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事丁凝視著蠢蠢欲動的上古凶獸千年紫金蛇王,緊鎖眉頭,脫口而出道:”若我所料不差,神兵的主人應該還長埋在地底。”


    浪天道:”何出此言。”


    包撞板搶過話題,急叫道:”《神兵誌》上有記載,人傑夫婦為戰凶獸而死,凝霜最後用神兵將三者冰封在此處,又經曆了人世間滄海桑田的演變,冰山化為路地。這就是為什麽群蛇隻圍住咱們而不采取攻勢的原因。”


    星寒走的是無上天劍的道路,腳步觸地時就感覺地底隱藏著十分強大的劍氣,才會讓當時突然興奮異常的浪天挖地三尺尋找引動他心神之物。地神兵出土,靈氣驟散,隱藏在劍氣內的人傑在戰死前所留下的無形殺氣與凝霜臨死前留下的悲天怒氣攙雜其中,擴散開來,使得紫金蛇雖然不在懼怕神兵鋒芒,卻仍是害怕當年在這片空地上所發生的故事。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餘威仍在,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即將成龍形的上古凶獸不敢放肆的緣故罷。


    諸事丁道:“神兵乃是通靈之物,隨主人鑄而生,隨主人亡而滅,今日神兵再次出世隻能說明原神兵的主人已經將他的心意轉嫁給第二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就是你浪兄。”


    “我”


    浪天心中迷茫之極,自從神兵初世莫名其妙的選擇了他,浪天就懷疑神兵是不是選錯了主人,我浪天武功無及星寒,心懷坦蕩不及星寒心懷大眾,我人風流不及星寒為人厚道,我一無事處卻不及星寒胸懷大誌,我何德何能去駕禦這人人垂漣三尺的不世神兵。太多了,自己的缺點實在是太多了。


    諸事丁笑道:“具我了解,浪兄成名時的配劍是上品兵器問心是嗎?”


    浪天道:“正是,不過這與我得神兵有何關連。”


    眾人不解,然而包撞板聽諸事丁講過,上古年間人傑手持一柄他親手鑄煉的兵器名叫問心,驚叫道:“難道是…”


    諸事丁打斷他的話語,笑道:“你猜對了,浪兄那柄問心正是出自人傑之手,問心是人傑臨死前所碎,浪兄身上感染了上古年間人傑的氣息,神兵又是其妻為亡夫所鑄,神兵寄托了凝霜所有心思,你說他為什麽會選擇你。”


    一經諸事丁講出事情的前音後果,原來神兵歸屬早已注定,眾人才恍然大悟,看來神兵的出現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得到的,那要靠機緣巧合,一切發生在無求無意之間。


    這時,天空中的半月已經過了大半,紫金蛇一直蜷縮著身體開始蠕動,翻吐著鮮紅的蛇信,張口搖頭的向六人示威。


    眼下形勢迫在眉睫,星寒聲音急促道:“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諸事丁臨危不亂,沉著冷靜道:“星寒與浪天昔才與凶獸一戰功力消耗大半,就委屈天兄與神捕打頭陣阻擋蛇群。”


    “好”


    兩人互視對方,毫無神情表露,那桀驁不群的倔強性格一個比一個固執,各自催動無壽霸氣在胸前張開一道無形的氣屏,阻擋蛇群的進攻。(.無彈窗廣告)


    遊龍雙掌潛勁力貫地脈,內勁疾吐之下,地麵倏的翻天覆地,沙石迸裂,四處飛濺,凡是被飛石打中的蛇群,筋骨給活活的震斷,瞬間寸斷數截,奮力掙紮蠕動兩下,鮮血流盡痛苦的死去。


    “好掌法,我也不比你的掌法差多少。”


    滅雲蹤目光急電,神色黯然無情,雙掌翻轉橫在胸前,凝聚的霸道真氣蓄勢已發,隻見掌風輕輕朝地麵一掃,一股無形的真氣如清風淡雲橫掃眼前的蛇群。那看似飄渺無實的一招,卻暗藏了天峰驚人修為,軟風弱雲所過之處,眾蛇淩空彈飛,穿腸肚爛,如鞭炮爆裂,接連炸響。


    遊龍冷笑道:“剛柔並濟,看似華而不實,卻是霸道十足,厲害,厲害。”


    諸事丁選擇滅雲蹤與遊龍打頭陣,其實令有一番想法,一者兩人都是當今《天下》一流高手,一出手就是辣手無情的狠招,絕對不會給敵人反撲的機會,二者兩人渾身霸氣顯露無疑,用來震懾蛇群恰到好處,三者兩人都是桀驁不遜的人物,一起合作不免會較勁比拚,看誰更厲害,這樣更能達到預計的效果。


    諸事丁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群蛇圍在蛇王身旁原地打轉,不敢在行進半尺。


    “包撞板,六人當中就你輕功修為高絕,所以這吸引上古蛇王注意力的任務就交給你你。”


    包撞板拍著胸口,朗朗笑道:“大家放心,包某性命可以不要,也不讓那休畜生站的安穩。”


    包撞板揚身一起,騰身一個縱雲翻動,眨眼之間以近在凶獸紫目前,身如風影,飄忽無影,來去如風。電光火石間祭起風神腿法,風神腿一經展開,無盡腿影如風似電,快如電閃雷鳴,狂如暴風驟雨,聲勢如潮起潮落,鬆弛有度,剛猛有力,不過踢在上古凶獸身上隻是給對方撓癢癢,實在沒有什麽殺傷力。


    風神腿勢連綿不絕,雖然無法傷害到上古蛇王,但是就因為包撞板所幻化出的漫天腿影把蛇王逼的手忙腳亂,迅速拱起身軀朝腿影狂咆怒吼,蛇尾狠狠的拍擊地麵,地脈怎能承受蛇王的尾勁,蛇尾入的三尺有餘,順勢一挑,震裂地表,掃飛的亂石鋪天蓋地的打向身在半空的包撞板。


    包撞板微微一笑,雙手背負,淩空旋轉,動作之快一達肉眼難辨之境,此時的包撞板渾身被旋風所淹沒,將沙石土礫全數奉還給對方。


    上古凶獸無恙,可是它身邊的小蛇眾早給疾風亂雨般的石礫無情砸下,打的皮開肉綻爆開了花。


    上古凶獸驚見幼蛇死傷無數,紫目驟然變紅,張開三尺長的血盆巨口朝包撞板吞噬而去,凶獸發怒了,它在也無法控製自己那暴嗅的唳氣,放聲狂吼,死死的追逐著包撞板不放,開始展開那千年沒有活動而僵硬的身軀,掃向了自鳴得意的包撞板。


    眼看包撞板有難,星寒腳下生風,飛仙步法淩空展開前去支援。


    天峰與遊龍為了更好的配合浪天開鋒,不懼凶獸天威,一個展開排雲掌而幻化的排雲步法,另一個施展十強武道之腿中絕學,各從東西兩方迎了上去。


    浪天心急如焚,看的血氣翻騰道:“如何開鋒。”


    諸事丁說道:“若開神鋒,必先祭血。”


    浪天心亂如麻,一心關心戰況,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明白諸事丁話中的真諦,道:“何為祭血?”


    諸事丁大叫道:“用你的真誠熱血來喚醒沉睡在地底的千年亡靈,希望他們為你指明開鋒之路。”


    浪天天資聰慧,一點即通,右手握劍用力一揮,狠狠的劃破自己胸腔,神兵過處,胸前熱血飛濺,直噴凝霜。


    凝霜感染浪天熱血,立時藍芒暴漲,神兵脫手而飛,盤旋在上空數周,立時化作流星沒入地底消失不見了。


    諸事丁驚喜道:“能不能成功,就看你是否真是地神兵的繼承人。”


    混沌空間內,一道流星突然穿破陰陽兩界的封鎖,捅開那漆黑濃密的雲霧,衝進黑雲的中心,暴綻著奇異的深藍色光芒,照亮了躺在一團黑雲上的那柄斷成劍碎的問心,好象十分雀躍歡騰的樣子,繞著星碎不住的盤旋。


    黑雲一經藍光照射,好似十分害怕那奇異的光華,迅速放棄問心的封鎖,縮成一團黑色光球,消失不見了。


    藍光一動,光華驟消,現出凝霜本來麵目。人傑當年劍斷人亡,魂入劍體,希望以心魂(元神)鑄劍,鑄出神兵,不料心願未成而遺憾死去。死去的人傑意念仍存在碎裂的問心上,可惜魂入劍體必須要通過陰陽兩界中的地極邪道之地衝出地表,才能重塑劍體魂劍合一,成就一柄早已不被世人所曉得的人兵。


    (傳說:上古年間,一些人體內蘊涵著十分強大的力量,他們懂得發揮這種力量,慢慢的變的如神般力敵天下,軒轅與蚩尤就是很好的例子,嘎嘎)


    原來一代鑄兵大神鑄神窮盡一生的心血收集上古年間女媧、軒轅、蚩尤的大神所流傳下來的鑄兵心得編寫了一部《神兵鑄》,上麵記載了天神兵與地神兵鑄煉之法,偶的此書鑄神如獲至寶精心研究,結合了兩者的共通點,研究出了凡胎肉體人類也可以鑄成神兵,世稱人神兵。


    人神兵鑄煉有兩種途徑,一種是以自己的身體為引子,投身爐中錘煉;另一種是以魂入劍體重塑真身,也具靈性。鑄神鑄兵成瘋,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居然親身投進爐中,經過千錘百煉真的鑄煉成第一柄人神兵――地神。(地神將會在後續為大家揭開,這裏不為大家詳細說明)


    誰想到人傑居然是鑄神的第五代傳人,人傑從來沒想過以身殉劍,直到紫金蛇王的出現,人傑力戰而亡之際忽有所感,逼出元神融進問心,給了蛇王沉重一擊。問心非千錘百煉之物,無法承受人傑的元心神力的毀滅性力量,碎了。


    地極邪道是陰陽界中間之界,用來收集地府內亡靈的惡念怨氣的地方。失去肉體的人傑,已經與劍魂融為一體,昏昏沉沉的飄進了地極邪道,被裏麵的萬惡邪念所困。以人傑千年的修為,原本可以衝出地極邪道回歸人間,轉化成地神兵受世人所用,但是他感到自己還未到回去的時候,所以一直呆在地極邪道,直到凝霜的來臨。


    ”人傑,千年的光陰過去了,今天我終於找到你了。”


    嚇走了惡靈的怨氣,神兵瞬間化作凝霜的模樣,含情默默的凝盯著逐漸從問心內冒出的人傑元神,人傑乍見凝霜的白發,吃驚道:“你的頭發?”


    凝霜盼了千年,終於與夫君相間,一掃心中的痛楚,甜笑道:“自從你走後,三天三夜後就變成這樣了,今天能見到你什麽都不重要了。”


    “什麽”


    人傑心中一痛,忍不住流下深情的眼淚,道:“霜兒,我對不起你,這千年來讓你受苦了。”


    千年前人傑雖死猶生,因為在他心中還有寄托,還有那溫柔善良的妻子。千年後的人傑雖生猶死,因為凝霜為了他而滿頭白發,淚已流盡,受盡折磨,最後甘心自我犧牲。


    人傑雙目一閃,天靈劍眼開啟,迅速掃向凝霜,眼前浮現出千年前自己走後她的生活。風雪交加的小茅草屋前磨鐵石旁,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子坐在石麵獨自哭泣,大雪已經掩蓋了她瘦小軟弱的嬌軀,靜靜的哭白了發,流盡了雷,身體結成冰塊,一動不動的睜大眼睛默然往向紫竹林的路口,等待夫君的歸來。


    人傑淚花迸濺,流出來的已經不是淚花,而是人傑的劍靈。人傑已經修成劍體,劍雖有感情,卻無淚可流。人傑的淚水剛流下就化作晶石墜落地極邪道的無間深淵中。


    晶石是淚,晶石是血,晶石是人傑的心聲。他很痛,沒有肉體的痛是感覺不出痛的滋味,然而人傑此時的痛已經超脫了劍靈的束縛,由感而發,由心而係,有劍意而生。現在的人傑痛如萬劍穿心,苦如烈火焚身,更是羞愧難當。他無法麵對自己的妻子,他不陪人傑之名,他一心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拋棄了一直深深愛他的賢良妻子,今天她也補上自己的後塵成了靈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自己罪無可贖。


    “霜兒,對不起,你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


    凝霜輕輕的掩住他的口,偎依在他的懷中,緩緩地閉上眼睛,深情道:“一切都不重要了,其實我明白你的心意,一個心懷天下的人是乃不住寂寞的,所以我早就原諒你的狠心離去。現在我與你一樣,都成了劍魂,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人傑心痛道:”霜兒,謝謝你。”


    凝霜沉浸在夫君的懷中,從他那溫心的懷體內,好象又使她想起了千年前那段水月之戀,在一個月色明媚的相思湖旁……


    突然,凝霜心中蛇王一閃,睜開笑眼,迅速脫離了人傑的懷抱,目色一沉,說道:“神兵雖成,但是我無法為它開鋒,我感覺好象缺了一些東西,現在紫金蛇重現,元神氣足快成龍象,無鋒之兵已經毫無威脅,我們必須想辦法為神兵開鋒。”


    人傑撫摩著她的花白秀發,柔情道:“神兵通靈,卻缺少天下最熾熱的東西。”


    凝霜驚訝道:“天下最熾熱的東西,那是什麽?”


    “情”


    “情怎會是天下間最至熱之物?”


    人傑笑道:“隻有發自內心最純最真之心才是天下間至熱之物。我祖師爺鑄神就是對兵器專一,使的兵器有所感應最後才悟出人神兵的鑄煉之法。”


    凝霜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天地萬物皆有靈性,萬年寒晶是吸收了天地間的靈氣而生,靈性更強,隻因為我當時一心為誅蛇為你報仇,忽略了最關鍵的環節,無法與兵器心靈相通,才鑄成大錯。”


    然後又問道:“現在可有解救之法?”


    人傑沉思片刻,深沉道:“有”


    乍見人傑神色黯然,凝霜道:“你怎麽了?”


    人傑道:“沒什麽,隻不過若讓身兵開鋒,就需要我們兩人元神合體,注入劍體,以我們千年的修為令神兵開鋒,你可舍得。”


    凝霜淡淡的笑道:“隻要能與你在一起,就算再魂飛破散我也心甘情願。”


    人傑激動的將她擁入懷中,柔情道:“霜兒,就讓我們完成最後的心願罷。”


    “好”


    這時,兩人在空中突然分離,人傑劍指朝天一起,渾身金光暴綻,立時化成劍形,人神兵問心在人傑千年的修為下神形具合,傲然屹立極地邪道,驚嚇的滿天怨氣煙消雲散,濃烈的黑霧漸漸的散去。


    凝霜揮舞著彩衣,旋身化作一道深藍色的凝霜劍迅速朝問心飛去。


    兩柄互相交錯,碰觸間綻放出七彩光芒,交錯後再次分離,盤旋空中一陣,掉轉劍鋒互相朝對方飛去。


    金藍兩道光芒頃刻間撞在一處,倏的熾白光華乍現,迅速將金藍光芒的餘輝遮掩住,像一道疾電消失在極地邪道。


    “隆隆隆”


    地麵響徹不斷,浪天大喜道:“諸兄,地底有動靜了。”


    這時的諸事丁目觀天上的明月,驚見圓月即將生成,大驚失色道:“不好,凶獸馬上要吸收日月的精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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