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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星時散時聚,伴著雲朵,來回飄移。


    向來香酒醉飯飽,回到府上,摟著愛妾,便入房中。


    他的原配發妻如春,惱羞成怒,追打而來,擂得他的房門“砰砰”直響,高聲喊道:“向來香,你傻了,你今晚輪到老娘啊。”


    向來香哪會理他人老珠黃的發妻?


    如春擂了一陣子門,聽得裏麵傳出呻吟聲來,隻好歎歎氣,獨自回房去了。


    “老爺……賤妾想要……”芬蘭正值芳華情濃時,被向來香如此挑逗,哪裏還忍得住?


    她嬌喘滴滴,眼睛微閉。


    向來香聽了這麽妖冶的聲音,哪裏還挺得住?


    他撐床起身,急急除衣,光身複又上床,正欲撲在芬蘭身上,卻忽地後心一麻,便萎倒在地上。


    他睜大眼睛,惶恐不安地看著眼前一切,想喊卻喊不出聲來,想動卻全身麻木。


    卻是一蒙麵人手左拿一根樹枝,右提一壇酒,立在他的身前。


    樹丫用布包好。


    蒙麵人早用樹枝點了芬蘭的暈睡穴,然後用開叉樹枝叉著向來香的脖子。


    向來香不由自主地張開口,蒙麵人即提酒壇向他灌酒。


    “骨嘟嘟”地一壇酒灌進向來香的肚子裏。


    向來香登時全身亢奮,血脈卉張,眼神充血。


    他的兵器堅硬無比,腦子空蕩蕩的,直想馬上與芬蘭撕拚一場,卻又起不了身子。


    蒙麵人的眼光冰冷而有殺氣。


    他放下酒壇,除下黑色衣衫,赤身露體。


    “田路風?”向來香一看黑衣人竟是田路風,傻眼了,雖然穴道被點,但他的喉嚨發出怪叫聲。


    田路風用黑衣抹去向來香脖子上的叉印,又用黑衣蒙住雙手,扶他坐在椅子上,讓他看著床上芬蘭的嫩肉。


    他做完這一切,便撲在芬蘭身上,雙唇也壓在芬蘭的嘴唇上,然後點醒芬蘭。


    兩人臉貼臉的,芬蘭哪會想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另有其人?


    芬蘭閉目享受,嬌聲呻吟,聲音越來越響。


    向來香欲火難耐,卻又全身動彈不得。


    他堂堂一個從三品官員,大權緊握的都鹽轉運使司,竟然被田路風當麵戴綠帽,氣得心肺欲炸,怒潮如驚濤駭浪,洶湧澎湃,凶猛地撞擊心頭。


    淚水,驀然從他臉上滑落。


    他的心疼痛欲裂,宛如被人揪著。


    他看著眼前的肉欲翻騰,又全身難受,青筋外露,大聲喘氣起來,獨門寶劍貼在腹部,劍尖泛紅。


    他雙目血紅,通體難受。


    田路風剛才灌他喝的可是春藥酒,足足一壇。


    被強烈的快感一**衝擊著的芬蘭,根本沒聽到向來香坐在床前喘著粗氣。


    向來香受著眼前肉欲的折磨剌激,腦袋發漲,眼睛凸現得似要掉下來,口水直流如雨。


    他一陣血腥上湧,腦袋迷亂,喘息聲越來越大。


    “哇……”


    他終於一口血噴在床沿上,身子如大樹杆般地撲倒在床沿前,被活活地氣死了。


    “石將軍的計策真好!讓未將爽了一把,又氣死了向來香。”田路風差點笑出聲來,施即起身,跳窗而去。


    “啊……嘶……老爺……你……太棒了……”芬蘭還在回味剛才的肉欲,不見向來香回音,便緩睜雙眼,起身一看。


    向來香滿嘴是血。


    她纖手顫動,下床一把抱起向來香,伸指探其鼻息。


    向來香竟然沒有氣出了。


    “砰……”


    芬蘭驀然嚇得坐倒在地。


    “來人哪……老爺……”芬蘭又驚又怕,急忙大喊。


    向府登時大亂。


    按司府、荊州府衙差人緊急出動。


    潘汝湞、馮振庭、許禮、傅星聽得向來香忽然死了,個個懷疑其中另有陰謀,全部率人來到了向府。


    劉海、何叢、馬德輝、成正福等人不敢怠慢,早已率荊州府衙中人趕到現場了。


    向府中人早已哭天抹淚。


    “啪啪啪啪……”


    芬蘭的一張俏臉也被如春打得芝麻開花。


    傅星提議要給向來香驗屍。


    忤作動手,得出的結果卻是向來香行房前喝了大量的春藥酒,縱欲過度而死。


    在如春的嚴打逼供下,芬蘭含羞地把行房之事說了出來,而之前向來香確實是喝了酒回府。


    經忤作驗屍傳揚,向來香縱欲而死的消息不一會便傳到了大街小巷。


    向府的夫人、大小妾們登時圍著潘汝湞,要求合理劃分家產,鬧得潘汝湞心煩意亂,責命按司府三天內處量好向來香後事、合理為向府的幾名小妾、夫人劃分財產,便匆匆回府去了。


    如春、芬蘭等人旋即圍著許禮等人哭哭啼啼,這個要多點,那個說不合理,另一個說妾身生的孩子多。


    “娘稀屁!姓石的真夠狠,他說讓梁來興兼任稅司實質,原來是對向來香下手!”成正福的心雖湧起了即將出任要職的希望,但也陣陣發顫。


    他驀然想起石劍的話,腦際間掠過當年石劍滅遊龍幫的情景,不由全身發抖起來,差點暈倒在地。


    清晨,龍飄飄拉開窗簾,一陣清新的氣息迎麵而來。


    明媚的陽光透窗而入,後院傳來悅耳的鳥叫蟲鳴。


    她深深地探出頭去,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舒暢。


    那天,她被石劍戲弄一番,**於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心不甘口不服,誓報此仇。


    她回到夷陵城中,暫住客棧,四處刻下暗記,希望曹顯會領人相助她複仇。


    “走啊,石將軍來夷陵籌銀了,好氣派啊,好多侍衛啊,快上街觀看啊。”此時客棧買菜回來的丫環路過龍飄飄的窗口,跟掌櫃大聲說話。


    “什麽?”龍飄飄聞言,恍然若夢。


    “石劍來了?”她難過地跳了起來。


    現在她隻要想起石劍,聽到石劍,都會這樣子。


    她拿起石劍那件長袍,自己殷紅的處子之血還在。


    “殺了這畜生!她咬牙切齒,拔刀就要開門。


    “不行,不要說我不是他的對手,就看他身邊那麽多侍衛,我也不能近他身子。”龍飄飄黯然神傷,收刀入銷,將那件長袍折疊好,放入懷中。


    她在臉上蒙上絲巾,走下樓去,直奔城中主街。


    石劍卻沒直接去夷陵城,先到鄉村,後再進城。


    夷陵治安挺好的,知府付諸給百姓的印象也是清官。


    他在梁來興、黃澄澄、何叢、馬德輝、嶽森、戚娟、付諸等陪同下,浩浩蕩蕩地巡視夷陵鄉村、街道、商業、治安、城防。


    他在八頂大轎裏,不時掀簾來看。


    “嘩!石將軍真威風!”


    “石將軍可是好官呀!”


    “石將軍真棒!年紀輕輕就做龍庭大將軍了。”


    “咦!石將軍長得咋象一個文弱書生呢?”


    “挺俊的!一點也不象大大將軍。”


    觀看的百姓紛紛稱讚。


    “做官真威風,唉,可惜師姐沒福氣……”戚娟坐轎,掀簾探頭,喃喃自語。


    摻雜在人群中的龍飄飄聽了,心頭又是一陣難過,心想黎民百姓咋會稱讚石劍呢?咋江湖中人又罵石劍呢?他對我咋又那麽狠呢?他讓我以後咋嫁人呀?


    他做這麽大的官,隨從那麽多,我還能報仇?


    即便是曹顯領武林中人來了,也不能幫我呀?


    唉……我真是為虛榮所累。


    咦……我何不因為**,假裝哭天抹淚真的要嫁他,然後於洞房花燭夜時殺了他?


    她好想擠開人群攔轎,可又不敢。


    人頭湧動,街頭好不熱鬧,然而治安井然有序。


    “石將軍,夷陵府衙素來以民為本,稅賦不多。但是,府衙向遼東將士捐銀一萬兩。在大將軍巡視鄉間時,下官發動鄉民捐獻糧食,一天共為大將軍驀得大米兩千石。”


    付諸迎石劍走進公堂,躬身稟報驀籌銀糧事宜。


    他久聞石劍也是清官好官,所以自覺獻出銀糧。


    石劍拱手回禮,道:“本官借籌銀之機,代皇上巡視一回,從鄉村到城裏,夷陵政風純、治安好、城防固、稅額足、百姓多讚譽,付大人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府衙所有差人都下足了善民的功夫。”


    “啪啪……”


    公堂大廳登時響起了掌聲。


    在公堂門外圍觀的百姓也鼓起了掌。


    “謝謝將軍讚譽!下官今後一定更加努力為朝廷分憂,為百姓造福!”付諸拱手躬身道謝,誓言做出更大的政績。


    龍飄飄掂起腳尖觀看,見石劍話語流暢,文采出眾,心中又一陣矛盾交織,弄不清他與江湖中人,到底誰對誰錯?


    終於,她又下定決心:唉……他**我,他就是壞人,我一定要殺了他。


    “謝謝付大人一番苦心,本官代遼東將士向你鞠躬。”石劍想想象付諸這樣正直的人,也著實令人敬佩,又是荊湖首個向自己一行捐銀子的人,便禮敬有加。


    “大將軍,席設府衙後院,請將軍不要怪意。”付諸見石劍禮敬自己,甚是激動,躬身邀請石劍入席。


    “龍姑娘?龍天後?你為何在此?”人群中的陸海庭不經意間認出了龍飄飄,不由大吃一驚。


    陸海庭會否請洪興鏢局的鏢師幫忙,把龍飄飄抓起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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