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鳳凰手拿兩根金條,呆呆地站著,甚是不解。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春暖花開,香氣撲鼻。


    石劍尚未回到府上,但見裏麵已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哭嚎聲了。他連忙飛躍而入,但見張蘭穩坐大廳椅子上,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彭金石。


    “公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張蘭見石劍回來,急迎上前去。


    “彭兄,別哭了。”石劍上前,在他背上拍了兩下。


    彭金石呼呼粗氣,身上的毒蛇般咬的撕痛消失了,但還是渾身酸軟,剛才疼痛的汗水已讓他全身濕透。


    “彭兄,還記得你當初入穀香縣衙的情景嗎?咱們就象親兄弟一樣啊!那時,咱們並肩作戰,共除匪幫。而今,唐關諸人,個個執掌穀得縣衙要務了。”石劍扶起他,又扶他坐下,與他道往事,敘情誼。


    彭金石滿臉漲紅,作聲不得。


    他想想與自己同時進縣衙當差的唐關等人,個個已得石劍提攜重用,而自己卻落得裏外不是人的下場,不由心頭一陣難過。


    “彭兄,小弟若是強行霸占玲兒,她豈會對我沒有仇恨?小弟是在你的引見下,到了姚府,才知道玲兒是川中首富之女。”石劍又切入正題,讓彭金石回憶當時到姚府的情景。


    彭金石想想也是,既難過,又無言以對。


    “彭兄,你若真愛玲兒,就要讓她快樂。但是,你四處放言,稱小弟強行霸占她,壞她名節。她能快樂嗎?令師心裏好受嗎?令師是川中首富,名滿天下。”石劍又把話題扯到姚路陽身上,擴展到他整個師門。


    “嗚……”彭金石想到自己無意中傷害了恩師一家,不由失聲而哭,甚是愧疚。


    石劍扶住他雙肩,道:“彭兄如不嫌棄,且暫住敝府一陣子。待你傷好後,小弟陪你回師門,向玲兒、向令師認錯。小弟再另想法子,讓你回府衙當差,與唐關諸人一樣,弄個好前程。”


    他不僅不責怪,反而語氣甚是親切。


    “什麽?讓他住咱府上?”張蘭瞪大了眼珠。


    “彭兄忍痛多時才找到咱們,想必為避開蔡坤耳目,想了許多辦法,他此時要走,要是碰上蔡坤的耳目,哪還有活命?”石劍不緊不慢地道。


    彭金石聞言,隻嚇得一陣發抖,全身冒汗。


    石劍瞟了他一眼,又道:“蔡坤的手下也正處打探彭兄的下落啊!彭兄沒有完成伏擊本官的任務,還暴露了蔡坤的奸計,蔡坤哪會放過他?”


    “謝謝!”彭金石此時不僅無家可歸,又聽石劍不僅道破他心中的秘密,而且為他著想。


    他一時間既惶恐又感激:想不到眼前的仇人竟為自己著想,還如此親切地稱呼他。


    “好,你暫躲藏在敝府地窖裏,蔡坤的人馬必然會以看望本官為名,來查個究竟的,你小心就是,安心在地窖裏療傷罷了。”石劍依然為彭金石著想。


    “謝謝!”彭金石對石劍的態度終於有了變化,流著淚水向石劍拱手道謝。


    “彭兄,你一身武功來之不易,由遼東遷來中土,一路艱辛。難得回歸師門,姚氏又富甲一方,你若專心從政,又有姚氏銀子撐腰,必成大器。”石劍和顏悅色地又勸說一番。


    “謝謝!”彭金石終於感動,含淚拱手,隨張蘭而去。


    “安老伯,來一下,我有事問你。”石劍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之謎,便傳來安印其。


    “公子,有事請講。”安印其顫巍巍地躬身回話。


    “老伯,你第一次在山林遇到我時,稱我為少總舵主,是不是我很象你昔日的主人?”石劍單刀直入。


    “公子,你還真象老奴昔日故主,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了。”安印其驀然抬頭,眼眶發紅。


    “那你說說,你的故主是誰?”石劍聞言,忽然全身發熱,聲音發顫。


    “他是……唉,他是……唉,公子,他人已逝,就請公子不要問了,好嗎?”安印其老淚滑落,沉重地歎了口氣。


    “好吧,老伯,你歇會吧。”石劍隱隱猜到了安印其的身份,也不勉強。


    他看張蘭從地窖出來,便揮手讓安印其退下了。


    “公子,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的臉色好難看。”張蘭忽見石劍全身汗濕,臉色蒼白,生怕他遇到不測,連忙上前扶住他。


    她探手摸他額頭,感覺他額頭好冰涼。


    “沒……沒事……”石劍輕輕分開張蘭,獨自回房。


    “安印其夫婦,形影不離,似是雄櫻會的吳忠與肖玲玲。他們潛藏於我身邊,無非是查探我的真實身世。我得想法知會公孫文。”石劍獨坐床沿,取下軟間軟劍,陷入沉思。


    “爹為何要帶我隱於深山呢?為何娘沒隨他一起呢?江湖傳言,這柄血劍是天下第一淫賊白人鳳的獨門兵器,難道爹真是白人鳳?”石劍又聯想起自己的身世,摸劍起身,走到窗口。


    窗外,春雨淅淅瀝瀝飄來,屋外一片迷蒙。


    “我從沒見爹作過惡,他從沒離開過我。這柄劍是不是爹從白人鳳手中奪來的呢?可是爹弱不禁風,如何是白人鳳的對手?”石劍腦海裏浮現過兒時的曆曆往事,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春雨如絲象霧似煙。


    迷惑不解之中,他度過了一個難眠之夜。


    春雨綿綿,縷縷絲絲,忽隱忽現。


    “大人,下官想出妙計了。”向來香、鄔聊、路海等人又來到蔡府獻計。


    “快快道來。”蔡坤聞言,喜形於色。


    “大人,下官記起來了,前陣子彭金石不是說過小雜種戶籍有假嗎?”向來香終於想起了彭金石初投他們時所言。


    “小雜種的戶籍有假?”蔡坤眼放異彩,宛若在茫茫大海上抓到了救命稻草。


    “小雜種以前常說自己是江淅殷商之子,卻是一口地道川音,此事著實可疑。”鄔聊接著向來香的話,繼續往下說。


    “是啊,大人,不如派員去江淅暗中調查石旺源與小雜種的真實關係?”路海口沫橫飛提議。


    “江湖傳聞,小雜種是天下第一淫賊白人鳳之後啊?也有人說小雜種是匪幫前總舵主石飛揚遺孤。大人,若咱們查清他的身世,那可讓他遺臭萬年了。”向來香越說越興奮,竟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可是,梁來興現在是應天布司府右參政,他是潘汝湞的愛將啊,小雜種的戶籍身世牽連到他,不好弄。”蔡坤思索了一下,腦海裏閃過石劍的金條,又怕得罪梁來興和潘汝湞,搖擺不定。


    “大人言之有理,不如通過江湖中人放風出去,指證小雜種的戶籍有假?”向來香生怕蔡坤發生動搖,急忙進言。


    “不行,風傳那小雜種入讀國子監是由皇上朱批的,如果此事捅破,那皇上也會尷尬。”蔡坤位高也看得遠。


    “民間放風,皇上也不知是咱們做的手腳呀!”鄔聊眼看此事泡湯,急忙為蔡坤想好後路。


    “若小雜種被證實是白人鳳之後,那小雜種可是遺臭萬年了。若證實小雜種是石飛揚遺孤,而石飛揚又是先皇欽定案子,那小雜種是死無葬身之地。而此事由民間放風,責任也無須咱們承擔。”向來香想起笙歌樓為石劍查封,斷了自己的財路,親侄又死於石劍之手,極讚成鄔聊的話。


    “好吧,鄔大人與鐵扇幫交往較密,此事就交由鄔大人辦吧。”蔡坤經不起向來香等人再三進言的折騰,終於點頭。


    “好,下官一定辦好。”鄔聊聞言,高興得手舞足蹈。


    “大人,晚安!”向來香喜出望外,朝蔡坤拱拱手,領著鄔聊等人走了。


    “老爺,你不是說要從姓石的身上多撈些銀子再整死他嗎?幹嘛這麽快就答應向來香他們了?”韓鳳凰從屏風後閃身而出,驚詫地問。


    “夫人,官場得講究平衡,為夫總得靠向來香他們操勞啊。再說,姓石的身世戶籍也不是一下子可捅漏的,在他臨死前,為夫一樣可以在他身上大撈一筆呀!”蔡坤得意地哈哈一笑,撈著韓鳳凰進房。


    “爹怎會變成這樣的人?他為什麽忽然間那麽狠毒?想那石劍寒窗苦讀、考取功名是何等的不易?”蔡坤與向來香等人的密謀、父母之間的對話全讓蔡如意聽到了。


    她心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石劍啊……唉……看不出他英挺俊秀,原來竟是冒領他人戶籍的卑劣小人!唉,可為何穀香的百姓會那麽擁戴他呢?他是白人鳳之後?還是石大俠遺孤?”蔡如意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芳心被蔡坤與向來香等人的密謀攪亂了。


    春風拂動,透窗而入,涼涼的,還有些寒意。


    “大小姐真是如花似玉,小生自出娘胎以來,可是頭一回看到這麽美的姑娘。”蔡如意輾轉反側睡不著,又披衣下床。


    她從抽屜裏取出那對玉鐲,回想白天石劍對自己所說的話。


    “他真會說話……他對我府上的人那麽好,可是爹竟要從他身上在撈一筆然後玩死他?”她露出一絲甜笑,忽然想起蔡坤的話,心頭又是一陣寒意。


    她拿著玉鐲,靠在床頭,竟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石劍能否泡到蔡如意?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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