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掏出手機，把錄音關掉了。
他多少猜到了一些。
現在的石東肯定焦頭爛額。
單靠他藝人，恐怕很難解開麵前的困局。
眼下他隻有兩個辦法，要麽站隊自己，以後就跟著自己混。
要麽坑一把自己，向上麵的人遞個投名狀，還算能“將功補過”。
如果他真的想投靠自己，這個電話就會是他打的，而不是唐霖。
在這個有點敏感的時候，唐霖非要來找自己，難免就讓江述多留了個心眼。
“怎麽誣陷？”江述笑道。
“就找個機會讓我身上留下你的指紋，然後報警、發小作文引導輿論說你想……強迫我唄！反正咱倆現在獨處一室，你也說不清楚。”
“有些人真是從小作文裏嚐到甜頭了啊！”江述有些無奈。
顯然，石東這麽做，並不是真想把他送去監獄。
隻是想搞臭他的名聲。
有一半人支持他，一半人罵他，對方就算成功了。
這種“汙點”就是個烙印，印在了身上揮之不去。
汙點標簽貼的久了，就算是假的，有一幫人天天重複，也快成真的了。
雖然網友們也總是說，不能輕信添油加醋的小作文，要等證據雲雲。
但每次隻要有發了類似的控訴男人的小作文，依然會有許多人立即跟著搖旗呐喊，先法院一步，就把人家的“罪名”給坐實了。
如果最後小作文反轉了，汙蔑者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簡直零成本。
以至於這類汙蔑性質的小作文，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那你現在是打算怎麽辦？”江述問道。
“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來你的公司。”
“你準備好掏違約金了嗎？”
江述突然感覺，自己怎麽像專業挖牆腳的。
從施然到蘇書，再到現在的唐霖，全是別家公司的藝人。
“我手上有石東逼我陪睡，教唆我誣陷你的證據，我剛才把他的話都錄音了！哼！”
江述愣了一下，明白唐霖的意思。
她想用這些東西，作為和石東談判的籌碼。
這種錄音在談判當中當然有作用，但作用有限。
至於作用大小，全看石東個人對於這件事怎麽看了。
他要是真不在意曝光社死，被網友們網暴，這些錄音就沒什麽用。
他要是不希望全國人民和身邊的親人好友知道他背後的這種齷齪事事，這些錄音就有價值。
不過話說回來，一點都不在意肯定也不可能，沒人願意醜事讓全國人民都知道然後被網暴。
“這些錄音有多大作用，得看石東的想法，但你不要把自己搞成了敲詐勒索，否則石東反手把你送進去就搞笑了。”
“我……我明白了。”
“我認識一個律師，可以讓他和你聊聊。”
“嗯。”
一個多小時後。
石東還沒等到唐霖的消息。
不由得心生不滿。
雖然今天你這個“工作”很重要，我不方便打擾。
但你也不能一點消息沒有啊！
不過轉念一想，她要是和自己說現在的“工作”，不就露餡了嗎？
所以暫時還是不聯係比較好。
但是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消息。
石東有點坐不住了，她該不會是露餡，被江述逮到了吧？
猶豫之下，石東給唐霖發了條微信：【你在幹嘛呢？看到回個消息。】
不一會兒，他便接到了唐霖的電話。
“怎麽樣了？”石東有些著急地道。
“剛剛在辦公室裏我們的對話，我都錄音了。”
唐霖直接開幕雷擊。
石東懵了一瞬，當即也明白了唐霖的意思。
她早已經想反水了，剛剛在辦公室裏的話，大概隻是是敷衍自己。
石東氣急敗壞了：“小霖，枉我這麽相信你，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嗎！？”
“你今天逼我做的那些事，讓我不想再在你的公司了，解約吧！”
“所以什麽意思？你在用那段錄音威脅我放你走嗎？”
“我隻是說這樣一件事，沒別的意思。”唐霖淡淡地道。
“你怎麽這麽天真。”石東仿佛氣笑了：“這段錄音就想讓我直接放你走？你不會真以為我怕你把錄音曝光吧！老子有什麽好怕的！”
“那掛了，我先去忙。”
“等一下！”石東叫住了她：“想解約，交違約金，但是違約金恐怕你出不起！”
“一百萬我現在肯定出得起。”
“你在做夢！一百萬你打發要飯的呢！”石東氣急敗壞地喝道。
如果是在拍《情書》之前，她的違約金連三十萬都沒有。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以唐霖眼下的情況，第一個代言拿到500萬/年是沒問題的。
而且她又不止接一個代言，趁著熱度接五六個代言，最起碼可以來到2000萬/年。
其中的六成都是公司的。
現在唐霖竟然隻願意給一百萬，哪能這麽便宜她啊！
石東越想越氣。
現在唐霖終於成名了，可以為公司吸金賺錢了，結果她卻要跑了。
如果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同意她接情書。
如今完全是為江述做了嫁衣。
“如果沒有今天這些事，咱們正常談解約，我也不會這麽小氣，但現在我是大方不起來了。”
“就算拋開今天的事，公司對你也有功勞苦勞吧！”石東開始打感情牌：“也是你的恩人吧！給你包裝營銷，幫你拉資源……”
“算了吧！”
唐霖打斷了他的話：“我在公司裏一直是邊緣人，有過什麽好資源呀！唯一演過的一部劇，平均兩集有一句台詞。我隻是命好，被江哥看中了，要說恩人，江哥才是我最大的恩人！”
“如果沒有我，你有讓江述認識的機會嗎？你這話說得，真是讓我心寒呐！”
“假設沒有你，我可能比現在慘，也可能比現在好，說得準嗎？”
唐霖輕歎了一聲：“算了，我不想和你說了，讓法院來判吧！我會把這件事公開出去，是你逼我陪睡逼我陷害江述！我才要解約的！我會向法院和公眾提交證據！”
“等一下！”石東連忙叫住她：“違約金可以談，你讓我再考慮一下。”
唐霖也明白了，他還是糾結著，不太想這件事公之於眾。
“那你考慮吧！”唐霖掛了電話。
此刻石東已經焦頭爛額。
他突然發現，或許一開始投靠江述才是最好選擇。
雖然隻是個部門經理，但江述公司發展潛力巨大，未來不可限量。
這難道不值得賭一把嗎？
如果現在再去找江述……
石東晃了晃腦袋，唐霖肯定什麽都和江述說了，他不可能會同意的。
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唐霖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過眼下唐霖的問題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還是公司的前途。
就在這時，王博明又打來了電話。
石東接通電話後，就唉聲歎氣，隻能把眼下的情況，都攤牌告訴了王博明。
“王董，你就幫我說說好話吧！”石東哀求道：“隻要能讓我挺過這一關，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聽你的話。”
“抱歉，我也無能為力。”王博明的態度十分冷漠。
“不不……隻要王董開口，他們一定會給您麵子的。”石東急忙道：“王董離異後一直未婚，我們公司有個大美女，比唐霖可有味道多了呢！”
“真的嗎？”
“真的！”
“可我什麽美女沒見過。”王博明對此不以為意，不過隨即他話鋒一轉，又道：“你老婆好像挺有味道。”
石東：“……”
……
唐霖已經和江述介紹的律師溝通過了。
被逼陪睡和誣陷他人，導致她與公司解約，顯然不可能成為她不付違約金的理由。
但是這些事情，肯定也會讓法官在判罰時偏向她。
簡單說，賠償的違約金肯定會在原本的基礎上減少一些。
至於能少多少，律師也說不準。
在違約金這一塊，不管是參考當初簽訂的合同，還是法條細則，都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標準。
所以法官的主導權就很大，有相當高的自由裁量權。
到時候法官會因此給她免去多少違約金，現在也不好說，可能免100萬，200萬或者50萬。
此外，唐霖還有一個優勢，就是輿論。
隻要把這件事拿到網上公開說明，以她現在的熱度，肯定能掀起一輪熱度。
而以網友們的判案標準，絕對都唾棄石東，高呼不用賠違約金。
洶湧的輿論不可能左右司法，但在一定程度上，多少會影響法官的判決標準，這一點對唐霖也有利。
總之，如果私下談不攏，去打官司也是唐霖占優。
當天晚上，九點多。
石東又給唐霖打來了電話，繼續就違約金的問題商談。
如果他破罐子破摔，打算回家養老了，那肯定不在乎唐霖把那些事捅出去。
但如果還想在這一行幹下去，作為一個林總總，逼迫女下屬陪睡的事，就不能人盡皆知。
雖然很多人心知肚明，這個圈子裏齷齪的事很多。
但是齷齪的事也得在背後幹，不能直接挑明啊！
現在王博明已經保證，能保他過這一關，讓他繼續做這個老總。
那這件事就不能盡人皆知，不然以後哪裏還有新人願意進他公司，大的經紀公司少，但這種小作坊式的經紀公司，選擇可太多了。
石東開口就要了個高價。
唐霖當然不同意。
雖然二人隻是在談錢，沒提那段錄音。
但是顯然，錄音的價值已經被二人默認包括在內了。
現在就看那段錄音，在石東眼裏能值多少錢。
用石東心理預期的價錢，減去錄音的價值，就是唐霖實際要賠付的錢了。
唐霖也吃準了石東不想讓錄音曝光，一直不肯鬆口，始終把金額咬在一百多萬。
最終，二人談定了違約金，一百八十萬。
這個數額，隻看現在的話，其實石東還賺了一筆。
因為公司在唐霖身上的投入的資源，遠沒有一百八十萬。
但如果看唐霖的未來，那是虧得褲衩都沒了。
“江哥，我自由啦！”唐霖開心地給江述打了個電話。
江述會心一笑：“恭喜。”
“那我們什麽時候簽合同呀？”
“什麽時候都行，但是你先把那邊的合同正式結束吧！”
“好的好的！那明天我要去和石東解約，江哥……可以讓人跟我一起去嗎？”
“行，明天我讓幾個人陪你一起去。”
“嗯嗯，謝謝江哥！我先掛了哈！”
今天是大年初四。
隨著《情書》的口碑持續發酵，票房又小小的逆跌了一些。
從初三的1.71億到今天的1.88億。
唯一的正麵競爭對手，那部喜劇片的票房今天1.82億。
這部電影很穩，從初二到初四，三天的票房都沒有明顯上漲，也沒有下跌，一直在1.8億左右。
其他三部電影，《清川江》追不上，另外兩部已經掉隊了。
尤其是《玉劍傳說》這部武俠片，今天隻有四千多萬。
7.5億以上才能回本，已經沒希望了。
第二天。
大年初五，公司的人都回來工作了。
全體員工繼續投進入了《少年包青天》的開拍工作，接著年前的任務繼續幹。
現在楚楚飛燕，展昭公孫策幾個主要演員，江述都找齊了。
江述給唐霖也安排了一個角色，啞女，是其中一個單元《魔法幻影》的角色。
這個單元的主角是公孫策，不過這案子的存在感確實也低，遠不如暴雨梨花針和狸貓換太子。
下午，唐霖拿到解約合同後，就發了微博，宣布和公司友好協商後，已經正式解約。
《情書》上映之前，她宣布解約，恐怕沒有幾個人搭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唐霖解約的消息，很快就引爆了輿論。
網友們紛紛猜測。
雖然公告總說“友好協商”，但其實都是背後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了，雙方才會走到解約的地步。
隻不過外人是很難了解其中的內情。
但是既然都已經完成解約了，那雙方就好聚好散了。
不過有一點，網友們似乎已經看得很透了。
“預言一波：她馬上就是江述的人了[狗頭]”
“江哥可真行啊！牆角挖得太溜了，這是第幾個了[狗頭]”
“正所謂，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這說明，江哥確實好呀！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願意朝他公司裏擠呢！”
“以後其他公司和江述合作真得小心點，一不小心就被他撬牆角了[狗頭]”
“難道不是其他公司該學習江哥如何對待自己的藝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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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少猜到了一些。
現在的石東肯定焦頭爛額。
單靠他藝人，恐怕很難解開麵前的困局。
眼下他隻有兩個辦法，要麽站隊自己，以後就跟著自己混。
要麽坑一把自己，向上麵的人遞個投名狀，還算能“將功補過”。
如果他真的想投靠自己，這個電話就會是他打的，而不是唐霖。
在這個有點敏感的時候，唐霖非要來找自己，難免就讓江述多留了個心眼。
“怎麽誣陷？”江述笑道。
“就找個機會讓我身上留下你的指紋，然後報警、發小作文引導輿論說你想……強迫我唄！反正咱倆現在獨處一室，你也說不清楚。”
“有些人真是從小作文裏嚐到甜頭了啊！”江述有些無奈。
顯然，石東這麽做，並不是真想把他送去監獄。
隻是想搞臭他的名聲。
有一半人支持他，一半人罵他，對方就算成功了。
這種“汙點”就是個烙印，印在了身上揮之不去。
汙點標簽貼的久了，就算是假的，有一幫人天天重複，也快成真的了。
雖然網友們也總是說，不能輕信添油加醋的小作文，要等證據雲雲。
但每次隻要有發了類似的控訴男人的小作文，依然會有許多人立即跟著搖旗呐喊，先法院一步，就把人家的“罪名”給坐實了。
如果最後小作文反轉了，汙蔑者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簡直零成本。
以至於這類汙蔑性質的小作文，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那你現在是打算怎麽辦？”江述問道。
“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來你的公司。”
“你準備好掏違約金了嗎？”
江述突然感覺，自己怎麽像專業挖牆腳的。
從施然到蘇書，再到現在的唐霖，全是別家公司的藝人。
“我手上有石東逼我陪睡，教唆我誣陷你的證據，我剛才把他的話都錄音了！哼！”
江述愣了一下，明白唐霖的意思。
她想用這些東西，作為和石東談判的籌碼。
這種錄音在談判當中當然有作用，但作用有限。
至於作用大小，全看石東個人對於這件事怎麽看了。
他要是真不在意曝光社死，被網友們網暴，這些錄音就沒什麽用。
他要是不希望全國人民和身邊的親人好友知道他背後的這種齷齪事事，這些錄音就有價值。
不過話說回來，一點都不在意肯定也不可能，沒人願意醜事讓全國人民都知道然後被網暴。
“這些錄音有多大作用，得看石東的想法，但你不要把自己搞成了敲詐勒索，否則石東反手把你送進去就搞笑了。”
“我……我明白了。”
“我認識一個律師，可以讓他和你聊聊。”
“嗯。”
一個多小時後。
石東還沒等到唐霖的消息。
不由得心生不滿。
雖然今天你這個“工作”很重要，我不方便打擾。
但你也不能一點消息沒有啊！
不過轉念一想，她要是和自己說現在的“工作”，不就露餡了嗎？
所以暫時還是不聯係比較好。
但是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消息。
石東有點坐不住了，她該不會是露餡，被江述逮到了吧？
猶豫之下，石東給唐霖發了條微信：【你在幹嘛呢？看到回個消息。】
不一會兒，他便接到了唐霖的電話。
“怎麽樣了？”石東有些著急地道。
“剛剛在辦公室裏我們的對話，我都錄音了。”
唐霖直接開幕雷擊。
石東懵了一瞬，當即也明白了唐霖的意思。
她早已經想反水了，剛剛在辦公室裏的話，大概隻是是敷衍自己。
石東氣急敗壞了：“小霖，枉我這麽相信你，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嗎！？”
“你今天逼我做的那些事，讓我不想再在你的公司了，解約吧！”
“所以什麽意思？你在用那段錄音威脅我放你走嗎？”
“我隻是說這樣一件事，沒別的意思。”唐霖淡淡地道。
“你怎麽這麽天真。”石東仿佛氣笑了：“這段錄音就想讓我直接放你走？你不會真以為我怕你把錄音曝光吧！老子有什麽好怕的！”
“那掛了，我先去忙。”
“等一下！”石東叫住了她：“想解約，交違約金，但是違約金恐怕你出不起！”
“一百萬我現在肯定出得起。”
“你在做夢！一百萬你打發要飯的呢！”石東氣急敗壞地喝道。
如果是在拍《情書》之前，她的違約金連三十萬都沒有。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以唐霖眼下的情況，第一個代言拿到500萬/年是沒問題的。
而且她又不止接一個代言，趁著熱度接五六個代言，最起碼可以來到2000萬/年。
其中的六成都是公司的。
現在唐霖竟然隻願意給一百萬，哪能這麽便宜她啊！
石東越想越氣。
現在唐霖終於成名了，可以為公司吸金賺錢了，結果她卻要跑了。
如果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同意她接情書。
如今完全是為江述做了嫁衣。
“如果沒有今天這些事，咱們正常談解約，我也不會這麽小氣，但現在我是大方不起來了。”
“就算拋開今天的事，公司對你也有功勞苦勞吧！”石東開始打感情牌：“也是你的恩人吧！給你包裝營銷，幫你拉資源……”
“算了吧！”
唐霖打斷了他的話：“我在公司裏一直是邊緣人，有過什麽好資源呀！唯一演過的一部劇，平均兩集有一句台詞。我隻是命好，被江哥看中了，要說恩人，江哥才是我最大的恩人！”
“如果沒有我，你有讓江述認識的機會嗎？你這話說得，真是讓我心寒呐！”
“假設沒有你，我可能比現在慘，也可能比現在好，說得準嗎？”
唐霖輕歎了一聲：“算了，我不想和你說了，讓法院來判吧！我會把這件事公開出去，是你逼我陪睡逼我陷害江述！我才要解約的！我會向法院和公眾提交證據！”
“等一下！”石東連忙叫住她：“違約金可以談，你讓我再考慮一下。”
唐霖也明白了，他還是糾結著，不太想這件事公之於眾。
“那你考慮吧！”唐霖掛了電話。
此刻石東已經焦頭爛額。
他突然發現，或許一開始投靠江述才是最好選擇。
雖然隻是個部門經理，但江述公司發展潛力巨大，未來不可限量。
這難道不值得賭一把嗎？
如果現在再去找江述……
石東晃了晃腦袋，唐霖肯定什麽都和江述說了，他不可能會同意的。
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唐霖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過眼下唐霖的問題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還是公司的前途。
就在這時，王博明又打來了電話。
石東接通電話後，就唉聲歎氣，隻能把眼下的情況，都攤牌告訴了王博明。
“王董，你就幫我說說好話吧！”石東哀求道：“隻要能讓我挺過這一關，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聽你的話。”
“抱歉，我也無能為力。”王博明的態度十分冷漠。
“不不……隻要王董開口，他們一定會給您麵子的。”石東急忙道：“王董離異後一直未婚，我們公司有個大美女，比唐霖可有味道多了呢！”
“真的嗎？”
“真的！”
“可我什麽美女沒見過。”王博明對此不以為意，不過隨即他話鋒一轉，又道：“你老婆好像挺有味道。”
石東：“……”
……
唐霖已經和江述介紹的律師溝通過了。
被逼陪睡和誣陷他人，導致她與公司解約，顯然不可能成為她不付違約金的理由。
但是這些事情，肯定也會讓法官在判罰時偏向她。
簡單說，賠償的違約金肯定會在原本的基礎上減少一些。
至於能少多少，律師也說不準。
在違約金這一塊，不管是參考當初簽訂的合同，還是法條細則，都沒有一個特別清晰的標準。
所以法官的主導權就很大，有相當高的自由裁量權。
到時候法官會因此給她免去多少違約金，現在也不好說，可能免100萬，200萬或者50萬。
此外，唐霖還有一個優勢，就是輿論。
隻要把這件事拿到網上公開說明，以她現在的熱度，肯定能掀起一輪熱度。
而以網友們的判案標準，絕對都唾棄石東，高呼不用賠違約金。
洶湧的輿論不可能左右司法，但在一定程度上，多少會影響法官的判決標準，這一點對唐霖也有利。
總之，如果私下談不攏，去打官司也是唐霖占優。
當天晚上，九點多。
石東又給唐霖打來了電話，繼續就違約金的問題商談。
如果他破罐子破摔，打算回家養老了，那肯定不在乎唐霖把那些事捅出去。
但如果還想在這一行幹下去，作為一個林總總，逼迫女下屬陪睡的事，就不能人盡皆知。
雖然很多人心知肚明，這個圈子裏齷齪的事很多。
但是齷齪的事也得在背後幹，不能直接挑明啊！
現在王博明已經保證，能保他過這一關，讓他繼續做這個老總。
那這件事就不能盡人皆知，不然以後哪裏還有新人願意進他公司，大的經紀公司少，但這種小作坊式的經紀公司，選擇可太多了。
石東開口就要了個高價。
唐霖當然不同意。
雖然二人隻是在談錢，沒提那段錄音。
但是顯然，錄音的價值已經被二人默認包括在內了。
現在就看那段錄音，在石東眼裏能值多少錢。
用石東心理預期的價錢，減去錄音的價值，就是唐霖實際要賠付的錢了。
唐霖也吃準了石東不想讓錄音曝光，一直不肯鬆口，始終把金額咬在一百多萬。
最終，二人談定了違約金，一百八十萬。
這個數額，隻看現在的話，其實石東還賺了一筆。
因為公司在唐霖身上的投入的資源，遠沒有一百八十萬。
但如果看唐霖的未來，那是虧得褲衩都沒了。
“江哥，我自由啦！”唐霖開心地給江述打了個電話。
江述會心一笑：“恭喜。”
“那我們什麽時候簽合同呀？”
“什麽時候都行，但是你先把那邊的合同正式結束吧！”
“好的好的！那明天我要去和石東解約，江哥……可以讓人跟我一起去嗎？”
“行，明天我讓幾個人陪你一起去。”
“嗯嗯，謝謝江哥！我先掛了哈！”
今天是大年初四。
隨著《情書》的口碑持續發酵，票房又小小的逆跌了一些。
從初三的1.71億到今天的1.88億。
唯一的正麵競爭對手，那部喜劇片的票房今天1.82億。
這部電影很穩，從初二到初四，三天的票房都沒有明顯上漲，也沒有下跌，一直在1.8億左右。
其他三部電影，《清川江》追不上，另外兩部已經掉隊了。
尤其是《玉劍傳說》這部武俠片，今天隻有四千多萬。
7.5億以上才能回本，已經沒希望了。
第二天。
大年初五，公司的人都回來工作了。
全體員工繼續投進入了《少年包青天》的開拍工作，接著年前的任務繼續幹。
現在楚楚飛燕，展昭公孫策幾個主要演員，江述都找齊了。
江述給唐霖也安排了一個角色，啞女，是其中一個單元《魔法幻影》的角色。
這個單元的主角是公孫策，不過這案子的存在感確實也低，遠不如暴雨梨花針和狸貓換太子。
下午，唐霖拿到解約合同後，就發了微博，宣布和公司友好協商後，已經正式解約。
《情書》上映之前，她宣布解約，恐怕沒有幾個人搭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唐霖解約的消息，很快就引爆了輿論。
網友們紛紛猜測。
雖然公告總說“友好協商”，但其實都是背後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了，雙方才會走到解約的地步。
隻不過外人是很難了解其中的內情。
但是既然都已經完成解約了，那雙方就好聚好散了。
不過有一點，網友們似乎已經看得很透了。
“預言一波：她馬上就是江述的人了[狗頭]”
“江哥可真行啊！牆角挖得太溜了，這是第幾個了[狗頭]”
“正所謂，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這說明，江哥確實好呀！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願意朝他公司裏擠呢！”
“以後其他公司和江述合作真得小心點，一不小心就被他撬牆角了[狗頭]”
“難道不是其他公司該學習江哥如何對待自己的藝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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