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將的挑釁,激起聆敬陽決鬥欲望,他很想和這個梅少將決鬥,比一比誰的刀快,比一比誰的力道更狠,


    周遠在聆敬陽耳邊輕輕說道:“都督,我軍今晚即將取勝,為什麽還要冒險被敵軍反戈一擊呢?”


    這倒是讓聆敬陽驚醒,和梅少佐點點頭,梅少佐會意,率領二十親兵,端著三眼銃往前一步,向著梅少將和忍者,梅少將看著明軍黑黝黝銃口,決定和明軍拚了。


    兩人貓著要,急速往聆敬陽衝來,還猛地甩出飛鏢,企圖近距離刺殺聆敬陽,聆敬陽在梅少將啟動那一刻,就撿起來一麵盾牌,防止被飛鏢射死。


    忍者飛鏢速度快,但是火銃更快,飛鏢剛剛甩出手,二十杆三眼銃冒起青煙,嘣嘣嘣嘣嘣,梅少將和忍者被打成馬蜂窩,死得透透的。


    消滅扶桑人勢力後,聆敬陽回到軍營,連夜召回在外地的張順,李如風,石鐵三位將領商議支援河南。


    第二天傍晚,三位將領紛紛抵達靈石城,聆敬陽召集軍中千總以上諸將,到中軍大營召開軍事會議,這一次會意王牧,米盛光,金大手等文官沒有參加作戰會議。


    在會場上聆敬陽告訴眾人,清軍再一次南下河南,已擊潰弘光朝廷黃得功部隊,正在逼近汝寧府。


    汝寧府此時有張羅輔部,左夢庚部,還有黃得功部殘軍,應該可以頂住清軍進攻,諸將領熱內清軍不會北上,但是聆敬陽卻在會場上和諸將領傳達他的軍令,在半個月後,也就是六月中旬,全軍啟程支援河南戰場。


    聆敬陽部隊名義上還明軍,可很多人已不把自己當成朝廷軍隊,聽說聆敬陽要之言河南地區明軍,李如風堅決反對他,認為清軍在河南征戰,不如等清軍筋疲力盡,那時率領部隊進攻,不就可以取得更好戰績嗎?


    大多數部下同意李如風,聆敬陽搖搖頭,和他說道:“李如風,我們此時不去河南,以後就沒有機會,你知道嗎?”


    李如風結舌,聆敬陽又說道:“我軍去河南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老饅頭,王鐵刀兩支部隊帶回來。”


    這兩支部隊在懷慶府堅持,期間沒有得到聆敬陽,還有朝廷一粒米,一兩銀子補給,硬生生堅持下來,聆敬陽期間也和他們有書信來往,鼓勵王鐵刀,老饅頭紮根懷慶府。


    兩人對聆敬陽無比忠誠,老饅頭不止一次請求率領部隊,從懷慶府撤回到平陽府和聆敬陽會師,王鐵刀沒有執意回平陽府,卻也表示不會投奔其他勢力。


    此時河南各路兵馬混戰,再不去把這兩支部隊帶回來,以後就見不到了。


    李如風告訴聆敬陽,軍中兵馬不到四千餘人,天氣馬上入夏,要開始收割糧草和耕種,這時候把部隊帶走,後方容易被敵對勢力突襲。


    聆敬陽當然知道糧食很重要,可軍事鬥爭也重要,沒有糧草,就沒有兵馬,他陷入到矛盾中,王牧前天和他匯報,今年糧食大豐收


    ,可地方人手不夠,要調動部隊去幫助地方收割糧草,更要提防其他勢力來搶糧。


    張順看出來聆敬陽舉棋不定,向他建議可以調動一支小規模部隊去河南,在清軍和明軍爭奪時,把部隊撤回來。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可讓誰去呢?


    張順,石鐵,李如風紛紛請求去河南,都被聆敬陽一一拒絕,他決定親自帶隊去河南。


    去河南前,聆敬陽特意來到沁州,在這裏和賀珍會麵,賀珍聽聞清軍南下,主攻方向是河南以及南直隸後,完全沒有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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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聆敬陽不同,以為清軍南下就是為了搶錢,搶糧,搶女人,搶土地,否則那麽多收編的綠營兵怎麽能夠養活?


    清軍搶完了就會回去,還認為他和聆敬陽這點兵馬,不足以進攻清軍,況且在大同府還有清軍重兵把守,別看這一路清軍沒有發動進攻,真大同府清軍南下進攻太原府,聆敬陽,薑瓖,賀珍三部兵馬不見得能頂得住。


    他甚至好建議聆敬陽,不如在這個時候進攻大順軍,或許能夠搶到更多地盤,聆敬陽態度鮮明提出反對意見,這時候進攻大順軍,不是讓清軍貽笑大方嗎?


    兩人誰也不能說服誰,但又不能鬧分裂,於是兩人帶著親兵來到太原府,拜訪在太原城的薑瓖。


    薑瓖在太原府日子瀟灑,太原府不像汾州和沁州,是一個地大物博的府,這大半年的時間,薑瓖都在致力於恢複太原府民生,很多流民,還有義軍紛紛來到太原府。


    以太原府一府之力,薑瓖可以養活數萬兵馬,還能夠繼續招攬流民,為他開墾土地,等聆敬陽賀珍來到太原府後,兩人驚訝太原府竟然恢複得如此迅速,各地都是人來人往的百姓。


    因為人口充足,薑瓖兵力竟然達到六萬餘人,但他不敢小覷聆敬陽和賀珍,這兩個山西小霸王,兵馬不多,可卻是百戰之師。


    而他這六萬兵馬要分兵駐守太原府各地,尤其是雁門關,寧武關兩地重兵防守,還有太原府東部州縣,是防止清軍突然從保定府殺入山西的要地,麾下兵馬幾乎分散開來。


    他可以率領的戰兵不足萬餘人,在清軍南下後,他想率領全軍殺入保定府,從保定府進攻京城,這個作戰得到朱由檢支持。


    雖然他和朱由檢鬧崩,但是麵子上過得去,畢竟清軍非常強大,需要團結在一起對抗清軍,朱由檢給他下旨,任命其為太師,封晉侯,鼓勵薑瓖直搗黃龍。


    得到朱由檢支持,薑瓖往保定府調遣精銳斥候,斥候剛進入保定府就失去聯係,濟爾哈朗在保定府駐兵三萬,這三萬兵馬也是整個北直隸防守中堅力量,


    濟爾哈朗每日提刀在保定府遊走,薑瓖的斥候進入保定府就被消滅,薑瓖還不信清軍又有這麽強大防守?


    他領薑瑄領兩千精兵,從太穀口進入保定府阜平縣,在這裏打清軍一個突襲戰。


    恰好濟爾哈朗率領三千八旗兵在阜平備戰,薑瑄這支兵馬進入阜平縣後,就像是送給八旗兵進行操練,濟爾哈朗一聲令下,三千八旗兵猛地殺向明軍,薑瑄刷領兩千精銳明軍和八旗兵接戰。


    第一次交鋒,兩軍各有勝負,至少明軍沒有明顯落入下風,薑瑄讓部將趕回雁門關,請求駐守在雁門關的高鼎增援。


    可增援還沒有到,清軍第二次進攻更加猛烈,明軍將士拚盡全力和清軍廝殺,可惜硬實力不如清軍,薑瑄眼睜睜看著不下被八旗兵衝散,然後被收割性命,他被迫含恨而去。


    濟爾哈朗殺退明軍後,搖了搖脖子,要給明軍來上狠的,讓他們不敢東進,於是下令全軍追擊明軍散兵遊勇,一直追殺到太原府五台縣,在此地搶掠一番後,帶著戰利品撤回到保定府。


    薑瑄被清軍擊敗,薑瓖再也沒有北上念頭和勇氣,那兩千精兵是最強的部隊,就這樣被清軍一隻偏師擊敗,他開始有秉持窩在太原府的保守思想。


    聆敬陽和賀珍來到太原城後,和他說起是南下增援河南,還是增援大順軍,卻都被薑瓖拒絕,他和二位說道:“我軍新兵多,操練不足,還是等秋天兵強馬壯後,再去支援河南戰場,或者是進攻大順軍。”


    聆敬陽想大罵薑瓖目光短淺,和他說道:“薑總督,此時不支援河南戰場,等清軍南下攻城略地,實力會再一次增長,那時候,可不是我們三軍能夠和清軍廝殺,整個明軍,大順軍都不會是清軍對手。”


    薑瓖不客氣頂撞聆敬陽。


    “莫非你現在去,就可以擊敗清軍?”


    賀珍也幫著薑瓖,認為他們三部兵馬實力弱小,和清軍硬碰硬,不就是雞蛋砸石頭嗎?


    “你們不去,我去。”


    聆敬陽狠狠扔下這句話,就帶和親兵趕回靈石縣,薑瓖和賀珍麵麵相覷,沒有想到聆敬陽會這麽激動。


    兩人密謀一番後,最後還是決定按兵不動,等待清軍和明軍誰能夠勝出,那時候投石問路,比聆敬陽這個愣頭青要好得多。


    ......


    此時的河南戰場,明軍麵對多鐸,吳三桂等悍將進攻,幾乎是潰不成軍,清軍目標明確,就是盡一切可能消滅明軍有生力量。


    左夢庚和張羅輔兩軍沒有爆發戰爭,兩軍實力非常完整,可麵對清軍猛烈攻勢,左夢庚部在瓦店和清軍決戰,隻堅持三天,左部就被清軍擊潰,期間張羅輔率兵前來增援。


    卻被多鐸以精銳部隊伏擊,張羅輔部前鋒全軍覆沒,張羅輔也是感慨造化弄人,前不久他還和左夢庚爭奪汝寧府,此時他卻帶兵增援左夢庚,左夢庚見張羅輔部被清軍擊敗,立馬下令突圍,數萬兵馬撒開腳丫子往湖廣地區撤退。


    多鐸令洪承疇率軍追擊,洪承疇和多鐸,吳三桂不同,他一邊打一邊拉攏,收降很多明軍,左夢庚撤回到湖廣後,就剩下數千殘兵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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