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劍麵對強敵,唯有蕩起紅色劍圈護身。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搜索+你就知道了。


    血光耀眼,劍風淩厲,呼嘯而來。


    天平等人一時也不敢過分靠近。


    他們本來是仗著武功高強,赤手空拳上陣。


    此時此刻,麵對石劍驚人的劍招,又頗為後悔沒攜兵器上陣。


    天平掌風陰寒,“呼呼”數掌拍出。


    石劍打了個冷顫,急運足內勁,閉上全身要穴。


    沈雪芬功力較弱,被天平掌風一蕩,甚是不舒服,急躍而退。


    石劍壓力頓減,舞劍更快。


    他劍中夾掌,不時一拍一掃。


    “奶奶的胸,困死他。”武尊差點被石劍掃中一掌,臉如刀刮,火辣辣的,好不難受。


    他又氣又怒,惡狠狠地對天平上人道。


    “爹,是石將軍救了女兒,你別……”何芳霞聞言,芳心狂跳,甚是擔心石劍。


    她知道天平上人、武尊等人的武功,皆在父親之上,石劍久戰之下,必然吃虧。


    她再也顧不上左右異樣的目光了,急忙朝騰身而上的何浩林大叫。


    “什麽?”何浩林又一怔,僵在原地,以為自己耳背。


    “幾個妖孽,能奈我何?”石劍冷笑一聲,並不懼之。


    但是,他內心卻如驚濤駭浪,苦尋脫身之計。


    他麵對武林眾多高手,舞劍護身,僅能自保,且隻能護身一時,知道不可以久戰。


    他當時身陷重圍,是因為不知來者是敵是友,要護著何芳霞,此時知道她有父親護佑,便想法脫身。


    他一招“夜戰八方”使完,忽地縱身一躍,一招“橫掃千軍”掃向天倫和元密。


    血霧迷蒙,劍氣如虹。


    劍風呼嘯,尤為剌耳。


    二僧急舞緬刀相抵。


    天平、武尊分攻石劍兩側。


    沈雪芬稍息一會,持劍又上,襲向石劍後心。


    “大哥小心啊……”何芳霞身上有傷,不能相助,隻能幹著急,失聲大喊。


    她臨急而喊,真情流露,當眾親熱。


    剛跨出一步的何浩林又是一怔,如被人定住了身形似的,回身呆呆地看著愛女。


    這是什麽世道呀?愛女竟稱石劍為大哥?天啊……


    何浩林氣得差點眼前發黑,嘴巴蠕動,卻說不出話。


    他如被人擊了一棍,又如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哆嗦著,雙腿發軟,渾身乏力,如傻了一般。


    紅杏、綠杏二人見何浩林每次跨步而出又收步回頭,感覺滑稽,但又怕他,想笑又不敢笑。


    石劍聞何芳霞淒惶一聲,內心感動,勇氣陡增,舞劍更快。


    “海內存知已,天涯若比鄰。妹子,大哥身經百戰……”麵對惡戰,他依然意定神閑,高聲吟風弄月。


    因為有紅顏給他力量,給他信心,給他勇氣。


    他急攻天倫和元密二是假。


    他仗著輕功超卓,趁二僧舞刀自保,不敢過分靠近之機,忽地旋身一晃,一招“指天劃地”,血劍劃向武尊和沈雪芬。


    幾乎同時,他金扇一招“五子登科”與天平對攻,連襲天平上中下三路五處大穴。


    天平就算一掌擊翻石劍,也無命可搶易筋寶經。


    他哪會舍命相搏?


    他還要搶到易筋寶經,成為武林至尊的。


    天平上人急改掌為擒拿手,縱身一探,十指朝石劍摟頭抓去。


    石劍趁武尊、沈雪芬二人閃身避劍之機,就地一滾,腳跟著地一撐,身子躥出包圍圈。


    他又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起,反劍橫掃,左掌攏拳,中指彈向武尊。


    紅光閃動,劍氣寒冷。


    剛奔襲而上的天平,急身子後躬,避開石劍一劍。


    血劍從他腹前劃過,劃開了他的僧袍,下半截僧袍落在地上。


    天平不敢再追,急捂下身,下體毛茸茸的,陰森可怕。


    原來他沒穿內褲。


    何芳霞、紅杏、綠杏三女急側頭移目,不敢再看,均是鬧得滿臉通紅。


    “彈指神通”,又是石劍的一絕。


    他中指一彈,一縷勁風襲向武尊左眼。


    武尊急閃一邊,避其鋒銳。


    石劍不待武尊幾個合圍,雙足一點,身子後翻,已躍在自己的寶馬上。


    他在馬前揮劍劃圈,一道劍氣環掃,武尊等人不敢近前。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時近中秋,何教主,你好好與令媛團聚吧。”石劍高聲吟詠,掏出一把石子甩出,一招“天女散花”甩出。


    石子散開,如長眼睛,竟襲人大穴,呼嘯而來。


    沈雪芬嚇了一跳,急躍而退,飄身而翻,落在數丈之外。


    “片言可以明百意,坐馳可以役萬裏。妹子,太明湖上夜談,大哥終生難忘。再會!”石劍劍指何浩林,朝何芳霞長吟一聲,雙腿一挾,白兔馬風馳電掣地揚塵而去。


    “真是灑脫!”女扮男裝隨父親闖蕩江湖的馬迎春見狀,讚歎出聲。


    馬達聞言回身,真想打愛女一記耳光,陡見她淚光盈盈,不由一怔。


    他哪知愛女曾與石劍裸身相處?


    馬迎春此時好羨慕何芳霞。


    她眼望石劍離去,心頭酸酸的,眼中似有瑩光閃現,蒙上薄霧一層。


    “奶奶的……下次將小**跺成肉包子喂狗。”武尊氣得指著石劍的背影破口大罵。


    沈雪芬劍指天平,一番責怪,道:“你捂什麽捂?七十多歲了,還怕人家看嗎?不就是一片黑草圍著一棵枯樹嗎?既然怕人家看,幹嘛不穿內褲?”


    她人到中年,又是寡婦,過來人,出言放蕩不羈,絲毫不害臊。她又仗著自己毒功無敵,訓天平上人如訓兒孫一般。


    “你……”天平聞言,氣得直翻白眼,嘴巴歪曲。


    他手指沈雪芬,卻又不敢發作,神情無奈,七孔噴煙。


    天倫與元密二人收刀喘氣,滿臉是汗。


    何浩林大為光火,朝紅杏大吼一聲:“怎麽回事?”


    昔日石府大戰,他的鼻子曾經摔斷,兼之滿臉傷痕。


    他此時一聲怒吼,顯得麵目獰猙,甚是陰森可怕。


    他語無倫次,倒忘了問什麽了。


    綠杏一時反應不過來,反問:“老爺,什麽怎麽回事?”


    “死賤人,裝聾作啞呀?打死你。”何浩林聞言大氣,七孔生煙,揚起手掌欲打綠杏。


    “爹,你確實沒問明白啊!你怎麽能夠不分青紅皂白,胡亂責怪別人?”何芳霞急將綠杏拉回身旁,又冷冷地對何浩林道。


    “你……”何浩林心頭氣苦,指著何芳霞,卻又說不出話。


    換作別人怒斥他,他可以打,可以反罵,可眼前的俏麗姑娘,是自己的愛女啊。


    紅杏明白他所指,道:“老爺,小姐前幾晚在太明湖遭白飛鳳、水尚雲夾攻,是石將……小**出手相助,他……還為小姐療傷。”


    她想說“石將軍”,見何浩林臉色鐵青,急忙改口。


    何芳霞俏臉泛暈,羞羞答答,心裏又甜又酸。


    她拉著綠杏,趕緊爬上馬車。


    她體態婀娜,嬌如春花,麗若朝霞。


    當她款款轉身瞬間,天平上人、武尊、天倫、元密均是口水直咽,通體難受。


    “哼……”何浩林鼻子“哼”了一聲,無話可說,隻好躍上馬車,氣呼呼地坐在愛女身旁。


    他怕天平等人遷怒愛女。


    他毒功雖高,卻雙拳難敵四虎,豈敢與天平上人一夥作對?


    “何教主,走吧,到開封去一趟,請苦寒大師再出山。”天平上人武功雖遠勝何浩林,卻不敢相欺。


    要是何浩林用毒,他武功再高也無用。


    何況何浩林的師妹沈雪芬還在身旁?


    他豈敢得罪何浩林?


    唯有討好,才是上策。


    他聰明絕頂,知道強強聯合,才能最後奪得易筋寶經。


    他們雖然結盟,但是相互牽製,又相互支持。


    他們的心裏又有顧忌:若能搶得易筋寶經,到底誰先看?自己能不能看上一眼?


    眾人飛身躍馬,馳騁而去。


    “上人,等等……”趙鐵山忽然感覺找到了依靠似的,朝天平上人的背影大喊一聲,也躍馬追去。


    馬達急領門人,策馬緊緊地跟在趙鐵山之後。


    何芳霞打開窗簾回望時,石劍早已策馬不見蹤影。


    她心中徒感失落,悠悠地歎了口氣,兩顆淚珠突然滑落。


    綠杏不解,忙問:“小姐,你怎麽啦,是不是傷口痛?”


    何芳霞道:“不!是心口痛。”


    紅杏急道:“小姐,怎麽啦?心口為何會痛?”


    何芳霞搖了搖頭,心中暗歎:唉,你怎能明白我的心?


    她低聲吟誦:“枝上柳綿吹又少,笑漸不聞聲漸悄。”


    倏然間,她的心裏酸酸的,酸中帶疼,疼牽失落。


    她妙目失神,淚光盈盈。


    綠杏、紅杏皆是怔怔地傍著她,看著她,似懂非懂。


    何浩林則又如被人擊了一記悶棍,又氣又惱。


    他沒想到離開愛女短短數天,愛女的芳心竟被石劍俘獲。


    “奶奶的,什麽世道啊?”他想罵愛女幾句,卻又罵不出口。


    “還搶什麽鳥經書呀?再這樣下去,那石劍便要搬到俺何家來住了。娘的,難怪江湖中人稱他為小**。不……奶奶的,老夫這樣說他,豈不是罵霞兒與淫賊在一起?”他內心歎息,神情無奈。


    此時此刻,他束手無策,隻好自打耳光,氣得直打哆嗦。


    綠杏、紅杏雖然不知何浩林心裏想什麽,但見他臉色陰森可怕,加上滿臉傷痕,尤感恐怖。


    她們嚇得趕緊移身何芳霞背後。


    石劍策馬又去何方?武威廷等人是否安然離開天龍山?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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