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擺靈堂,祭典袁將軍。特麽對於+我隻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他目送吳襄領兵而去,便轉身大喝一聲。


    “袁將軍……嗚……你為何棄愚兄而去?”呂初生看不起吳襄,卻對袁長河感情深。


    遼東眾將之中,袁長河年紀最小,從軍最早,槍法高明,忠勇可嘉,多年抗金,名震天下。


    他與呂初生一樣,都是出身高官之家。


    兩人相識不久,結義不長,然相知相護,且在奪錦州之時,並肩血戰,情誼頗深。


    “嘿嘿……”


    呂初生伏地痛祭袁長河在天之靈時,身後傳來一陣冷笑聲。


    “你們……”呂初生有些驚詫,驀然起身,回頭一看,卻是龍潭虎提斧而來。


    “呂將軍,龍某乃龐美玲帳下,今吳襄、田路風出城,必為我軍所殺,將軍若能棄暗投明,歸順我朝,不失封候之位啊。”龍潭虎看呂初生重情重義,又想他是名門之後,若能收降,必能震亂明廷,遂勸說一番。


    “狗賊,原來你是奸細!來人哪!拿下此賊!”呂初生驚世駭俗,急大喊一聲。


    “上!”眾親兵一擁而上。


    龍潭虎冷笑一聲,扳斧一揮。


    他所率金將也一擁而上,揚刀殺來。


    “啊啊呀……”數名親兵人頭落地,血濺靈堂。


    “狗賊……城中尚餘萬兵,你欲奪錦州,簡直是癡心妄想!”呂初生趁機拿刀,大吼一聲,一招“刀劈華山”,撲向龍潭虎。


    刀風呼呼,刀光霍霍,凝聚呂初生畢生功力。


    他憤怒交集,欲一刀劈死龍潭虎,為袁長河複仇。


    “當……哈哈……呂將軍,你此時若降,尚來得及,隨龍某而來的鼇金將軍已開城門,迎接北麵廣寧之兵,錦州可說已在龍某手上了。”龍潭虎一招“橫掃千軍”,舉斧一掃,格開他一刀,退開數步,嘻皮笑臉地又勸他歸降。


    他斧風淩厲,功力深厚,絲毫不懼,勝算在握。


    “什麽?”呂初生聞言,驚心動魄,雙足落地,卻是一陣哆嗦。龍潭虎趁機揮斧而上,橫抹呂初生脖子,欲置其死地。


    “啊呀……”呂初生驚慌失措之時,不防龍潭虎花言巧語使詐,本能閃避,橫刀一掃,卻因傷心與慌亂,勁道不足,被他一斧擊飛鋼刀,斧鋒劃過,左臂立斷。


    呂初生慘叫一聲,摔倒一邊,血流如注。


    “將軍快走,金兵進城了……”呂氏眾親兵湧來,冒死相救。


    “啊啊啊……”龍潭虎及所領金將揮斧舞刀,狠砍狠殺而來,呂氏數十親兵登時血肉橫飛,倒地而亡。


    “找石兄弟報信要緊!”呂初生咬緊牙根,趁尚有親兵護衛,撕衣袖包紮左膀,拾刀殺出,飛身上馬。


    他們棄城而逃,奔西門而出,沿遼蒙邊界密林,潛南而下,趕赴寧遠報信。


    錦州,得而複失。


    風停雪晴,積雪蓋膝。


    田路風率所部三千精騎,一路流淚,奔鬆山堡而來。


    他欲為名將袁長河複仇,又想奪回鬆山堡,一路策馬如飛,緊握七殺刀。


    “龐妖,你出來受死!”他奔至鬆山堡北門,泣聲高喊。


    “轟……”


    一聲炮響,龐美玲率兵而出。


    雙方兵馬擺開,將領策馬出列。


    “龐妖,田某與石將軍平叛,尚且放你一條狗命,你如此狼狠何故殺我袁兄弟?”田路風喝問一聲,抹淚提韁,縱馬而來,揮刀劈向龐美玲。


    “田路風,你昔日借馬致富、高迎強之勢,欺我姚家,姑奶奶當殺你解恨。”龐美玲揚槍一指,張口怒罵,卻不出陣。


    “當……哢嚓……”鐵木階石握象撲大刀攔住田路風,二刀相格,火星四濺。


    鐵木階石象撲大刀難擋田路風七殺刀之重、臂力之狠,斷為兩截,虎口震裂,差點墮馬而倒,急伏馬鞍而逃。


    “龐妖,沒到你竟然是金狗?田某與石將軍真是瞎了眼?漢中一戰,咋會放你這妖女?”田路風一個回合得勝,便策馬疾撲龐美玲。


    “狗賊,敢罵我家格格,找死?”羅曼史亮明龐美玲身份,又縱馬而出,揮槊砸來。


    “什麽?格格?”田路風聞言,心頭驚世駭俗。


    “當……龐妖是公主?”他一怔之際,本能舉刀而擋,鉉刀卻被震飛,急伏馬鞍而逃。


    “哪裏逃?”龐美玲策馬而出,挺槍直剌。


    她的坐騎乃是爪黃飛電,奔疾如風。


    田路風雖是伏鞍而逃,卻被龐美玲追上紮中一槍。


    槍尖透他後心而入,穿腹而過。


    龐美玲舉槍一挑一甩。


    “啊……”田路風肚穿灑血,由半空摔落,慘叫而亡。


    “殺……”羅曼史鋼槊一舉,掩軍殺去。


    “田兄……嗚……”此時吳襄趕到,親眼目睹田路風慘死於龐美玲槍下,失聲而泣。


    明軍見田路風慘死,本無心戀戰,此時見吳襄領兵而來,又紛湧上前,與金兵撕拚。


    “田將軍……嗚……”吳三桂見田路風如此慘死,驀然傷感,從想念的陳圓圓的思緒中脫了出來,大喊一聲,哭出聲來。


    羅曼史舉槊策馬,將他砸去。


    吳三桂大喝一聲:“金狗,還我家田將軍命來。”舞刀相迎,一擋之後,又一掃而過。


    羅曼史執槊一擋,槊柄敲他腦袋。


    兩人狠鬥起來。


    “龐妖,你殺田將軍,暗算我八弟,今日不殺你,我不姓吳。”吳襄雖然義薄輕情,但也悲憤,泣聲怒喝,揮刀砍向龐美玲。


    “狗賊,你定有機會成為三姓家奴。”龐美玲舉槍一撥,冷嘲熱諷。


    二人縱馬交錯,刀槍相格而分,掠馬而過。


    “妖孽,受死吧!”吳襄掉轉馬頭,橫刀疾掃龐美玲。


    “看你長的便是奴才相。哼!”龐美玲敢潛藏於中土多年,自然武功不弱,掉轉馬頭,豎槍格開他的刀,抽劍劈去。


    “當……”吳襄嚇了一跳,抽刀伏鞍,頭盔卻被她削掉。


    “家奴,哪裏逃?”羅曼史棄吳三桂而改攔吳襄,他橫槊一攔,擋他去路。


    吳三桂策馬過來,挺直腰身,關公大刀一掃。


    羅曼史挺槊一挑。


    吳三桂縱馬掠過,忽地抽劍,反手剌去。


    “嘶啞……”羅曼史馬臀中劍,負痛蹦跳。


    “砰……”羅曼史被掀翻馬下,摔得暈頭轉向,好在積雪厚澱,倒無負傷。


    吳三桂掉轉馬頭,揚刀劈下。


    “當……”龐美玲策馬緊追而來,握槍一撩,救下了羅曼史。


    吳龐二人刀槍往來,再度撕殺起來。


    吳三桂雙目血紅,龐美玲一臉冷豔。


    各施平生絕技,難分難解。


    鐵石階等將攔住了吳襄。


    兵對兵,將對將。


    兩軍人數相當,皆是精銳,難分勝負,各有死傷。


    “啊啊啊……嘶啞……”一陣人倒馬翻,雪地漸成血色。


    “殺……”此時龍潭虎率精騎由錦州方向殺來。


    “你……”吳三桂一看龍潭虎竟是正午時分進錦州城給自己父親磕頭報信之人,不由大吃一驚。


    “啊呀……”


    他稍一分神,被龐美玲一槍格開關公大刀,一劍紮傷左腋。


    “撤……”吳三桂高聲下令,負痛而逃。


    “家奴,哪裏跑?”羅曼史歇息一陣,恢複神態,橫槊立馬,攔他去路。


    “敗將何敢言勇?”吳三桂不顧腋下流血,揚刀劈去。


    羅曼史執槊斜撩。


    吳三桂卻虛晃一刀,策馬而逃。


    “家奴,受死吧!”龍潭虎卻已趕上,橫斧抹來。


    吳襄急握刀一撥,不敢戀戰,愴惶而逃。


    “家奴,降我天罡朝罷了。”龐美玲朝吳三桂嬌叱一聲。


    吳三桂見西有羅曼史,南有龍潭虎,北有龐美玲,急策馬奔東而去,直躥入林,縱馬躍入遼東灣。


    遼東灣雖然結冰,冰層卻難敵戰馬狠踐。


    “嘩啦啦……”吳三桂戰馬踏碎冰塊,掉入水中。


    他急離馬,潛水而遊。


    “嘶啞……”戰馬慘嘶一聲,沒入水中。


    “嗚……”吳三桂差點哭出聲來。


    海水冰冷入骨。


    他又冷又餓,又痛又難過,閉氣潛遊一陣,便上岸,抽劍而出,不顧包紮傷口,沿密林而逃,奔跑南下,欲往寧遠報信。


    田路風、吳襄率軍而來,卻一死一傷。


    金兵不時有伏兵出現,金將又勇悍。


    明兵失去主心骨,士氣低落下來,登時慘敗,馬倒人翻。


    積雪被血水染成紅色。


    夜幕降臨,血光衝天。


    “棄械而降者,可饒不死!”龐美玲大聲斥喝。


    “啊啊……”不願降者,紛紛倒在羅曼史的鋼槊之下。


    “當當當……”願降者,紛紛隨刀劍,落馬伏地。


    “稟格格,受降明兵四千餘人。”龍潭虎進城,清點人數完畢,前來中軍帳複命。


    “押往盛京為奴。”龐美玲斜坐在虎皮椅上,媚眼微張,聲音很冷。


    “喳!”龍潭虎急調兵遣將,押受降明兵而去。


    “羅曼史,給你三千人馬,留守鬆山堡。”龐美玲忽而張目,站起身來,抽令箭擲於羅曼史。


    “喳!”羅曼史下跪接過令箭,複又起身,問:“格格,你去錦州嗎?”


    “不!吳襄、呂初生雖然逃脫,但負傷而逃,行程不快。姑奶奶領兵奔襲杏山堡,然後豎明兵旗號,伏擊明軍援兵,再殺他一個措手不及。”龐美玲又生一計,隨即率部南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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