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可王也腰間的鴻鳴刀和斬蛇劍,全都不是凡品,縱使還未出鞘,卻也仿佛散發著珠光寶氣,讓人見之難忘。


    “唉,馭下不嚴,公孫伯圭真是叫人失望。”


    王也雙目微闔,輕聲感慨。


    然而他說出的話,卻讓對方驚怒交加:“竟敢詆毀我家大人,你果然是袁紹派來的奸細,給我拿下!”


    “大膽狂徒,還不束手就擒!”


    身穿劄甲,手持長戟的士兵圍成了一圈,擋住了王也等人的所有退路,一個個凶神惡煞,眉間帶怒。


    王也當著他們的麵數落公孫瓚的不是,就已經是犯了他們的忌諱,更何可他們還想著搶了王也的戰馬和兵器,發上一筆橫財呢。


    然而王也麵對這等危局,卻是毫無懼色:“有意思,想不到天下間居然還有人敢搶我的東西,你們很有膽識。”


    感受到了威脅的,王也身後的幾名親隨上前問道:“大人,該如何處置?”


    “稍微教訓一下就是,盡量別鬧出人命。”


    “是!”


    這一問一答,實在太過目中無人。


    “狂妄!”


    衝突隨即爆發,卻又很快平息下來,王也甚至都沒出手,身後的十八名親隨就輕而易舉地車翻了對方。


    一百多人,被打得滿臉開花,筋斷骨折,一個個滿地打滾痛呼不停。


    這十八人,可是王也專門從幽州招募的豪傑之士,一個個都有準二流級別的武力,再經過王也的用心栽培,戰鬥力更是直線飆升。


    人數雖少,戰鬥力卻十分強焊,在軍中素有“燕雲十八騎”的美稱,實力相當驚人。


    因此別看他們隻有十八人,普通的軍隊,來上十倍也不過是送菜的。


    城門處的混亂,很快就驚動了城內的守軍。


    其中一位身穿灰白色劄甲,頭戴精鐵豹首盔的年輕將領,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中年將領,帶著一千輕騎衝出城門,看著躺了一地的守軍士兵,麵色不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公孫越的心情很糟糕,他還以為是袁紹忽然奇兵偷襲,沒想到卻是虛驚一場。


    城門外,根本沒有半個敵軍的蹤影,倒是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大人,此人意圖不軌,快快將其拿下!”


    被打翻在地的城門小將,掙紮著起身,指著王也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公孫越聽到有人上門鬧事,臉色更加難看,抬頭盯著王也:“你是何人,竟敢來渤海城撒野,不要命了嗎!?”


    怒喝聲起,上千騎兵魚貫而出,再次將王也圍了個結結實實。


    眼前的這隻騎兵部隊,雖不如白馬義從,卻也是少見的精銳之師,行動迅捷,配合默契,舉手抬足間,都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殺氣。


    毫無疑問,這是一支在戰場上經過血與火洗禮的騎兵。


    王也隻是路過,有不是上門踢館的,所以揍完人出了心中惡氣之後,沒打算繼續搞事,便摘下頭盔,顯露真容:“是我。”


    “天明?”


    公孫越曾與王也有數麵之緣,因此一眼就認出了王也,一聲驚呼脫口而出:“你怎麽到了渤海城?”


    “回漁陽郡辦點事,正好路過。”


    王也笑聲淡然,可公孫越心中卻是驚起了一片驚濤駭浪,總覺得王也的到來,與眼下河北即將爆發的戰事有關。


    畢竟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王也千裏迢迢趕往漁陽,就是為了招納一個人。


    “哈哈,許久不見,如今天明你已貴為大漢神武侯,名滿天下威震四海。兄長正好就在城中,他若是知道你來了,肯定會很高興。”


    公孫越拉著王也就往城裏走,說什麽也要為他接風洗塵,然後隨口問起了剛才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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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居然有人敢動王也的歪腦筋,公孫越氣得當場拔劍:“那幾個不開眼的狗東西,天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區區小事,王也卻是沒放在心上,隻是好心提醒了公孫越幾句關於軍紀的問題。


    光天化日之下,在城門口這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區區一個城門守將就敢當著眾多百姓的麵,以抓捕細作為名,行搶劫之實,可見公孫瓚軍的紀律已經敗壞到了何等地步。


    軍紀就是軍魂,失去了軍紀,就意味著將領對士兵失去了掌控,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


    公孫越也是無奈:“這個問題我也和大哥提過,但最後都是不了了之。算了,難得見麵,就不說這些讓人心煩的事情了。”


    軍隊要維持軍紀,就必須花錢。


    而很顯然,公孫瓚不是袁紹,沒有多少世家在背後投資的他,根本無力維持全軍的花銷,隻能對私底下的“創收”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借此來維持士氣。


    見公孫越扯開話題,不願多提此事,王也自然也懶得繼續規勸。


    畢竟這些隻有花錢才能解決的問題,不花錢是無論如何都解決不了的,說得再多也是白搭。


    王也問起了關於渤海城易主的事情:“我剛才四處看了看,此城似乎未曾經曆過戰鬥,你們是怎麽把它打下來的?”


    公孫越一聽這個話題,頓時嘴角翹起,興致高昂:“嗨?,我們根本沒動手,是袁本初為了討好兄長,特意遣使送來的。”


    “袁紹送的?”


    王也聽了之後,都有一點吃驚,渤海在冀州好歹也是大郡,人口不少,經濟發展也還可以,更是袁紹當初伐董的起兵之地。


    打都不打,直接奉送?


    公孫越滿臉得意,認為這是袁紹畏懼自家大軍的兵鋒,王也卻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使者?袁紹派了誰過來?”


    “一個叫荀湛的家夥,你若是想見上一見,我倒是可以幫忙。”


    “原來是他。”


    王也聽到荀湛的名字,一點也不驚訝,畢竟是荀氏三若之一的荀友若,憑此人的智謀和口才,怕是私人都能被他從棺材裏說活過來。


    見上一見倒是可以,不過王也不心急。


    眼下先跟公孫越一起去和公孫瓚打個照麵再說。


    太守府裏,王也見到了正在批閱公文的公孫瓚。


    今年剛滿四十歲的他,身材偉岸,麵容俊美,擊敗張饒之後,更是名震黃河以北,身上漸漸有了一方霸主的威勢和氣度。


    隻是靜靜坐在那裏,就有一股不怒自威,讓人為之折服的派頭。


    “兄長,你快看看是誰來了。”


    剛一進門,公孫越就忍不住大笑說道。


    他是公孫瓚的族弟,深得公孫瓚信任,還統領府中親衛,因此才可以不經任何通報,直接領著王也來到公孫瓚的麵前,給了公孫瓚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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