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新說得磕磕絆絆，顯然這真不是他原本準備好的感言。
“我怎麽覺得有點肉麻……”江述笑著對顧謠情吐槽。
顧謠情抿嘴一笑：“情之所至，肉麻點兒可以理解……”
直播彈幕也沸騰了。
“這下有證據了，江哥當年被封殺是真的！”
“這些敏感的話……真的是可以說的嗎？”
“怕什麽！現在宋晨都和江哥合作了，他舔江哥還來不及呢！[doge]”
“知新很善良，江哥也一直記著他的善良，這一對也太好磕了叭！”
“磕磕磕，磕你嗎呢天天就知道磕！”
“好罵！”
“……”
其實此刻坐在台下的藝人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兩年前江述被“三巨頭”帶頭針對的事。
不過這些也隻是聽說而已，像圈內八卦一樣，大家口口相傳。
這種事不可能有實質的證據擺在台麵上。
江述也從沒提及過此事，外人更不會知曉內情了。
今天張知新的這番話，算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證實了，江述當年被圈內人針對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時候的江述，還不像現在，地位高了，羽翼也豐滿了。
當時的他就有自己一個人，雖說已經有點名氣，但背後資本關係後台都沒有。
這樣一個人太露鋒芒，在這圈子裏被聯手針對再正常不過了。
如今那些人若是再想像當年那樣針對江述，幾乎沒可能了。
不過想到江述能在圈內資本的聯手針對下，挺過來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讓台下的不少人發自內心的佩服。
換作另一個沒有背景後台的人被這麽搞，早就退圈996或者進廠打螺絲去了。
這是純靠個人才華和努力撐下來的。
不過江述在幾個月後，還不忘對張知新這個半透明藝人“報恩”，也是很難得了。
台下身在娛樂圈的人心裏都清楚。
這個圈子幾乎唯利益至上，雖然知恩圖報是一種美德。
但在圈子裏，通常隻適用於地位相對平等的兩人。
一般這種行為也不叫知恩圖報，叫做互惠互利，有共同利益，才會雙向奔赴。
況且張知新的行為，隻是在演唱會後台和江述打了個招呼。
嚴格來說，這個行為其實還擔不起“恩情”這二字。
如果是一個成名的明星，對一個半透明的藝人……很難想象隻是因為他打過一聲招呼，就記得了幾個月。
但江述就記下來了，盡管被張知新拒絕。
盡管他和張知新的地位差距很大，但幾個月後還是不計前嫌去邀請他。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善良純粹，樂觀堅韌，低調謙遜，淡泊灑脫，有恩必報……
如此品性的江述，讓台下的眾多明星突然覺得，他身在這個肮髒的娛樂圈，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這就是獨特的人格魅力。
他們都很清楚，這個圈子的人和事都不幹淨。
不少前輩都直言不諱勸誡後輩，尤其是告訴女生，圈子很亂，入行需謹慎。
雖然他們表麵光鮮亮麗。
但是沒有背景的明星們光鮮亮麗的表麵，幾乎都是建立在背後私下肮髒的基礎上。
因為你舍得肮髒，所以你光鮮亮麗。
越髒就越光鮮。
“江哥真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
“活該他能泡走我女神！[大哭]”
“明星們能不能把“做人”卷起來，都以江哥為標準吧！”
“你這是想讓他們死！”
“江哥和其他明星真是格格不入了，除了謠情，因為入過謠情了。”
“？？？”
張知新在掌聲中，雙手抱著獎杯，懷著激動的心情快步走下了舞台。
又頒發了三個獎項後，便進入了中場休息。
一位歌手上台演唱了今晚某部提名獎項的電視劇的主題曲。
隨後主辦方又播放了一個和飛天獎相關的短片。
接下來才進入頒獎環節，這一個環節和《仙劍》相關的獎項是，最佳美術獎。
又獲獎了！
作為美術指導的陸曼可上台領獎。
江述和顧謠情一邊鼓掌，一邊相視一笑。
陸曼可的反應十分驚喜，但她的心態相對張知新，保持的要好一些。
至少發表獲獎感言時，還是比較流暢的。
“其實這個獎，有一大半應該給江導，因為在《仙劍》的美術造型方麵，其實江導出的力比我還要大。”
陸曼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而且不隻是《仙劍》，包括之前的《少年包青天》，以及近期即將上映的《讓子彈飛》，江導在美術造型方麵都給了我非常非常多重要的意見……”
台下的觀眾又是一陣意外和讚歎，連美術造型都是這小子出力多。
還有什麽是他不幹的啊！
“江哥出大力，獎讓別人領，這活兒可以啊！”
“江哥還缺其他什麽指導不？你這樣我也能幹！[doge]”
“和江哥共事也太爽了吧！”
“爽不爽還得問顧謠情！”
“顧謠情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這輩子才會和江述在一起吧！”
“……”
張知新和陸曼可都獲獎了，後麵施然二人倆拿獎的機會，又會小一點。
江述現在突然有點懷疑，主辦方不會故意搞人吧！
給兩個相對沒那麽重要的獎，然後把施然顧謠情的獎拿掉。
這樣好歹是給了兩個獎，多少是給了麵子。
本來這些獎，就沒有一個客觀的評判標準。
雖然施然的表演天賦很好，聲台形表沒有缺點，她天生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
但是這一屆視後候選人，加上施然有三個熱門人選。
尤其是其中一個已經39歲，大器晚成的女演員。
這是一位天賦不夠，努力來湊的女演員。
評審們可能會偏向這位她，因為以她的年紀，錯過這一次，之後拿影後的機會就越發渺小了。
多少是有點同情分。
但施然才21歲，她機會還很多。
她年輕是優點，但在評獎時會成為缺點。
如果評審真這麽做，作為普通觀眾，大多是會理解評審的選擇。
但江述肯定是站在施然這一邊，別整什麽同情分。
就看兩個人的發揮，一點一點去摳聲台形表細節。
江述還是覺得施然的表現，不輸這位後天努力的老戲骨。
有些時候，努力很多年，可能就是不如別人的天賦重要。
就像李小璐17歲就拿下金馬獎影後，那一屆提名的人，有兩位的年齡是她的兩倍。
李小璐的表演天賦，就是碾壓了許多演員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努力，不服也不行。
隻可惜她天胡開局，擺爛收尾。
不過這些隻是江述的想法，他也幹涉不了飛天獎的評審會怎麽想……
反而他已經意識到，施然獲獎的可能性應該很低了。
縱觀飛天獎年紀最小的視後，目前是27歲，施然的資曆和底蘊相對小了些。
之前江述還比較有信心，是因為找宋晨打點關係了，再加上施然的表現，感覺幾乎比較大。
但是現實一點想想，還是很難。
有些事情已經成為了默認的潛規則，不是外力輕易就能改變的。
就像飛天獎最佳電視劇這個獎項，基本都是給紅劇或正劇。
要麽是古代曆史或近代史正劇，要麽是各位領導人的人物傳記，或者是像袁老、兩彈一星等這些為國家作出過巨大貢獻的人物傳記。
這個獎項的政治屬性很濃鬱。
《仙劍》想拿最佳電視劇，可能性比施然拿影後還要低。
不過客觀來說，這些劇拍得確實都不錯。
第三個和他們相關的獎項，是最佳新人獎。
這個獎提名的人中，還有一位是王博明的藝人。
最終，顧謠情落選，王博明的人也落選了。
都沒拿到這個獎。
江述的手攬在顧謠情肩上，輕輕拍了拍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香肩，以示安慰。
“我對這個獎無所謂，我也知道自己的還不夠。”顧謠情輕輕笑道：“現在我沒獎，施然的機會也就大了點兒。”
“其實我的機會一直都不大……”施然心裏也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剛剛想了想。”江述探著腦袋一本正經地道：“經過我認真計算，施然你現在拿影後的幾率應該在7%左右。”
“你別打擊人了行不行？”顧謠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沒辦法啊！施然確實太小了，如果今年31歲，這個獎會比較穩，可惜才21，咱們以後機會還很多。”
江述這麽說，讓施然把預期下調，就算最後沒拿獎，落差也沒那麽大。
如果告訴她機會很大，結果沒拿到，那才難受呢！
“我知道，放心吧江哥。”施然仰起小臉笑道：“我這小心髒承受能力可強了呢！”
“怎麽？你玩過心髒碎大石嗎？”
“噗……哈哈……”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去後台吧！”江述對顧謠情道。
接下來中場休息時，表演節目的就是他倆。
十多分鍾後。
顧謠情，顧謠情率先登台，演唱了一首《仙劍》裏的《一直很安靜》。
在飛天獎上演唱的歌曲，大部分是以電視劇ost為主，畢竟這個電視劇獎項。
雖然顧謠情沒得獎，但完全沒影響她的狀態。
她的現場live一直很穩。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翻車過，畢竟隻要是人難免都會出錯。
隻是她翻車的情況很少很少，偶爾某一句翻車了，網友們也隻是覺得好玩，調侃一波。
對於業務能力強，路人緣好的人，網友們也都很寬容。
如果是業務能力不行，唱功本來就一般的歌手，一旦翻車。
那就不是調侃了，網友的嘲諷聲如潮水般湧來。
這就是區別，平時把路人緣攢好了很重要。
《一直很安靜》結束後。
江述才上台，二人要合唱《神話》。
江述的唱功天賦雖然不錯，隻要臨時抱佛腳，現場都比不少靠臉吃飯的流量歌手厲害。
但如果和顧謠情比就不行了。
畢竟平時還是疏於訓練，唱功和現場穩定性肯定還是不如顧謠情。
因此《神話》這首歌的最後那一段，比較考驗穩定性的高音和聲部分，就交給顧謠情了。
“淚目！兩人終於同台唱歌了！”
“心疼謠情，不給獎還得來給大家表演節目！”
“謠情主業還是音樂，演技雖然夠用了，但離拿獎確實還差一丟丟火候。”
“江哥的唱功是不是被謠情壓了？[doge]”
“謠情的嗓子確實比江哥好一些，畢竟江哥平時肯定沒少給她鍛煉嗓子。”
“確實，謠情沒法給江哥鍛煉嗓子，最多隻能幫忙鍛煉江哥的舌頭。”
“你們？？？”
兩人在台上唱歌時也比較克製，沒有給觀眾撒狗糧。
甚至都沒有牽手，隻是眉目傳情。
情歌一般都拘泥於兩人之間的情情愛愛，大多比較小家子氣。
但這一首同樣寫情愛。
歌詞、作曲卻都十分大氣。
“萬世滄桑，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這種歌詞，大氣磅礴的味兒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最後這一句詞又頗為浪漫愜意：就像比翼鳥並翼拂過清風，兩顆心緊緊相隨，自由自地翱翔在天地之中。
古代神話中的比翼鳥，其實就隻有一隻翼。
它需要雌雄合二為一，並翼飛行。
於是比翼鳥也就常常拿來指代愛情了。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之中，二人返回到了後台。
顧謠情分配的旋律相對難一些，但是對她而言，還是遊刃有餘。
這嗓子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如果唱功天賦一般，就算努力練習幾年十幾年，都不可能趕上她。
這方麵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許嵩了，這些年已經能明顯感覺到他唱功的進步，想來他也很努力。
但對比有天賦的歌手，確實還是遜色一點。
接下來就到今晚最重量級的獎項了。
視帝和視後。
首先頒發的是最佳女主角。
頒獎嘉賓是上一屆飛天獎的視帝和視後，這也是一種傳承。
“我願意用舍友十年陽壽，換然然一個視後！”
“施然演戲真的很有靈性，老天爺賞飯吃的典型！”
“但是施然的年齡太小，資曆也淺，機會確實不大，再努努力吧！”
“能提名就很不錯啦！反正然然的時間還很多。”
“……”
“獲得第36屆電視劇飛天獎最佳女主角的是……”頒獎嘉賓故意頓了一下。
顧謠情緊緊握著施然的手。
施然朝她笑了笑，表情看起來倒還比較輕鬆。
她想的很簡單，沒獎不虧，有獎血賺。
“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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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覺得有點肉麻……”江述笑著對顧謠情吐槽。
顧謠情抿嘴一笑：“情之所至，肉麻點兒可以理解……”
直播彈幕也沸騰了。
“這下有證據了，江哥當年被封殺是真的！”
“這些敏感的話……真的是可以說的嗎？”
“怕什麽！現在宋晨都和江哥合作了，他舔江哥還來不及呢！[doge]”
“知新很善良，江哥也一直記著他的善良，這一對也太好磕了叭！”
“磕磕磕，磕你嗎呢天天就知道磕！”
“好罵！”
“……”
其實此刻坐在台下的藝人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兩年前江述被“三巨頭”帶頭針對的事。
不過這些也隻是聽說而已，像圈內八卦一樣，大家口口相傳。
這種事不可能有實質的證據擺在台麵上。
江述也從沒提及過此事，外人更不會知曉內情了。
今天張知新的這番話，算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證實了，江述當年被圈內人針對是真實存在的。
那個時候的江述，還不像現在，地位高了，羽翼也豐滿了。
當時的他就有自己一個人，雖說已經有點名氣，但背後資本關係後台都沒有。
這樣一個人太露鋒芒，在這圈子裏被聯手針對再正常不過了。
如今那些人若是再想像當年那樣針對江述，幾乎沒可能了。
不過想到江述能在圈內資本的聯手針對下，挺過來走到今天這一步。
這讓台下的不少人發自內心的佩服。
換作另一個沒有背景後台的人被這麽搞，早就退圈996或者進廠打螺絲去了。
這是純靠個人才華和努力撐下來的。
不過江述在幾個月後，還不忘對張知新這個半透明藝人“報恩”，也是很難得了。
台下身在娛樂圈的人心裏都清楚。
這個圈子幾乎唯利益至上，雖然知恩圖報是一種美德。
但在圈子裏，通常隻適用於地位相對平等的兩人。
一般這種行為也不叫知恩圖報，叫做互惠互利，有共同利益，才會雙向奔赴。
況且張知新的行為，隻是在演唱會後台和江述打了個招呼。
嚴格來說，這個行為其實還擔不起“恩情”這二字。
如果是一個成名的明星，對一個半透明的藝人……很難想象隻是因為他打過一聲招呼，就記得了幾個月。
但江述就記下來了，盡管被張知新拒絕。
盡管他和張知新的地位差距很大，但幾個月後還是不計前嫌去邀請他。
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
善良純粹，樂觀堅韌，低調謙遜，淡泊灑脫，有恩必報……
如此品性的江述，讓台下的眾多明星突然覺得，他身在這個肮髒的娛樂圈，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這就是獨特的人格魅力。
他們都很清楚，這個圈子的人和事都不幹淨。
不少前輩都直言不諱勸誡後輩，尤其是告訴女生，圈子很亂，入行需謹慎。
雖然他們表麵光鮮亮麗。
但是沒有背景的明星們光鮮亮麗的表麵，幾乎都是建立在背後私下肮髒的基礎上。
因為你舍得肮髒，所以你光鮮亮麗。
越髒就越光鮮。
“江哥真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
“活該他能泡走我女神！[大哭]”
“明星們能不能把“做人”卷起來，都以江哥為標準吧！”
“你這是想讓他們死！”
“江哥和其他明星真是格格不入了，除了謠情，因為入過謠情了。”
“？？？”
張知新在掌聲中，雙手抱著獎杯，懷著激動的心情快步走下了舞台。
又頒發了三個獎項後，便進入了中場休息。
一位歌手上台演唱了今晚某部提名獎項的電視劇的主題曲。
隨後主辦方又播放了一個和飛天獎相關的短片。
接下來才進入頒獎環節，這一個環節和《仙劍》相關的獎項是，最佳美術獎。
又獲獎了！
作為美術指導的陸曼可上台領獎。
江述和顧謠情一邊鼓掌，一邊相視一笑。
陸曼可的反應十分驚喜，但她的心態相對張知新，保持的要好一些。
至少發表獲獎感言時，還是比較流暢的。
“其實這個獎，有一大半應該給江導，因為在《仙劍》的美術造型方麵，其實江導出的力比我還要大。”
陸曼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而且不隻是《仙劍》，包括之前的《少年包青天》，以及近期即將上映的《讓子彈飛》，江導在美術造型方麵都給了我非常非常多重要的意見……”
台下的觀眾又是一陣意外和讚歎，連美術造型都是這小子出力多。
還有什麽是他不幹的啊！
“江哥出大力，獎讓別人領，這活兒可以啊！”
“江哥還缺其他什麽指導不？你這樣我也能幹！[doge]”
“和江哥共事也太爽了吧！”
“爽不爽還得問顧謠情！”
“顧謠情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這輩子才會和江述在一起吧！”
“……”
張知新和陸曼可都獲獎了，後麵施然二人倆拿獎的機會，又會小一點。
江述現在突然有點懷疑，主辦方不會故意搞人吧！
給兩個相對沒那麽重要的獎，然後把施然顧謠情的獎拿掉。
這樣好歹是給了兩個獎，多少是給了麵子。
本來這些獎，就沒有一個客觀的評判標準。
雖然施然的表演天賦很好，聲台形表沒有缺點，她天生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
但是這一屆視後候選人，加上施然有三個熱門人選。
尤其是其中一個已經39歲，大器晚成的女演員。
這是一位天賦不夠，努力來湊的女演員。
評審們可能會偏向這位她，因為以她的年紀，錯過這一次，之後拿影後的機會就越發渺小了。
多少是有點同情分。
但施然才21歲，她機會還很多。
她年輕是優點，但在評獎時會成為缺點。
如果評審真這麽做，作為普通觀眾，大多是會理解評審的選擇。
但江述肯定是站在施然這一邊，別整什麽同情分。
就看兩個人的發揮，一點一點去摳聲台形表細節。
江述還是覺得施然的表現，不輸這位後天努力的老戲骨。
有些時候，努力很多年，可能就是不如別人的天賦重要。
就像李小璐17歲就拿下金馬獎影後，那一屆提名的人，有兩位的年齡是她的兩倍。
李小璐的表演天賦，就是碾壓了許多演員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努力，不服也不行。
隻可惜她天胡開局，擺爛收尾。
不過這些隻是江述的想法，他也幹涉不了飛天獎的評審會怎麽想……
反而他已經意識到，施然獲獎的可能性應該很低了。
縱觀飛天獎年紀最小的視後，目前是27歲，施然的資曆和底蘊相對小了些。
之前江述還比較有信心，是因為找宋晨打點關係了，再加上施然的表現，感覺幾乎比較大。
但是現實一點想想，還是很難。
有些事情已經成為了默認的潛規則，不是外力輕易就能改變的。
就像飛天獎最佳電視劇這個獎項，基本都是給紅劇或正劇。
要麽是古代曆史或近代史正劇，要麽是各位領導人的人物傳記，或者是像袁老、兩彈一星等這些為國家作出過巨大貢獻的人物傳記。
這個獎項的政治屬性很濃鬱。
《仙劍》想拿最佳電視劇，可能性比施然拿影後還要低。
不過客觀來說，這些劇拍得確實都不錯。
第三個和他們相關的獎項，是最佳新人獎。
這個獎提名的人中，還有一位是王博明的藝人。
最終，顧謠情落選，王博明的人也落選了。
都沒拿到這個獎。
江述的手攬在顧謠情肩上，輕輕拍了拍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香肩，以示安慰。
“我對這個獎無所謂，我也知道自己的還不夠。”顧謠情輕輕笑道：“現在我沒獎，施然的機會也就大了點兒。”
“其實我的機會一直都不大……”施然心裏也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剛剛想了想。”江述探著腦袋一本正經地道：“經過我認真計算，施然你現在拿影後的幾率應該在7%左右。”
“你別打擊人了行不行？”顧謠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沒辦法啊！施然確實太小了，如果今年31歲，這個獎會比較穩，可惜才21，咱們以後機會還很多。”
江述這麽說，讓施然把預期下調，就算最後沒拿獎，落差也沒那麽大。
如果告訴她機會很大，結果沒拿到，那才難受呢！
“我知道，放心吧江哥。”施然仰起小臉笑道：“我這小心髒承受能力可強了呢！”
“怎麽？你玩過心髒碎大石嗎？”
“噗……哈哈……”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去後台吧！”江述對顧謠情道。
接下來中場休息時，表演節目的就是他倆。
十多分鍾後。
顧謠情，顧謠情率先登台，演唱了一首《仙劍》裏的《一直很安靜》。
在飛天獎上演唱的歌曲，大部分是以電視劇ost為主，畢竟這個電視劇獎項。
雖然顧謠情沒得獎，但完全沒影響她的狀態。
她的現場live一直很穩。
當然，她也不是沒有翻車過，畢竟隻要是人難免都會出錯。
隻是她翻車的情況很少很少，偶爾某一句翻車了，網友們也隻是覺得好玩，調侃一波。
對於業務能力強，路人緣好的人，網友們也都很寬容。
如果是業務能力不行，唱功本來就一般的歌手，一旦翻車。
那就不是調侃了，網友的嘲諷聲如潮水般湧來。
這就是區別，平時把路人緣攢好了很重要。
《一直很安靜》結束後。
江述才上台，二人要合唱《神話》。
江述的唱功天賦雖然不錯，隻要臨時抱佛腳，現場都比不少靠臉吃飯的流量歌手厲害。
但如果和顧謠情比就不行了。
畢竟平時還是疏於訓練，唱功和現場穩定性肯定還是不如顧謠情。
因此《神話》這首歌的最後那一段，比較考驗穩定性的高音和聲部分，就交給顧謠情了。
“淚目！兩人終於同台唱歌了！”
“心疼謠情，不給獎還得來給大家表演節目！”
“謠情主業還是音樂，演技雖然夠用了，但離拿獎確實還差一丟丟火候。”
“江哥的唱功是不是被謠情壓了？[doge]”
“謠情的嗓子確實比江哥好一些，畢竟江哥平時肯定沒少給她鍛煉嗓子。”
“確實，謠情沒法給江哥鍛煉嗓子，最多隻能幫忙鍛煉江哥的舌頭。”
“你們？？？”
兩人在台上唱歌時也比較克製，沒有給觀眾撒狗糧。
甚至都沒有牽手，隻是眉目傳情。
情歌一般都拘泥於兩人之間的情情愛愛，大多比較小家子氣。
但這一首同樣寫情愛。
歌詞、作曲卻都十分大氣。
“萬世滄桑，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這種歌詞，大氣磅礴的味兒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最後這一句詞又頗為浪漫愜意：就像比翼鳥並翼拂過清風，兩顆心緊緊相隨，自由自地翱翔在天地之中。
古代神話中的比翼鳥，其實就隻有一隻翼。
它需要雌雄合二為一，並翼飛行。
於是比翼鳥也就常常拿來指代愛情了。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之中，二人返回到了後台。
顧謠情分配的旋律相對難一些，但是對她而言，還是遊刃有餘。
這嗓子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如果唱功天賦一般，就算努力練習幾年十幾年，都不可能趕上她。
這方麵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許嵩了，這些年已經能明顯感覺到他唱功的進步，想來他也很努力。
但對比有天賦的歌手，確實還是遜色一點。
接下來就到今晚最重量級的獎項了。
視帝和視後。
首先頒發的是最佳女主角。
頒獎嘉賓是上一屆飛天獎的視帝和視後，這也是一種傳承。
“我願意用舍友十年陽壽，換然然一個視後！”
“施然演戲真的很有靈性，老天爺賞飯吃的典型！”
“但是施然的年齡太小，資曆也淺，機會確實不大，再努努力吧！”
“能提名就很不錯啦！反正然然的時間還很多。”
“……”
“獲得第36屆電視劇飛天獎最佳女主角的是……”頒獎嘉賓故意頓了一下。
顧謠情緊緊握著施然的手。
施然朝她笑了笑，表情看起來倒還比較輕鬆。
她想的很簡單，沒獎不虧，有獎血賺。
“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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