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牛五方看我這麽豪爽,這個下馬威沒下成,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告辭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基本上都是上次的老麵孔,但卻獨獨少了南宮越。我眼裏有一絲失落和失望,心裏還是希望能見到他的吧?但我也明白他來這裏的心情,也許不來更好。


    但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一麵沒見成,再到下一次見麵,這中間已是隔了許多年。


    其實他不來倒好,我可以更加沒心沒肺一點。幾個男人見嫩牛五方走了,又開始對南宮宣輪番敬酒,他喝的搖搖晃晃,身體開始靠在我身上,其實我早已經暈暈乎乎了,這酒的後勁可真大,我有些昏昏沉沉地說,我不行了,我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


    再後來我耳根清淨了,再後來我躺在了念慈軒的床上,再後來我沒看見南宮宣。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直感覺頭悲催的痛。宿醉啊宿醉,你這是為哪般啊為哪般。


    雪雲見我醒來,趕緊拿來醒酒茶,雪雲是作為我陪嫁的丫鬟跟進宮來的,我不想自己一個人來這裏,至少雪雲在我身邊,我還可以跟她說些體己話。


    “小姐,把這個喝了,喝了就不頭疼了。”她端著醒酒茶讓我喝。我聽話地喝掉,有點像止咳糖漿的味道。


    喝完茶我立刻翻身下床,渾身上下摸了個遍。


    “小姐怎麽了?”雪雲看我的樣子一臉迷惑。


    “那個……那個南宮宣昨夜在這裏過夜的?”我吞吞吐吐地問。


    “沒有,太子爺昨夜把小姐送過來,吩咐雪雲幫小姐擦洗了身子,換了衣服,他坐了一會就走了。”


    “我記得他好像喝多了。”我還記得他靠在我身上的樣子。


    “太子爺隻是想早點打發走那些鬧洞房的,不裝醉哪裏脫得了身。”雪雲忍俊不禁。


    原來是耍手段。


    他昨晚沒在這裏過夜,難道又是去了正妃那裏?這樣也好,我倒樂的清閑,不用去伺候他,省的他來了我還不知道如何應付。


    “小姐,今兒早上要去給正妃娘娘請安呢。”雪雲在一旁提醒道。


    我一愣,丫丫個呸的,這古代可真要人命,動不動就這些亂七八糟的禮儀。哎,去吧去吧,不去的話又不知道會給人家落下個什麽口舌。


    說話間又進來一個小丫頭和一個侍衛,兩人進門便跪倒在地上說:


    “奴才小卓子”


    “奴婢煙雨”


    “參見側妃娘娘,娘娘福壽安康。”


    “起來吧。”這大概就是到這念慈軒來伺候我的新人吧,小丫頭比雪雲稍微年幼,這小卓子大概也就十五六歲的年紀吧,我打量了一下,揮了揮手說:“這裏不用你們伺候,先下去吧。”


    “是。”


    雪雲打來熱水幫我洗漱更衣,我望著鏡中的璧人,竟有一絲恍惚,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幾個年頭,居然都嫁人了,而且所嫁之人並非自己所願。


    而那個自己認定的良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


    我和南宮越的命運或許會從此殊途,我為君,他為臣,我為人妻,他為人夫。如若當初我勇敢一點,不惜一切代價地同他在一起,或許結局都不會這般。


    南宮越,此生是我負你。終得一日,我會償還自己欠你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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