幫你們弄點吃的?”


    王故想了想道:“就照原來的上兩份就好。”


    飛仔聞言點頭離開,別仁此時才疑惑道:“你們平時經常聯係?”


    王故想了想回答道:“已有一年未有絲毫聯係。”


    別仁又疑惑問道:“怎麽他對你這一年的經曆毫不關心,甚至連你傷是否好了都不問上一句?”


    “因為他知道,我回來了,便是養好傷了。”


    別仁哦了一聲,似是對兩人間的感情甚是羨慕,後又出言刁難道:“那怎麽不見你們有什麽隔閡?畢竟是一年時間對對方經曆毫不知情,怎也有些不適應吧?”


    言語間的意思似是暗指王故和飛仔兩人方才均是假裝的正常,哪裏想到王故沉默幾秒鍾,接著淡笑回答。


    “因為,我還是我,他也還是他。”


    隻此一言,徹底抹殺了別仁所有多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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