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洛奇單手指著下頷，語氣同樣平靜無波。
傑蘭特點了下頭，似乎早已猜到洛奇的回答，並沒有太大食欲的他放下叉子，靠著輪椅的椅背道：“所以，無奈誰都有。”
洛奇眼神微動，稍稍坐直了腰杆：“你知道我來做什麽？”
傑蘭特咧了咧嘴，用輪椅的電子合成音道：
“不知道，但猜得到一點。露娜的生命信號消失太久了，你這種看似隨和但實際孤僻的人，一旦接納了某些人，肯定會產生眷念，更別說那是一直在家等你的女人。”
說到這，傑蘭特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意：
“嘿，你這種人，其實很渴望有個家，有自己家人吧？”
洛奇眯了眯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嘲弄完的傑蘭特忽地歎了口氣，操控輪椅駛向落地窗：
“我不知道你來做什麽，如果是因為露娜的消失而遷怒整個聯盟，那你可以動手了，最好把這裏殺個幹淨，如果隻是想找點發泄物，那我可以提供幾個坐標，那裏的蟲族很耐打。”
頓了頓後，他操控輪椅調轉回來，背對著月光，麵容扭曲的的道：
“就我而言，我更希望你能把這裏殺個幹淨，讓這個我為之奮鬥的聯盟體係，隨著我一起死去。”
他神色扭曲，但眼神帶著幾分決然和期待，明顯說的是真話。
洛奇微微頷首：“遊戲世界很大，說不定哪天就有人帶回能治療你的藥物。”
看了傑蘭特的模樣和聽了他的話後，洛奇心中的煩悶感減輕了不少。
這讓他不禁苦笑一聲，想起拾荒時在拾荒人中流傳的說法。
如果覺得自己過得很難受，那就去聽聽別人的生活，總會有人過得比你更難受。
雖然那樣無法解決你所處的環境，但心裏起碼能舒服許多。
這就是所謂的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輕歎一聲，洛奇直接用陰影挪移離開，沒有理會表情扭曲的傑蘭特。
洛奇不知道自己的‘複蘇神水’能不能治好傑蘭特，不過就算是能治好，洛奇也不打算拿出來給他，畢竟這東西太過珍貴，是用來保命的物品。
而且讓傑蘭特繼續無奈下去，自己心裏才能平衡點。
說到底，沒有經曆過太多教育的洛奇，本質上還是個自私且狹隘的人。
不過他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麽問題，更不需要為此做出改變。
離開行政區，洛奇去了趟雜貨商家。
可惜的是，他沒有見到蕾拉姐妹，而且家中也布滿了灰塵。
不知道雜貨商的家人是聽從雜貨商的叮囑，不敢返回現實世界，還是和露娜一樣，死在了初始副本中。
離開雜貨商家，洛奇看著皎白月光下的繁華都市，第一次覺得有些孤寂。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1號區域的夜生活十分璀璨。
工作了一天的年輕男女，肆意放縱著他們的荷爾蒙，揮灑著青春。
但這繁鬧的夜市，卻讓洛奇感覺分外寂寥。
“又回到自己一個人的狀態了。”
他喃喃低語，但卻深知以前自己獨自一人，是因為當時還沒有認識到可以信任的人。
但現在的孤身一人，卻是朋友們被迫離開。
如果不曾擁有這些朋友，他或許不會有這種孤寂感。
閉了閉眼，踏空而行的他返回了露娜家中。
他有想過不再回到這，畢竟這個地方會不斷提醒他，那個曾經乖乖等他回來的女人沒了。
但考慮再三，他還是回到了這裏，因為說不定哪天他從副本裏出來時，又能看到那個乖乖等他回來的女人。
躺在曾經和露娜翻來覆去的水床上，隨著水床的晃動微微起伏，他思緒逐漸陷入混沌。
不知睡了多久，他從睡夢中醒來，偵查和感知第一時間展開。
空蕩蕩的房間，灰塵安靜的鋪在地上和家具上。
吐了口氣，他默念‘進入遊戲’。
無限拔高的體感中，他再次回到結算小屋。
恪摩多巨鷹一見到他，立即昂起脖子“咕”了聲。
洛奇歉意的笑了聲：“沒事，馬上就能帶你出去飛了。”
不過說歸說，他還是花了1000兌換點，給恪摩多巨鷹換了點精品烤肉。
見有肉吃，餓了一晚上的恪摩多巨鷹不再抗議，低頭撕扯烤肉迅速吞咽。
而洛奇看了下閃爍的好友列表，發現就西格給他回了個消息。
憨厚的矮人對洛奇沒有裝備要修理表示遺憾，並覺得拿著那把錘子受之有愧，詢問洛奇要不要兌換點或技能點之類的，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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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看了眼自己的兌換點和技能點，笑著回複道：
[近段時間我的兌換點和技能點應該都還足夠。]
回複完，他給漢內斯發了個留言：
[幫我找找‘熱武器·重機槍’的技能書，另外還要大量的機槍子彈。]
留言發出去，洛奇忽然想起什麽，在好友列表裏找到‘安娜’的名字，給她發送了同樣的留言。
他記得安娜這個森林精靈，不僅精通弓弩，對科技世界的熱武器也很擅長，她手裏說不定有現成多出來的技能書。
關掉聊天窗，他看了眼‘新副本’的選項。
猶豫兩秒，他還是打開了‘儲物間’。
先把從艾米莉亞那交易得來的卡牌取出，裝配在次元戰術腰帶上，而後才開始查看現有的後續副本物件。
按照之前的提升思路，‘力之規則’要找女兔人貝芙麗指點。
但現在她還沒上線，洛奇隻好先考慮【宙光呼吸法】的光能量問題。
而有了黎明之神的幫助，他現在吸收這黎明和黃昏的光芒能量已經沒有阻礙，安心吸收到100%即可提升。
所以，接下來的副本，隻要有正常的日出和日落就行。
粗略看過去，他擁有的後續副本都有正常的日出日落。
所以，他決定選擇‘妖鬼亂象’的後續副本‘神明之約’。
嚐試把天狐寶珠這個超凡級，且擁有自身靈智，甚至能自主行動的裝備拐出來。
想到天狐寶珠，洛奇將承載著邪靈菲奧多的玩偶取出。
菲奧多被收進次元戒後，一直沒能出來，此刻被放出來，當即驚喜的道：
“我尊敬的主人，我還以為您已經把我遺忘了。”
洛奇咧了咧嘴，‘舊神再現’副本的後期，他確實把這邪靈給忘了。
畢竟他當時滿心想著世界觀任務，哪有空去惦記這個隨時想著背叛他的反骨靈。
咳了聲，他認真的道：
“之前和你說過，要給你找個同樣擅長幻象的同伴，有印象嗎？”
菲奧多：“當然，主人您說過的話我都牢記在心。”
洛奇沒在意他的馬屁，而是認真的道：
“找這個同伴，可能會要用到你的力量，好好表現，如果表現得好，我會給你加餐。”
加餐？
菲奧多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是獻祭的意思，當即鄭重的道：
“我向您保證，一定會讓您達成所願。”
哼，暫且忍你一段時間，看看那所謂的同伴是什麽貨色。
要是和自己幻象能力類似，到時直接和它合夥把你這家夥血祭了！
菲奧多心中暗自腹誹，而後便覺眼前一黑，再次被收進了次元戒中。
而洛奇收好菲奧多附身的玩偶，從‘儲物間裏’取出【金光的降魔戟】。
【是否使用‘金光的降魔戟’，進入‘妖鬼亂象’的後續副本‘神明之約’？】
（注1：該副本為團體副本，可邀請隊友一起進入）
（注2：玩家實力已超過‘神明之約’的上限，若不邀請屬性較低的玩家一起進入副本，則該副本時間線將出現變動，原副本內的人物與事物或許會出現變動）
看著光屏上的字眼，洛奇下意識皺了皺眉。
時間線變動的話，裏麵的人物與事物或許會變動···
意思如果自己進去的話，已經成為神明的金光或許還會在，但天狐寶珠就說不準了。
略作思索，他再次看向好友列表，然而看了一圈，適合‘屬性較低’這個條件的，估計也就隻有矮人朋友西格、話癆漢內斯、以及精靈射手安娜了。
但這三個人此刻都沒在線上，想邀請也邀請不了。
難道要隨便去交流所裏拉個人進來？
到了此刻，洛奇總算明白為什麽交流所裏老是有人在拉人組隊。
之前他還一直以為是類似喬治斯那種人，擁有奇特道具或能力，能夠無視組隊條款侵害隊友。
現在想想，或許他們也是擔心進去影響了時間線，導致裏麵的人和事物出現變化。
不過這樣的規則似乎也合理，如果誰都等到實力大漲再回去，把之前拿不到的好東西拿了，那進這些副本可以說沒有任何難度了。
思索中，洛奇忽然發現‘好友’圖標閃爍起來。
下意識將視線聚集過去，光屏上立即彈出個提示：
【蕾拉向你發出好友申請，是否接受？】
嗯？！
洛奇連眨兩下眼睛，當即選擇了【是】，並主動找到她的聊天窗發送信息：
[你通過四次副本了？還好嗎？]
很快，蕾拉便回複信息：[剛過了第四次副本，見好友功能開放就試著加你了。]
洛奇看完心中微鬆，對蕾拉還活著這件事由衷的感到高興。
他心中正感欣慰時，蕾拉已繼續發信息過來：
[洛奇哥，現實世界怎麽樣了？那天爸爸讓我和埃琳進入遊戲世界，而且要我們聯係上你之前，都不準回現實世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洛奇欣慰的情緒頓覺沉重，沒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爸爸那時候是怎麽和你們說的？]
蕾拉：[爸爸很嚴厲的和我們說一定不能回去，因為回去就會被聯盟抓起來當做人質，會害了全家人，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回去，也不知道埃琳怎麽樣了，發過去的好友申請沒反應。]
洛奇默然的看著蕾拉的回複，良久後才回複道：
[進玩家交流所，我們當麵聊吧，進去後發你所在的坐標給我，我去找你。]
等蕾拉那邊回複同意後，洛奇當即進入交流所，根據蕾拉發過來的坐標找到她。
見麵後，蕾拉變得有些局促又有些緊張：
“洛奇哥，我爸爸他們是不是過得不太好？被囚禁起來了嗎？”
她這是根據以前被聯盟多次召去問話，甚至數次囚禁的得出來的推測。
洛奇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除了你妹妹，你其他家人都不在了。”
蕾拉腦袋‘嗡’了下，大腦一片空白，愣愣的看著洛奇，許久沒有反應。
洛奇知道這種事長痛不如短痛，而且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當即出聲道：
“除了你父親，你全家人都被聯盟在腦子裏裝了自爆裝置，所以你父親不讓你和你妹妹返回現實世界。”
“而你父親，被植入了一種基因藥劑，但他不願受聯盟控製，幫助我反抗時死了。”
“至於你母親和你爺爺奶奶，自殺了。”
洛奇說到這，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別處，竟有些不敢看蕾拉的眼睛，並補充道：
“我把侵害你家人的聯盟高層全殺了，你父親給的名單也殺光了，現在現實世界裏已經沒有人再盯著你們家，不過你和你妹妹腦子裏的自爆芯片，還是要取出來···”
他話沒說完，眼前的蕾拉便消失了。
洛奇眉頭一挑，當即退出玩家交流所，並默念‘退出遊戲’。
戴著【遺忘之章】回到現實世界，他立即開啟【潛行】，並用【陰影挪移】趕向雜貨商家。
1分鍾不到，利用【陰影挪移】和踏著光元素而來的他，再次來到了雜貨商家。
從窗口進去，他看到了木然跪坐在地上的蕾拉。
她眼淚不斷流淌，但卻沒有哭出聲，眼神空洞得令人無言。
洛奇忍不住歎了口氣，現出身形來到她麵前，坐在她對麵道：“你還有埃琳。”
“埃琳···”
蕾拉呢喃一聲，空洞的眼神逐漸恢複聚焦，表情痛苦的看著洛奇哭咽道：
“為什麽會這樣？聯盟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家？”
洛奇默然的搖了搖頭，而後站起身道：
“走吧，去拆掉你腦子裏的自爆裝置，那裏會有人告訴你全部的事。”
洛奇單手指著下頷，語氣同樣平靜無波。
傑蘭特點了下頭，似乎早已猜到洛奇的回答，並沒有太大食欲的他放下叉子，靠著輪椅的椅背道：“所以，無奈誰都有。”
洛奇眼神微動，稍稍坐直了腰杆：“你知道我來做什麽？”
傑蘭特咧了咧嘴，用輪椅的電子合成音道：
“不知道，但猜得到一點。露娜的生命信號消失太久了，你這種看似隨和但實際孤僻的人，一旦接納了某些人，肯定會產生眷念，更別說那是一直在家等你的女人。”
說到這，傑蘭特臉上露出一絲扭曲的笑意：
“嘿，你這種人，其實很渴望有個家，有自己家人吧？”
洛奇眯了眯眼，沉默著沒有說話。
嘲弄完的傑蘭特忽地歎了口氣，操控輪椅駛向落地窗：
“我不知道你來做什麽，如果是因為露娜的消失而遷怒整個聯盟，那你可以動手了，最好把這裏殺個幹淨，如果隻是想找點發泄物，那我可以提供幾個坐標，那裏的蟲族很耐打。”
頓了頓後，他操控輪椅調轉回來，背對著月光，麵容扭曲的的道：
“就我而言，我更希望你能把這裏殺個幹淨，讓這個我為之奮鬥的聯盟體係，隨著我一起死去。”
他神色扭曲，但眼神帶著幾分決然和期待，明顯說的是真話。
洛奇微微頷首：“遊戲世界很大，說不定哪天就有人帶回能治療你的藥物。”
看了傑蘭特的模樣和聽了他的話後，洛奇心中的煩悶感減輕了不少。
這讓他不禁苦笑一聲，想起拾荒時在拾荒人中流傳的說法。
如果覺得自己過得很難受，那就去聽聽別人的生活，總會有人過得比你更難受。
雖然那樣無法解決你所處的環境，但心裏起碼能舒服許多。
這就是所謂的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輕歎一聲，洛奇直接用陰影挪移離開，沒有理會表情扭曲的傑蘭特。
洛奇不知道自己的‘複蘇神水’能不能治好傑蘭特，不過就算是能治好，洛奇也不打算拿出來給他，畢竟這東西太過珍貴，是用來保命的物品。
而且讓傑蘭特繼續無奈下去，自己心裏才能平衡點。
說到底，沒有經曆過太多教育的洛奇，本質上還是個自私且狹隘的人。
不過他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麽問題，更不需要為此做出改變。
離開行政區，洛奇去了趟雜貨商家。
可惜的是，他沒有見到蕾拉姐妹，而且家中也布滿了灰塵。
不知道雜貨商的家人是聽從雜貨商的叮囑，不敢返回現實世界，還是和露娜一樣，死在了初始副本中。
離開雜貨商家，洛奇看著皎白月光下的繁華都市，第一次覺得有些孤寂。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1號區域的夜生活十分璀璨。
工作了一天的年輕男女，肆意放縱著他們的荷爾蒙，揮灑著青春。
但這繁鬧的夜市，卻讓洛奇感覺分外寂寥。
“又回到自己一個人的狀態了。”
他喃喃低語，但卻深知以前自己獨自一人，是因為當時還沒有認識到可以信任的人。
但現在的孤身一人，卻是朋友們被迫離開。
如果不曾擁有這些朋友，他或許不會有這種孤寂感。
閉了閉眼，踏空而行的他返回了露娜家中。
他有想過不再回到這，畢竟這個地方會不斷提醒他，那個曾經乖乖等他回來的女人沒了。
但考慮再三，他還是回到了這裏，因為說不定哪天他從副本裏出來時，又能看到那個乖乖等他回來的女人。
躺在曾經和露娜翻來覆去的水床上，隨著水床的晃動微微起伏，他思緒逐漸陷入混沌。
不知睡了多久，他從睡夢中醒來，偵查和感知第一時間展開。
空蕩蕩的房間，灰塵安靜的鋪在地上和家具上。
吐了口氣，他默念‘進入遊戲’。
無限拔高的體感中，他再次回到結算小屋。
恪摩多巨鷹一見到他，立即昂起脖子“咕”了聲。
洛奇歉意的笑了聲：“沒事，馬上就能帶你出去飛了。”
不過說歸說，他還是花了1000兌換點，給恪摩多巨鷹換了點精品烤肉。
見有肉吃，餓了一晚上的恪摩多巨鷹不再抗議，低頭撕扯烤肉迅速吞咽。
而洛奇看了下閃爍的好友列表，發現就西格給他回了個消息。
憨厚的矮人對洛奇沒有裝備要修理表示遺憾，並覺得拿著那把錘子受之有愧，詢問洛奇要不要兌換點或技能點之類的，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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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時間我的兌換點和技能點應該都還足夠。]
回複完，他給漢內斯發了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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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發出去，洛奇忽然想起什麽，在好友列表裏找到‘安娜’的名字，給她發送了同樣的留言。
他記得安娜這個森林精靈，不僅精通弓弩，對科技世界的熱武器也很擅長，她手裏說不定有現成多出來的技能書。
關掉聊天窗，他看了眼‘新副本’的選項。
猶豫兩秒，他還是打開了‘儲物間’。
先把從艾米莉亞那交易得來的卡牌取出，裝配在次元戰術腰帶上，而後才開始查看現有的後續副本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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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她還沒上線，洛奇隻好先考慮【宙光呼吸法】的光能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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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決定選擇‘妖鬼亂象’的後續副本‘神明之約’。
嚐試把天狐寶珠這個超凡級，且擁有自身靈智，甚至能自主行動的裝備拐出來。
想到天狐寶珠，洛奇將承載著邪靈菲奧多的玩偶取出。
菲奧多被收進次元戒後，一直沒能出來，此刻被放出來，當即驚喜的道：
“我尊敬的主人，我還以為您已經把我遺忘了。”
洛奇咧了咧嘴，‘舊神再現’副本的後期，他確實把這邪靈給忘了。
畢竟他當時滿心想著世界觀任務，哪有空去惦記這個隨時想著背叛他的反骨靈。
咳了聲，他認真的道：
“之前和你說過，要給你找個同樣擅長幻象的同伴，有印象嗎？”
菲奧多：“當然，主人您說過的話我都牢記在心。”
洛奇沒在意他的馬屁，而是認真的道：
“找這個同伴，可能會要用到你的力量，好好表現，如果表現得好，我會給你加餐。”
加餐？
菲奧多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是獻祭的意思，當即鄭重的道：
“我向您保證，一定會讓您達成所願。”
哼，暫且忍你一段時間，看看那所謂的同伴是什麽貨色。
要是和自己幻象能力類似，到時直接和它合夥把你這家夥血祭了！
菲奧多心中暗自腹誹，而後便覺眼前一黑，再次被收進了次元戒中。
而洛奇收好菲奧多附身的玩偶，從‘儲物間裏’取出【金光的降魔戟】。
【是否使用‘金光的降魔戟’，進入‘妖鬼亂象’的後續副本‘神明之約’？】
（注1：該副本為團體副本，可邀請隊友一起進入）
（注2：玩家實力已超過‘神明之約’的上限，若不邀請屬性較低的玩家一起進入副本，則該副本時間線將出現變動，原副本內的人物與事物或許會出現變動）
看著光屏上的字眼，洛奇下意識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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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欣慰的情緒頓覺沉重，沒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爸爸那時候是怎麽和你們說的？]
蕾拉：[爸爸很嚴厲的和我們說一定不能回去，因為回去就會被聯盟抓起來當做人質，會害了全家人，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回去，也不知道埃琳怎麽樣了，發過去的好友申請沒反應。]
洛奇默然的看著蕾拉的回複，良久後才回複道：
[進玩家交流所，我們當麵聊吧，進去後發你所在的坐標給我，我去找你。]
等蕾拉那邊回複同意後，洛奇當即進入交流所，根據蕾拉發過來的坐標找到她。
見麵後，蕾拉變得有些局促又有些緊張：
“洛奇哥，我爸爸他們是不是過得不太好？被囚禁起來了嗎？”
她這是根據以前被聯盟多次召去問話，甚至數次囚禁的得出來的推測。
洛奇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除了你妹妹，你其他家人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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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知道這種事長痛不如短痛，而且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當即出聲道：
“除了你父親，你全家人都被聯盟在腦子裏裝了自爆裝置，所以你父親不讓你和你妹妹返回現實世界。”
“而你父親，被植入了一種基因藥劑，但他不願受聯盟控製，幫助我反抗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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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說到這，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別處，竟有些不敢看蕾拉的眼睛，並補充道：
“我把侵害你家人的聯盟高層全殺了，你父親給的名單也殺光了，現在現實世界裏已經沒有人再盯著你們家，不過你和你妹妹腦子裏的自爆芯片，還是要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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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眉頭一挑，當即退出玩家交流所，並默念‘退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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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窗口進去，他看到了木然跪坐在地上的蕾拉。
她眼淚不斷流淌，但卻沒有哭出聲，眼神空洞得令人無言。
洛奇忍不住歎了口氣，現出身形來到她麵前，坐在她對麵道：“你還有埃琳。”
“埃琳···”
蕾拉呢喃一聲，空洞的眼神逐漸恢複聚焦，表情痛苦的看著洛奇哭咽道：
“為什麽會這樣？聯盟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家？”
洛奇默然的搖了搖頭，而後站起身道：
“走吧，去拆掉你腦子裏的自爆裝置，那裏會有人告訴你全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