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裏,蘇寒頂替了景仲,對來到紫冥宇宙國的各大勢力進行接待。


    實際上對蘇寒而言,這是非常浪費時間的一件事情。


    但紫冥國主發話,他又不能不從。


    因為此次皇室內競,紫冥宇宙國拿出了最高接待禮儀。


    太子既然回來,又何須一個世子去接待這些貴客?


    即便太子不回來,也還是有那麽多皇子,景仲以世子的身份出現在這裏,這本身就是對皇室的一種嘲諷。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蘇寒也在司承鈺的介紹之下,對各大勢力那些後輩天驕,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諸如皇室派係這邊的外援,又或者是聖海山那邊的,蘇寒都記在心中。


    不過聖海山那邊,還有一些並沒有暴露其外援的身份,隻是以參觀的名義前來紫冥,應當會被景仲視為底牌。


    這其中,蘇寒就見到了十多位,排名宇宙天驕榜前五百的天驕。


    背景不如紫冥的,看起來都是對蘇寒恭恭敬敬。


    背景堪比紫冥的,對蘇寒也是比較客氣,目前並沒有多麽囂張、狂妄之類。


    而讓蘇寒感到意外的,是兩大神國的到來。


    黑暗神國、蒼穹神國!


    黑暗神國太子燕長庚暴斃,此次率領者,為二皇子燕俊秋。


    至於蒼穹神國那邊,自然就是蘇寒的手下敗將,太子司寇時雍!


    “蘇寒,別來無恙啊?”


    司寇時雍臉上帶著冷笑,上來就是陰陽怪氣。


    “你們怎麽也來了?”蘇寒皺眉道。


    “我們為何不能來?”


    旁邊的燕俊秋道:“紫冥皇室內競,無數勢力前來觀望,莫非我黑暗神國和蒼穹神國,沒有這個資格不成?”


    司寇時雍手掌一翻,拿出了一張紫金色的邀請函。


    “要不然,你去問問你的祖父,為何邀請我們?”


    此話明顯就帶有攻擊性和挑釁性了。


    誰都知道開天至尊一直偏向景仲,蘇寒心中從未將開天至尊視為祖父。


    偏偏司寇時雍這時候提及此事,讓蘇寒如何回答?


    他若不言,就是默認了‘祖父’的身份,必當心有不甘。


    他若當眾否認,那紫冥宇宙國顏麵何存?


    太子竟不認祖父,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也罷。”


    沉默半晌之後,蘇寒忽然笑了。


    “既然來了,那就是我紫冥貴客,自當禮遇有加。”


    “隻不過……”


    微微停頓,蘇寒抬眸看向二人。


    “如果你們隻是以參觀者的身份,那本殿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可你們如果要給景仲充當外援,那可千萬要考慮清楚了。”


    “尤其是你司寇時雍,手下敗將一個,莫不是讓本殿再暴打你一次?”


    司寇時雍神色一沉!


    他想要說些什麽,燕俊秋卻是拉了拉他。


    “奪妻之恨,敗我之仇,我司寇時雍都記著呢!”


    司寇時雍最後看了蘇寒一眼:“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日,我會將你剝皮抽筋,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寒聳了聳肩:“本殿長存宇宙,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少說廢話,還不找人帶我們進去?”燕俊秋冷喝道。


    “既然是聖海山給你們發出的邀請函,那你們找聖海山的人就是,本殿可沒那個資格,引領你們這兩位貴客!”


    蘇寒話音落下,徑直朝其他傳送陣走去。


    那裏正光芒閃爍,有人影從中走出。


    “太過分了!”


    司寇時雍咬牙切齒:“你我好歹也是神國之人,今日來到紫冥,他居然就將我們晾在這裏不管了?”


    “這本就在意料之中,隻是我們未曾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到紫冥宇宙國罷了。”燕俊秋道。


    蘇寒從冰霜神國前來,都花了那麽長時間。


    黑暗神國和蒼穹神國距離紫冥宇宙國更遠,他們光是路途就用了一年之久。


    本打算借此機會,在紫冥宇宙國酣暢淋漓的痛快一番,以解當年被蘇寒欺壓之仇。


    沒想到臨近紫冥宇宙國了,又聽到蘇寒已經回來的消息。


    都已經到了這裏,總不能再回去吧?


    如若真的回去,那對景仲而言失信不說,怕是也會被認為,他們怕了蘇寒!


    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們並未閑著,修為也有大幅度提升,未必就會如當初一樣,依舊不是蘇寒的對手。


    “那現在怎麽辦?”


    司寇時雍盯著蘇寒的背影:“景仲已經被逼離去,我們堂堂兩大神國的太子和二皇子,難道還能一直杵在這裏不成?”


    “自己進去就是。”


    燕俊秋冷哼道:“貴客來臨,不予接待,這丟的本就是紫冥宇宙國的臉,與我們何幹?”


    “你倒是會安慰自己。”


    司寇時雍還是不甘心,卻又沒有其他辦法。


    隻能揮動大袖,氣衝衝的與燕俊秋一同遠去。


    ……


    數日之後。


    該來的勢力,大約也都到齊。


    蘇寒無需繼續呆在東部國境,而是乘坐行宮,返回東宮。


    途中。


    他朝司承鈺問道:“所有皇子裏麵,誰與景狂的仇恨最深?”


    “仇恨?”


    司承鈺一怔,顯然沒想到蘇寒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景狂為人太過張狂,幾乎將所有皇子和公主都得罪遍了,不過要說誰與他仇恨最深的話,那應該非十七皇子莫屬。”司承鈺道。


    “十七皇子……景民麽?”


    “是的。”


    司承鈺應聲:“十七皇子修為較弱,血脈資質也都比較一般,再加上為人比較老實,自然就成為了聖海山那邊的欺負對象。”


    “早在多年之前,景狂就曾讓十七皇子給他行禮,甚至有傳言稱,景狂當著十七皇子的麵,對媛妃極盡辱罵,若非禁衛軍正好巡邏而過,差點逼的十七皇子自殺。”


    “十七皇子不敢與景狂硬剛,可這份仇恨,早已經在心裏紮根了。”


    蘇寒略微沉吟。


    “回宮之後,讓景民過來見我。”


    “是。”


    回到東宮之後,司承鈺便派遣禁衛軍,前去通知十七皇子景民。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景民的身影,出現在了蘇寒麵前。


    “見,見過太子殿下。”


    他雖穿著華服,可看起來畏畏縮縮,甚至不敢抬頭與蘇寒對視。


    渾身上下,沒有丁點皇子的氣概。


    甚至說起話來,都顯得結結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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