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潤物,荷葉田田。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春天如一幅秀麗的畫卷。


    “咚咚咚……”


    卓世才替姚氏一門操辦一切,他與嚴林敲鑼打鼓,冒雨回到涪城,高舉著牌匾對聯:“石青天心係蒼生,好知府情懷黎民。”


    一門十餘人來到涪城府衙門前,吸引著眾多的鄉民圍觀。


    雨象娟絲一樣,又輕又細,潤物無聲。


    “石大人真是清廉!”


    “石大人原來是救了川中首富呀!”


    “石大人救姚首富,跟卓世才啥事?”


    “石大人救的雖是自己的嶽父,但也對川中所有的富商起到保護作用。”


    “啥?姚路陽是石大人的嶽父?”


    “傻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石姚聯姻了。”


    “喔噻!高官富商聯姻,石大人咋哪來的好福氣?”


    “這叫好心有好報!石大人愛民如子,上天當然送他一個首富娘子。”


    “聽說姚大小姐可美了。”


    圍觀的鄉民見狀,又是一陣感慨議論。


    雨絲象一層煙霧,迷蒙了龐美玲的眼睛,激動的淚水又一次噴薄而出。


    她坐在馬車裏沒有下來,側身姚路陽時,他也是一臉的淚水。


    “蔣孝,將牌匾收下吧。來,迎諸位掌櫃入府衙內堂喝茶。”石劍說罷,招手讓蔣孝等人收下牌匾。


    王朝呆若木雞地站著,心裏如打翻了五味瓶:咋啥好事都讓石劍給占了?天啊!為啥不給老夫一個高官或是富商之女作妻?


    微風輕拂過臉龐,清新的空氣讓人通體舒泰。


    “嶽父,白師兄呢?”石劍親手端過茶杯,遞與姚路陽。


    “唉……新兒……在獄中被打成重傷了,現在府外馬車裏……”姚路陽又是一陣難過,老淚濁流。


    “高迎強雖說是放人,可是在師兄出獄前,命人狠打了一頓……家兄四肢已碎斷……嗚……”龐美玲失聲而哭。


    “啪……”石劍聞言,義憤填膺,拍案而起,憤憤地道:“總有一天,本官要讓馬致富、高迎強、盧旺月為姚家血債血償……”


    “嗚呼……”姚氏父女又是感動又是難過。


    “嶽父,府衙後麵有一處宅子,原是蔡坤住的,你暫住吧。讓人把白師兄抬進去,小婿會請郎中醫治他。”石劍又好言安撫姚路陽。


    姚家人除了點頭之外,沒有能張開口說得出話來。


    他們隻有激動和流淚。


    輕柔的陽光也溫暖地照耀著蔡府,府內鮮花奪目,綠葉成蔭,幽雅清致。


    “姚老爺子,城中就數蔡府和何府最大了,石大人也不過是隻住三間房子的小院。什麽是好官?老夫不僅耳聞了,而且是目睹了。”卓世才感慨萬端地陪著姚路陽一家來到蔡府。


    純純的風輕送。


    天空中與風兒雲兒歡快跳躍,盡情嬉戲。


    姚氏一門哽咽難言,慢慢收拾整理。


    “來,二位世伯,小侄敬你們一杯。”兩個時辰後,石劍在原蔡府宴請卓世才、嚴林石及姚氏一家。


    他起身向卓世才敬酒。


    “哎呀……賢侄……謝謝……”卓世才與嚴林石激動萬分。


    “未來娘子,好好照顧嶽父、白師兄,若有閑暇時,到石府來嚐嚐蘭兒做的飯菜,她的回鍋肉做的可好吃了。她可是唐主薄的未來夫人,做的飯菜層次很高呀!”石劍側頭對龐美玲道,又指了指作陪的張蘭、唐關、彭金石等人。


    “公子……這場合你也……”張蘭又是羞得滿臉通紅。


    唐關含情脈脈地望著張蘭。


    “唔!”龐美玲羞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她心裏卻想:你幹嘛不直接帶我去石府住?


    “嶽父,江湖上有很多關心你的朋友,諸如武威廷老鏢頭,天龍門田掌門呀,你可派荀師兄北上,把案子有結果的事情轉告他們,免得他們擔心啊。若然路遠,也可到川陝交界的丐幫分舵去。”石劍又提醒姚路陽不要忘記那些關心他的江湖朋友。


    “哎呀……對呀……賢婿,你真是謀事周全。”姚路陽心裏樂開了花,拈須而笑。


    唐關心道:原來石兄弟不僅僅是要得到龐美玲那麽簡單,是想借此宣揚自己對姚家的恩情,好借機與江湖中人釋怨,真是聰明!難怪他能步步高升!


    “妹子,府上可能東西不全,姐姐帶你出去買些日用東西吧。”張蘭拉起龐美玲,走出了蔡府。


    街頭飛舞的柳絮,悠然地在空中隨意搖擺。


    二女乘著馬車,走上街頭。


    張蘭觸景生情,想起又是清明時分,該給亡父上墳了,不由心頭又了一陣難過。


    “蘭兒姐,咋了?”龐美玲驚奇地問,掏出汗巾為張蘭拭淚。


    “我想爹了……唉……”張蘭抹拭淚水,拉著她走下馬車,邊逛邊給她講述自己那段賣身葬父不堪首的經曆。


    “蘭兒姐,原來你這麽苦?”龐美玲被張蘭一段往事觸及心弦,又是一陣感慨萬端。


    “唉……不說了。你看涪城多美!”張蘭收起淚水,拉著她選購日常用品了。


    細雨梳理枝條,吮濕含羞的花蕾。


    卓世才與嚴林石不願離開涪城,暫住老蔡府。


    黃昏時刻,他們一覺醒來,便同房拉話。


    “卓掌櫃,你看這幾件事都辦好了,是不是該讓姓石的分點礦藏給咱倆了?”嚴林石含笑相問,想讓他出麵。


    “唔!在商言商。前幾天黃連素到涪城為仇政拔作保時,姓石的已表態,越兒捎信來稱,姓石的已讓唐關操辦了。”卓世才連忙給他一顆定心丸。


    “喲,卓掌櫃,真有你的。”嚴林石高興得跳了起來。


    晚風送爽。


    石劍領著一幹親信邁步郊外小山,呼吸清新的空氣。


    春意盈盈,滿山杜鵑花開。


    雨後彩虹映著滿山青蔥。


    “大人,許禮日前擅自派人到安州來,詢問三處舊縣衙拍賣之事,要何叢一收到銀子,立即直送千歲祠籌建局金庫。他等不及了,繞過你,直接插手了。”唐關趁機稟報情況。


    “本府不擔心,因為有你在。”石劍一笑,鎮靜自若。


    “大人,怕的呂源也會直接插手呀!”唐關卻甚是擔心。


    “這三塊肥肉,誰都想要。奶奶的,呂源為了自己的官位,不關注民生,真不是人。”陳彪聞言,氣呼呼地大罵呂源。


    “諸位兄弟,咱得記住‘愛民如子’四字。這三塊肥肉是用來建新安州城的,本府目的,是要遷山鄉裏的貧民進城,讓一些鄉民過上好日子,穩定人心。現今大明可是內憂外患啊。咱食君祿,就要擔君憂。”石劍登高望遠,道出了心聲。


    “可呂源是巡撫,他若直接插手,咱是頂不住的。”唐關聞言,既感動又焦憂。


    “卑職怕呂源會找什麽借口,弄開石大人、何大人,然後派一親信到安州上任,那可是一句話就可以把三塊肥肉弄走。”陳彪坦陣內心深處的擔憂。


    “唔!徐緩,你馬上回去,與蘇醒一起,擬草一份奏章,由你上京,直接風天橋轉交張皇後,讓皇上下旨,確保這三處縣衙用於建新安州城。”石劍想想也是,急吩咐徐緩回去辦差。


    “大人,礦藏已找到,隻是胡公公那裏不好說話。”唐關又報來石劍讓他操辦的事情。


    “好!你明兒回去後,把州城中那些破房子規劃一下,來個當街說政,提出全由州衙出銀子修膳那些破房子,確實太破舊的,就由州衙負責重建。咱在涪城建生祠是一件羞恥的事情,你要懂得洗涮恥辱。”石劍讚許地點了點頭,又把自己的深遠謀策告訴了唐關。


    “大人,下官明白了。”唐關機靈地點了點頭。


    天幕拉下,涪城亮起了燈火。


    月光傾灑,長空抒寫著詩意。


    石劍品著香茗,獨坐客廳。


    龐美玲肌膚微豐、腮凝新荔的倩影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他心猿意馬,隻等夜靜更深,好去老蔡府與她一起睡。


    他捧過一本書來看,轉移注意力,強壓欲火。


    “魏秋婷與潘有為的關係進展如何了?”石劍剛捧起書本,腦海裏又掠過魏秋婷美豔如仙、意態瀟灑的影子。


    她美貌絕色,集聖潔高貴、典雅端莊於一身,溫婉嬌柔又神出鬼沒,嫵媚風情之間還挾著殺機重重。


    石劍想起了魏秋婷,放下書本,不由自主地一聲長歎。


    春夜如同一杯碧綠的清茶,在月色下潮潤著大地。


    “卓掌櫃,睡吧,明兒回穀香一趟,然後再回涪城隨石大人巡視安州,那可是很累的。”嚴林石累了,但又被卓世才來回踱步所吵,無法入睡。


    “唉……奶奶的,石大人讓老夫準備點有特色的禮物給胡公公,他說太監愛財,但不能僅送銀子,要有特色。老夫想不出法子來,心煩呀!”卓世才一怔,馬上上床,側頭道。


    “老兄,今年是牛年,咱倆合資,送一對大金牛給胡公公。如何?”嚴林石靈光一閃,計上心來。


    “哎呀……對對對……”卓世才拍拍腦袋,高興地翻身而睡,不一會便響起了呼嚕聲。


    夜露潤物,天空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月海。


    龐美玲睡不著,起床剪燭花,雙腮被燭光映得紅紅的。


    “他咋不來看我?”她心海潮漲潮落,出神地望著燭光。


    石劍會來嗎?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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