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上山,呆會全真教徒必然下山,追輯我娘兒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搜索+你就知道了。我不能被動躲藏,得主動殲敵。既然他們仍當我是妖,如此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魏秋婷哄睡懷中愛子,尋思一會,便也朝山上奔去。


    羊腸小道險峻,亂石懸崖,屈曲而上。


    彎月升空,樹影斑駁。


    魏秋婷提氣縱躍,向山上疾奔。


    彎月漸圓,滿山皆明。


    魏秋婷飛身上樹,借樹枝掩蔽,在樹叢中縱掠飛而過。


    一處綠蔭處,她看看四下無人,便飛身而下,拾了些幹柴,捆成兩堆,提著走向重陽宮後殿,在屋簷間飛掠而過。


    她閃開來來往往的全真教徒,將兩捆柴往偏殿一扔,然後對著兩捆柴,一按軟劍機關。


    “蓬……”軟劍劍尖噴出一團火,隨即點燃了兩捆幹柴。


    她隨即飛身而去。


    “蓬蓬……不好了,著火了……快提水救火呀!”過了一會,火光衝天,人聲鼎沸,不少道士提水來救火了。


    魏秋婷趁全真教弟子混亂之機,又溜進後廚,在米桶裏、水池裏彈了些瀉藥粉,然後便溜回重陽宮外的一塊大石塊後,欲相機下山,卻聞得身後一陣腳步聲,忙又飛身上樹。


    卻是玄機子率十二弟子剛回到終南山下,忽見重陽宮火起,大驚失色,心道:難道重陽宮來了強勢敵人?


    他忙率弟子施展輕功飛身上山,指揮救火。


    玄機子召集弟子一問,竟一問三不知,又怒又氣,命淩散安對留守弟子按門規失職處理,各打三十大板,打得眾弟子悲哀救饒,哭豪之聲震天。


    責打了留守弟子後,玄機子命淩散安帶幾名弟子去弄飯,自己率幾名弟子在宮內四處查探,卻查來查去出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和十二弟子憤憤然地吃飯休息。


    豈料,玄機子剛回到房間,肚子大痛起來。


    他忙起身去茅房,那知此刻茅房卻被十二弟子全占滿了,無奈之下,隻好躬著身子,提著褲腰到宮外去拉,直把他拉得全身虛軟,渾身無力,站又站不起來,走又走不動,身邊又沒有一個弟子,叫也叫不響。


    此時,魏秋婷正伏在不遠草叢中。


    “此人欺世盜名,名為名派掌門,實是暗中勾結朝廷錦衣衛的賊匪,又為圖我藏寶圖而派門人追殺我。我不殺之,他日必為此人所殺。”魏秋婷略一沉思,決定痛下殺手,保自己母子平安為上,再也不講婦人之仁。


    她見玄機子拉了許久不站起身來,知他已拉得虛脫,便甩出三枚毒針,正擊中他的背心的“靈台穴”。


    玄機子後心一麻,倒跌下來,剛好壓著自己拉的臭屎,他知道自己中了暗算,忙大叫幾聲:“快來人啦!快來人啦!”


    魏秋婷倏然躍出,冷若冰霜地道:“玄機子,你為圖我魏家寶藏,率門人四處追殺我。我今日也讓你嚐嚐我的手段。”


    她從懷中布兜中,抱著愛子,拉開愛子的褲子。


    嬰孩一泡尿射進玄機子的嘴裏。


    她兒子一泡尿射畢,忽聞得重陽宮人聲吵雜。


    魏秋婷知來了救兵,忙將愛子複放懷中布兜之中,登即飛身下山。


    玄機子倒壓自己的臭屎上,被臭氣熏得極其難受,又被魏秋婷之子淋了一泡尿,氣得他直想吐血,可動又動不子,聲又聲不了,隻好心中大罵魏秋婷不得好死,使勁地大罵她祖宗十八代,心裏罵著,漸漸又覺得渾身麻痹,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師父……嗚……”待重陽宮那些被他責打過的弟子找到玄機子時,他已氣息奄奄。


    他們下跪,哭倒在玄機子跟前。


    眾弟子捏著鼻子,抬起渾身被尿淋得濕鹿鹿的、臭不可聞的玄機子屍體複回重陽宮,顧不得疼痛,急救師父。


    不料玄機子早已氣絕身亡,全身冰涼。


    “嗚……師父……您德高望重,豈能這麽早就離弟子而去?”眾弟子登時又圍著玄機子的屍體大哭起來。


    此時,又不見了淩散安等人。


    陽宵子怒罵道:“淩散安這狗賊,平時師父最疼你,師父一有事,卻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其實此時淩散安等十二弟子也聽到了玄機子的呼救聲,卻個個蹲在茅坑裏起不了身。


    “是魏秋婷……呼……肯定是魏妖所做的……”杜平因為手臂骨折,此時才跑上山來,喘息未定。


    “什麽?魏妖?”陽宵子等人驚世駭俗地反問。


    “呼……呼……”杜平喘不過氣來,點了點頭。


    聞得陽宵子的罵聲,淩散安又氣又惱,可就是直不起身,便張口大叫:“陽宵子,俺等在茅則裏拉肚子,你亂嚷什麽?”


    他一張口,那臭氣沿口直熏進心裏,更是難受,“哇哇哇”地又大吐起來,其他弟子聞得他吐也忍不住大吐起來。


    待陽宵子等道士捏著鼻子把淩散安等十二俗家弟子拉出來,淩散安已吐得、拉得全身虛脫,隻剩下皮包骨頭了。


    陽宵子顧不上師兄弟之間的恩怨,怕淩散安等人叫痛,連忙好心點了淩散安等人的啞穴,施針灸搶救淩散安等人。


    淩散安本想告訴陽宵子,後廚的米水不能再用了,卻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豎日,陽宵子眾道士吃了米飯,也是大拉特拉。


    “娘的,是我先占的茅坑!”


    “去死吧,這茅坑,我昨夜就預訂了。”


    “啪……砰……哎呀……”


    幾名道士還為爭茅坑打了起來。


    淩散安等昨晚拉稀的十二人才稍稍恢複身子,聞得陽宵子在茅則裏大罵他沒良心,也不先告訴道眾士廚房裏的米水不能吃喝,忙捏著鼻子到茅則裏拉出陽宵子等人。


    兩方對罵起來。


    淩散安有氣無力地道:“我昨晚本來想告訴你,你卻點了我啞穴,讓我說不出話,你活該。”


    陽宵子身子搖晃了一下,待要指著淩散安的鼻子罵他,不料手一舉起,他的褲子由於沒係好腰帶,卻掉了下來。


    “哈哈哈……”眾道士見他滑稽模樣,均指著陽宵子的命根子大笑起來。


    淩散安指著陽宵子的命根子,道:“陽師兄,你這條太短了,我現在明白你為什麽會出家做道士了,原來是因為這條太短了,沒有姑娘家要你。”


    陽宵子大怒,係好腰帶,一拳打去。


    “砰……”他一拳剛好擊中淩散安的鼻子,打得他鼻血橫飛。


    “砰……”淩散安也不甘示弱,又回敬了陽宵子一拳,把陽宵子的眼睛打腫了。


    “啪啪……砰砰……哎呀……”俗家弟子和眾道士登時大打出手,雙方都有氣無力,打了一會,各自臉青鼻腫無力倒下。


    “什麽名派弟子?太不象話了。簡直就是江湖小混混。”杜平見狀,唉聲歎氣地離去。


    後廚弟子聞得打鬥之聲,忙趕來看過究竟,見本派弟子打架,氣急攻心,流著淚水道:“師父屍骨未寒,咱們卻自亂陣腳,豈不叫外人笑話。”


    躲在地上的淩散安大驚失色,驚叫:“什麽?師父他老人家……?”


    他見後廚子淚流滿麵,已知不假,不由失聲痛哭。


    “嗚呼……師父……”重陽宮裏登時哭嚎之聲震天。


    “此生不殺魏妖,誓不為人。”淩散安領頭舉起發誓。


    全真教弟子紛紛發誓要報此仇。


    他們守靈三月後,淩散安等十二俗家弟子和陽宵子等三十餘名道士擊掌為誓,誰先報了師父大仇,就擁誰做掌門人。


    兩派弟子各留幾人留守重陽宮,其餘的紛紛下山找尋魏秋婷下落。


    天已微亮,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


    魏秋婷殺了玄機子,心中無比舒暢。


    她下山之後,便飛奔上馬,繼續往山西方向而行。


    她晝伏夜行,時跑走官道,時跑山路。


    匆匆數日,她趕到了天龍山腳。


    她知道她又重新暴露了身份,勢必惹來更多江湖仇殺,因為魏氏藏寶太吸引人了。


    所以,她不敢留宿客棧,更不敢進城找客棧住。


    上山的路崎嶇險峻,騎馬不好走。


    魏秋婷把馬托付給山腳一戶農家,然後懷抱愛子,施展輕功上山,欲找一處密林,將就歇息一夜。


    殘陽如血,蒼山似海,天已黃昏。


    “嘿嘿!果然欲夜宿山林呀?把藏寶圖交出來。”便在此時,林中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隻是有些冷漠,有些嘲弄,還有些得意。


    “陳大海?”魏秋婷驀然回身,果見是陳大海、蘖祖貴、楊光,周圍還有一些錦衣衛張弓搭箭。


    魏秋婷急道:“陳大海!我以前待你不薄啊!你何故如此對待我?”


    陳大海冷冷地道:“藏寶圖呢?”


    魏秋婷心中痛楚無比,此時此刻,連她的恩師、昔日的舊部也為了她的藏寶圖,不惜兵刃相見,這太可怕了。


    她看著他們一個個猙獰的臉孔,個個眼睛陰霾,如魔鬼禽獸,張牙舞爪。


    霎時間,魏秋婷隻感手足酸軟,心中大疼,氣血翻湧,手腳發抖,全身哆嗦。


    她說不出話,隻有淚水無聲流淌。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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