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麵色一變,說道:“老夫爺孫雖然賣唱為生,但不低劣,請諸位出口不要動粗。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搜索+你就知道了。”


    那人哈哈笑道:“嘿,嘿,巨鯨幫的大爺看上了你這老不死的閨女了,你可是天大的造化到啦!”


    石劍聽得“巨鯨幫”三字,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低聲對賴得出等人道:“既是巨鯨幫的,待會抓一人回去問問。”


    賴得出等人點了點頭。


    石劍低聲笑道:“謝叔父,你的桃花運來了,給老漢一錠銀子。”


    他從自己的皮鹿兜掏出幾錠金銀暗遞與謝佳。


    謝佳隨手摸了一錠金子拋去。


    那漢子把皮帽一兜,接了過來,心裏好生詫異。


    那姑娘感激地看了謝佳一眼。


    那人大怒喝道:“何方賊子,敢和巨鯨幫比拚銀子多?”


    石劍笑道:“不敢,在下隻是一介書生,豈敢看不起巨鯨幫?隻是既聽人唱曲,自當付費。這乃是人之常情,請這位大爺不必惱怒。”


    “把你身上的銀子全掏出來。向巨鯨幫交聽曲費。”那漢子狠狠地瞪了石劍一眼。


    “啪……”謝佳大怒,甩手就對那人一記耳光。


    “哎呀……”那人門牙和血掉下。


    “快……”那人身後的數條漢子拔刀而上。


    賣唱少女忽地攔在他們兩人中間,說道:“好,俺們跟你們走,請大爺不要遷怒旁人呀!”


    那漢子見石劍器宇軒昂,他挨了一記耳光本是心驚,此時見少女願跟自己回去,倒找到了台階下,當下瞪了石劍等人一眼,說道:“看在這位姑娘顏上,放你們這幫賊子一馬。”


    父女兩人便跟著他們走了。


    石劍等人遠遠跟著。


    不多時,石劍等人便見他們進入了城中悅來客棧背後的一所院子裏,這時夜幕降臨,四人待他們進去後便施展輕功,飛上屋頂,聞得多人說話的聲音。


    石劍四人料是大堂,便飛身潛伏在大堂上麵,掀開幾片瓦,向下望去。


    大堂中間坐著兩人,一個是滿臉胡須的大漢,一個是年藥二十五六的公子,兩人身後均站著數人。


    石劍認得那公子便是曾傷過羅中寶的嶽亞茗,心中慨歎:“真是冤家路窄。”


    嶽亞茗兄弟本是濟南有名的惡少,其叔父還是濟南知府,他們兄弟同追趙敏娜,與羅中寶結怨甚深。


    他身後站著三人兩高一矮,高的身材魁梧,一人腰佩長劍,一人背負雙鉤;矮的那個滿頭禿得油光晶亮,腰插大斧,一眼望去便知是江湖高手。


    石劍趁他們大聲說話之機,附在來夥添耳邊說道:“來叔父,你這裏有沒有分舵?”


    來夥添會意,即刻飛身而去。


    嶽亞茗哈哈笑道:“鄒香主,家父正愁藥材沒有銷路,有你巨鯨幫收購南下賣給南夷正好,小可代家父在此謝過鄒香主和高幫主、杜副幫主。”說畢,向那鄒香主作了一輯。


    鄒香主馬上還禮道:“嶽公子多禮了,敝幫這十年來要不是令叔父庇護,也不可能如此興旺,兩位幫主都說,隻要這批藥材還有得賺,還從利潤中分一半給令叔父。嶽公子,飯後無聊,小可屬下剛才帶回一對說書父女,請公子欣賞。”


    嶽亞茗一拱手,道:“那小可就不客氣了。”


    鄒香主手一揮,道:“帶上來!”七八個漢子便把那對父女帶了上來。剛來到大堂台階,剛才湖邊所見那麵肉橫生的漢子,見那對父女慢吞吞的,便伸手拉那少女。


    少女手上鼓錘輕輕一敲,那漢子的一條右臂登時麻木。


    這漢子大吃一驚,始知這少女身懷絕技,當下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他的右臂麻木,左臂就抓過來,使的竟是“鷹爪功”,而且加上了一記掃堂腿。


    少女眉頭一皺,說道:“我最恨狗杖人勢的奴才,滾!”


    她話猶未了,晃身反旋。


    這漢子的一抓一踢,全部落空。


    少女已抓著了他頸後的一團肥肉,把他如同捉小雞似的提了起來,一個旋風急舞,摔了出去。


    “撲通……”那漢子這回可是所以牙齒摔落,“哎呀”一聲,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少女“哼”了一聲自己朝大堂走去。


    謝佳心道:“這姑娘年紀輕輕,外家功夫練到這個地步,也是很難得了。難道真如石劍所說,我的桃花運真的來了?”


    鄒香主“哼”了一聲,說道:“哦,原來是溫老大。”


    嶽亞茗沒有說話,隻是打量著對方兩父女。


    少女柳眉倒豎,突地大聲喝道:“鄒顏悅,你害死我姐,今日我要你償命。”


    她雙指挾著那柄小鼓錘,一個輪轉,閃電般的就向鄒顏悅的虎口敲下。


    她剛才就是用這一手法打到那個漢子的,如今依佯畫葫蘆的用來炮製這個鄒顏悅。


    一刹那間,有兩個人同時叫道:“鄒香主,小心!”“蓮兒小心!”一個是嶽亞茗,另一個陪那少女的老漢溫老大。


    話猶未了,隻所得鄒顏悅哼了一聲,“小賤人不識抬舉!”五爪如鉤反而欺身上前,去那少女的鼓錘。


    少女的鼓錘竟被他一招奪下,扔了出去。


    矮子笑道:“公子不必擔心,這個雌兒不是鄒香主的對手。”


    鄒顏悅一招得手,哈哈笑道:“小賤人,我勸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灑,還是過來陪陪嶽公子罷了。”


    他口裏說話,雙指挾看錘柄,和那少女剛才使用鼓錘的手法一模一樣,扇頭向那少女的虎口敲下來。


    溫老大眼看少女受辱,就在鄒顏悅的鼓錘敲下之際,大喝一聲,道:“鄒顏悅,今天我就要為我外孫女報仇。”


    他聲到人到,五指如鉤,倏地就抓著了鄒顏悅的錘柄。


    鄒顏悅用力一奪,“啪”的一聲,錘柄斷為兩截。


    他也是好生了得,鼓錘被奪,立即便是反手一掌。


    他雖是在受挫之餘,這一掌的力道還當真不弱。


    溫老大十指如鉤,抓拿化打,纏困鎖閉,竟是武林中上乘功夫“分筋錯骨手”家數。


    隻聽得“咋嚓”一聲,鄒顏悅左臂已是給溫老大拗脫了。


    溫老大一招得手,揉身而上,接著便是一招大擒拿手法,抓向鄒顏悅的琵琶骨。


    哪知溫老大雖然是動作極快,也還遲了一點;就在他的手指堪堪要抓到鄒顏悅肩頭的時候,猛然間一股大力推來,逼得溫老大變掌招架,鄒顏悅已是給人拉開。


    拉開鄒顏悅的是正是嶽亞茗背後的那個矮子,逼退溫老大的這個人是那個腰佩長劍的身材魁捂的漢子。


    溫老大一驚之下,哪敢再輕敵?


    他雙手內旋,沉襠鬆胯,左腿外掃,右膝裏合,左抓右拿。


    兩人狠鬥起來。


    把鄒顏悅拉開的是那個目蘊精光的矮子,他接駁斷骨的手法極為純熟,轉眼間就把鄒顏悅的脫臼接上了。


    鄒顏色悅斷臼接好,一躍而起,氣衝衝撲向那少女。


    少女“嗖”的拔出一口柳葉刀,揚刀直劈。


    鄒顏悅手腕一翻一拿,便是欺身直進,抓那少女的虎口。


    少女一刀劈空,皓腕險些給他抓著。


    鄒顏悅出手便勝一招,心頭之氣消了幾分,哈哈笑道:“小娘皮,今晚非抓你入洞房不可。”


    少女氣得七竅生煙,做聲不得,隻好咬緊銀牙,與他苦鬥。


    她的武功畢竟是相差還遠,刀法尚未展開,已是險象環生。


    還幸虧鄒顏悅剛剛接好斷臼,隻有一條手臂方便使用,否則她更難招架。


    溫老大見外孫女遇險,心急如焚,可是在對方的掌力籠罩之下,他想要脫身都難,怎麽可以救得外孫女?


    他心裏越著急,手上的招數就越發亂了。


    此時,石劍聽得身後風聲響,回頭一看,卻是來夥添領著金六福等人來了。


    石劍笑道:“是時候了!”


    眾人飄躍而下。


    金六福打了個哈哈說道:“郭子房、路皓東,廣泛多,今日怎麽有這樣好的興致和人打架?可否說給兄弟聽聽麽?”


    大堂眾人突見這麽多人飛躍而下,大吃一驚。


    溫老大一聽金六福的說話,聲音震耳,顯然是個內家高手,大吃一驚,暗自想道:“這個人是和他們相識的,他這一來,不用說是幫他們的了。罷了,罷了!今日我和外孫女隻怕是插翼難逃了。”


    石劍聽得金六福和他們相識,便在一張太師椅子上坐下,其餘人等站在他身後。


    “是你?小**?你不是在洛陽籌銀嗎?”嶽亞茗陡然間也認出了石劍,驚世駭俗地道。


    “什麽?他就是小……石將軍?”鄒顏悅等人聞言,更是驚心動魄。


    “尉遲大俠,嶽亞茗數年前曾用毒害寶弟與趙姑娘,這筆債交還你來討了。”石劍沒搭理他們,側頭對尉遲鬆道。


    “是時候了……”程勇度不待尉遲鬆回話,便搶先持斧而出,替下了那少女,大戰鄒顏悅。


    金六福等人咋這麽快就回到濟南呢?石劍能否如意抓到康複生的愛徒呢?雄櫻會的血案真與康複生有關?謝佳是否真的緣份來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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