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落寞,京城蕭瑟。+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麽?


    落葉滿街,隨風飄舞。


    公孫文、羅中寶、宋子青三人扮裝成富商,乘坐大馬車入京,倒無人敢多盤查。


    三人在安定門國子監附近入住豪華客棧“煙華”客棧。夜晚亥時,公孫文、羅中寶黑衣蒙麵,從客棧飛出夜探皇宮。


    京城戒備森嚴,滿街禦林軍巡邏,如臨大敵。


    午夜子時,公孫文、羅中寶才飛掠進宮。


    宮中燈火通明,侍衛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公孫文、羅中寶二人無法深入查探,喪氣而歸。


    一連數日,他們三人皆是一無所獲。


    霜重霧濃,天氣突變,驟然降溫。


    秋風狂野,掃空枯葉,塵土飛揚。


    鍾萬強一行入京,分住各客棧。


    豈料他們剛剛住下,便傳來了屯田幫被屠,雄櫻會、天地會欲向丐幫總舵、各幫會下手的消息。


    各路人馬首腦急跑到鍾萬強房中議事。


    “奶奶的,咱們螳螂捕蟬,石魔是黃雀在後,他哪裏是進京救人呀?分明是放出風聲,借機調咱們入京,他好在身後搶掠財產。”鐵兵還真嚇了一跳,想想家中財富和三個小妾,立時冷汗如雨,生怕家中遭劫。


    “會不會是石魔故意聲東擊西呢?會不會是他想引咱們離京呢?”崆峒派離中原遠,且住荒山野嶺,沒什麽財物,無真子不懼,連問幾個會不會?


    “兩種可能都有。”龔寒玉手捏暴牙,模淩兩可。


    聶小虎見楊少華與金若鳳牽手進來,心頭一陣酸楚。


    他低頭挖鼻孔,將鼻屎放入嘴裏,感覺鹹鹹的。


    金若鳳見聶小虎先到,連忙又退出去。


    南宮腳癢,坐在坑上除鞋,用手抓癢,不一會又響起了舒服的吟聲,十分陶醉。


    他閉上眼睛,腦際間浮現一幅圖畫:他正牽著嫦娥的手,邁步雲端,飄向月亮。


    鍾萬強眉頭一皺,卻不好說什麽,連忙起身開窗。


    各路首腦連忙靠窗而坐,借風透氣。


    何必多若有所思,邊掏油耳,邊將耳油抹在褲腳上,在褲腳上劃了一個黃黃的小圈。


    他依然打著小算盤:無論什麽,都讓這幫人去打頭陣,如能抓到石劍,自己就領著門徒,設法去搶奪此人身上的藏寶圖和易筋內功心法。


    “老夫思索一下,既然兩種可能都有,索性還是留京吧,錢財乃身外之物,千金散盡還複來,大夥稍安勿躁,靜候石魔來京。”鍾萬強思索一會,勸說各路人馬留京等候石劍落網。


    任何話在武林首腦嘴邊發出來,都有份量。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份量也不一樣。


    各路人馬感覺有理,便各自回房安歇。


    “金豬”客棧裏。


    鐵兵與南宮同住一房,一夜難眠。


    開窗睡吧,風又大。


    不開窗吧,南宮腳又臭,氣味難聞。


    他實在受不了,便披衣下床,輕輕推門而出,想透透氣。


    “嗯……啊……”


    他輕輕推門而出,忽聞隔壁傳來一陣嬌吟聲。


    鐵兵聞聲辨人,知在舒服嬌吟的是金若鳳。


    他想楊少華已被謝建功閹作宮外太監,不可能與金若鳳同房啊。她怎麽會嬌吟起來呢?難道她肯與聶小虎同房了?不可能呀。她不是一直討厭聶小虎嗎?


    鐵兵有些好奇,又有些不解,便躡手躡腳地來到不遠處偏房的金若鳳房前。


    他沾口水於指,輕輕戳破窗紙,瞄眼而看。


    “淩散安?”鐵兵瞄眼一看,嚇了一跳,幾欲叫出聲來。


    房中紅燭高燒,金若鳳一絲不掛,雙手撫胸。


    淩散安赤身蹲著,正用舌頭去舔她的**,手撫她的芳芳菁草,撩撥挑逗她的花蕊。


    金若鳳媚眼如絲,一手按著淩散安的頭,一手自撫胸部,嬌吟出聲。她自數年前已與楊少華成就男女好事,生下楊威後卻不能做真正的女人,又討厭聶小虎,成了活守寡,日子難熬。


    這兩年,她邂逅英俊瀟灑的淩散安,兩人眉來眼去,各自難熬欲火,終於暗中來往。


    兩人此時正忘情地準備交鋒前的一切,甚是陶醉,宛若飄浮在雲端,身處世外桃源,視人間一切而不見。


    “鐵掌門,你怎能偷看金姑娘睡覺呢?”郝鎮武也是難以入眠,因為同房而睡的無嗔大師鼻聲如雷,吵得他輾轉反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


    他推門而出,想靜一靜,豈料無意看到鐵兵正瞄眼偷看金若鳳房中,不由大怒。


    聶小虎是他的愛徒,金若鳳是聶小虎掛名的妻子。


    鐵兵如此,等於侮辱郝鎮武。


    “砰……”鐵兵急忙遮醜,一腳踢開金若鳳房門。


    他是過來人,知道碰上這種醜事,往往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唯有揭穿金若鳳偷情,才能洗涮自己偷窺的罪名。


    “啊……砰砰……”房門忽然被人踹開,金若鳳與淩散安驀然從陶醉中驚醒,由雲端仙境跌入人間,嚇得雙雙跌坐在地。


    郝鎮武大吃一驚,以為鐵兵發瘋,急拔劍在手,也衝進金若鳳房中,卻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郝道長、鐵掌門,饒命啊……”淩散安來不及穿衣,急忙跪倒在郝鎮武與鐵兵跟前,磕頭求饒。


    事情暴露,淩散安武功再高也無用,因為這客棧住著各門派的掌門人,武林中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肯定會聞風而動。


    這一來,隔壁的人紛紛驚醒,提刃奔向金若鳳房中。


    “賤貨,打死你……嗚……”聶小虎衝進來,他本來就被楊少華戴綠帽子多年,隻因為借助熊百通的力量複仇,而佯裝不見。他此時看金若鳳又與淩散安勾搭成奸,心頭又苦又惱又怒,上前連扇金若鳳兩個耳光。


    “砰……”楊少華疾衝而入,一腳踹翻全身發抖的淩散安,憤怒取下鐵索,纏向他的脖子。


    他氣惱憤怒之情,並不亞於聶小虎,加之做不成男人,心態早變,出手更狠。


    金若鳳緊張穿衣,哭著擠開人群,跑了出去。


    “娘……”楊威醒來,嚎啕大哭。


    熊百通歪著脖子,抱起楊威,老淚縱橫,奪門而出。


    倏然間,他老人家對金若鳳也徹底失望了。


    古時對女人要求十分嚴,即便是處子未入洞而守寡,也要苦熬一生,更何況金若鳳已為人母?


    熊百通素把楊少華當成親生兒子相待,自然也把金若鳳當成兒媳婦,把楊威當成孫子。所以,他才冒著那麽大的風險,明知道江湖血案非石劍所為,也參與圍殺十年,因為他老人家愧疚,愧對金世富與聶小虎。


    他作為鐵爪莊的莊主,大力鷹爪功與般若掌內外兼收的武林名人,內心是極其精明的,隻是一路來不敢吭聲而已。


    而今日今夜,他老人家已是顏麵無存,若是有地洞,肯定早鑽進地洞裏了。


    “放開敝師弟……”陽宵子雖然平時與淩散安爭掌門之位,相互拆台,關鍵時刻還是師弟親。


    他此時進來,見楊少華鐵索勒得淩散安舌頭長露,急拔劍剌向楊少華。


    “當……”關鍵時刻,聶小虎與楊少華兩人共妻,同仇敵愾,拔劍抵擋。


    “當當當……”郝鎮武也揚劍而出,無嗔大師揮舞銅棍、南宮舞掌自然相助聶小虎,殺向衝進來的全真弟子。


    小小房間,立時刀光劍影,血肉橫濺。


    “啊呀啊呀啊呀……”全真教一般弟子,如何經得起郝鎮武等武林高手的砍殺?衝進房裏來的,紛紛倒在血泊中。


    綠林中人最恨男女勾搭。


    淩散安哪禁得起楊少華鐵索勒頸?不一會便鼻孔流血,雙目凸出,舌頭長露,胸悶氣滯,喉管斷裂,窒息頭歪而死。


    “砰砰……哢嚓……啊啊……”楊少華勒死淩散安,揮舞鐵索,加入戰團,卷起兩名全真教弟子一甩。


    兩名全真教弟子被甩得跌落樓下,頭破血流,骨折而亡。


    郝鎮武劍劍追風,無嗔大師棍棍奪命,南宮掌掌裂石,陽宵子等人如何抵擋得住?瞬間死了數名弟子。


    “住手!”


    忽然一聲晴天霹靂,鍾萬強、雲劍清從另一處客棧趕來,大聲喝阻。何必多、龔寒玉、無真子、宋朝剛等人急拔劍撩開交手雙方。


    “總盟主,楊少華勒死了淩散安,請總盟主作主啊!”


    “總盟主,淩散安**若鳳姑娘,陽宵子助紂為虐,請總盟主作主啊!”


    楊少華、陽宵子皆是泣不成聲,各執其詞。


    “咱們找找若鳳姑娘去,這是京城,別讓她出事了。”何必多不好摻和,拉起無真子,領著兩派弟子走了。


    聶小虎也急隨何必多離開,去找金若鳳。


    鍾萬強走進金若鳳的住房,看到淩散安裸身橫死,不由沉重地歎了口氣,道:“作孽!真是作孽!”


    雲劍清低沉地道:“淩散安已死,鐵爪莊已誅奸徒,算了吧。武林正士以後慎重為人處事。”


    “不公平,殺人得償命!”陽宵子聲嘶力竭大叫,他豈能讓師弟就這樣慘死?身為師兄,不能為師弟報仇,顏麵何存?


    “還若鳳身子清白!”楊少華欲哭無淚,仰天大吼。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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