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萬丈,透縫隙而下,和著綠樹鮮花,枯枝敗葉。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紅橙黃綠交相輝映,五顏六色,七彩斑斕。


    鳥語花香,林蔭氣爽。


    石劍聞得張獻玉是因為不滿其兄對民女的殘暴而離開軍營,不由對她肅然起敬,感覺她很善良,值得佩服。


    他想起自己昨日與她鬥口的事,心裏又好氣又好笑,道:“你自己的哥哥那麽色,你還敢稱我小淫賊?就算我是小淫賊,跟你哥比起來,我算什麽?那麽,小淫賊也算正常人了,根本就不是淫賊了。瞧我看呀,你哥才是天下第一淫賊。”


    張獻玉頓時臉紅,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石劍調侃地道:“好了,你的傷大概有三五天時間也就無事了。咱倆也不必計較那麽多。天下人都這麽稱呼我小淫賊,也不在乎多你一人如此稱呼我了。你坐會,我去抓個兔子來。咱們飽餐一頓,然後離開這裏。”


    他說罷,轉身入林去了。


    張獻玉心中隱隱有些感動。


    張獻忠難得一次性搶來那麽多民女淫樂,豈料被石劍公然救走了。


    他回到府邸。


    張獻忠大發雷霆,吹胡子,瞪眼珠,踢凳子,拍桌子,怒罵一幫手下無能,連一個被武林中人圍剿的石劍也抓不住,喝令李定國派人通知丐幫,發動武林義士到處查捕。


    他料定石劍救走了人,又不見明軍來攻打鹹陽,隻以為石劍純屬救人,必不敢留在鹹陽。


    他又命張獻國親自領侍衛三百,分派鹹陽附近邊境,看石劍是否已逃出了邊境。


    豈料張獻國一回來,便稟報:在鹹陽城郊發現了石劍的行蹤,這個小淫賊目前正四處遊蕩,想來咱們邊境守衛森嚴,石劍闖不出去,正四處找突破口。


    張獻忠大喊一聲:“好啊!來人啦,傳令李定國率兵一千奔西門、張獻國率兵一千奔南門、帥林率兵一千奔北門、王國率兵一千奔東門,務必襲拿石劍那小淫賊,務必要取那小淫賊的人頭回來。”


    他滿臉怒氣,李定國一幹將士哪敢不依?


    他又豈知那些所謂的“石劍”,全是魏秋婷從軍中挑選一些相貌俊秀的士兵扮演的,目的在於“引蛇出洞”。


    鹹陽茂陵林中,石劍和張獻玉二人吃過兔肉。


    張獻玉道:“石將軍,你就這樣陪著民女嗎?萬一義軍搜捕你,怎麽辦?”


    時隔兩天,她語氣變了,開始尊稱石劍。


    石劍笑道:“張姑娘,你別稱我石將軍,你也自稱作民女。好嗎?你感覺方便的話,叫我一聲石大哥。”


    “嗯!”張獻玉感動地點了點頭,又問:“估計消息已經傳開,各路義軍肯定會聯合搜捕你,大哥,你怎麽辦?


    因為她確實是民女,而石劍確實是龍庭大將軍。


    一個高官如此親切,作為民女的她,豈能不感動?


    “我能怎麽樣,我走了,你又怎麽辦?”石劍盡管又和一個武林中人解除了恩怨,誕生了友誼,但也不能告訴她關於自己的軍機秘密啊,隻好隨便應付。


    豈料這話在張獻玉聽來,卻是一股心靈的暖流,讓她忽然間全身都溫暖。


    她聽了此話,認為石劍是在為她生為她死啊。


    她心中甚是感動,熱淚盈眶,顫聲道:“小妹和大哥無親無故,你大可不必理我的。”


    石劍笑道:“也不能說無親無故。你不是稱我為大哥嗎?你這樣稱呼我,咱倆就有親有故了。何況,咱倆曾並肩作戰,還有啊,我與你鬥鬥嘴也是很有味道的,這也是生活中的一種滋潤嘛。往常我統率千軍萬馬,或在官場上老繃著臉,再那樣下去,我很容易會起皺紋的。這兩天,與你吵吵架,笑一笑,可以壓住那些皺紋啊。”


    “嗬嗬……”張獻玉聞言,“撲哧”一笑,對石劍的仇恨、誤會傾刻間便蕩然無存了。


    她笑中泛淚,感覺石劍好可愛,好親切。


    她怔怔地看著石劍。


    “看什麽?是不是感覺我很帥?”石劍倒給她看得不好意思。


    “嗬嗬……”張獻玉又是“撲哧”一笑,道:“你是很帥,蟋蟀的蟀。”


    “哈哈哈……”石劍聞言,仰天大笑,感覺自己與她都很滑稽。


    他忽然感覺行走江湖,也挺好的,比在官場上自由很多,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終日板著臉裝酷。


    “你長胡子了。”張獻玉腦海裏掠過石劍昔日在新秀大賽上的俊秀飄逸,現在仔細瞧瞧,感覺他好象粗獷了些。


    她忽然奇怪地道,神情很天真。


    “哈哈……我又不是太監,當然會長胡子。”石劍摸摸嘴唇,又是一陣仰天大笑。


    “嗬嗬……”張獻玉也笑了,俏臉發熱,羞羞答答。


    緩了一下,張獻玉問:“這是什麽地方?”


    石劍道:“茂陵啊,你不知道嗎?”


    “茂陵?死人住的地方,咱們怎麽會到這裏來?”張獻玉道。


    石劍笑道:“當時咱倆在逃生啊,能躲就躲,我也不知道你是張獻玉,感覺你隻是個女的,闖進來後,身後沒有追兵了,便暫時藏匿於此。再說,這可是漢武帝住的地方,誰敢隨便來啊,正好讓咱倆個靜一靜,不受幹擾。令兄絕對想不到咱倆藏在此處。”


    張獻玉驟然緊張,道:“可是,小妹怕鬼啊。”


    石劍聞言,童心頓起,笑道:“是嗎?你一說我也怕了,怎麽辦?嘩!好像你身後有個人呢,還穿著漢代的皇袍,哎呀!他的舌頭好長啊!他的指甲怎麽像把刀似的?”


    張獻玉登時嚇得臉如土色,“哇”地一聲撲到了石劍懷中,不敢回頭。


    石劍哈哈一笑,鬆開她,道:“怕什麽,嚇你的。”


    張獻玉大怒,道:“你……你真是賊性不改,又占姑奶奶便宜。不理你了。”


    石劍樂了,笑道:“抱你一下怎能說占你便宜呢,你是人,我也是人,我抱著你,你不要抱著我嗎?那不也說你在占我的便宜,何況還是你撲過來的。”


    張獻玉又羞又氣,一時語塞,久久說不出話來,轉身不理石劍了。


    夜幕降臨,風掠樹林,枝搖葉擺,鳥鳴獸嘶。


    白天被石劍一嚇,張獻玉老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麽東西似的,時不時回過頭去看,卻又什麽也沒有。


    石劍覺得好笑,便道:“不用看了,那漢武帝沒那麽早出來,現在天氣還熱,他到晚上才出來乘涼的,還帶著一幫侍衛和宮女、太監呢。我曾經遇見過鬼,那宮女頭發特長,臉色特白,眼睛滴血,從天下飄來,十指如鉤,好可怕的。”


    張獻玉聽他這麽一描述,嚇得冷汗直流,顫聲怒道:“你再胡說八道,真不理你了。”


    石劍道:“好啊,你不理我,呆會我先走,可不打擾你陪那死鬼皇帝,他舌頭又長,頭發四散,雙爪又利,經常從美女背後抱過來的。哎呀,我好怕啊。”


    張獻玉隻聽得心裏“怦怦”直跳,臉上汗滴如雨。


    她生怕石劍會就此離她而去,忙道:“你……你不會那麽小氣吧?”


    石劍笑道:“我很小氣的,你小心點。”


    張獻玉不敢再出聲了。


    吃過晚餐,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除了眼前的一堆火光,和閉目養神的石劍,林中再無其他聲音了。


    張獻玉隻覺得靜得可怕,總感到背後好像有什麽似的,不時回頭一看,可林中伸手不見五指,鬼影也沒有一個。


    遠處的一棵大樹,枝葉在夜風中搖擺,沙沙直響。


    火光獵獵,不時隨風搖晃。


    張獻玉看著看著,隻覺得那枝葉好像是長發魔鬼,越想越怕,“啊”了一聲,忙移動到石劍身旁。


    石劍睜開眼,側頭笑道:“怕了?我也很害怕,我可睡不著啊,老感覺身後好象有什麽東西撲過來似的。”


    張獻玉哆嗦了一下,怒吼一聲:“你別胡說八道。”


    石劍一笑,複又閉上眼睛,養精蓄銳,接下來還會有一場惡戰的。


    慢慢地,那堆火熄滅了。


    張獻玉但見四下無光,林中陰森森的,更是害怕,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授不親了,靠前過來,把頭伏在石劍的大腿上,緊緊地靠著他。


    石劍笑道:“別靠那麽緊,我火氣旺,可受不了,呆會把持不住,可別怨我啊。”


    張獻玉又羞又氣又怒又無奈,也不理石劍的嘲弄,依然緊緊地靠著他,還把白兔馬拉過來,讓馬睡在她的身後,擋著她,生怕有鬼在背後向她襲來。


    可她越怕越睡不著,午夜時分,林中響起了一絲絲低沉而又特別剌耳的怪叫聲,張獻玉嚇得大叫:“大哥……大哥……”


    可石劍卻呼呼大睡。


    張獻玉氣得猛地一掌擊在石劍的小腹上,想一掌擊醒他。


    可石劍的內力深厚,別說是她,就算是武林高手,擊了一掌,石劍也不會有什麽感覺的。


    她那一掌便如擊在一團棉花上,無聲無息的。


    張獻玉氣得直想吐血,張嘴朝石劍的手臂上一咬。


    “哎呀”一聲,石劍痛醒過來,道:“你幹什麽?”


    兩人何時離開茂陵?魏秋婷能否如意奪下鹹陽與長安?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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