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酒家內竟然多出一名番僧,眾人自然是大感意外。


    中原的寺廟眾多不假,可眾人卻是甚少見識過番僧,況且此人膚色黝黑反而是更加引人注目。


    “店家,可有酒菜?”


    這番僧剛一走進酒家,便雙掌合十朝著一旁僵立的小二詢問起來。


    見他並非中原人士,卻可說的一口極為熟絡的漢話,在場眾人也是大感新鮮。


    “和尚居然飲酒?”


    坐在店內最中央位置的青衫儒生聽到這兒,則是眼冒奇光,他身懷武功,自然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番僧並不簡單。


    “小僧師承密宗,自然是無需忌酒!”


    對於青衫儒生的好奇,這名番僧則是毫不意外,反而極為耐性地解釋起來。


    隨著酒菜端上來後,就見這番僧不忌葷素夾起了筷子,吃到興頭更是小酌一杯。


    如此一幕,倒也是讓酒家內的江湖中人漲了見識。


    “小師父,我也來敬你一杯!”


    眼見這番僧舉止如此灑脫,青衫儒生倒也是多出一絲興趣,隻見他右手食指一彈,原本在他麵前的酒杯便激射而去。


    眨眼間的功夫就飛至番僧麵前,就在店內眾人皆以為這番僧要遭殃時,出人意料的一幕卻是上演了。


    就見番僧左手看似隻是向前忽然一探,便牢牢抓住激射而來的酒杯,而酒杯中的酒水一滴也未灑出。


    “好功夫!”


    看到這兒,青衫儒生不由得拍手稱讚起來。


    而在這時,酒家內曾目睹過青衫儒生出手的眾人卻是微微搖頭。


    果然接下來就見番僧麵色微變,左手緊握的酒杯忽然炸裂開來,而杯中酒水早已化作這時候竟然化作寒冰朝著四周射去。


    周遭中人躲閃不及,自然便被這酒水化作的寒冰打個正著,受傷者無不倒地哀嚎。


    而坐在靠窗的位置的紅衣女子卻是劍光一閃,頃刻間的功夫便將周遭激射而來寒冰一一擊落。


    看到這一幕青衫儒生隻是眼皮微挑,略感意外。


    與此同時,作為首當其衝的番僧則是忽然感到周身寒氣透骨,心知此人內力有異後,連忙便運功抵抗,好在他也身負絕學。


    隻見他雙掌合十,頃刻間的功夫,雙掌上竟然升騰出陣陣熱氣,很快便一掃周身寒氣。


    “居士內力霸道,小僧佩服!”


    待到祛除完周身寒意後,這名番僧又雙掌合十道。


    他自拜別恩師下山遊曆以來,首地自然便選了中原。


    他久居塞外,常聽中原人傑地靈,可惜自嶺南北上以來,所遇之人卻讓他大失所望。


    偶有精通武功者,可連他數招都接不下。


    聽到北方有人廣發英雄帖,號召天下英雄來此一聚,心想若是來此,必定能遇到中原高手。


    果然當他到了這襄陽後,青衫儒生便給了他驚喜。


    番僧見獵心喜,遭人偷襲之後,心知反而不以為意。


    “小師父修為了得,在下亦是佩服!”


    眼見這番僧神情真摯不似作偽,青衫儒生意外之下倒也是真心佩服起了這個番僧的修為,隨即拱手道。


    自他練就這身陰寒內力後,江湖上所遇敵手還從未有過人能接其一招。


    然而今日這番僧卻是給了他驚喜,不僅接了他一招不說,還能將他那陰寒之力化掉。


    雖說其中是有他未出全力的關係,可這番僧看起來年齡不過和他相仿,竟然能有這身修為,倒也引得他好奇起來。


    “閣下不覺自己未免過於霸道了嗎?”


    眼見二人罷手,坐在靠窗位置的紅衣女子此時卻是看向一旁的青衫儒生。


    被人出手殃及池魚,換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這位姑娘,在下向你陪個不是!”


    出乎紅衣女子的意料,這名青衫儒生則是拱手致歉起來。


    “在下不過是見獵心喜而已,姑娘劍術精妙,不知師承何處?”


    眼見紅衣女子明眸皓齒,容色娟好,又難得武功不弱,青衫儒生自然是心中好奇。


    “衡山穆念慈!”


    聽到來人打探自己名號,紅衣女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枯槁老者,眼見他沒有出口反對,這才隨即報出了自己的大名。


    “衡山派!”


    聞言,青衫儒生不禁神色微動。


    他年紀雖輕,可亦是聽聞過當年鐵掌幫裘幫主“鐵掌殲衡山”的故事,本以為衡山派武功平平,可今日眼見這紅衣女子劍法的確精妙,可卻並不被他放在心上。


    隻是端坐在紅衣女子對麵的枯槁老者,卻是一時讓他摸不出對方修為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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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青衫儒生便逐漸收起了心中原本對於天下群雄的輕視。


    本以為這次英雄大會,隻有那位所謂的明教教主勉強算得上他的對手,然而今日卻在這小小酒家之內,就有兩位武功絕不亞於他的高手!


    ……


    就在襄陽城內群雄的匯聚的時候,遠在通往襄陽的南北官道卻依然有不少人朝著這裏趕來。


    隻見十數名道人結伴走在官道之上,其中一人白須白眉,神色慈祥,而另一人長須如漆,神采飛揚,背上負著一柄長劍。


    說來奇怪,這群道士中居然也有女冠,這女冠也是神采奕奕,明顯身懷高明武功。


    甚至就連緊跟在眾人身後的青年道士們,也是遊刃有餘地緊跟在後。


    這天下間能有如此修為的道家門派,自然當屬全真教了。


    原來自從江湖上傳來明教新任教主廣邀天下群雄於臘月初八齊聚襄陽共商大事後,自詡玄門正宗的全真教又怎會坐視不理。


    明教乃是天下大教,早在當年徽宗之時就曾起事,如今雖然聲勢大不如前,可曆代仍有明教弟子起事,他們自然唯恐這位新任的明教教主所商之事有關天下安危。


    於是便在臨近年關之時,平日裏甚少一起出動的全真七子這一次竟然一同結伴南下。


    其中為首者便是當今全真教的掌教“丹陽子”馬玨,“長春真人”丘處機,以及“鐵腳仙”王處一,“長真子”譚處端,“長生子”劉處玄,“廣寧子”郝大通,而眾人中唯一的女冠則是“清淨散人”孫不二。


    而跟在全真七子身後的青年弟子,則皆是教中年輕弟子中的佼楚。


    因為全真七子心中清楚明教惡名,唯恐此次難免動武,故而便隻帶了他們幾人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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