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摩多巨鷹背上，米婭神情略顯茫然的道：
“羅特納居然死得這麽簡單···”
頓了頓後，她不解的道：
“你有這麽厲害的手段，幹嘛不一開始就用出來？”
坐在她旁邊的洛奇搖搖頭：
“哪有機會？和他交手幾次都不是他的本體，最後一次用鎖鏈鎖住他的時候，又不適合用這招，不先變成鋼鐵半人馬領袖，我們還沒辦法把他從空間裂縫裏拖出來。”
“哦···對哦。”米婭點點頭，而後有些期待的道：
“誒，快和我說下那個星靈界的具體情況，還有我去到那真的會變成魔法師嗎？”
洛奇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裏的情況，不過那裏有我送過去的信徒和一些朋友，遇到他們的話，你可以和他們結伴，不至於太無聊。”
“啊？”米婭眉頭皺起，一臉狐疑的湊到洛奇臉前，直勾勾的看著他道：
“你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洛奇搖搖頭：“不會。”
聽到這幹巴巴的回答，米婭頓時撇了撇嘴，坐直身意興闌珊的道：“真是個木頭。”
洛奇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側頭看向旁邊。
在他旁邊，菲奧多的身影從虛無中鑽出，神情散漫且自得的道：
“搞定，下麵那個毒素源頭被一條章魚拖到岩漿裏了。”
洛奇點點頭：“好，去下個點吧。”
米婭聞言出聲道：“哪個方向？”
菲奧多隨手指向左前方：“那邊。”
下一秒，包括恪摩多巨鷹在內，洛奇他們同時消失不見。
菲奧多則通過契約的感應，直接穿梭到洛奇旁邊。
一出來，菲奧多便出聲道：“繼續，以你的瞬移距離，大概要瞬移近百次。”
“這麽遠。”
米婭吐槽一句，再次開啟瞬移離開。
解決羅特納後，米婭便按照洛奇的安排，從海底基地裏帶出恪摩多巨鷹，之後二人便開始摧毀這些散播喪屍毒素的源頭。
不過說是摧毀，實際上洛奇和米婭很少動手。
隻是在遇到海底生物無法摧毀的毒素源頭時，米婭才會瞬移下去動手。
卡娃沒有再跟著他們，而是返回海底基地修養，爭取早日徹底適應這具克隆出來的身體。
不過在她返回海底基地前，洛奇用【安德瓦裏的厭惡】在她手上留了個印記。
十天時間悄然過去，洛奇和米婭幾乎走完了整個星球。
除了架設在海底的毒素源頭，陸地上架設在地底暗河、水源附近的毒素源頭都被搗毀一空。
【主線任務2更新——十五天內，找到奇異喪屍的來源】
【目前進度：1/1】
【任務完成】
【主線任務已完成，是否立即結束副本？】
······
虛幻文字彈出，洛奇直接選擇了【否】。
【副本世界繼續，5天後強製結束】
居然有5天。
是因為自己在這個副本沒有觸發任何支線任務，係統給予的最後補救時間？
笑著搖搖頭，洛奇沒有過多糾結這點。
雖然這次進入副本後的發展，和他想要拿高評分的初衷相差甚遠，但能把米婭送到星靈界，以後能隨時看到，也算完成一件心事了。
至於評分，大不了下個副本再補回來。
目前自己手裏隻剩1個屬性點，這個副本如果以隻完成兩個主線任務的結局完結，最多也就是兩個評分，得到的獎勵撐死也不會超過3個屬性點，加上前麵的1點也不夠5點。
不足5點升級最後的敏捷屬性，那自己就還有機會開啟新副本。
思考片刻，洛奇似有所覺的側頭看向旁邊。
看到米婭瞬移出來，他嘴角微勾的道：“該回去了。”
米婭正想說地底暗河那個毒素源頭藏得有多隱蔽，聞言愣了下道：
“不繼續了？”
洛奇點點頭：“差不多了，該回去準備送你去星靈界的事了。”
“這麽快。”
米婭聞言有些不舍，這段時間和洛奇‘獨處’，老實說她覺得這樣的生活還蠻有意思的，就當是在環遊世界。
洛奇點點頭：“留點時間給你和基地裏的人道別。”
“好吧，那我們就回去吧。”
米婭聞言應了聲，正想帶著洛奇他們瞬移趕路回去時，洛奇卻按了下她的肩膀：
“不用這樣，我來。”
說著，他戴在右手上的手鐲亮起毫光。
經過兩秒的引導後，毫光將他們吞噬。
當光芒散去，洛奇和米婭出現在卡娃的房間裏。
卡娃披著浴巾，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完全沒有因為二人突然出現而感到害羞或驚奇。
洛奇見她像是剛洗浴完，沒有過多停留，開啟陰影挪移帶著恪摩多巨鷹直接離開她房間，並留下一句：“我到外麵等你。”
米婭“哦”了聲，而後笑嘻嘻的走過來和卡娃講述這段時間的情形。
洛奇則是挪移到外麵的金屬廣場邊緣，輕拍了下巨鷹的腦袋：
“休息一會，過幾天就離開了。”
“咕···”
恪摩多巨鷹應了聲，而後逗弄躲在它翎羽之間的黯炎浮遊蟲。
片刻後，米婭和穿好衣服的卡娃瞬移過來。
一過來，米婭便笑嘻嘻的道：
“卡娃也和我一起去星靈界，不怕沒有伴了。”
洛奇點點頭，沒有發表意見，與她們一起去見海底基地裏的人。
雖然已經沒什麽機會再拿高評分，但5天時間還算充足，有機會的話洛奇還是希望多爭取點評分，畢竟之後的副本會越來難。
而且這次進來還消耗了一次毀滅雷痕，不想辦法找點東西補償，那就虧大了。
片刻後，海底基地中的人收到通知，來到會議室集合。
看到原本阿魯卡坐的位置換成了洛奇，他們臉色或多或少的有些變化。
雖然早在卡娃回來修養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阿魯卡首領戰死的事，但看到真看到首領們集合換了人，他們心裏還是有些唏噓的。
特別是幾個看起來姿色不錯的年輕女孩，神色黯然的同時，看向洛奇的目光隱隱有幾分敵意。
似乎在怨惱洛奇救回米婭和卡娃，卻沒能救回阿魯卡，害她們失去心上人。
洛奇對這些視線沒有任何反應，安靜的聽著米婭講述她們要卸任首領職位並即將離開。
米婭這個消息一出來，人群頓時又出現新的騷亂。
在場的人員中進化次數較高，且比較老成的瓦達娜都忍不住出聲道：
“首領你們要去哪？能否帶上我們？”
米婭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洛奇，而她這個小眼神，也讓底下的人反映過來。
首領們要離開，主要原因是因為洛奇首領。
想到這點，底下的人齊齊看向洛奇，瓦達娜則出聲道：
“洛奇首領，你要帶米亞首領她們離開，能不能也帶上我們？畢竟我們一直是在首領們的帶領下才存活到現在的，你們要是突然離開，我們恐怕很難存活下去。”
洛奇抿了抿嘴，視線在底下的人群臉上掃過。
作為廢星上最底層的拾荒人，他很清楚下麵這些人的各自的神情代表了什麽心理。
有米婭和卡娃在，他們還願意安心生活。
但如果米婭和卡娃都走了，沒有絕對的武力作為領頭人，這些人隻會誰都不服誰。
洛奇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他就這樣帶走米婭和卡娃，下麵這群人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會爆發內戰，爭奪海底基地的控製權、話語權。
瓦達娜看得很透徹啊···
不，不僅是瓦達娜，這裏麵很多人也都看出了這點。
所以他們有的暗喜，有的對瓦達娜的話感到不滿，不屑的隻有寥寥幾人。
思緒急轉間，洛奇坐直腰，雙手交叉疊在下巴處漠然的道：
“確定想跟著米婭和卡娃的，可以待會散會後找米婭報備，另外，不想再待在基地裏，但又不願意離開這顆星球的，可以來找我，我可以送你們回陸地。”
底下的人麵麵相覷，瓦達娜則鬆了口氣後點點頭道：“謝謝洛奇首領。”
場麵安靜了片刻，忽然有人出聲道：
“洛奇首領，您說可以送我們回陸地，但陸地現在不是不安全麽？”
洛奇視線看向開口詢問的男人：
“就目前而言，陸地上已經沒有太強的喪屍，普通的變異喪屍則都不是你們的對手，小心點的話，你們還是能再陽光下活得很開心的。”
他雖然眼神淡然，但戴著【多利斯克的邪瞳】的情況下，與他對視的男人卻感覺像是被可怕的海蛇盯上，原本還想說的話頓時不敢再開口，隻好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是。
再回答了幾個人對陸地上的問題後，會議室便安靜下來。
沒人再開口，凡是和洛奇邪意凜然的眼神對視過的，此刻都不自覺的低下頭，或者偏離視線，不敢再和他對視。
確定這些人已經沒有其他問題後，洛奇便讓這些人散了。
會議室裏的人當即起身離開，和洛奇對視過的幾個人，更像是被貓盯上的老鼠一般，急匆匆的走出門口。
米婭在旁邊看得好笑，撞了下洛奇的肩膀道：
“你是不是用什麽精神類的手段了？怎麽這些人被你看得都不敢開口的樣子，之前這裏麵可是有好幾個是刺頭的。”
洛奇眨了下眼，嘴角微勾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不覺得我的眼神很有壓迫感嗎？”
米婭聞言好奇的看過去，兩人對視兩秒，米婭臉色不自覺變紅，腦袋偏向旁邊道：
“切，有什麽壓迫感，不就是眼睛大一點而已嘛···”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看著明顯不好意思的米婭，洛奇表情有些困惑。
另一邊的卡娃嘴角揚起些許弧度，看著洛奇和米婭的眼中多了幾分暖色。
此時菲奧多從虛無中鑽出，嘿笑著調侃道：
“主人，你眼睛裏的那個小玩意，我覺得對米婭女士應該不起作用。”
洛奇恍然道：“我倒是忘了你除了一身怪力之外，你的精神力也不是太差。”
米婭瞪了洛奇一眼：“你才一身怪力！夠了啊，再說我一身怪力我就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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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聳了聳肩，而後看向門口的方向。
卻見瓦達娜走進來，不卑不吭的低頭道：
“三位首領，我希望能跟隨你們一起離開。”
米婭聞言正想開口時，洛奇卻壓了壓她的肩膀，搶先出聲道：
“你的實力不差，留在這裏的話，有很大幾率能夠成為新的首領，而米婭和卡娃去的地方，是她們自己都不熟悉的世界，你確定還要跟著去嗎？”
瓦達娜聽完沒有絲毫猶豫的應道：“是的，我想去。”
洛奇偏了偏頭，好奇的追問道：“為什麽？”
米婭疑惑的看了眼洛奇，但沒有出聲，而是同樣好奇的看著瓦達娜。
因為洛奇問的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
明明瓦達娜的實力不差，等她們離開後十有八九能夠成為新首領，放著權利不要，反而要跟著她們去未知的世界闖蕩，自己和卡娃的個人魅力這麽大嗎？
瓦達娜被洛奇的視線看得有些發怵，但還是咬著牙道：
“首領們一旦離開，這裏的秩序肯定會崩潰，而秩序一旦崩潰，不管這些人是選擇前往陸地，還是繼續留在海底基地，一場大戰肯定躲不掉。”
說到這，她似乎適應了洛奇的視線，說話愈發流暢：
“我不想和之前朝夕相處的戰友拚個你死我活，所以想跟著首領們離開。”
米婭也做過幾年的首領，對於手下的勾心鬥角其實也都清楚。
隻是之前因為欣喜於要跟洛奇離開，一時間沒想到這點，此刻瓦達娜攤開來說，她頓時反應過來，神色微凝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說什麽‘不會打起來吧’之類的天真話語，因為從幾年前的末日時期活過來時，她已經見過太多泯滅人性的事。
以前她隻有自己當首領的時候，都有手下想對她這個最強武力出手，謀篡控製權。
更不要說她們這些首領一下子全部離開，互相殘殺是肯定的事。
沉吟片刻，她側頭看向洛奇：“有解決的方法嗎？”
洛奇偏了偏頭，咧嘴笑著反問道：
“你覺得人性和奇跡，哪個更值得相信？”
“羅特納居然死得這麽簡單···”
頓了頓後，她不解的道：
“你有這麽厲害的手段，幹嘛不一開始就用出來？”
坐在她旁邊的洛奇搖搖頭：
“哪有機會？和他交手幾次都不是他的本體，最後一次用鎖鏈鎖住他的時候，又不適合用這招，不先變成鋼鐵半人馬領袖，我們還沒辦法把他從空間裂縫裏拖出來。”
“哦···對哦。”米婭點點頭，而後有些期待的道：
“誒，快和我說下那個星靈界的具體情況，還有我去到那真的會變成魔法師嗎？”
洛奇笑了笑：“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那裏的情況，不過那裏有我送過去的信徒和一些朋友，遇到他們的話，你可以和他們結伴，不至於太無聊。”
“啊？”米婭眉頭皺起，一臉狐疑的湊到洛奇臉前，直勾勾的看著他道：
“你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洛奇搖搖頭：“不會。”
聽到這幹巴巴的回答，米婭頓時撇了撇嘴，坐直身意興闌珊的道：“真是個木頭。”
洛奇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側頭看向旁邊。
在他旁邊，菲奧多的身影從虛無中鑽出，神情散漫且自得的道：
“搞定，下麵那個毒素源頭被一條章魚拖到岩漿裏了。”
洛奇點點頭：“好，去下個點吧。”
米婭聞言出聲道：“哪個方向？”
菲奧多隨手指向左前方：“那邊。”
下一秒，包括恪摩多巨鷹在內，洛奇他們同時消失不見。
菲奧多則通過契約的感應，直接穿梭到洛奇旁邊。
一出來，菲奧多便出聲道：“繼續，以你的瞬移距離，大概要瞬移近百次。”
“這麽遠。”
米婭吐槽一句，再次開啟瞬移離開。
解決羅特納後，米婭便按照洛奇的安排，從海底基地裏帶出恪摩多巨鷹，之後二人便開始摧毀這些散播喪屍毒素的源頭。
不過說是摧毀，實際上洛奇和米婭很少動手。
隻是在遇到海底生物無法摧毀的毒素源頭時，米婭才會瞬移下去動手。
卡娃沒有再跟著他們，而是返回海底基地修養，爭取早日徹底適應這具克隆出來的身體。
不過在她返回海底基地前，洛奇用【安德瓦裏的厭惡】在她手上留了個印記。
十天時間悄然過去，洛奇和米婭幾乎走完了整個星球。
除了架設在海底的毒素源頭，陸地上架設在地底暗河、水源附近的毒素源頭都被搗毀一空。
【主線任務2更新——十五天內，找到奇異喪屍的來源】
【目前進度：1/1】
【任務完成】
【主線任務已完成，是否立即結束副本？】
······
虛幻文字彈出，洛奇直接選擇了【否】。
【副本世界繼續，5天後強製結束】
居然有5天。
是因為自己在這個副本沒有觸發任何支線任務，係統給予的最後補救時間？
笑著搖搖頭，洛奇沒有過多糾結這點。
雖然這次進入副本後的發展，和他想要拿高評分的初衷相差甚遠，但能把米婭送到星靈界，以後能隨時看到，也算完成一件心事了。
至於評分，大不了下個副本再補回來。
目前自己手裏隻剩1個屬性點，這個副本如果以隻完成兩個主線任務的結局完結，最多也就是兩個評分，得到的獎勵撐死也不會超過3個屬性點，加上前麵的1點也不夠5點。
不足5點升級最後的敏捷屬性，那自己就還有機會開啟新副本。
思考片刻，洛奇似有所覺的側頭看向旁邊。
看到米婭瞬移出來，他嘴角微勾的道：“該回去了。”
米婭正想說地底暗河那個毒素源頭藏得有多隱蔽，聞言愣了下道：
“不繼續了？”
洛奇點點頭：“差不多了，該回去準備送你去星靈界的事了。”
“這麽快。”
米婭聞言有些不舍，這段時間和洛奇‘獨處’，老實說她覺得這樣的生活還蠻有意思的，就當是在環遊世界。
洛奇點點頭：“留點時間給你和基地裏的人道別。”
“好吧，那我們就回去吧。”
米婭聞言應了聲，正想帶著洛奇他們瞬移趕路回去時，洛奇卻按了下她的肩膀：
“不用這樣，我來。”
說著，他戴在右手上的手鐲亮起毫光。
經過兩秒的引導後，毫光將他們吞噬。
當光芒散去，洛奇和米婭出現在卡娃的房間裏。
卡娃披著浴巾，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完全沒有因為二人突然出現而感到害羞或驚奇。
洛奇見她像是剛洗浴完，沒有過多停留，開啟陰影挪移帶著恪摩多巨鷹直接離開她房間，並留下一句：“我到外麵等你。”
米婭“哦”了聲，而後笑嘻嘻的走過來和卡娃講述這段時間的情形。
洛奇則是挪移到外麵的金屬廣場邊緣，輕拍了下巨鷹的腦袋：
“休息一會，過幾天就離開了。”
“咕···”
恪摩多巨鷹應了聲，而後逗弄躲在它翎羽之間的黯炎浮遊蟲。
片刻後，米婭和穿好衣服的卡娃瞬移過來。
一過來，米婭便笑嘻嘻的道：
“卡娃也和我一起去星靈界，不怕沒有伴了。”
洛奇點點頭，沒有發表意見，與她們一起去見海底基地裏的人。
雖然已經沒什麽機會再拿高評分，但5天時間還算充足，有機會的話洛奇還是希望多爭取點評分，畢竟之後的副本會越來難。
而且這次進來還消耗了一次毀滅雷痕，不想辦法找點東西補償，那就虧大了。
片刻後，海底基地中的人收到通知，來到會議室集合。
看到原本阿魯卡坐的位置換成了洛奇，他們臉色或多或少的有些變化。
雖然早在卡娃回來修養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阿魯卡首領戰死的事，但看到真看到首領們集合換了人，他們心裏還是有些唏噓的。
特別是幾個看起來姿色不錯的年輕女孩，神色黯然的同時，看向洛奇的目光隱隱有幾分敵意。
似乎在怨惱洛奇救回米婭和卡娃，卻沒能救回阿魯卡，害她們失去心上人。
洛奇對這些視線沒有任何反應，安靜的聽著米婭講述她們要卸任首領職位並即將離開。
米婭這個消息一出來，人群頓時又出現新的騷亂。
在場的人員中進化次數較高，且比較老成的瓦達娜都忍不住出聲道：
“首領你們要去哪？能否帶上我們？”
米婭下意識的看了眼旁邊的洛奇，而她這個小眼神，也讓底下的人反映過來。
首領們要離開，主要原因是因為洛奇首領。
想到這點，底下的人齊齊看向洛奇，瓦達娜則出聲道：
“洛奇首領，你要帶米亞首領她們離開，能不能也帶上我們？畢竟我們一直是在首領們的帶領下才存活到現在的，你們要是突然離開，我們恐怕很難存活下去。”
洛奇抿了抿嘴，視線在底下的人群臉上掃過。
作為廢星上最底層的拾荒人，他很清楚下麵這些人的各自的神情代表了什麽心理。
有米婭和卡娃在，他們還願意安心生活。
但如果米婭和卡娃都走了，沒有絕對的武力作為領頭人，這些人隻會誰都不服誰。
洛奇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他就這樣帶走米婭和卡娃，下麵這群人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會爆發內戰，爭奪海底基地的控製權、話語權。
瓦達娜看得很透徹啊···
不，不僅是瓦達娜，這裏麵很多人也都看出了這點。
所以他們有的暗喜，有的對瓦達娜的話感到不滿，不屑的隻有寥寥幾人。
思緒急轉間，洛奇坐直腰，雙手交叉疊在下巴處漠然的道：
“確定想跟著米婭和卡娃的，可以待會散會後找米婭報備，另外，不想再待在基地裏，但又不願意離開這顆星球的，可以來找我，我可以送你們回陸地。”
底下的人麵麵相覷，瓦達娜則鬆了口氣後點點頭道：“謝謝洛奇首領。”
場麵安靜了片刻，忽然有人出聲道：
“洛奇首領，您說可以送我們回陸地，但陸地現在不是不安全麽？”
洛奇視線看向開口詢問的男人：
“就目前而言，陸地上已經沒有太強的喪屍，普通的變異喪屍則都不是你們的對手，小心點的話，你們還是能再陽光下活得很開心的。”
他雖然眼神淡然，但戴著【多利斯克的邪瞳】的情況下，與他對視的男人卻感覺像是被可怕的海蛇盯上，原本還想說的話頓時不敢再開口，隻好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是。
再回答了幾個人對陸地上的問題後，會議室便安靜下來。
沒人再開口，凡是和洛奇邪意凜然的眼神對視過的，此刻都不自覺的低下頭，或者偏離視線，不敢再和他對視。
確定這些人已經沒有其他問題後，洛奇便讓這些人散了。
會議室裏的人當即起身離開，和洛奇對視過的幾個人，更像是被貓盯上的老鼠一般，急匆匆的走出門口。
米婭在旁邊看得好笑，撞了下洛奇的肩膀道：
“你是不是用什麽精神類的手段了？怎麽這些人被你看得都不敢開口的樣子，之前這裏麵可是有好幾個是刺頭的。”
洛奇眨了下眼，嘴角微勾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不覺得我的眼神很有壓迫感嗎？”
米婭聞言好奇的看過去，兩人對視兩秒，米婭臉色不自覺變紅，腦袋偏向旁邊道：
“切，有什麽壓迫感，不就是眼睛大一點而已嘛···”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看著明顯不好意思的米婭，洛奇表情有些困惑。
另一邊的卡娃嘴角揚起些許弧度，看著洛奇和米婭的眼中多了幾分暖色。
此時菲奧多從虛無中鑽出，嘿笑著調侃道：
“主人，你眼睛裏的那個小玩意，我覺得對米婭女士應該不起作用。”
洛奇恍然道：“我倒是忘了你除了一身怪力之外，你的精神力也不是太差。”
米婭瞪了洛奇一眼：“你才一身怪力！夠了啊，再說我一身怪力我就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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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奇聳了聳肩，而後看向門口的方向。
卻見瓦達娜走進來，不卑不吭的低頭道：
“三位首領，我希望能跟隨你們一起離開。”
米婭聞言正想開口時，洛奇卻壓了壓她的肩膀，搶先出聲道：
“你的實力不差，留在這裏的話，有很大幾率能夠成為新的首領，而米婭和卡娃去的地方，是她們自己都不熟悉的世界，你確定還要跟著去嗎？”
瓦達娜聽完沒有絲毫猶豫的應道：“是的，我想去。”
洛奇偏了偏頭，好奇的追問道：“為什麽？”
米婭疑惑的看了眼洛奇，但沒有出聲，而是同樣好奇的看著瓦達娜。
因為洛奇問的這個問題，她也很想知道。
明明瓦達娜的實力不差，等她們離開後十有八九能夠成為新首領，放著權利不要，反而要跟著她們去未知的世界闖蕩，自己和卡娃的個人魅力這麽大嗎？
瓦達娜被洛奇的視線看得有些發怵，但還是咬著牙道：
“首領們一旦離開，這裏的秩序肯定會崩潰，而秩序一旦崩潰，不管這些人是選擇前往陸地，還是繼續留在海底基地，一場大戰肯定躲不掉。”
說到這，她似乎適應了洛奇的視線，說話愈發流暢：
“我不想和之前朝夕相處的戰友拚個你死我活，所以想跟著首領們離開。”
米婭也做過幾年的首領，對於手下的勾心鬥角其實也都清楚。
隻是之前因為欣喜於要跟洛奇離開，一時間沒想到這點，此刻瓦達娜攤開來說，她頓時反應過來，神色微凝的點了點頭。
她沒有說什麽‘不會打起來吧’之類的天真話語，因為從幾年前的末日時期活過來時，她已經見過太多泯滅人性的事。
以前她隻有自己當首領的時候，都有手下想對她這個最強武力出手，謀篡控製權。
更不要說她們這些首領一下子全部離開，互相殘殺是肯定的事。
沉吟片刻，她側頭看向洛奇：“有解決的方法嗎？”
洛奇偏了偏頭，咧嘴笑著反問道：
“你覺得人性和奇跡，哪個更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