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怎麽帶了這麽多人回來?”


    義莊,大堂內,正在與文才、任婷婷二人研究怎麽製作冥紙的秋生抬起頭來,愕然望著院中突然多出來的十多道身影。


    “他們是我請來的廚師與幫廚,明天開始搭班子,後天一早就擺流水席。”秦堯說道:“文才師兄,麻煩你為他們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好嘞。”


    文才一句廢話沒有,走出大堂就開始幹活,將眾人安排的井井有條。


    “師父還沒回來嗎?”秦堯坐到文才的位置上,扭頭問道。


    “還沒有。”秋生搖了搖頭:“畢竟城隍屬於陰間正神,應該沒那麽好請。”


    秦堯皺了皺眉。


    如果他們開的是一般紮紙店,請不請城隍,城隍來不來都沒關係,但他們開的是冥府批條的天地銀行,不請城隍是失禮,被城隍無視是丟份。


    城隍是陰間正神不假,九叔還是銀行大班呢。


    雖然從品階上來說兩者有一定差距,但再加上九叔茅山弟子的身份,城隍廟最次也得派個遊神過來裝裝樣子吧?


    “我去城隍廟看看。”心神不寧的秦堯起身道。


    秋生跟著站了起來:“我的自行車就在外麵。”


    秦堯被他逗笑了:“要什麽自行車?就我這體格,恐怕騎不了幾裏路你車子就得散架。我去師父房間找找,看看還有沒有神行符……”


    不多時。


    身穿黃色道袍的九叔走進院子,看到自己房間中亮著燈火時微微一愣,對迎過來的文才問道:“誰在我房間?”


    “是秦堯師弟,正在找神行符。”文才老實地說道。


    九叔招了招手,帶著他來到自己門前,衝著翻箱倒櫃的秦堯說道:“大晚上的,你找神行符幹嘛?”


    “您怎麽回來了?”秦堯翻箱倒櫃的手掌一頓,站起身,詫異問道。


    九叔眼皮子跳了跳:“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不該回來?”


    秦堯抿了抿嘴,笑道:“按照故事裏麵跌宕起伏的劇情設計來說,您應該在城隍廟遇到了大麻煩,然後我們師兄弟三人想盡辦法救您,最終師徒合力,消滅幕後黑手,形成一個結構緊密的故事,能拍電影的那種。”


    九叔:“……”


    就蛋疼!


    這貨暖心的時候很溫暖,扯淡的時候是真氣人!


    “老秦啊!”


    秦堯眨了眨眼:“小秦,小秦……師父你這麽一喊怪滲人的。”


    九叔猛地抽出背後的桃木劍,掄圓手臂打向秦堯:“你不是嫌劇情平淡,想要跌宕起伏嗎?來,站那裏,我給你跌宕,給你起伏!”


    秦堯沒料到九叔會突然動手,冷不丁的被抽了兩下,刀槍不入的身軀竟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疼痛,驚道:“九叔,你來真的?”


    九叔板著臉,手持桃木劍,徒弟身上劈,一秒十多劍,劍劍出暴擊,打的秦堯滿屋子亂竄,將原本整潔的房間糟踐的像是遭了地震一般。


    見此情況,九叔心裏更氣了,咬著牙追著秦堯打,從屋子裏追到院子裏,從院子裏又追到屋簷上。


    秋生走出房間,與文才一起站在院子裏,抬起頭看著月下追逐的兩道身影,絲毫沒有要勸架的意思。


    勸啥勸,人家師徒兩個打完之後好到穿一條褲子,反而是在他們起爭端的時候插手容易挨揍。


    最終人家師徒和好了,自己卻弄得鼻青臉腫,何苦來哉?


    以上,是二人用過去的親身經曆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同一個水坑不能邁進去很多次。


    九叔法力深厚,身板卻不行,僅僅追了一個時辰就累到不行,猛地甩出灌滿靈氣的桃木劍,一劍將那混賬玩意砸在地上,方才慢慢出了那股鬱氣。


    秦堯在哪裏被打趴下,幹脆就躺在哪裏,抬頭望著半空中的皎皎明月,輕聲說道:“心裏有沒有好受一些?”


    九叔一愣。


    隨後漸漸醒悟過來……


    “你猜出來了?”


    “還用猜嗎?你一撅腚,我就知道放什麽屁。”秦堯道。


    九叔:“(`へ′≠)”


    我忍!!!


    “說說吧,具體是什麽情況。”看著他‘麵色紅潤’的模樣,秦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作死。


    怒火這玩意,上臉不要緊,釋放出來更是一件好事,最怕全部都憋在心裏,臉都氣白了,焉能不傷身?


    “泰山派中,有名門徒也要紮職天地銀行大班,泰山派舉行了盛大的紮職儀式,遍請人間諸神上山同慶。”九叔無奈說道。


    “泰山派比茅山派厲害?”秦堯問道。


    九叔歎息:“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我茅山最大的後台是天界的三茅真君,你可知泰山派後台是誰?”


    秦堯挑眉:“不會是泰山府君吧?”


    “不用懷疑,就是泰山府君。”


    秦堯:“……”


    這確實是比不了。


    “泰山派的那位銀行大班也是後天紮職?”少時,秦堯詢問說。


    “比我們要晚一天。”


    “既然不是一天,沒有衝突,城隍為何如此不給麵子?”秦堯不解地問道。


    “路途遙遠,他要提前一天出發,沒時間來參加我們的典禮。”九叔道。


    “他不來就不來唄,沒有他在,我們這典禮還無法進行了?”秋生安慰道。


    秦堯搖了搖頭:“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我們師父紮職,本地城隍卻千裏迢迢去為別人慶賀,對我們不理不睬,傳出去外人不會笑話城隍勢利眼,隻會笑話我們沒本事,活該被瞧不起。”


    秋生:“……”


    一尊神來與不來,居然會產生這麽大影響??


    “師父,我要去見一見那城隍。”秦堯沉聲說道。


    有些話,沒必要對秋生說,問題卻依舊不小。


    被人瞧不起不僅僅是代表著被人看貶,還代表著軟弱可欺。


    他們做的是什麽行當?


    天地銀行啊!


    造的是冥紙,開的是財源,怎麽可能無人眼紅?


    一個軟弱可欺的人手中握著一個大財源,這是什麽?


    這他媽是肥羊!


    屆時,一個茅山的名號,怕是難以抵擋那些猶如飛蛾撲火的貪婪鬼神。何況,茅山不是九叔家開的,外茅之中還有一個石堅處處與他作對……


    凡此種種,諸般原因,都表明一件事情:這口氣,他們不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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