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壓下了心裏麵的奇怪,將左夢抱起來放進了屋子裏麵的床~上,她不由得感覺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個勞力,所以抱完這個又抱那個,她明明也是個女的啊!


    老天真是不公平,同人不同命啊!


    “你怎麽來了?”左夢像是才發現易清一樣,竟然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聽說你受傷了,我都因為忙沒有去看看你。你現在怎麽樣?”


    易清看著左夢的臉,眉頭皺了一瞬,開口,“我沒事,倒是你怎麽回事,怎麽……變的這麽虛弱?”


    易清眼睛一直盯著左夢,害怕錯過任何表情。左夢的臉上不出意外的閃過一絲慌亂,急忙開口,“沒事沒事,就是……有些忙!”


    如果不是剛剛明明白白的看見的那一幕,易清肯定會相信左夢的話,可是現在易清清楚的知道左夢在說謊。易清將左夢的被角往上撚了撚,她在心裏默默奇怪,左夢為什麽要說謊?在這裏,她和左夢可以算是最為親密的朋友了,有了困難不是應該相互求助嗎?而且易清記得自己曾經還救過左夢。


    易清覺得自己被繞進了一個怪圈裏麵,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團亂麻,她被緊緊的纏繞在裏麵,找不到出口。左夢應該有她自己不想要說出口的隱情,而易清聽見的那句“娘”,應該也是左夢自己的*,她隻能等左夢自己願意告訴她的那一天。


    心裏有些慌亂的易清沒有多呆,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落裏,她再一次閉上眼睛想要感受一下~體內的能量,結果發現她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微弱的白光,隻有火苗大小,在心髒的地方似乎快要熄滅一樣。易清的心裏一緊,她的臉色突然一白,在心裏麵開始疾呼某個東西,可是並沒有熟悉的機械聲響起,她的心猛地沉到了地底,什麽牧海藍什麽羅詩霜,全部都不算什麽,隻有那個冷冰冰的被稱為係統的東西才是她最最重要的東西,係統是她回去的保障,係統是比易清自己命還重要的東西。她一下子攤在了桌子上,頭開始埋在雙臂中,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易清記得她被打昏之前,體內的係統還在,而醒來之後她確實是沒有感覺到係統的存在。也就是說,她失去了內力的時候,係統也被破壞了。那麽她隻要再得到內力,是不是就能恢複。


    啪。易清猛地站了起來,凳子被突然的動作直接掀翻在地。這是她唯一的希望,沒有人能夠阻擋她。


    看著天外已經泛起了白光的顏色,易清沒有任何猶豫的開門離去,朝著正殿的地方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易清就被正殿兩旁的守衛攔住了,“老宮主還沒有起來,禁止入內。”


    易清才不管,直接準備硬闖,但是她早已經不是那個攻擊力滿值的易清了,此刻的她不過是一個比普通人強一點的存在罷了。被那些守衛一推,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易清怨恨的看了一眼守衛,正準備破口大罵,就聽見了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怎麽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易清看見了一個憨厚的男子,長的很普通,但是看起來很老實。易清感覺自己一定在那裏見過這個男子,因為這個男子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實在是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裏兩個人見過麵。


    “報告隊長,有個丫鬟想要硬闖進去。”兩個侍衛畢恭畢敬的對著來人回報。


    易清抬眼看了過去,那個男子似乎被易清案的不好意思,快走了幾步,將易清攙扶了起來。


    “你……要不然等一會兒,宮主還沒有起床,你等一下!”


    易清覺得麵前的人沒有惡意,而且不知為何,內心對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也就開口問道,“這位大哥,你剛剛說宮主?難道宮主現在就在大殿之中?”


    “啊?你說什麽……哦,我說錯了,是老宮主老宮主!宮主不知去了哪裏,最近都是老宮主在主持事物,或者找老管家也可以。”男子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後腦勺,憨憨的笑出了聲。


    易清說不清自己剛剛在期待什麽,隻是這一刻的失望卻清楚可見,“那你知道宮主去了哪裏嗎?”


    男子看了一眼守門的兩個人,見那兩人全都目不斜視,就壓低聲音對易清說:“老宮主說宮主出去閉關修煉了,但是有人胡說宮主已經香消玉殞,那些人就愛捕風捉影,還說什麽宮主發狂手指上麵長出火苗,全都是一些騙騙小孩子的話,你可別相信啊!”


    易清聽到這裏,身子猛地一晃,似乎又要跌倒。男子立刻抓~住了易清的腰,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易清推開了男子的手,自己站穩了腳跟,牧海藍……不會的。


    就在此刻,大殿的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太婆走出來,易清可以確定自己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個人,等她看見那人的眼睛,心裏一怵。那人的眼睛像是可以看穿易清的偽裝一樣,易清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臉,幸好易容術還未失效,臉上的容顏她可以肯定一般人看不出來。也許剛剛那一幕隻是錯覺。


    “管家好!”男子看見來人,立刻禮貌地問好,隻是並不像兩個侍衛一般躬身,反倒像是熟稔至極,然後普通的詢問。


    “易言,夫人讓你進去呢!”


    “嗯!”男子臉上出現了開朗的笑,轉身就往裏麵走去。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麽,轉身看見易清還站在原地,又轉回來拉起易清的手重新走進去。


    老管家站在外麵,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兩個人相連的手,離開了。


    易清也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狀況,因為她終於想起來了眼前的男子是誰,易言是她剛穿越過來,在牧海藍身邊做丫鬟的時候被黑鴉打了以後,抬她回來的那個仆人,也是幫助她逃跑的那個婦人的兒子。


    難不成那個婦人也在這裏,易清感歎生命的可笑。兜兜轉轉之間竟然像是又回到了原點,早知今日,當初又何必逃跑,又怎麽會遇到後麵的事情,直至如今把自己繞進這個棋局中。


    不等易清思索半響,就聽見一聲親切的呼喊,“言兒!”


    而身邊的易言聽見熟悉的聲音,直接鬆開了易清的手,疾步朝著前麵的夫人奔去。易清也好奇的向前看去,她就看見了早就見過麵的那位夫人。


    但是易清奇怪的是,那位夫人似乎是在顧忌什麽,竟然擋住了易言的擁抱,隻是拉住易言的手上下打量,眼中的慈愛和關切滿的都要溢出來。易清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奶奶,然後急切的開始在室內搜尋另一道身影。


    幾乎沒有費什麽功夫,易清就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人,那人靜靜地坐在桌子前,手中拿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似乎對於外界的所有事情都視而不見,沒有什麽人可以打擾到她的思緒。但是,幾乎是在易清的視線落到那個人身上的時候,那人變抬起了頭,朝著他們三人的方向看了過來。


    就隻是這一眼,易清就感覺道無形的壓力,雖然隻是一瞬間,仍舊讓易清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接著就聽到淡淡的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這位小姑娘,麵具雖好,但是卻會損害皮膚。”


    易言聽見那個人開口,臉上出現了一抹驚懼,想要開口,卻被他的母親給攔了下來。


    易清心裏一驚,抬頭看去,那人竟然又繼續看起了書,紫色的瞳孔看不見任何波瀾。心裏有了念頭,易清再不猶豫,她從胸前掏出了一瓶藥水,直接倒在手中,在發際線、耳側和下巴處抹了點,然後用手一撕,一張特殊材質的麵具就被揭下來。


    看到易清的真容,易言的母親眼中閃過一絲猶疑,看書的人根本連眼睛都沒有抬,隻有易言驚訝的嘴巴都何不攏,眼中還閃過一絲沉迷,甚至連那人對他說話都沒有聽見。


    “言兒……言兒!”易言的母親連聲呼喚了幾遍,才把易言喚醒,隻是他再也不敢看易清一眼。


    “啊,母親,你說什麽?”


    當時易言抬易清的時候,易清的臉很髒,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現在應該算是易言第一次看見易清的真容。


    易言的母親不開口,隻是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身後,易言順著自己母親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老宮主正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言兒,今天中午留下吃飯吧,你母親很想你。我們一家也很久沒有吃過飯了,順便把青兒再叫過來。”


    易清看著微微含笑的夫人,以及優雅坐著的人,再看看旁邊雖然有點害怕但卻似乎習慣的易言,心裏發酸:牧海藍,你究竟算什麽!


    易言猛地抓~住了易清的手,嚇了易清一跳,“你要不要留下了?”


    “啊?”易清有點懵。


    易言母親嘴角含笑,輕輕拍了拍易言的肩頭,笑的頗有深意,“言兒長大了!小姑娘,留下來吧,吃個飯再走吧!”


    易清覺得事情似乎向著她難以把控的方向發展,所以開始開口,“老宮主,小女子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一瞬間,整個宮殿鴉雀無視。隻有坐著的那人麵無表情的看了過來,易清把牙一咬,單膝跪地。


    “請老宮主歸還拿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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