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使人瘋狂,尤其是手上聚集了上萬兵馬的管亥,更是信心膨脹到根本沒將眼前的獵物房子眼裏:“最近不是有傳聞說什麽幽州出品的兵刃甲於天下嗎,正好我們缺少兵器鎧甲,這一票,老子做定了!”


    “殺啊!”


    管亥和管承,兩人都是典型的莽夫,仗著自己人多,根本沒把眼前的樊家車隊放在眼裏,隻將他們當成是一頭肥羊。


    所謂利令智昏,就是如此。


    穿著破爛布衣的亂民,手裏拿著五花八門的兵器,從道路兩旁的密林之中殺出,左右夾擊車隊。


    “搶錢,搶糧,搶兵器!兒郎們,隨我殺!”


    手持寬刃大刀的管承,咧開著血盆大嘴,自以為勝券在握。


    直到負責護衛的狼刀衛掀開身上的披風,露出身上的兵器和鎧甲。


    雖然中了埋伏,卻是臨危不亂,盡顯強軍風範。


    “敵襲!”


    傳令兵吹動戰鬥的號角聲。


    “下馬,結陣!”


    此次帶隊的將領是陳動,武力值和統帥值都被王也提升到準二流的檔次,並且常年與王傲一同征戰塞外,作戰經驗十分豐富。


    “區區暴民,也敢來捋我漁陽大營的虎須,真是不知死活!”


    騎著一匹黑色戰馬的陳動,手持一杆大槍,端的是威風凜凜:“狼刀衛,隨我殺敵。”


    “殺!”


    槍尖一指,千軍呼應,頓時形成一片勢不可擋的巨大聲浪。


    剛剛衝到麵前準備接站的黃巾眾立刻被其聲勢所嚇,還未交戰,士氣竟然就以及出現崩潰的跡象。


    隨即是一個反衝鋒,前排的黃巾軍立馬就被打得崩潰。


    手持木矛、糞叉甚至鋤頭的流民,又豈是全副武裝的百戰之師的對手?


    他們的兵器在交鋒的瞬間,就被狼刀衛手裏的鋼刀像切豆腐一樣斬斷,沒有鎧甲防護的身體,更是在利刃之下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幽州兵器,甲於天下!”


    “居然是真的!”


    身邊的同伴被如同豬妞一般輕易地宰殺,無論是管亥所率領的青州黃巾眾,還是管承手下的北海海賊,此刻都被打破了但,士氣崩潰。


    他們不知道什麽叫高爐煉鐵,但是他們親眼見識到了狼刀衛手中的鋼刀究竟有多麽鋒利!


    “逃啊!”


    “我不想死!”


    隻是前排被砍殺了幾百人,傷亡才百分之幾,眼前的這些亂民就徹底失去了戰鬥的意誌,一個個丟下武器拔腿就跑。


    人群中,管承和管亥對視一眼,也被嚇尿了,趕緊帶著親衛跑路。


    隻要嫡係部隊還在,流民要多少有多少,他們是來打劫的,不是來拚命的。


    然而被激怒的陳動又豈會放過他們,剛才戰鬥的時候,他已經盯上了管承和管亥這兩個罪魁禍首,當即帶來五百騎兵準備尾隨追殺:“上馬,追擊!”


    “大人,追誰?”


    “雜魚不用理會,要抓就抓條大魚。”


    陳動嘴角露出獰笑,顯然麾下士卒裝備最好的管承,被他給直接盯上了。


    兩條腿的哪裏跑得過四條腿?


    管承和他手下的海賊眼看著就要被狼刀衛追上,無不亡魂大冒,感覺自己要大禍臨頭。


    噠噠的馬蹄聲,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樣,在身後越來越近,讓人背脊發涼。


    管承都快哭了,趕緊向管亥求助:“兄弟,他們隻有五百騎兵,咱們不如和他們拚了!”


    “兄弟真是夠義氣,居然留下來斷後!”


    管亥頭也不回地繼續向著東南方向逃跑,塑料兄弟情讓管承氣得跳腳:“淦你娘!”


    距離渡口還有五裏路,狼刀衛終於還是追了上來,直接截斷了管承等千餘海賊的退路。


    “結陣!”


    扛著木盾,手持腰刀的海賊,倒也還算裝備精良。


    麵臨絕境,居然還能聽從管承的指揮,結陣而戰。


    然而陳動見了,卻是冷笑,連拚命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直接帶著五百騎兵繞圈,然後收刀拿弓:“放箭!”


    咻咻咻?箭雨並不密集,可沒有遠程打擊手段的一千海賊,每時每刻都有隊友中箭倒地,這實在是太傷士氣了。


    陳動久在幽州與烏桓騎兵廝殺,因此極為熟悉騎兵戰法,管承麾下這一千海賊,在他眼裏壓根就是一盤菜罷了。


    敢亂動,等其陣型一亂,立刻就發動衝鋒,不動,就繞著外圍放箭騷擾,削其士氣。


    這戰術極其無恥,但是非常有效,雙方甚至都無法被稱之為戰鬥,簡直就是一場無傷碾壓級別的屠殺。


    董承絕望之下,隻能對手下說道:“諸位,吾等這次栽了,想要活命的話,唯有投降。”


    他手下的這些海賊,縱橫北海淳於一帶已久,以往對上官府派來討伐的官軍都沒慫過,可是現在隻一個照麵,就被陳動和狼刀衛打得喪魂落魄。


    好死不如賴活著,雖然不甘心,但現在想要活命,也隻能同意管承的決定:“既然老大都這麽說了,我們當然是要聽的。”


    管承投降了,因為找不到白旗,幹脆找了一條髒兮兮的白褲衩,綁在竹竿上畫麵實在是有點辣眼睛,看得不遠處的陳動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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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敵人願意投降,陳動也沒有大肆殺戮,隻是派人過來收繳了董承等人手裏的兵器,然後用繩索困住他們的雙手,串在一起。


    當得知自己想要搶劫的車隊上,居然坐著神武侯的女人時,管承直接就被嚇尿了,大罵管亥這個臭狗屎是個大傻叉。


    幸好這次沒截殺成功,否則但凡樊氏有點什麽損傷,自己等人怕不是要被追殺到天涯海角都無處藏身。


    管承一個凶惡魁梧的七尺大漢,直接跪在陳動的腳邊哭得滿臉是淚:“大人饒命啊,我真不知道馬車裏坐著的是神武侯的夫人啊,不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來這捋虎須啊。”


    因為剛才的戰鬥,樊氏受了一點驚嚇,因此陳動可沒給管承什麽好臉色:“你最好祈禱夫人不會有事,不然不止你要死,你全家上下,都得給夫人陪葬!”


    管承一聽這話,心中更怕了,魁梧雄壯的身軀都都成了篩糠,生怕樊氏真的被嚇出個好歹來。


    所幸樊氏身體沒那麽嬌弱,雖然受了點驚嚇,但很快就被父親和哥哥給安撫住了,沒出什麽大事。隻是因為舟車勞頓,加之精神緊張,所以躺在馬車裏睡了過去。


    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至於管承,他和他的手下,都淪為俘虜,準備帶到洛陽去讓王也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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