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赤陽縣地雨婆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孟浩然又是馬不停蹄地趕往一趟青陽縣地之中的杏花村。


    孟浩然並沒有回到青陽縣城那裏,隻是與杏花村之中的孟泊海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赤陽縣地如今的情況,他便又是急匆匆地借道趕回赤陽縣地那裏。


    ……


    ……


    翌日一早,孟浩然和赤陽縣令蔡明朗正裝打扮一番,等待著訪客的上門。


    按照他們二人行程表上的安排,今日來拜訪赤陽縣衙的來者,一共有兩波。


    一是赤陽縣地的品階家族,周玉堂和趙瀚海二人的趙周兩家。


    他們二人前來赤陽縣衙,所為之事正是這段時間以來,赤陽縣衙對他們兩家全方位封鎖,看一看這一次的登門拜訪,是否可以真的能夠打動孟浩然和赤陽縣令蔡明朗。


    二是赤陽縣地的末流家族,蔣重山的北山莊蔣家。


    今日,蔣重山將會按照他之前和孟浩然之間的約定,整座北山莊蔣家都會隆重地來到這赤陽縣衙之中,向整個赤陽縣地,尤其是那五座品階家族宣告,宣告他們北山莊蔣家正式與赤陽縣衙展開合作。


    不多時,赤陽縣衙後院之外,便是有一陣腳步聲微微響起。


    孟浩然和赤陽縣令蔡明朗一起抬頭看去,發現來人正是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


    隻見,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看到孟浩然和赤陽縣令蔡明朗的那一瞬間,原本冷漠至極的臉色,轉眼間,就是浮現出一抹極其討好的笑容來。


    “見過縣令大人,見過師爺!”


    赤陽縣令蔡明朗偏頭看了一眼孟浩然,看到後者依舊一副寒冷的模樣,就是知道他還要和自己,在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麵前,繼續唱雙簧。


    赤陽縣令蔡明朗心中拿定注意之後,便是笑道:“瀚海家主,玉堂家主,你們二人今日怎麽又來我赤陽縣衙了?近日,我赤陽縣衙事務逐漸繁忙起來,真的沒有時間和二位家主周旋那些無用的事宜了。”


    趙瀚海微微一愣,而後回道:“縣令大人,您可真會說笑,這些事情事關我們趙周兩家上下數百近千口人的性命,怎麽能夠算是無用之事呢?”


    周玉堂附和道:“是啊,縣令大人,如今,你們赤陽縣衙封鎖關閉我們趙周兩家在赤陽縣地所有的商館,已經將近一月時間,再這樣下去,我們趙周兩家可就真的崩潰了!!”


    孟浩然聞言,故作寒聲道:“崩潰?崩潰了好!俗話說,能者居上,既然你們趙周兩家沒有實力和資格坐在那個品階家族的位子上,那就讓其它的末流家族來坐,可別耽誤我們赤陽縣地未來的發展,這千年以來,你們五座品階家族於赤陽縣地諸多百姓頭頂之上,吸血吃肉,不知道禍害了這赤陽縣地多少年,而現在,你們趙周兩家若是真的於此時此地崩潰的話,這赤陽縣地之中,不知道有多少黎民百姓拍手叫好稱快呢!”


    “師爺,你這話說得就是有些嚴重了,雖然在這千年之中,我們五座品階家族一直屬於品階家族,那三座品階家族我們不能向你們赤陽縣衙保證,但是,我們趙周兩家可以向你們赤陽縣衙保證,絕對沒有做出那些為害赤陽縣地黎民百姓的蠢事來,這一點,還請縣令大人和師爺放心!”


    周玉堂笑道:“再者說了,就算我們趙周兩家在以往千年的時間裏,犯過一些錯誤,但是,那些錯誤都是有些無傷大雅的錯誤,而且,現在我們赤陽縣地又是有了縣令大人和師爺你們二人之間的搭配治理,我們趙周兩家一定會在你們赤陽縣衙的指引下,走上正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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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瀚海輕輕點頭,繼續說道:“師爺,縣令大人,你們二人若是不相信玉堂家主剛才所言,大可以派遣衙門衙役和捕快,到我們趙周兩家家中一看,便是能夠知道我們趙周兩家,在這段艱苦難熬的時間裏,依舊按照著赤陽縣衙的命令,整頓和修改我們趙周兩家往日裏,曆來比較容易出現的隱患,放眼整座赤陽縣地,我們趙周兩家也可以算得上是模範家族了!”


    說到這裏,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齊齊微笑。


    卻是見到赤陽縣令蔡明朗和孟浩然二人板著一副冷麵孔,他們二人隻好尷尬的收起笑容來。


    見狀,赤陽縣令蔡明朗幹咳兩聲,道:“咳咳,那個,要不今日就先如此吧,時間不早了,本官和師爺也有衙門事務需要處理,所以,還是請瀚海家主和玉堂家主你們二人請回吧,解封一事日後再容細細詳談。”


    還要細細詳談?


    再細細詳談幾天的話,他們趙周兩家可就是真的要完蛋了!


    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哪裏肯輕易離去?


    隻見,他們二人權當是看不到赤陽縣令蔡明朗擺手請走的手勢,齊齊低頭品茶。


    品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是不抬頭去看赤陽縣令蔡明朗的雙眼。


    赤陽縣令蔡明朗見到這一幕,隻好偏頭再去看向孟浩然。


    而孟浩然卻是微微帶頭示意。


    赤陽縣令蔡明朗會意,再轉頭看向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低聲道:“瀚海家主,玉堂家主,你們二人在這裏如此糾纏我們二人也是無濟於事的,我們赤陽縣衙的政令發布出去,豈是那麽容易就能作廢掉的?若是真的因為你們二人在這裏無賴式的糾纏,我們赤陽縣衙就是作廢掉之前的政令,如此一來,我們赤陽縣衙在這赤陽縣地之中,還有什麽威嚴存在?失去了縣衙應該擁有的威嚴,這赤陽縣衙還有存在的必要了嗎?”


    孟浩然接過赤陽縣令蔡明朗的話頭,沉聲道:“本師爺我那日前去赤陽縣城西市的商館之時,就是告訴過二位家主,我們赤陽縣衙如今的政令可不是鬧著玩,而是為了赤陽縣地上下百萬黎民百姓的,若是你們二人的糾纏哀求,於心不忍的將你們兩家放過了,那這些黎民百姓們可怎麽辦?我們赤陽縣衙為的是整座赤陽縣地,至於你們趙周兩家是品階家族,還是末流家族,是要完蛋了,那就與我們赤陽縣衙沒有任何關係!”


    聽到這裏,周玉堂心中有些怒意,看向孟浩然那張有些好看又有些欠揍的臉龐,低聲道:“難道赤陽縣衙就不怕我們趙周兩家,因為赤陽縣衙封閉商館一事,退出品階家族之列,整座赤陽縣地的上層修行資源,盡數由方家付家付家所掌控嗎?難道赤陽縣衙就不怕我們趙周兩家,因為赤陽縣衙封閉商館一事,退出品階家族之列,忽然空出來的巨大勢力區域,被那些末流家族所互相爭搶,從而引起赤陽縣地的混亂了嗎?”


    此話一出,瞬間震驚住了一旁的趙瀚海。


    他哪裏知道周玉堂會因為孟浩然和赤陽縣令蔡明朗的話語,怒而開口,說出這些極具威脅性的話!


    隻見,趙瀚海連連擺手,用著打圓場的語氣說道:“縣令大人,師爺,你們二人莫要誤會了,玉堂家主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是那個意思,他想要說的是……”


    還未等趙瀚海把話說完,赤陽縣令蔡明朗臉上的笑意便是忽然消失。


    “莫要誤會?嗬嗬,趙瀚海,周玉堂你們二人是不是以為本官和師爺,都還是三歲孩童呢?所說之話,我們二人都是聽不懂的?若是你們這般想的話,那麽你們二人可就是大錯特錯了!”


    赤陽縣令蔡明朗沉聲道:“我赤陽縣地如此之大,不是隻有你們五座品階家族的,就算你們五座品階家族全都不在了,我赤陽縣地也不會出現任何的混亂,殊不知,青陽縣地出現了第八座品階家族,那是何等的穩定,既然青陽縣地能夠做到這等事情來,我赤陽縣地為何做不出來?”


    這番話一出,瞬間將趙瀚海和周玉堂二人問得有些啞口無言。


    周玉堂聽到這裏話之後,也是有些懊悔自己剛才說出那麽多的狠話。


    這些話一旦從他的口中說了出來,日後,再想和赤陽縣衙緩和關係,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周玉堂如今是有難在身,不得不向赤陽縣令蔡明朗和孟浩然低頭認錯。


    “縣令大人,師爺,是我周玉堂錯了,我不該說出那些話,我隻是被如今的局勢給逼迫到了絕路之上了,才會如此糊塗的說了一些蠢話,所以,還請你們二人原諒!”


    趙瀚海見狀,連忙起身,為赤陽縣令蔡明朗和孟浩然二人,親自換了一杯熱茶。


    “是啊,是啊,縣令大人,師爺,你們二人聽到也是看到了玉堂家主的道歉誠意,我建議,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們幾人就在東市的盛天酒樓裏小聚一下,以此來彌補玉堂家主的不當言論,二位看如何呢?”


    周玉堂也是連連點頭,笑道:“就是就是,今日一聚,全憑縣令大人和師爺的口味!”


    孟浩然聞言,輕輕一擺手,道:“算了,我和縣令大人馬上一會還需要會麵其他人,沒有時間!”


    趙瀚海微微一頓,而後問道:“敢問師爺,是何人請見?”


    孟浩然淡淡道:“北山莊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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