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峰拾起刀的同時,撿起落在地麵上的紅心a,緩緩地遞給了雲仲,雲仲失笑道:“到現在我才明白,最後的贏家不是我,仍是阮紅心。(.)今天他可以不來,但是他依舊來了。”


    雲仲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深深地哽咽了。久久地停留在阮紅心的屍體旁一動不動,好似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命運的邪惡,“原本我們是可以做好朋友,甚至是好兄弟的,但是各為旗主,事實依舊無法改變。”


    話緩緩地落下,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記得自己好久都沒有流過眼淚,似乎是在五年前父親去世的那一天,今天突然莫名地又流了出來。邢天峰站在一旁注視著雲仲地一舉一動,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他也不知道,隱約感覺雲仲的感情並非發自內心的,邢天峰越想越發迷茫,直到他再次打量躺在地上鮮血長流的阮紅心之時,立時愣住了。心中暗道:“為什麽,仲哥在想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正在這時,葉小倩突然從橋頭快速奔來,雲仲瞬間抹去眼角的淚水,嘴角露出神秘的笑意,隻聽她道:“大哥,果然不出你所料,黑豹在看到阮紅心倒地那一刻,迅速開車走了。”


    “什麽”


    邢天峰又是一驚,隻見倒在地上已經死去多時的阮紅心突然身體一挺,縱身站起,凝定著邢天峰哈哈笑道:“嗬嗬嗬,是不是很吃驚我被你一刀貫穿心髒,還能站起來說話。”


    邢天峰忽然明白了些什麽,沉思了片刻,道:“我早應該猜到今天大哥為什麽單獨叫我來的用意,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就是我師傅燕飛雲的獨生子燕羽。”


    阮紅心立時豎起大拇指,同時脫去身上的外衣,隻見胸口處隨身綁著的一團大血袋的鮮血流盡,胸口毫無異樣,失笑道:“雲仲,邢堂主果然聰明過人,單從我能躲過《風雲霸訣》的招式就能猜出我的身份,我父親果然收了一個好徒弟。”


    葉小倩一時也驚呆了,晃過神來,迷糊道:“仲哥,他不是戰神幫的幫主阮紅心,怎會有成了二叔的親生兒子燕羽,我聽我爹說他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怎會。”


    阮紅心微微笑道:“妹子,時間不多了,這件事情先擱一旁,等抓住了靳燁老頭,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一切來的太過突然,邢天峰迅速將一些瑣碎的記憶串接在一起,逐漸明白了四五成,點頭笑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這一招真是奇招,不過還有一點兒疑問我希望燕大哥能告訴我。”


    阮紅心點頭笑道:“我知道小峰要問我什麽,二弟我與小峰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與其他三堂之主開始行動吧,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我怕靳燁那老狐狸識破我們的詭計,那麽五年來的辛苦就前功盡棄了。”


    雲仲笑道:“大哥放心,行動在黑豹回戰神幫的那一瞬間已經開始,這裏就是老頭子的不歸路。”


    邢天峰跟隨著阮紅心穿過黃河大橋,來到一處夜深人靜地山岩旁,居高臨下的眺望燈光恍惚,河水咆哮的黃河,沉默許久,忍不住寂寞的天峰說道:“燕大哥是否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吧?”


    阮紅心淡淡說道:“小峰,的確聰明,難怪父親寧願將一生的武學傳給你也不願傳給自己的親生兒子,或許是我的資質不及你,或許是他太愛護我了,所以寧願成就你也不願犧牲我。”


    軟紅心的話說得莫名奇妙,不過邢天峰還是能從中聽出一絲無奈的意味,笑道:“你說的不會是師傅將《風雲霸訣》傳給我的事情吧。”


    阮紅心轉過身來,無奈笑道:“不錯,《風雲霸訣》父親從不傳人,就連他最親近的人,我也隻能學到一些皮毛,而你就是我父親精挑細選的接班人,更是北霸刀門的唯一親傳弟子。”


    “霸刀門,在黑道打滾近些年幾乎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門派,師傅與北霸刀門又是什麽關係,為什麽又牽扯到我。”談話間,阮紅心隨口說出了北霸刀門,讓原本就有些糊塗的邢天峰更加糊塗起來。


    阮紅心慢條斯理的笑道:“霸刀門是從宋朝末期發展起來,他要早於逍遙會的前身義和團,傳至父親這代已經是第九十九代,而你就是第一百代的傳人。霸刀門的輝煌是在明期,沒落於清期。或許你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霸刀門的來曆,這是因為霸刀門每隔三十年都有一項十分重大的使命,就是與日本櫻花道爭奪真正的霸刀稱號。”


    邢天峰渾身一震,大吃一驚道:“日本櫻花道,難道二十多年前的介川龍一就是櫻花道的傳人,那一戰師傅他老人家贏了。”


    “小峰你錯了,那一戰父親他老人家並沒有贏,介川龍一也是一樣,原本一場公平的戰局因為靳燁的進入,使得這一戰在十分不公平的情況下開戰,結果導致日本今次與山口組織的第二大黑道組織異武道暗中潛入中國助戰神幫打壓逍遙會,極度輝煌的逍遙會在一個月之間走完了他一生最輝煌的時刻,我也是在那一戰中遺失,後來被一對好心的收廢品夫婦撿到收養,直到五年前靳燁找我接近叔父並刺殺他時,才直到自己的身世,原來我要殺的人就是我的叔父,而是叫我殺人的人就是我的殺母仇人,你說上天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更巧合的事情你居然會投身逍遙會,或許這真是上天注定想躲都躲不掉的事實。”阮紅心說到此處,不由得冷冷發笑,笑容中顯現出極其複雜的心情,那是一種憤怒,一種無奈,此時此刻或許隻有邢天峰能夠體會他的心情。


    邢天峰心中茫然,急切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急忙問道:“五年前,也就是今天四月二十三日夜,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師傅他老人家,到現在我才明白他的突然離開一定是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非常高興的離開了。那次正好是我母親來信說父親換了重病,就請假回家了,見到師傅時,那是我這二十年來見到他笑得最開心一天,後來我就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消息,上次逍遙會的幾位長老問我時,我怕他們知道師傅還在世的消息派人四下去找,就說師傅他老人家去世了,燕大哥你會怪我吧。”


    阮紅心笑道:“不會,當年皆因父親而起,使得逍遙會沒落。一戰之後,逍遙會死傷大半,唯一的親弟弟在混戰中失去了蹤跡,媽媽也死了,父親當我也死去了,心就死去了一半,在傷心與痛苦中隻將離開的消息告訴給了最尊敬的大哥雲若海,之後去了你們那個貧窮後來的小山村,渾渾噩噩的渡過一生,不料你的出現,使父親死去的心再次蘇醒,依稀還記得兩件最重要的事情,才將《風雲霸訣》傳給你。隻可惜父親他沒有親眼見到現在的你,就走了。”


    乍聽師傅死訊,一股難以控製的熱淚狂湧而出,五年來他從來沒有流過眼淚,悲憤傷心的痛苦,不得不是這一貫很堅強的男人,熱淚盈眶,用那極為顫抖的聲音道:“師傅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阮紅心抹去眼角早已流下的淚水,失神道:“三年前,就在你剛進逍遙會的前不久,與雲若海一同去世,二弟的那次酒後失意,恰巧你在那時候出現了,所有的蹊蹺都發生在同一個月,你說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原來仲哥早就知道我的事情,才會巧詞善言拉我入逍遙會,也就是為了今天。”


    阮紅心淡淡笑道:“可以這麽說吧,不過還要看你自己,因為眾多人中隻有二弟見過我父親,他們經常在一起討論,知道你就是父親的徒弟。如果那天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們都會保護你,不受傷害,畢竟你是父親唯一的徒弟,跟親兄弟一樣,我們會尊重你的選擇。”


    一切皆以明白,邢天峰問道:“你剛才說師傅還有兩個心願未了,我想這就是今天你單獨找我來這裏的目的。”


    “不錯,父親在臨死前將遺願告訴了我,希望有一天我遇上你在轉告你,一切都有你自己定奪,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活在前一輩的仇恨當中。”


    邢天峰皺了皺眉,想了片刻,毫不猶豫道:“你現在是在上我選擇,如果我堅持要知道師傅的心願,就要背負上一輩的恩怨,如果我選擇放棄,那麽霸刀門的事情與我毫無關係,自己走自己的路,一切順其自然嗎?”


    阮紅心點頭笑道:“是的,這就是我今天給你講這些的緣故,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你選擇了這條路,你可能會很快麵對死亡,我給你三分鍾的考慮時間,三分鍾後你若不答複,那麽這兩個心願就永遠長埋我心裏。”


    邢天峰十分堅定的說道:“燕大哥,我已經決定了,你說吧。”


    阮紅心仰天長歎片刻,投來一雙欣賞敬佩的目光,微笑道:“小峰,你真的比我強,如果是讓我來選,我一定會選擇後者。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氣,父親真的沒有選錯人,你真的沒有令他老人家失望,既然你已經決定自己今後要走的路,我也就不再多說了,直接進入正題。”


    “第一件事情就是關於南北霸道門的事情,剛才我沒記錯的話,曾說過北霸刀門,其實霸刀門從民國時代已經出現了分歧,皆因霸刀門內出現了兩個天賦極高的人。這兩人的稟性不依,一個性情溫和,出事穩重,一個性格暴躁,剛愎自用,但是兩人雖然性格截然相反,不過對於武道的癡迷,絕對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隨後兩人依各自的性格將霸刀門的《霸訣》推陳出新,一個創出了《風雲霸訣》,一個創出了《霸王訣》,因此使得霸刀門就此分歧。不過雖然分歧,但是大家在對抗外來者時,還是十分大度的。為了每隔三十年之約一戰櫻花道的高手,南北霸刀門將會在兩國約戰前的三個月公平決戰,勝者將與日本高手決鬥,上一次父親贏了,這次父親希望南北霸刀門能夠合並,重回當年的霸刀門,從此不要再有南北之分。”


    “南霸刀門現在的傳人現在是誰?”


    阮紅心道:“不知道,父親臨死時沒有告訴我,隻說了一句,決戰之前會有人來找你,讓你不必擔心。”


    邢天峰沉思了半響,躊躇道:“要完成這個心願會很難。”


    阮紅心笑道:“很慶幸我不是北霸刀門的傳人,所以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我明白,那師傅的第二個心願恐怕就是關於異武道。”


    一聽到異武道,阮紅心的眼神中充滿著憤怒的火焰,臉部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變得十分猙獰可怖,隻聽他冷冷氣憤道:“我不明白父親為什麽不讓你為母親和死去的逍遙會兄弟報仇,而是希望你能幫他完成一個既不能完成的心願。”


    邢天峰急忙追問道:“到底是什麽心願?”


    “希望異武道與逍遙會就此化消幹戈,霸刀之戰就此結束。”此話一出,邢天峰的心瞬間沉入河底,心中茫然一片,不知道該如何完成這件使命,不由得望向燕羽,希望他能告訴自己,自己到底該如何做。可惜,燕羽終歸不是燕飛雲,而是搖頭苦笑,心中空虛一片。


    ……


    隻聽一聲槍響,宛如一道晴天的霹靂打醒了兩人,幾個小時的談話,讓邢天峰有一種視如負重的感覺,好似一座泰山壓在自己的肩上,太沉重了,沉重地呼吸迫切而又緊促,一顆不平靜地心,怦怦直跳,他還是初次有這種感覺,感覺雖然很強烈,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反複思考,因為馬上要發生的的事情,他必須要盡快解決。阮紅心渾身一震,迅速從懷中抽出一柄砍刀,邁開大步,瘋狂大笑道:“好得很,靳燁你這老不死的終於到了,今天該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這一天他已經等了五年,在這五年裏他一直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每天麵對這一個陰險狡詐的殺母仇人,總是像一條狗低聲下氣的活著,但是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所謂所謂,因為這一切都是值得,今天終於是解決一切恩怨的時候了,阮紅心眼前不由得又浮現出五年前的那一天。


    “紅心a,哈哈哈,又是我贏了,小仲我看你任命吧,記住今天下午放學將我的作業補好。”寢室裏,幾人閑聊無事聚在一起玩撲克牌,阮紅心又一次抽中了紅心a,雲仲不得不承認阮大哥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幾乎每次都能抽到自己想要的牌。他並沒有作弊,也沒有抽老千,他是怎樣辦到的呢?


    雲仲仔細瞧著阮紅心手中的牌,開始納悶起來。阮紅心微微笑道:“小仲,記住哦,我有事要先走了。”


    阮紅心說著穿好衣裝,一把推開門,好像十分著急的樣子匆匆的走出房門,飛一般的穿過走廊,奔出寢室樓。


    “小子,你就是那個阮紅心。”


    剛走出校門,隻聽一陣盛氣淩人的叫聲在阮紅心的耳邊響起。阮紅心剛轉過身體,一雙拳頭猶如鐵錘般突如其來,錘擊在阮紅心的胸口,這一拳極重,阮紅心還沒反應過來,第一反應就是雙手捂住胸口,痛苦餘生的抬頭怒定出手之人,那人渾身烏黑,極其雄壯,長著一副凶神惡煞的臉皮,雙目散發出吃人的眼神,嚇得阮紅心剛想罵出口的話,又咽了進去。


    “小子,體格不錯,吃了老子一拳還能堅持不倒下,嘿嘿,有意思。”


    阮紅心胸口如烈火燃燒般火辣辣地蔓延前身,胸口一陣熱血不受控製直衝咽喉,不吐不快。阮紅心狠狠地咽下鮮血,目不轉睛地細瞧他的麵孔,死死地印在腦海裏,並且暗暗發誓終有一天會償還今天的恥辱。


    “小子,怎麽,不服氣,老子黑豹揍你是看得起你,你他媽的居然敢鄙視我,找揍。”話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阮紅心嘴角緩緩地滲出血來,眼角的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黑豹哈哈大笑道:“小子,夠識相,這樣就對了。”


    黑豹說畢,手指一揮,隻見身後兩個屬下,雙臂一起迅速架起阮紅心,跟隨黑豹的身後,朝學校門外,北角那條偏僻的小巷子裏走去。


    阮紅心苦苦地掙紮著,不住的叫道:“你們,你們抓我幹什麽,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大叫出來了。”


    黑豹冷哼道:“你他媽的還不知道老子是黑社會吧,要命的就給我閉嘴。”


    “黑社會”三個字吐口,立時將阮紅心震住了。中原地區又四大黑勢力以及一些小勢力,皆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無惡不作,地區政府有心無力,導致黑社會猖獗,到處放肆,白天還收斂點兒,一到深夜,到處都有他們的身影。記得有一次,夜裏接到父親的電話,母親生病了,正在醫院。一聽到這個消息,阮紅心奔出寢室,直往家趕,在路上眼前看到兩個幫派廝殺,嚇得他驚魂未定好幾天。


    “老爺子,這小子帶到了。”黑豹說話的同時,阮紅心已經緩緩地抬起了頭。


    “砰”


    一聲槍響之下,一輛紅色的麵包車好似一道閃電,從不遠處飛來,刹那間擋住了一輛黑色正往前方奔出的寶馬跑出,寶馬車停了先來,迅速衝三人來,兩個拿著刀,刀傷沾滿鮮血,渾身上下傷痕滿布,看來之前經過一場大戰,另一人年紀在六旬,滿頭白發,麵如死灰,皺紋橫生,深沉地臉上愁雲慘淡,那雙如鷹似狼的銳目,在經過歲月的蹉跎已經血絲斑斑,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靳老爺子,好久不見了。”雲仲繞過麵包車近距離站在三日麵前,春風笑意,使得原本驚慌過度的靳燁,連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此時的他臉上漸露出苦無奈何的殘容,失笑道:“不錯,記得三年前我金盆洗手時,你我見過一麵,今天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


    雲仲把玩著手中的ak47手槍,冷笑道:“靳老爺子果然是聰明人,難怪三十年前,連我爹也敗在你手中,晚輩在這裏想了兩個小時,依舊猜不透父親的才智不在我之下,而且當時的逍遙會乃四大勢力之最,為何會輸給你。”


    靳燁微微一震,冷哼道:“客套話就不要說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天落到此地步我無話可說,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麽我會輸的一塌糊塗。”


    雲仲笑著拍手叫好道:“恩,靳老爺子總算說道正題,當年我父親為何也輸的一塌糊塗,靳老爺子可否告知一二。”


    靳燁一愣,驚訝道:“好好好,雲仲我真是低估了你這小娃娃,今天我輸得心服口服,你果然比你父親厲害。”


    雲仲不以為然得走近靳燁,微笑道:“不,我永遠比不上父親,父親之所以有此一敗,使得逍遙會從此一落千丈,皆是因為靳老爺子借助三十年前的一場中日之戰,我猜的是否正確。”


    靳燁愕然大驚,冷笑道:“你既然知道,還要我說什麽?”


    “靳燁君,中日三十年前的一戰,是什麽,我在日本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時,隻見靳燁身邊一個二十四五年紀,一身黑色製服裝扮,手持日本村正,麵露凶光直逼雲仲,疑問道。


    靳燁凝視著對方,解釋道:“山本先生,我們現在不要談這些,隻要能抓住眼前此人,就有機會逃出去,出去之後我再告訴你。”


    “黑豹,你還愣著幹什麽,給我殺了他。”


    “哢嚓”


    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雲仲早已將槍口duizhun靳燁的天靈,哈哈笑道:“靳老爺子,這是你逼我這樣做的。你以為我還上你的當,重複當年的計謀,借刀殺人。老頭你太小看我了。當你啊正是我二叔燕飛雲與日本櫻花道介川龍一比武兩敗俱傷之際,你暗中使人對介川龍一下黑手,同時派人去日本異武道散布謠言說燕飛雲戰他不過,被逍遙會用計害死。”


    山本武驚訝道:“異武會的介川龍一可是櫻花道以及日本武術界的名人,雖然他入了黑道,但是在武術上是很受人尊敬的,而且在異武會乃神一般的人物,可惜我出生的太晚了,三十年前他突然消失了蹤跡,難道真的是被你害死了。”


    靳燁默然不語,臉色鐵青,怒狠狠得盯著雲仲,爆喝道:“黑豹,怎麽連我的話也不聽,動手。”


    雲仲笑意盎然道:“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怕自己動手的同時,傷害了你。不過靳老頭,這位來自異武會的日本人問你話,你怎麽不回答他,是不是做賊心虛,不敢承認。還是怕,承認了之後,先穩住他,等讓他幹掉我之後,在殺了他,然後還用三十年前的計謀,讓異武會幫你東山再起。”


    “給我住口”一聲怒喝,原本已是臉色鐵青的靳燁,臉色如同白晝,嘴唇不住的顫抖,麵對雲仲的槍口視若無睹,轉向山本武,說道:“山本先生,你千萬不可相信他的話。”


    山本武目睹靳燁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已然明白,手中的村正緩緩地朝雲仲揮去,正在這最危險的時刻,隻聽“砰”的一聲槍響了。


    “啊”


    靳燁愕然大驚,料想自己今次死定了,不料槍響的同時,自己居然沒事,不由得朝雲仲望去,隻見雲仲人已經退後一丈開外,身後迅速走出一幫人,各個手中握著砍刀,用不屑的眼神朝他笑去。


    雲仲哈哈笑道:“靳老頭,麵對死亡的感覺如何?”


    靳燁氣的蒼白的臉上滿布血色,七竅生煙,暴跳如雷道:“黑豹,還不動手。”


    “我的好嶽父,他已經動不了手了。”


    這時,隻見阮紅心與邢天峰兩人從三人的背後漫步走來,走近他的麵前,冷笑道:“是不是很驚訝我還沒有死。”


    剛才在電光火石之間,眼看黑豹的刀就要劈中雲仲,突然隻見一道電光劃過,黑豹的刀頓時停在半空,靳燁一直沒有發現,站在一旁的日本人山本武居然會向黑豹出刀,突然其來的轉變,令靳燁猝不及防,心如死灰,臉色瞬間又蒼老了幾分。邢天峰驚訝山本武出刀的手法,更是不解他的舉動,不由得問道:“燕大哥,他是。”


    山本武冷笑道:“靳燁,很遺憾我不是山本武,而是三十年前被你殺害的介川龍一的小兒子介川武夫,而他也不是阮紅心,是燕飛雲失落多年的兒子燕羽,我來的目的就是要能清楚我父親死去的原因。靳燁很遺憾,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


    “什麽,介川武夫,燕羽,怎會這樣?”


    燕羽笑道:“說真的我還真要感謝你,當年不是你讓我去殺雲若海,大伯就不會靠飛雲玉佩認出我就是燕飛雲的兒子,我也不會這五年來委身戰神幫,臥薪嚐膽,布這場局。”


    “哈哈哈哈,人算不如天算,原來五年前我就徹底斷了自己的後路,難怪今天會輸的糊裏糊塗,既然今天我已無路可走,也就沒必要隱瞞,二十多年前的事不光有我,還有仁義會與遊龍幫,當時他們也十分讒忌如日中天的逍遙會,更害怕戰無不勝的燕飛雲,我們早就合力殺死燕飛雲,可惜燕飛雲是北霸刀門的門主,不屬於黑社會中的三流人物,而是江湖中的真正高手,那次原本可以借南北霸刀門之爭殺了他,可惜慕容悲並非我們想象地與燕飛雲不合,我們值得暫時罷手,等待刀決的來臨,其他的事情相比你都知道。”


    燕羽淡笑道:“兩個月前,黑豹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暗中對邢天峰下手,是不是因為邢天峰會《風雲霸訣》的緣故,所以你不惜一切代價要殺他。”


    “不錯,可惜最後還是被他跑了。”


    邢天峰大吃一驚道:“臥底是誰?”


    突然,靳燁一陣冷笑道:“我說得已經夠多了,臥底是誰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的,哈哈。”


    介川武夫冷冷道:“靳燁,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女兒還在我手中,如果你不想讓他跟你一起下地獄,就老實交代。”


    靳燁渾身一震,不以為然的笑著對燕羽說:“紅心,不,現在應該是叫燕羽。靳靈是你的妻子,他現在已經懷了你的孩子,我想你不會坐視不理吧。”


    眾人一愣,燕羽默然不語,唯獨雲仲哈哈大笑道:“靳老頭你錯了,你整天隻懂得耍陰謀詭計,卻一點兒都不懂得管製自己的女兒,任他胡來,其不知他在嫁給我大哥之後,還整天與遊龍幫的幫主偷情,那肚子裏懷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大哥的。”


    此話一出,眾人驚愕,靳燁難以置信的緊緊抱著燕羽的雙肩,神色失然,情緒波動,話音顫抖,及不正常道:“燕羽,他說得是真的嗎?”


    “二弟沒有說錯,靳靈在我們結婚那夜,故意將我灌醉,還偷偷地跑出去跟情人相會,此事黑豹也知道,而後他一直借身體不適推脫我,我心裏明鏡也就順水推舟,雖然我們有過幾次,但是我知道她是在開始懷孕才跟我同床,到現在你也該明白一切。”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黑豹點頭不語,不敢直視靳燁,靳燁在受的最後最直接的打擊,仰天狂吐一口鮮血,緩緩地倒下了。


    “老爺,老爺。”


    燕羽仰天望月,微笑道:“靳燁死了,也許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或許這種死法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結果。”


    邢天峰無奈道:“可惜到最後還是沒能逼他說出到底誰才是逍遙會的臥底。”


    介川武夫冷刀橫在黑豹喉嚨,不屑道:“他死的太便宜了,這家夥怎麽辦?”


    雲仲冷笑道:“天峰,你們兩人的過節最深,就教給你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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