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軍將士向死而生,李定國手撫戰馬,親自上場衝鋒,多鐸這才看到,從城內衝出來的軍隊不是明軍,也不是大順軍,而是打著大西軍旗的軍隊。


    不等他發出驚吼,著一支大西軍生力軍殺入戰場,讓戰鬥變得一邊倒,明軍和大順軍也重整旗鼓,再一次踏入戰場,


    八旗兵在明軍,大順軍,大西軍衝擊下,一開始還能夠驍勇善戰,頂住聯軍進攻,可八旗兵人數太少,逐漸落入下風,隱隱有崩盤跡象。


    多鐸果斷下令炮手毀掉火炮,各部交替掩護撤退,八旗兵訓練有色,聯軍今天是第一次作戰,彼此之間沒有多大共鳴,八旗兵交替掩護戰術非常成功,大部分撤下去,大西軍中一支義軍突進追擊,反而被清軍吃掉。


    明軍和大順軍人數並不多,沒有能力繼續追擊,大西軍長途跋涉作戰,體力也到了極限,李定國心有氣而力不足,隻能眼睜睜看著清軍撤走。


    此役,清軍損失兩千餘人,大部主力都撤回到朔縣,明軍損失千餘人,大順軍損失一千五百餘人,大西軍損失兩千餘人,三軍將士用血肉之軀,勉強打退八旗精銳。


    戰鬥結束後,聯軍撤回到寧武關,聆敬陽在府邸內邀請大順軍,大西軍諸將領聚會,李定國本想撤回去,可大西軍將士連日征戰,需要時間休息。


    他決定在城內休息數天再撤回去,李過和聆敬陽是親密盟友,在寧武關就像是在自家軍營,聆敬陽邀請他,就像是和自己兄弟搭夥吃飯,李定國和李過欣然赴宴,聆敬陽在準備宴會的時候,讓王牧給大西軍送去補給。


    數萬大西軍在寧武關吃喝拉撒,易和大順軍,明軍衝突,李定國令部隊不得和明軍軍民,大順軍起衝突,並且和聆敬陽表示,數天後就會啟程回湖廣。


    聆敬陽卻讓他多休息一段時間,或許清軍會再一次卷土重來,李定國眼睛一瞪,很是不解氣說道:“聆都督,這建奴近日被擊敗,還有勇氣前來?”


    李定國在三人之中,血氣方剛,李過笑道:“李將軍,我大順軍和建奴交戰,大小戰鬥不下百次,這建奴著實陰險。”


    李定國也和清軍交戰,但交戰次數不多,還不是很了解清軍,說道:“怎麽個陰險?”


    李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道:“建奴每一次作戰,都是驅使綠營兵在前,八旗兵在後,這綠營兵大多又是投降明軍,和我軍血戰多年,早就是知根知底,等綠營兵和我軍戰鬥至筋疲力盡之時,這八旗兵在猛地衝出,今日我軍擊敗清一色八旗兵,這建奴頭領怎會咽下去這口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聆敬陽在一旁默默吃菜,今日作戰消耗他很大體力,看著兩人把酒言歡,聆敬陽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大順,大西,大明三家聯手,真的能夠驅逐建奴,趕走扶桑人。


    他在大快朵頤,李過忙說道:“聆都督,別顧著吃菜啊,來,幹了這杯酒。”


    李過端起酒杯,聆敬陽不擅長飲酒,和他說道:“這火腿味道真的還可以,你們就讓我多吃一點,要是喝多了,吐出來不就是暴殄天物嗎?”


    眾人被逗笑,氣氛很是和諧,明軍將領,大西軍將領,還有大順軍將領彼此都敞開肚皮,痛飲三杯,但今晚也有將領沒有參加宴會。


    張順就沒有喝酒,今晚是他執勤,他率領麾下四百名將士在寧武關南北兩側城牆放哨,連日作戰,他的左翼部隊損失慘重,就剩下六百餘人,他把目光看向俘虜營,那裏有數千俘虜,或許可以在裏麵招兵買馬?


    突然,一個把總和他輕輕說道:“將軍,你看那?”


    張順順著把總方向看去,城外有點點火光,不久後這火光數量急劇增多,且往寧武關奔來,張順讓部下在這裏繼續駐守,他提著腰刀來到軍營,和聆敬陽匯報城外有不明軍隊出沒。


    聆敬陽正在啃著一個大豬蹄子,猛地聽


    到張順匯報,立馬站起來,李定國和李過也驚愕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般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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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位,城南有朋友來了。”


    話音剛落,眾人眼睛都亮了,是哪個沒有眼睛的,這時候來寧武關送死,不知道寧武關守軍士氣高揚,恨不得去關外和清軍決戰。


    眾人來到城南城牆上,往下看去,真有一支軍隊舉著火把,往寧武關本來,聆敬陽領老饅頭把火炮調轉角度,全力向著城南空地,防止被敵軍突襲。


    老饅頭得令後,帶著炮營將士去操 弄火炮,炮手訓練有素,很快就把炮口方向調整過來,做好開炮的準備。


    城內聯軍剛剛經曆一場大戰,體力沒有得到全部恢複,可擊敗八旗兵後,每個人都雄心壯誌,不管來的是誰,隻要敢進攻寧武關,都會讓他們成為屍體。


    不明軍隊抵達城下後,有一人來到城下,高聲喊道:“我乃大西軍張可望(孫可望,張獻忠沒有戰死前,四個義子都跟著他姓張),敢問二弟定國在城內乎?”


    李定國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露出開心笑容,和眾人說道:“是我可望大哥,請聆都督,李將軍讓他們到城內歇息。”


    李過眯著眼睛,和他說道:“定國老弟,這天黑瞎火的,還是等天亮後邀請可望老哥進城休息。”


    這話說的有理,李定國有些尷尬,他確實很想出城和孫可望見麵,聆敬陽卻又說道:“李將軍,還請在城內歇息,我讓人給城外兄弟送去些吃食,明日我和李將軍,還有你一起拜見可望將軍。”


    不知道為什麽,李定國內心非常憤怒,城下是他大哥啊,怎麽聆敬陽和李過不讓他出城見麵呢,明明知道兩人是一片好心,可他就是覺得別扭。


    孫可望見城牆上沒有回應,也是一頭霧水,今天下午,他率精銳騎兵趕往寧武關,在路上看到很多被擊潰的清軍,讓部下提刀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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