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珍也說道:“是啊,咱們往南進攻汝州,開封,汝寧府,在這裏瞎晃悠啥?”


    倒是聆敬陽部將張順,和三人說道:“諸位大人,我軍南下,就不怕洛陽城建奴切斷我軍後路嗎?”


    賀珍反駁他,清軍這麽點兵力怎麽切斷,明軍可以從懷慶府撤回到山西,還是盡快南下攻城略地,莫要讓建奴援軍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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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奴援軍提醒聆敬陽,他突然覺得占領河南各地,隻會引起清軍注意力,這些年河南之戰亂,千裏無人煙,倒不如多消滅清軍有生力量,把洛陽清軍滅了,可以讓清軍失去在河南的接應部隊,清軍以後反攻河南,也不會有多少地方響應。


    他堅持繼續攻打洛陽城,賀珍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執著攻打一個雞肋城池,聆敬陽見他不同意,和他說道:“賀將軍,你部繼續向南,我部繼續攻打洛陽城,盡量滅掉清軍地方部隊。”


    梅世豐也改變想法,支持聆敬陽攻打洛陽城,賀珍見兩人非要在洛陽城死磕,沒有勉強,帶著部隊往汝州去了,剩下聆敬陽和梅世豐繼續圍攻洛陽城。


    洛陽城清軍還有六千餘人,城內糧草可以支撐二十天,又消滅意誌不堅定清軍,整個洛陽城清軍決定死守到底。


    聆敬陽和梅世豐商議怎麽攻打洛陽城,梅世豐帶來一些攻城器械,他建議強攻,聆敬陽搖搖頭,強行攻城就算是攻破洛陽城,也會損失巨大。


    梅世豐又說道:“那我們圍而不攻,餓死這城裏的清軍?”


    聆敬陽采取圍點打援,洛陽城隻有一隻孤軍,但是河南其他各地還有清軍,清軍統帥隻要不眼瞎,就會增兵洛陽,打掉清軍各路援軍,也就相當於消滅清軍有生力量。


    他請求梅世豐率領部隊繼續衛城,他帶兵去洛陽城外潛伏,有清軍少數援軍到來,就堅決予以消滅,清軍援軍多,就放清軍援軍進入洛陽城,讓洛陽城不堪重負。


    梅世豐同意聆敬陽作戰計劃,帶著部隊將洛陽城圍起來,聆敬陽帶著部隊抵達洛陽城南部龍門關,在這裏全軍保持靜默,等待清軍援軍到來。


    聆敬陽率軍在龍門關駐守五天五夜,沒有看到一個清兵的影子,期間朱由檢給他送來五千石糧草,他在進攻河南時,帶了兩千石糧草,又有朱由檢送來糧草,全軍可以在龍門關駐守一個月。


    聆敬陽繼續保持耐心,等待清軍到來,同時令斥候去洛陽城西邊,東邊遊走,有清軍援軍到來,立馬回來匯報。


    第六天中午,有斥候趕回來匯報,有一隻從開封府來的清軍,正在趕往支援洛陽,聆敬陽問斥候清軍有多少人?


    斥候回答清軍四千餘人,還有數不盡的糧車和一千多包衣,聆敬陽對包衣情有獨鍾,這是一群被清軍壓榨到極限的人,有的人畏懼清軍到極限,也有的人在心裏埋下仇恨的種子,等待一個機會破土而出。


    聆敬陽這一次出征河南,特種局將士早他一步嵌入到河南府,方小眼帶著王仇,還有徐芸兩人偽裝成


    百姓,在各地收集情報,斥候回來向聆敬陽匯報清軍和包衣時。


    方小眼早就得到這個情報,他以前就是包衣,對清軍恨意滔天,他騎上快馬回到龍門關,和聆敬陽請求,把這群包衣收編。


    “小眼,想要收編包衣,得要打掉清軍,你再去收集情報,看看這群包衣是否對清軍信心塌地,還是想反了清軍?”


    方小眼帶著聆敬陽軍令,回到特種局在龍門關附近基地,在這裏他再一次剃發,又換上破爛衣服,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個可憐兮兮包衣,徐芸和王仇看到這副模樣,都有些急驚訝。


    和王仇,徐芸不同,方小眼重新剃發後,隻感覺到莫名屈辱,他要再一次成為包衣,但為了把包衣救出來,他豁出去了。


    清軍還不知道明軍在龍門關,聆敬陽為了配合方小眼,特意下令張順部騷擾清軍。


    張順部兵馬一千餘人,大多是以前大順軍,張順領著部隊一路騷擾清軍,在傍晚時發動一次大規模騷擾,迫使清軍陣營大亂,方小眼在黑暗中溜進包衣隊伍。


    清軍將領哈良,見明軍竟然敢騷擾部隊,還引起全軍騷動,立馬下令全軍停止前進。


    他不敢繼續前進,是因為他給洛陽清軍送來一萬石糧草,這些糧草在哈良看來是重要軍事物資,可在洪承疇看來,就是一個天大誘餌。


    洪承疇在多鐸南下後,坐鎮河南,為清軍穩固後方,保持補給線暢通立下汗馬功勞,當他得知明軍衝出山西進攻懷慶府,河南府後,立馬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


    他令開封城哈良領五百八旗兵,三千五百綠營兵,一千包衣,護送一萬石糧草去洛陽城,哈良是正兒巴經旗人,內心頗為瞧不起寵臣抽。


    在龍門關附近見到明軍後,大罵洪承疇脫褲子放屁,他和部將說起這洛陽城守軍不過萬餘人,大部分還都是綠營兵,丟了就丟了,那個洪承疇非要他來增援,還說什麽洛陽城是一個頂在崇禎朝廷胸口的釘子。


    部將跟著他罵道:“頂他大爺的。”


    “哈哈”


    哈良和部將露出開懷大笑,雖然剛才被明軍騷擾,死傷數人,可哈良卻絲毫不懼,他有四千戰兵,明軍沒有萬餘人,就不能吃掉他的部隊。


    張順騷擾清軍很有一手,尤其在夜間對清軍不停騷擾,清軍整整一個晚上,被明軍搞得徹夜不眠,哈良決定伏擊明軍。


    下令集中各部兵馬騎兵,在明軍騷擾之際,猛地衝出殲滅明軍騷擾部隊。


    他能夠想到利用騎兵,張順也可以想到,今晚可不是他一支軍隊發起進攻,而是整個明軍發起圍殲戰。


    聆敬陽令張順部為中軍,正麵狙擊清軍衝鋒,石鐵部為左翼進攻清軍腹部,老饅頭部為右翼部隊,突襲清軍糧草隊伍,方小眼伺機混入包衣後,在包衣中製造混亂。


    各部進攻前,聆敬陽下令不得傷害包衣,各部將領得令,


    聆敬陽帶上親兵,和張順部一起行動。


    戰鬥很快就開始打響,張順部在正麵挑釁清軍,並且在陣地前布置防禦工事。


    哈良早就想幹掉這群明軍,晚他率領四百多名騎兵向著明軍發起衝鋒,一千五百名明軍將士手持長矛,迎接清軍騎兵進攻。


    夜間作戰,清軍和明軍都沒有好到哪裏去,清軍騎兵衝刺成功帶走數百明軍性命,卻也陷入到明軍長矛陣中,被迫和明軍短兵相接。


    陣地多壕溝,清軍戰馬機動力大打折扣,哈良下令全軍步戰,和明軍就地廝殺。


    兩軍在空地上你來我往,殺得不亦樂乎,哈良一刀一個,砍得明軍將士不敢與之為敵。


    聆敬陽和梅少佐,徐升說道:“你兩人,今晚誰殺得敵人多,親兵隊長就給誰。”


    兩人都想成為聆敬陽新一任親兵隊長,得到命令後,飛一般殺向清軍,梅少佐長刀刁鑽,每一個出刀都是攻擊清兵腰腹部,殺得清兵大媽被逼。


    徐升和他不同,他和張羅輔很相似,都是一杆長槍快如閃電,在清兵還沒有反應過來,長槍貫胸,被帶走性命。


    在混戰中梅少佐,徐升和哈良殺到一起,哈良已經砍死數個明軍,高呼明人是蟲螞。


    突然一道陰風從一側襲來,他來你忙用大刀砍過去,是梅少佐,他的刀刃和哈良刀刃碰撞在一起,梅少佐力量不如哈良,被震飛出去。


    哈良快速上前,大刀捅向梅少佐胸部,梅少佐眼睜睜看著刀刃刺向胸膛,就在這時,徐升長槍殺到,一槍刺中哈良刀刃,哈良被這一槍刺得心裏發毛。


    他連忙進攻徐升,徐升卻用長槍杵地,雙手握住槍身,一個瀟灑空中回旋踢,腳尖踢中哈良胸膛,哈良被一腳踢飛出去。


    哈良被踢中後,立馬從地上翻滾站起來,他什麽時候被人這樣踢過,氣得他再一次舉刀殺來。


    還沒有衝到徐升麵前,梅少佐突然一個地翻滾,在黑燈瞎火中鑽到哈良腳下,哈良往下一看,一個黑乎乎東西在腳下。


    下一秒,長刀從會陰 部往上貫穿,哈良感覺下體一涼,梅少佐再一次用力,武士刀從哈良會陰 部捅到胸膛。


    哈良牙齒咬得嘎嘎作響,想用長刀砍死這個卑鄙的偷襲者,卻怎麽也提不起大刀,梅少佐猛地拔出長刀,然後飛起一道,哈良人頭被砍飛出去。


    清軍騎兵被明軍以多打少,哈良戰死後,清軍並沒有崩潰,反而繼續猛攻明軍,兩支軍隊大有戰死到最後一兵一卒。


    聆敬陽也被迫殺入到清軍中,他的登場鼓舞明軍將士士氣,明軍逐漸占據上風,但仍舊不能速勝。


    而清軍大後方綠營兵卻頂不住明軍進攻,石鐵率部突襲清軍綠營兵,綠營兵戰鬥力不如八旗兵,麵對鐵拳軍團進攻,勉強能夠抵擋一會。


    老饅頭也在這時發動對清軍糧草隊伍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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