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攻破汾西縣,他可是做足功課,放風要殺光聆敬陽殘餘勢力,又對外宣稱聆敬陽在汾西縣,迫使四大家族等商賈出城去汾西縣。


    他在出城隊伍中安插細作,細作沒有辜負他,給他送來汾西縣軍事情報。


    林爾樂聽說汾西縣城內不過千餘人,簡直是心花怒放,如果攻破汾西縣,砍下聆敬陽腦袋,不就是陛下的大紅人嗎?


    他下令部隊向著汾西縣前進,李如風早就趕回汾西縣,把叛軍來襲情報送回來,聆敬陽再一次下令汾西縣堅壁清野,城外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城內軍民在嚴陣以待。


    四大家族和範宏火等人也提著武器作為預備役,而一直以為聆敬陽是國賊的洪洞縣主簿周遠,也提著長槍在城牆上駐守。


    他跟著鐵拳軍團士兵同吃同住,還被任命鐵拳軍團的一個把總,麾下有二十個士兵,他不相信朝廷兵馬會大舉進攻汾西縣,應該是北拒建奴,南和弘光朝廷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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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看到數千朝廷兵馬往汾西縣殺來,內心湧現出無限的悲哀,這大明是怎麽了?


    林爾樂帶著部隊包圍汾西縣,然後讓人去城下喊話,要求城內叛軍開門投降,他隻殺聆敬陽一人,其他人都可以離去。


    這一次石鐵沒有打開城門,他要做出堅守樣子,堅守數天後,在佯裝不敵投降,讓林爾樂信以為真。


    他在城牆上怒罵林爾樂三姓家奴,林爾樂認識石鐵,也罵石鐵是茅坑裏的石頭。


    兩人隔空罵了一個上午,當天下午林爾樂下令攻城,雖然部隊戰鬥力不強,但是帶足了攻城器具,看著扛著雲梯,攻城錘的叛軍,石鐵也有些蒙了。


    他很擔心城牆上一千多士兵能否擋住叛軍的進攻,猶豫要不要把軍營主力部隊調來守城,


    聆敬陽卻和石鐵說道:“不過是烏合之眾,不用調動預備役部隊。”


    城內鐵拳軍團將士手持武器,迎接叛軍攻城,叛軍有四千餘人,隻有數百老兵


    ,和其中還有一群沒有集體作戰經驗的家丁,一群人亂哄哄衝向城牆。


    石鐵沉著應戰,等叛軍衝到射程以內,一聲令下,城牆上箭如雨下,叛軍沒有攻城經驗,組織度更是沒有,被一頓射後,損失一百多人後,就扔下武器往回跑。


    叛軍第一波攻城扔下一百多具屍體,就草草撤回去,把林爾樂氣的吐血。


    他提著大刀,一刀砍掉一個往回跑士兵的腦袋,又和親兵下令,以後沒有接到撤退命令就撤回來的將士,統統砍腦袋。


    親兵齊聲附和他,倒不是覺得砍潰兵腦袋很容易,而是害怕被林爾樂投入到攻城中。


    林爾樂下令圍城,他要餓死城內的鐵拳軍團,鐵拳軍團今日小試牛刀,周遠也是驚訝朝廷兵馬怎麽會衰退到這種程度,這哪裏還有半點軍人樣子,怎麽能夠和大順軍,建奴交鋒呢?


    石鐵也沒有想到叛軍如此孱弱,他請求聆敬陽讓他率領部隊突襲叛軍軍營,他有信心一舉拔掉叛軍軍營。


    聆敬陽要的是全殲叛軍,並且收編這數千叛軍,要求石鐵這幾天繼續守城,五天後開始表演獻城投降,把叛軍引誘進城。


    今日一戰,石鐵瞧不上成為叛軍。


    “這叛軍說是烏合之眾也不過為,咱們就是收編他們,也要花功夫去操練啊?”


    “我們不需要叛軍成為野戰軍,你想想,我軍收編數千叛軍,精銳編入鐵拳軍團,其他雜牌兵分配到各地承擔守備任務,有著數千人,我們可以光複半個平陽府,而不是帶著主力部隊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啃,啃下來後還要分兵把守。”


    鐵拳軍團也就兩千多人,每攻下一個州縣,都要留下百餘名士兵把守。


    占領地方越多,鐵拳軍團實力反而更弱,石鐵突然想起四大家族那群人,他以為四大家族內部還有叛軍細作,聆敬陽也認同。


    他和石鐵說道:“繼續讓人跟著他們,我們以後糧草等軍用物資,還要依靠他們去貿易


    呢?”


    “是,大人。”


    石鐵轄區布置最新防守,聆敬陽領著城內數千軍民繼續吃喝拉撒。


    城外,林爾樂整日在軍營裏吃喝玩樂,他從汾州帶來三個婢女,在軍營裏伺候他,日子很是快活。


    數千部下卻都在冰天雪地裏站崗放哨,怨氣叢生,林爾樂也不搭理,再過數天城內就會糧草不濟,那時城內軍民不選擇突圍,就是選擇投降。


    他心還在後悔,在平遙城那天晚上,張羅輔沒有幹掉聆敬陽,如果那時候幹掉聆敬陽,整個平陽已經是朝廷的,哪還用他來攻打這個小小的汾西縣。


    他不知道,他率領叛軍圍城時,城外還有兩支軍事力量,一隻是李如風的騎兵部隊,人數不多,卻各個精銳。


    另一隻是張順率領的大順軍,張順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脫離大順軍,成為一支獨立的軍隊,但仍舊仇視明軍。


    在林爾樂和聆敬陽對壘之際,他率領部隊在陝西和平陽府交界地帶馳騁,聚攏大量流民和散兵,等他重新回到汾西縣,已經有一萬多人馬。


    他要用人命把汾西縣堆下來,可抵達汾西縣後,卻驚愕發現汾西縣被明軍包圍,他有些迷糊。


    這天早上,他在和婢女親嘴兒,突然部將從軍營外跑回來,和他匯報城西出現聆敬陽部援軍。


    這可把林爾樂嚇壞,問敵人有多少人,部下告訴他有萬餘人,林爾樂看了看汾西縣,又想到城西萬餘人,不知該是繼續攻城,還是殲滅城外敵軍。


    這時候又有部下趕來和他匯報,城外敵軍有萬餘人,但大多是流民,林爾樂眼睛一閃,大多是流民,這不是送上門的肥肉嗎?


    他以為城內不到千餘敵軍,完全不用提防城內敵軍出城突襲,他在軍營留守五百士兵,其他將士跟著他去搶殺流民。


    叛軍拔營往城西方向去,城內的鐵拳軍團有些迷糊,聆敬陽也是大為驚訝,莫非林爾樂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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