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潔,寒星點點,一縷清風吹塵而過,天上的殘雲散了,道路上的地平又靜的無煙無塵,月下了城市又光亮的生輝爍爍。這便是:星鬥滿天耀天堂,霓虹燈下閃輝煌,月夜清風似妖嬈,人來車往領風騷。這就是中原地區最大城市z市夏季的真實寫照。


    “嗡嗡嗡,你好,冷星寒先生,今夜北京有大雨到暴雨,偏東南風五到七級,潮濕度中和,沒有沙塵暴天氣,環境質量評估為優。”


    智能微型超薄手機震了幾震,又開始了報幕員那清脆悅耳的聲音。淩雲誌坐在後方,嗬嗬笑道:“北京市下了特大暴雨,咱們這裏依舊星空明媚,明天又是風和日麗的,真是好呀。”


    劉思雨呆在一旁,瞧著前排的冷星寒拿起手機再次過目了一遍,不解道:“怎麽學長一直關心北京的天氣。”


    冷星寒手握駕駛盤,方向一轉又過了一條大街。淩雲誌笑嗬嗬道:“你不知道他有個毛病,就是不是關緊的事情凡是開車他都不會說話,這樣可以保證自己能一心一意的開車,不發生意外。”


    淩雲誌張望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就又替他說道:“因為前一陣子冷伯父在北京生重病,伯母與妹妹穎霜就去了北京照顧伯父,家裏也就剩下他一個,每天星寒都會與父親通電話,所以比較注意北京的天氣情況。”


    劉思雨默默點頭,雖然淡淡地笑了,心裏卻很不是滋味。冷星寒通過前車鏡瞧見她的神情,有意無意的嗬斥後排那嬉皮笑臉朝外觀望,一點都沒有發現身邊的人那異樣表情的淩雲誌,道:“雲誌。”


    “啊”


    淩雲誌猛然驚震,不曉得星寒叫自己是怎麽回事,剛轉過身來就望見一直悶悶不樂的劉思雨,心中明白自己又說錯了話,卻不知該如何安慰是好。


    劉思雨溫柔善良,聰明伶俐,善解人意,瞬間就聽出學長話中的意味,話題一轉,微微笑說道:“謝謝你,淩雲誌,今天真的多虧了你。這件衣服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


    這一句話落地,淩雲誌立時羞愧難當,道:“不,今天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如果不是我多踢那一腳,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你千萬別著莫說,我心裏挺難受的。”


    劉思雨一本正經道:“我說的是真心話,買衣服的錢我會還給你。”


    淩雲誌凝盯著她身上穿的那件粉紅色的衣裙,好似是專門為它量身定造,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挑選到這套衣裳的,雖然是貴了點兒,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卻是美得讓人無法言喻,看的淩雲誌呆若木雞的傻愣在一旁好一會兒,幸好口水沒有流出來,不過她是第一個給淩雲誌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是淩雲誌所遇到過的所有女生中所沒有嚐試過的。


    定力好,身手敏捷,速度快是淩雲誌的三大法寶,雖然劉思雨的笑容迷住了他的眼神,不過也隻是一瞬的功夫,嬉皮笑臉的淩雲誌就像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一般,笑嘻嘻道:“你錯了,這件衣裳是我專門買來送給你的,就當我不小心弄傷你的補償吧。”


    劉思雨知道這件不是大多人能穿的起的新潮流服裝給了自己,心中又是喜又是憂,想了片刻她還是不能平白無故受的要別人的東西。雖然坐在他身邊的不是一個非同一般的男人,今天他的所作所為無一不驚動著她的心,但是她絕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劉思雨決定了事情,就不會改變。她正要說話的時候,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冷星寒一般不會對人笑,但是對於個別人就不同了。隻見冷星寒轉過身來,笑道:“是這裏嗎?”


    劉思雨眉目透過擋風窗抬頭望去,點頭笑道:“就是這裏,我到家了,謝謝你們。”


    淩雲誌一把推開車門,跳下車來,同時迅速彎下腰探進車裏,不等劉思雨反應,瞬間就將她摟抱了出來,抬頭朝一座三十年前的舊高樓張目望去,嗬嗬笑道:“第幾層樓,我送你上去。”


    劉思雨乍聽,不由得臉色緋紅,心中狂跳,柔聲道:“不用了,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的,不然讓鄰居瞧見了不好。”


    她的話早在淩雲誌的意料之中,這時早下車跑去老遠,雙手提著兩大包補充營養的高鈣質東西又跑了回來冷星寒,道:“醫生說你的腳最好不要隨便亂動,這個會很快就好,如果動了,一不小心傷住筋骨就不好了,還是我們送你上去了,也想向伯母問聲好。”


    冷星寒的一番話,說的劉思雨心中感激,微微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真的不需要麻煩你們了,我已經很感激你們能送我回來了。”


    淩雲誌笑道:“不麻煩,都是我引起的,就讓我好人做到底吧,這樣我的心也好過一點,不然我會一輩子內疚的。”


    冷星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笑道:“不要聽他瞎扯,他這人最好開玩笑,不過還是讓他送你上去,反正他有的是力氣。”


    這話一說,淩雲誌傻眼了,卻把懷中的劉思雨逗樂了,抿嘴笑道:“嗬嗬,四樓,二回廊,三號門房。”


    冷星寒回頭瞧了瞧,汽車停靠在的公路上,心叫不好,市裏對於行車又規定,不管是什麽車輛都不許停靠在公路邊沿,這裏馬路很窄,乘不下車輛,冷星寒想了想,說道:“你先送他上去,我將車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在上去。”


    ……


    “是,……”


    剛接到電話,對方像是突然斷了氣,一句話也不說,吳煙瑕大感對方十分的莫名其妙,道:“喂,是誰?”


    “煙暇,是還你嗎?”


    “啊”


    二十年了,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聽到每天都想聽到的話語。這二十年來她一個人艱難地將女兒拉扯大,過程中經曆了多少風霜,受盡了多少心酸,但是唯獨這一句話,使得她那飽經風霜的冰心,一下子炸解了般,猶如一道暖流湧遍全身。二十年如一日,依舊這所房舍,依舊這部電話,他苦苦地哀求,一到深夜就背著熟睡的女兒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間房內,默默地哭泣,守候在電話旁,等待這他的信音。二十年,整整過去二十年,她的淚以快流進盡,她的銀發又添了幾根,她的心也涼透了,但是她沒有氣餒,沒有放棄,她相信他還活著,她堅信總有一天他會回來。


    或許這已經是昨天的故事,或者是剛發生的開始,這一切因那句久別重逢的話而改變,因他的出現而溫暖,今天的哭已是一種激動,一種開心,一種溫馨,因為他還記得這個家,這個一直守在電話旁日夜等他的那個堅強善良的妻子。


    她哭,她笑著哭了,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眼淚能,流到天荒地老,流盡海枯石爛,她痛痛快快的哭出聲,她哭的很喜悅,她哭的很感人,今天的她已經哭的光明正大,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不敢見人。


    “你哭了,對不起。”


    吳煙瑕驚喜地微笑著止住哭泣的眼淚,柔聲道:“我是高興,為你高興,為我高興,也為我們的女兒高興。”


    “當…當…當”


    突然,門鈴響了,電話裏聽得很清楚,道:“煙瑕有些事我不能多說,不過請你相信我,今年過節我一定回來。”


    說著,對方的電話掛斷了,返回過來的是一陣茫然銷魂的餘音。吳煙瑕雖然不明白丈夫現在的處境,但是從他的一句簡短的話語中她已經感受到丈夫身上壓著的沉重包袱。那是因為女人天生就有一種直覺,這種直覺從來都是很靈驗的。


    “吱呀”


    放門剛打開,映入眼簾地便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善意的向她微笑,在自己瞧去卻見他懷抱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站在門外,同時也發現了兒女露出的腳根處清晰可見的繃帶,兩人的身後緊隨著一個雙手提著包裹的英俊小生。吳煙瑕先是驚訝,然後是吃驚,最後卻是沉思。


    “媽,你怎麽了?”


    吳煙瑕渾身一震,猛然醒來,急忙讓開道路,道:“思雨你的腳怎麽了,這兩位是你的同學嗎?趕緊進來。”


    劉思雨被淩雲誌輕輕地放在沙發上,笑道:“這位叫冷星寒是我的學長,抱我回來的叫淩雲誌,是學校的體育部長,今天我的腳不小心燙傷了,多虧了他們。”


    吳煙瑕一聽,趕緊走過來去瞧看,道:“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這樣不小心呢。”說著那到了眼角的淚又流了下來。


    淩雲誌站在一旁尷尬,又見伯母傷心落淚,內心難以平靜,不吐不快道:“伯母,其實是這個的。”


    劉思雨急忙打斷他的話,柔聲道:“還是我說的,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放學我與李明瑤一起去茶飯打茶,由於茶房地方小,去的人多,被人扛了一下,不小心茶壺掉地上,茶水蓬了一身,恰好被淩雲誌看見了,就把我抱到醫務室,又拜托學長送了回來。”


    吳煙瑕一聽,站起身來,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感激的話語,淩雲誌自知心中有愧,隻是傻笑道:“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對了,了你看我光顧著關心思雨,都忘記了兩位,你們趕緊坐下,我去給你們那瓶可樂去。”吳煙瑕說著轉身朝廚房北角的冰箱走去。


    三人就坐在一旁觀看電視節目,隻見依舊播放的是專訪劉晉元的節目,而此時節目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劉晉元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卻,心下一沉,失落道:“對於大家來說我是一個十分成功的人士,但是對於我自己來說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為了自己的夢想,我拋棄了一個原本屬於我的溫馨美滿的家庭。在妻子懷有身孕需要陪伴時我仍陪著其他公司老板喝茶,在女兒即將出生的時候我還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敲代碼,……,等等,很多很多,為了今天的成功,是犧牲了他們母女的幸福換來的。我付出的太多,失去了太多,直到夢想終於成為了現實,我才明白其實我依我所有,在這裏我希望廣大守在工作崗位上的工作者,有時間多回家看看自己的妻兒,多給他們一些愛護,給他們一個溫馨快樂的家。”


    花寒聽著聽著不由得掉下了感動的淚水,道:“如果現在劉太太正坐在電視機旁觀看你的專訪,不知道你有什麽話想對他說。”


    劉晉元失神道:“如果你真在電視機旁看著我的節目,希望你能原諒我,接受我對你的道歉,對不起。”


    話音沉沉落下,台下已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花寒離開作為走上紅地毯中央,試了試眼淚,微笑道:“因為劉先生等會兒還有一個《天下》的新聞發布會還要召開,今天的專訪隻能到此結束,謝謝大家來參加這個節目,也謝謝劉先生能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參加,謝謝大家。”


    劉思雨不解地瞧著電視屏幕上的專訪,道:“哦《天下》,怎麽母親也對他的專訪感興趣呢?”


    淩雲誌抬頭一瞧,笑說道:“嗬嗬,是劉叔叔的《天下》,明天就要公測了,你也對她感興趣嗎?”


    劉思雨柔聲笑道:“遊戲不常玩,喜歡休閑娛樂的,不過聽說這是一款真實的遊戲,很想進去完,就是怕沒有時間而已。”


    這時,吳煙瑕拿著兩瓶開了口的可樂遞了過來,笑道:“剛才聽見你問那上麵接受專訪的劉晉元喊叔叔,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你們很熟悉嗎?”


    冷星漢接過可樂,笑道:“或許你不相信,小的時候劉叔叔經常來我家找我父親,我們兩家的房子又連在一起,所以很熟悉。”


    吳煙瑕心中一驚,接著道:“能與劉晉元這樣的大名人交往,你們的父親一定很了不起吧。”


    淩雲誌謙虛道:“不是,隻是開了個小公司的經理。”


    劉思雨笑道:“媽你還不知道,他們就是中國龍頭企業星河公司的兩大總裁的兒子,天逸學校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剛剛知道這個秘密,吃驚吧。”


    吳煙瑕一臉平靜如常,神秘笑道:“我說第一眼看見你們兩個就覺得很像兩個人,原來我猜的沒有錯。”


    冷星寒一愣,喝了一口,站起身來,說道:“天色不早了,伯母,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早上六點鍾我們會親自接她上學。”


    淩雲誌急忙也站了起來,不住地點頭笑道:“是呀,要走了。”


    劉思雨有些不舍道:“怎麽不多做一會兒,剛來就要走。”


    冷星漢道:“不了,家離這裏遠,而且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辦,所以要走了。”


    吳煙瑕點頭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好我送你們,記得下次有時間來這個玩。”


    “好,謝謝伯母,我們一定會的。”


    ……


    下了樓道,穿過走廊就漸進馬路了,冷星寒心中一直不解,皺了皺眉頭,沉思了片刻,還是停下了腳步,說道:“雲誌,伯母那句話你聽到了沒有。”


    淩雲誌笑道:“什麽話能逃過我的耳朵,她說你我很像,我還感覺她翻看專訪才有疑問呢?”


    星寒笑道:“你也發現了。”


    淩雲誌嗬嗬笑道:“當然,我還發現思雨與劉叔叔長的很像,特別是眼和眉毛,最重要的她也姓劉,大家都說思雨是個沒有父親的女子,但當我第一眼瞧見伯母那通紅的眼眶,我就產生疑問了。”


    冷星寒不由得開朗笑道:“對,對極了,咱們將這所有的疑問串聯在一起,答案就出現了,不過還是伯母的那句話讓我想到了答案。”


    “暈,這就是你要我也跟你走的原因嗎?”


    冷星寒笑道:“不是,不過也是為了你的劉思雨。”


    “什麽我的,恐怕還是你的哩。你說到底要去哪裏?”


    冷星寒笑道:“好了,不要在開玩笑了,我們現在去露天廣場,頭盔不是還沒有買嗎,你也去給你為了的心上人買一款,說不定人家真的動心了呢?”


    淩雲誌一臉憤憤不平,道:“瞎說,我不過是作了錯失,補償人家罷了,你何必耿耿於懷,一直說個不停,真是懶得理你。”


    冷星寒嘴角微微笑道:“在我麵前你還裝什麽正人君子,你對人家沒情,可人家卻對你有意,不時的袒護你幫你說話,這些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知,難道我還不懂的你的那幾條腸子。”


    淩雲誌急轉過身,一手指點星寒天靈,怒笑道:“我就知道什麽都被你看穿了,你也給我自己留點隱私行不行,不要要是沒事就將我內心深處藏的東西都拉的出來。你知道我心靈比較脆弱,這樣下去會的心肌梗塞,說不定那一天被你說的兩腿一等,就這個去了,你可是要償命地兄弟。”


    冷星寒笑道:“好了,下次一定不說了,走吧。”


    兩人有說有笑,剛走出長廊來到馬路上,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尖銳憤怒的話音,“小偷別跑,還我皮包。”


    冷星寒急忙抬頭望去,隻見一個二十多歲年紀,個頭低矮,賊眉鼠眼,鼠目寸光的小子,手中抓著一個粉紅色精致的小皮包,拚命的向兩人這邊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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