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原來我是要飯的
我做了一個美夢，夢到我麵前好多好吃的，我盡情的大快朵頤，忽然所有好吃的都被人搶走了，他們還拚命的踹我，打我，打的我好痛。
我被痛醒了，發現原來真的是有人在踹我，一邊踹還一邊痛罵著：“給我滾開，嗎的，你占了我的位置知不知道，你這隻死豬。”
我被踹的一陣哀嚎，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體，拚命的往角落裏鑽。這個該死的，居然還不肯放過我，一腳接著一腳，難道想把我直接KO了嗎？
還有，他居然罵我是死豬？說我嗎？就我現在的身材也能和豬劃上關係嗎？要說以前的肥肥被人說成是豬還情有可原，可是現在咱是美美的苗條了，為什麽還說我豬？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了。我直接爬起來，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一記斷子絕孫腳就踢了過去。那廝沒想到我會突然反抗，嚇了一跳，意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映——後退，捂襠，夾腿——一氣嗬成。
喲嗬，果然有兩下子，我百發百中撩陰腿居然失敗了。我恨恨的咬緊了牙，此仇不報非女子，我撿起一塊板磚直接就拍下去，記得前世有個著名的寫手寫過一本書，裏麵有句話叫做：板磚破武術！用起來果然很爽很強大。我感覺我從來都沒這麽爽過，好似酷熱的夏天突然吃到了冰鎮西瓜一樣。
當我的板磚在他的頭上開花的時候，他楞了一下，大概知道了什麽叫花兒為什麽這樣紅，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廢話，就直接轟然倒地，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很遠。
我似乎聽到其他院落裏有一些人聲的嘈雜，聽到這一聲巨響以後，原本以為會有人來查看，正在想著是否要逃跑，卻聽到原本的嘈雜一下子變得靜悄悄，好似院落裏從來沒有過任何的聲響一樣。
剛剛踹我的人此刻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沒敢上前去查探，卻也不敢繼續呆在原地，隻好趁著茫茫黑夜，再次踏上征途。
雖然是夏天，夜晚卻也涼爽的很，趕路倒是很舒服，隻是夜晚看不清楚道路，隻能摸索著前進，況且蚊蟲較多，不停的摧殘著我孱弱的身體。
幾乎繞著京城整整一圈，從內城到外城都摸個遍，也沒找到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讓我休息。本來想著或許城外會有一些不入流的舊建築的，可是城門緊閉，牆又太高，根本就不給人出門的機會。
天亮了，街上開始有了人走動，一些人家的雞鴨狗鵝開始了一天的清晨鳴曲。習慣了城市的喧鬧，突然靜身置於這種氛圍中，有著說不出的感慨。如果肚子不咕嚕叫著抗議的話，應該是很美的畫麵。
陽光一點點的灑在臉上，照在身上，溫暖又舒服，驅走了一夜的饑寒。我站在街中央，雙手伸展，擁抱著溫暖的陽光，突然被人從身後踹了個狗吃屎——
“一大清早的就在馬路中間擋路，要飯的去到城門口集合。”惡狠狠的聲音響在我的頭頂，我硬是沒敢回頭看一眼。
等到那個譏笑的聲音離得遠去了，我才忿忿的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淚水，惡狠狠的衝著消失的背影大喊著：“你才是要飯的呢！”
丫還真用力，我的後背肯定淤青了，自己伸手想揉一揉都夠不到。
“喂，你是新來的吧？怎麽還不到城門口集合？馬上要送粥了。”我正暗自傷神，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我轉頭望向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個典型的丐幫民眾，手裏端著一個掉了瓷的破碗，一副老鳥的表情，略帶憐憫的看著我。
“啊？”我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丐幫弟子。他是在喊我嗎？他怎麽知道我是初次到京城？而且，京城的生活水平這麽好嗎？還有免費供應糧食一說？
“啊什麽啊呀？一看你就是剛要飯沒幾天的，一點規矩都不知道。快跟我走，遲了就趕不上了。你看看你，連個家夥事兒都沒有，算了算了，我吃虧一點，你用我的碗吧，我稍後再想辦法。”丐幫弟子不由分說的拉上我直奔城門。靠，有木有搞錯啊？難道真的把我當成要飯的啦？我這麽有氣質，到底哪像要飯的啊？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裝扮。
呀？什麽時候衣服變得破爛不堪了？渾身還髒兮兮的！莫非是有人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的衣服偷去不成？我仔細的打量著，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衣服還是皇甫宇正送我的那套，隻是早已變得破破爛爛的，估計是經過了奔跑，摸索以及在地板上打滾，又被人踹了幾腳的下場，頭上包的和臉上的遮羞布依舊是從老太太家門簾上撕下來的那塊破布。怪不得被人當成要飯的了，這麽個衣衫襤褸的形象，也不像是什麽正經人家的閨女。
跟著丐幫弟子，一路上，通過他的介紹，我知道了他叫小米，沒有大名，已經要了幾年的飯了。負責京城的舜天府尹為了減少麻煩，每天早上都會在城門口派粥喝，雖然不夠吃飽，起碼不會餓肚子，也省了不少的事情，在京城呆了久的乞丐都知道這個規矩，每天都會準時到城門口集合。
我跟著小米來到城門，已經開始了派粥，他拉著我費力的擠到最前麵，遞過那個掉了瓷的破碗，看著不滿的一碗粥，如果那算是粥的話，清湯清水，隻有浮麵飄著幾粒米。
他把粥遞到我的麵前，執意讓我先喝。
“你吃你吃，一看你就餓了很久了，你看看這個身子，一點都不夠結實，這樣很容易病的，那樣就更要不到好的了。吃呀，你不用管我，我等一會出去轉轉，別小看我，我也在私塾附近要過一陣子飯，多少懂得點字。要起飯來可比你們這些沒有半點學問的人簡單的多了！”小米神氣的吹噓著，卻一直眼巴巴的盯著那碗粥。
我強忍著要掉下來的眼淚，把那碗水粥推到小米的麵前，轉身便走，不管他在身後的喊聲。
沒想到，我還能在落魄的時候遇見如此真誠的人，更沒想到，我居然被人當成了要飯的！
小米，雖然我們萍水相逢，可你的真誠，讓我感動。我貝語夢對天發誓，倘若有一天我有了出息，一定不會忘記你今日的幫助的！
陽光照耀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身後的土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我昂頭挺胸，盡量讓自己走出氣質來……
我做了一個美夢，夢到我麵前好多好吃的，我盡情的大快朵頤，忽然所有好吃的都被人搶走了，他們還拚命的踹我，打我，打的我好痛。
我被痛醒了，發現原來真的是有人在踹我，一邊踹還一邊痛罵著：“給我滾開，嗎的，你占了我的位置知不知道，你這隻死豬。”
我被踹的一陣哀嚎，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體，拚命的往角落裏鑽。這個該死的，居然還不肯放過我，一腳接著一腳，難道想把我直接KO了嗎？
還有，他居然罵我是死豬？說我嗎？就我現在的身材也能和豬劃上關係嗎？要說以前的肥肥被人說成是豬還情有可原，可是現在咱是美美的苗條了，為什麽還說我豬？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了。我直接爬起來，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一記斷子絕孫腳就踢了過去。那廝沒想到我會突然反抗，嚇了一跳，意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映——後退，捂襠，夾腿——一氣嗬成。
喲嗬，果然有兩下子，我百發百中撩陰腿居然失敗了。我恨恨的咬緊了牙，此仇不報非女子，我撿起一塊板磚直接就拍下去，記得前世有個著名的寫手寫過一本書，裏麵有句話叫做：板磚破武術！用起來果然很爽很強大。我感覺我從來都沒這麽爽過，好似酷熱的夏天突然吃到了冰鎮西瓜一樣。
當我的板磚在他的頭上開花的時候，他楞了一下，大概知道了什麽叫花兒為什麽這樣紅，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廢話，就直接轟然倒地，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傳出去很遠。
我似乎聽到其他院落裏有一些人聲的嘈雜，聽到這一聲巨響以後，原本以為會有人來查看，正在想著是否要逃跑，卻聽到原本的嘈雜一下子變得靜悄悄，好似院落裏從來沒有過任何的聲響一樣。
剛剛踹我的人此刻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沒敢上前去查探，卻也不敢繼續呆在原地，隻好趁著茫茫黑夜，再次踏上征途。
雖然是夏天，夜晚卻也涼爽的很，趕路倒是很舒服，隻是夜晚看不清楚道路，隻能摸索著前進，況且蚊蟲較多，不停的摧殘著我孱弱的身體。
幾乎繞著京城整整一圈，從內城到外城都摸個遍，也沒找到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讓我休息。本來想著或許城外會有一些不入流的舊建築的，可是城門緊閉，牆又太高，根本就不給人出門的機會。
天亮了，街上開始有了人走動，一些人家的雞鴨狗鵝開始了一天的清晨鳴曲。習慣了城市的喧鬧，突然靜身置於這種氛圍中，有著說不出的感慨。如果肚子不咕嚕叫著抗議的話，應該是很美的畫麵。
陽光一點點的灑在臉上，照在身上，溫暖又舒服，驅走了一夜的饑寒。我站在街中央，雙手伸展，擁抱著溫暖的陽光，突然被人從身後踹了個狗吃屎——
“一大清早的就在馬路中間擋路，要飯的去到城門口集合。”惡狠狠的聲音響在我的頭頂，我硬是沒敢回頭看一眼。
等到那個譏笑的聲音離得遠去了，我才忿忿的從地上爬起來，滿臉的淚水，惡狠狠的衝著消失的背影大喊著：“你才是要飯的呢！”
丫還真用力，我的後背肯定淤青了，自己伸手想揉一揉都夠不到。
“喂，你是新來的吧？怎麽還不到城門口集合？馬上要送粥了。”我正暗自傷神，突然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我轉頭望向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個典型的丐幫民眾，手裏端著一個掉了瓷的破碗，一副老鳥的表情，略帶憐憫的看著我。
“啊？”我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丐幫弟子。他是在喊我嗎？他怎麽知道我是初次到京城？而且，京城的生活水平這麽好嗎？還有免費供應糧食一說？
“啊什麽啊呀？一看你就是剛要飯沒幾天的，一點規矩都不知道。快跟我走，遲了就趕不上了。你看看你，連個家夥事兒都沒有，算了算了，我吃虧一點，你用我的碗吧，我稍後再想辦法。”丐幫弟子不由分說的拉上我直奔城門。靠，有木有搞錯啊？難道真的把我當成要飯的啦？我這麽有氣質，到底哪像要飯的啊？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裝扮。
呀？什麽時候衣服變得破爛不堪了？渾身還髒兮兮的！莫非是有人趁著我睡著的時候把我的衣服偷去不成？我仔細的打量著，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衣服還是皇甫宇正送我的那套，隻是早已變得破破爛爛的，估計是經過了奔跑，摸索以及在地板上打滾，又被人踹了幾腳的下場，頭上包的和臉上的遮羞布依舊是從老太太家門簾上撕下來的那塊破布。怪不得被人當成要飯的了，這麽個衣衫襤褸的形象，也不像是什麽正經人家的閨女。
跟著丐幫弟子，一路上，通過他的介紹，我知道了他叫小米，沒有大名，已經要了幾年的飯了。負責京城的舜天府尹為了減少麻煩，每天早上都會在城門口派粥喝，雖然不夠吃飽，起碼不會餓肚子，也省了不少的事情，在京城呆了久的乞丐都知道這個規矩，每天都會準時到城門口集合。
我跟著小米來到城門，已經開始了派粥，他拉著我費力的擠到最前麵，遞過那個掉了瓷的破碗，看著不滿的一碗粥，如果那算是粥的話，清湯清水，隻有浮麵飄著幾粒米。
他把粥遞到我的麵前，執意讓我先喝。
“你吃你吃，一看你就餓了很久了，你看看這個身子，一點都不夠結實，這樣很容易病的，那樣就更要不到好的了。吃呀，你不用管我，我等一會出去轉轉，別小看我，我也在私塾附近要過一陣子飯，多少懂得點字。要起飯來可比你們這些沒有半點學問的人簡單的多了！”小米神氣的吹噓著，卻一直眼巴巴的盯著那碗粥。
我強忍著要掉下來的眼淚，把那碗水粥推到小米的麵前，轉身便走，不管他在身後的喊聲。
沒想到，我還能在落魄的時候遇見如此真誠的人，更沒想到，我居然被人當成了要飯的！
小米，雖然我們萍水相逢，可你的真誠，讓我感動。我貝語夢對天發誓，倘若有一天我有了出息，一定不會忘記你今日的幫助的！
陽光照耀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身後的土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我昂頭挺胸，盡量讓自己走出氣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