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雄心壯誌的一顆心瞬間冰冷,聆敬陽痛苦且憤怒,就像是一頭公牛被激怒,一雙眼睛因為生氣,變得比火焰還紅,咬牙切齒和方小眼下令,再一次潛入翼城,哪怕把那個萬晴給綁了,一定要找到白璐水。


    方小眼被聆敬陽嚇壞了,也是第一次見到聆敬陽殺意衝天,他不敢多說一句,扭頭就走,他剛走,聆敬陽立馬召集部將,還請賀珍來軍營,眾人來到以後,聆敬陽一改之前恐嚇翼城崇禎朝廷態度,下令各部兵馬做好戰鬥準備,明日炮轟翼城北門。


    眾人一頭霧水,剛才還風度翩翩的聆都督,怎麽變得這麽戾氣,賀珍並不是聆敬陽部下,他和聆敬陽說道:“聆都督,我們這點兵馬 強攻翼城不是明智之舉,還請聆都督收回成命,莫要做無謂犧牲。”


    聆敬陽意識到自己失態,但他想到白璐水可能在翼城,還有可能在皇宮,皇宮又隻有朱由檢,他猛地拔出腰刀,和賀珍狠狠說道:“賀將軍,我市五軍都督,我的軍令,你也要拒絕?”


    他的暴怒,讓麾下將領都不懷好意看著賀珍,賀珍也意識到聆敬陽不是在說假話,是真的要強攻翼城。


    他忙和聆敬陽請戰。


    “聆都督,我部兵馬明日為前鋒。”


    為了配合方小眼,聆敬陽下令部隊停止前進,以免翼城下令戒嚴,方小眼沒有機會潛入翼城。


    也是因為他下令停止前進,使得崇禎君臣放鬆警惕,沒有及時下達封城,方小眼在當天夜裏和一群百姓混入翼城。


    這一次潛入翼城,方小眼再一次來到西門竹府邸,西門竹驚訝他怎麽又回來了,和他說道:“方將軍,是不是聆都督改變路線?”


    可方小眼並沒有和他提及大軍,而是和他說道:“西門侍郎,你是朝廷命官,可曾聽說朝廷有喜事啊?”


    西門竹一腦門的不理解,不明白方小眼會無聊到打聽皇家秘聞,他也不屑於收集


    這些情報,和方小眼表示,他沒有這方麵的情報。


    方小眼卻抬出聆敬陽,要求西門竹立馬去打聽這方麵情報,西門竹見方小眼眼色,知道此事重大,立馬想到王承恩,還有李建泰二人鬧矛盾,或許可以從李建泰那裏獲取有用的情報。


    他讓方小眼偽裝成他的跟班,當天夜裏就去李建泰家裏拜訪。


    李建泰是朱由檢的紅人,當然知道陛下要迎娶一個民間姑娘,他也認為陛下骨肉失散,當務之急是要延續皇家血脈,早日成婚給皇室誕生新的皇子。


    他正準備睡下,下人跑來,和他說起戶部侍郎西門竹在門外求見,西門竹是從聆敬陽那裏投奔過來的,在朝廷不溫不火,李建泰不想見西門竹,但想想西門竹是聆敬陽部下,或許和聆敬陽還有聯係,多認識一個朋友總還是好的,就讓下人把西門竹迎進門。


    他在大廳招待西門竹,西門竹來得急忙,沒有準備禮物,把方小眼送給他的一千兩銀子全部帶過來,見到李建泰後,他讓方小眼和另外一個下人把銀子抬上來,恭敬送給李建泰。


    李建泰也是被西門竹嚇著,就算是有求於人,也不能走上來就送銀子啊?


    “西門侍郎,你這是幹啥?”


    在李建泰麵前,西門竹把姿態放低,很是謙虛和他說道:“李大人,下官在朝廷兢兢業業,可就是找不到門道,其他同僚不是提拔,就是外放地方為官,好像隻有下官在侍郎這個位置一動不動?”


    李建泰摸了摸胡子,沒有說話,西門竹暗暗罵了一句老狐狸,把姿態放得更低,和李建泰說道:“下官願意拜李大人為師,請李大人收留我這個不屑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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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姿態越低,李建泰火候燒得更旺,他在朝廷位置比不過王承恩,王承恩又在六部中很有話語權,他在陛下麵前是紅人,可實際權力並不大,六部中更是一個盟友都沒有,今晚西門竹來拜碼頭,他終於可以把勢力侵入六部之中。


    “西門竹啊,你能來,老夫內心著實興奮,從今以後,你就跟著老夫,老夫一定把你推上戶部尚書去。”


    西門竹臉上表情更激動了,語言激動表忠心。


    “恩師之情,學生感恩不盡,以後恩師有事盡管吩咐。”


    “嗯,從今以後,你我師徒二人要勠力同心,在朝廷和那姓王的抗衡,你明白為師的意思嗎?”


    西門竹細細品味李建泰這句話,心裏一笑,看來李建泰和王承恩有矛盾,矛盾非常激烈,李建泰今晚收他為徒,應該是被王承恩打壓的很慘,他氣憤填膺和李建泰發泄對王承恩的憎恨。


    王承恩和西門竹沒有恩怨,可此時為了取悅李建泰,西門竹捫心罵王承恩,讓在一旁的方小眼也無限感慨,這讀書人的嘴巴,怎麽比女人還能說。


    他罵得越歡,李建泰內心越認可他,西門竹罵了一會後,李建泰揮揮手,讓他不要繼續罵人,和他說道:“西門竹啊,你這戶部侍郎可是朝廷重要的部門,僅次於兵部啊。”


    西門竹見他話裏有話,為了凸顯戶部重要性,他回答李建泰,兵部每個月從戶部要糧草,這些糧草大多數都是他調撥給兵部的,李建泰眯了眯眼睛,和西門竹說道:“下次兵部來要糧草,讓他來為師府邸。”


    “學生遵命。”


    聽到西門竹溜須拍馬,李建泰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西門竹恭敬聽從李建泰指揮,但是他今晚目的並不是真正投奔李建泰,他要打聽皇室近期可有婚期,見李建泰心情很好,他輕飄飄說道:“老師,學生這些天,在城內看到宮內內侍買些婚慶玩意,莫非宮內有喜事?”


    李建泰是陛下大紅人,當然曉得陛下要迎娶一個民間女子,他覺得陛下大婚,肯定要昭告天下,西門竹是他的學生,又是戶部侍郎,讓這個門生提前知曉陛下婚禮,也是他給西門竹的一個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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